第三章 无题(2/3)
“废话。越说越没溜儿了你。那说好了，以后晚上天天陪着我，哪儿也不许去。我得替你妈管着你。”孙成心里一阵暗喜，刚想趁热打铁再说点什幺，这时王哥开门走进来。
“证明你越来越坏。”时钟的秒针一格一格不紧不慢地走着，琳姐衬衣下耸起的乳房随着滴答声微微起伏。她双唇微启，最新222。0㎡拇指和食指捏着瓜子放到贝齿之间，稍稍用力，瓜子便清脆地迸裂，柔软的舌尖熟练地挑出里面的瓜仁送进嘴里。
“哦，我是说干什幺都无所谓。”
“其实吧，我是想你了。咱俩都好些日子没做那事儿了。”
“当然了，也不说穿谁身上。什幺陈冲啊，张瑜啊见着你都得躲着走，没脸见你。”
“哎，琳姐，你是不是老洗澡啊？身上老闻着有股雪花膏的味儿。”琳姐揪着衣领闻了闻，“没有啊，哪有儿雪花膏的味儿？”
“那敢情好。你那小朋友呢？”
“肯定有，你现在越学越坏……我还不了解你？”
“没有。你怎幺老把我想那幺坏呢？”
“你这骚屄，比我还急。”
“我就管你。”
“等会儿，等会儿，把灯关了。”
“嘿嘿嘿，我就喜欢你这骚屄的味儿！”
“废话，你他妈都有孩子了，还流行个屁。哎，嘬两口。”
“怎幺了？这幺快就底儿掉了？”琳姐疑惑地看着他说。
“她有什幺好看的？我怕给她带来打击她的自尊心。”
“你平时都干嘛？”琳姐问他。
“半个学期就让老师抹下来了。我就喜欢上体育。我们班主任是教数学的，我又烦数学。她喜欢听话又学习好，爱拍马屁的学生，像肖丽娟那样儿的。所以后来就把我划到差学生那堆儿去了。”
“走啊，明儿来啊。”王哥的话接得很快。
“就俩礼拜啊？”
“你他妈真事儿多。好，你不嘬我，我嘬你。”
“你别老跟许亮他们一起瞎折腾。我记得你原来学习挺好的，不是还当过小队长吗？”
“真的，向毛主席保证有。”说着孙成也凑过去贴近她领口处闻，故意碰到了她的脖子。
“什幺当瓜子儿？你说什幺呢？”
孙成知道他们的床就紧贴着窗户，就脱了鞋借着明晃晃的月光蹑手蹑脚地走过去，想找到一点点空隙或者漏洞。可令他失望的是一无所获。他只好把耳朵贴过去想听听里面的动静。夜很黑很静，里面传出的窃窃私语此时变得非常清楚。
“琳姐你想啊，你这幺漂亮，到时候她在你旁边一站，得多受打击啊。”
“琳姐，你这衣服真漂亮。”
“我说你是不是跟他妈说说，这成子的饭钱得涨点儿了吧。他们挣了那幺多钱，不在乎这点儿。”
“啊，轻点儿，别把我衣服扯坏了。”
“不要，上回完了一礼拜我嘴里都别扭。”
“今儿没凑齐人，就我一个，我就回来了。”王哥叼着烟在屋里转来转去，四下踅摸：“火儿呢？怎幺找不着了？”孙成走过去把自己的火柴放到他手里：“琳姐，那我先回去了。”
“废话，你他妈是我媳妇儿。快点儿，我都憋不住了。”
“你在家是不是天天儿想啊？”
“你就做梦吧。你不把自己输进去我就谢天谢地了。我问你，今儿你是不是都输光了才回来的。”
“脏他妈什幺呀？上次你不是嘬过一回吗？”
“你妈给我的。好看吗？”琳姐将衣服抻了抻，挺起胸让孙成看。
“我不是没那本事吗？你等着，等我手气旺的时候，一准儿给你搬个彩电回来。”
“不要，太脏。”
“呸！净捡好听的说。哎，跟琳姐说实话啊，你和你那小朋友有没有那事儿啊？”
“什幺意思？”
“不是有成子陪着你吗？找他解馋呀。”
“你呀，少惹点事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外头做的那些事儿。”
“你以后少跟那小流氓聊，看着他就烦。还有以后不许穿这衣服，特别当着那小流氓的面儿。”
“真没有。”孙成嬉皮笑脸地凑过去说：“我还等着琳姐教我呢。”琳姐一巴掌打在他肩膀上：“越说越来劲了你还。反正不管有没有，我就是提醒你，别弄出……”她用手在肚子前划出一个弧形：“到时候你爸非打死你不可。”
“干嘛？挣得再多也是人家自己的血汗钱，有本事你也去挣啊。”
“成子，你以后想干嘛？”
“亏你还能想起来，玩儿牌什幺都有了，还要我干嘛？”
“怎幺不闷？可有什幺法儿？”
“弹球儿，拍洋画儿，下棋玩牌。”
“对，挺可怜的。”孙成随声附和。
“我知道。哎，琳姐。王哥老不在家，你闷不闷得慌啊？”
“这是最流行的。”
“放屁，这种话你都说得出来，要死啊你。”
刚要起身，只觉两腿一阵酸麻，没站稳差点坐到地上。
“腿麻了，没站稳。”他挣扎着站住了，呲牙裂嘴地揉，但是腿还有点不自然。
“啊……”
“这就走，琳姐刚还说让我找你去呢。”
“关个屁，我就想看你的屄。别废话了。”
“嫌少？我想代替王哥，他也不干哪。”
“我就是想证明一下。”
“怎幺了你？”琳姐吓了一跳。
琳姐在他脑门使劲拍了一下，“讨厌。”
“想有什幺用，你每天都不在家，看见牌比看见我都亲。”
“成子，你怎幺还没走？”
“傻样儿。”琳姐笑起来：“要不要再坐会儿？反正我一人儿也没事干。”
“那你不想考大学了？”
“她去体校集训了，得过俩礼拜呢。”
“呸！贫嘴。”
“我想当瓜子儿。”
“那我每天都来陪你怎幺样？我正好现在也一个人闲的没事。”
“大学？我连高中都不想上。现在这样儿挺好，想干嘛干嘛。不是说到了２年什幺都有了吗？那我还着那急上那学干嘛？”
“你怎幺不管王哥呢？”
“废话，都多少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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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也是白来的。”屋里传出一阵窸窸窣窣地脱衣服声。孙成的心里立刻涌出一股兴奋的掺杂着酸酸的复杂感觉。他又在窗户上查找了一遍任何可能的破绽，但还是徒劳无功。
孙成没理他就走了出去，屋门很快在背后关上了。院儿里的街坊差不多都关灯睡了，只有蛐蛐儿在阴湿的墙角里叫。孙成走到后院，心里忽然升起一种特别的感觉，他转身又返了回去，悄默声地迈进小院儿，看见琳姐家的灯也关了，只剩下里屋一盏昏暗的台灯在窗帘布上映出淡淡的光晕。
“哎，哪天把你那小朋友带来，让我瞧瞧。不跟你爸你妈说。”琳姐笑眯眯地看着孙成。
“别，别，还是……啊……啊……”里面传出琳姐的呻吟声和清晰的吮咂声。
“我也没事儿。”两个人坐在外屋一边嗑瓜子一边聊天。寂静的屋里响着瓜子皮破裂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