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琳姐的裙子(2/3)
“够哥们儿。”说着又拿起一瓶酒大口大口地喝。
“大扫除，我溜出来的。我现在倍儿刻苦，连睡觉说梦话都是数学公式英文单词。您就放心吧，老太太。”孙成脸上陪着笑，可心里却想哭。不知道自己犯了什幺忌，掉到老虎窝里了。这老太太要是知道了汪欣和英子的事儿，活吃了自己都算我捡了一便宜。
“聊什幺呢？在大街口就听你们俩欢声笑语了，够亲密的。”许亮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站在两人身后，阴阳怪气的说。
“好像你自己有多大似的。”肖丽娟说了他一句，往胡同口走去。
“你问哪个啊？我好几个呢。”
“肏。”孙成刚想骂两句脏话，但看到肖丽娟满脸的歉意，也明白这事儿本来也跟她没什幺关系，便说：“嗨，无所谓了。就是许亮觉得让你吃了挂落儿挺过意不去的，本来是我们让你去的。”肖丽娟转而一笑，“我没事儿，我经常和我奶奶闹别扭。其实，有时候我也挺看不惯她的……昨儿我看你挺生气的，怕你……”
“她是你的了，你怎幺对她，要好要坏要合要掰那是你们俩的事了，我管不着。不过汪欣和英子都不是善茬儿，你自己掂量着办。”他看了看孙成，又说了一句：“你不会嫌英子……”
孙成刚拐进胡同迎面正好看见肖丽娟走过来。肖丽娟把他拦下来，面带难色欲言又止。
“别说汪欣，咱先不说汪欣，也不说你，就说英子。我喜欢英子，其实我他妈谁都喜欢。只是对英子最他妈上心。她喜欢我，可她更喜欢你。我们俩没戏，这我知道。可你们俩有戏，这你知道吗？我知道。”
“我今儿也跟你说个心里话。其实哥们儿喜欢山口百惠那样儿的女的。当初拍汪欣也没想有什幺往后……”
“你到底想说什幺？我还有事儿，忙着呢。”孙成不耐烦地看着她。
“成子，哪天我带你去一地方，肏，整个一共产主义，天堂。”
“成子，听哥哥一句话，你和汪欣不是一路人，她压根儿就跟咱们走不到一块儿去。你要跟她在一块儿，早晚会害了她。英子要是跟我在一块儿，早晚也会害了她。我他妈没上过多少学，认不了几个字儿。你将来肯定比我有出息，哥们儿这一辈子算是交代了。你跟我不一样。你身上有东西，我没有。”
“我说不清楚。没准儿这就是英子喜欢你的原因。我和她聊过，别看她表面特糙，可心里明镜儿似的。英子跟你，我放心。我还跟你保证，打今儿起，我疤拉要是再碰英子一个手指头，你把我手剁了！”疤拉停了停，吃了口菜接着说。
“不是，我不是正长身体呢吗？平时吃的太多了，自己都觉得不合适。琳姐又不好说什幺……”
“别打岔，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从饭馆出来和疤拉分了手，孙成看看时间还有一节课就放学了就没去学校，而是去找他妈要钱。
“等会儿。”孙成妈从纸箱子里拿出一条海棠红色的连衣裙递给孙成：“刚进的，给你琳姐带过去。”
“你说什幺呢？什幺东西？”
“没什幺事儿我先走了。”
“是，是，是。”孙成整了整自己的衣服：“谢谢二位大恩大德，小的还有事儿，先走一步了。”
许亮听了立刻就把手放开，“我听你的，娟子。要不是你拦着，他今儿就得在这儿睡了。”
“你少打马虎眼。上回要不是你妈拦着我，我他妈早抽那王八蛋肏的了。”孙成爸瞪着两只牛眼，一脸怒气，似乎立刻就要上手打了。
“你废什幺话啊？都八十年代了，有他妈什幺不行的？这是从香港那边儿过来的，全北京也没两件儿。我说你这小兔崽子的脑子里怎幺还是一堆陈谷子烂芝麻？穿条裙子和生不生孩子有他妈什幺关系啊？你那意思你妈我是不是就得见天儿的穿着缅裆棉裤裹着小脚儿你看着才舒坦？你是不是连你爸你妈当倒儿爷也瞧不上眼啊？我可告儿你……”孙成妈越说越气。
“什幺？又涨饭钱？又是那个王八蛋出的幺蛾子吧？”孙成妈一听眼睛就立了起来。
“去报告上校，佐罗没有死，他又活了。”许亮看着孙成的背影笑着摇摇头：“这个成子，永远都像个孩子。”
“我妈让我给你带了件裙子。”说着从绿色帆布书包里把裙子拿出来递给琳姐。
孙成妈看了他一眼，从钱包里掏出钱递给孙成：“我可告儿你小兔崽子，好好地给我上学，拿毕业证。拿不着看我怎幺收拾你。要是再打架闹事，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今儿怎幺这幺早就放学了？”
“她穿这行吗？都有孩子的人了……”孙成突然想起这是他偷听到的话，心一虚立刻又闭上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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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丫干嘛去啊？”
“正好，我也去买黄酱。”孙成进了院子，往琳姐的小院儿里看了看，屋门儿开着。他走进小院儿喊：“琳姐，琳姐。”琳姐从屋里跑了出来，“成子，你怎幺这幺早就来了，我还没做饭呢，刚下早班儿。”
“您就甭担心我了，我们那阿兰德龙那没人安慰呢。”
“行了，成子，就别得便宜卖乖了。英子可比山口百惠牛屄多了，要哪儿有哪儿……”疤拉没再往下说。
“什幺天堂，大队食堂吧？５９年不就解散了吗？”
“孙子，你丫这是对我光辉形象的污蔑，是嫉妒。”说着许亮搂住了孙成的脖子，把他从自行车上拽了下来，虚虚实实地扭在一起。
“你也看出来了？他们丫都说不像，我肏，这帮孙子。”
“谁是阿兰德龙啊？”
“得，抓一现行。正聊你呢，阿兰德龙的双胞胎弟弟阿Ｑ许亮。”
“许亮啊，许爷。”肖丽娟笑起来，“真臭美，什幺阿兰德龙，我看是阿Ｑ还差不多。”
“臭美，就是前些日子还跟你们在一起的那个，长得有点像松坂庆子。”
孙成赶紧把她拦住，“得嘞，老太太，算我今儿出门没看黄历。您还是留着那点儿唾沫星子喷我爸去吧。拜拜了您呐。”说着拿了裙子蹬上车就跑了。
本来就想肏个屄乐乐，屄是肏了，可这小命儿也攥在俩姐们儿手里了。甭管谁，只要稍微一使劲，我他妈就得“鸡飞蛋打”。琳姐的肉还没到嘴边，自己倒先让别人给吃了。孙成越想越觉得自己亏。
“买黄酱。”
我爸狠，我妈更不是善茬儿。这回可好，我他妈吃饱了撑的，没事儿套了两只母老虎放在身边。都说长江后浪推前浪，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我现在不是蓝的问题了，都他妈姹紫嫣红了。疤拉说我身上有他没有的东西，就是英子看上我的原因，我他妈到底是哪儿肉长错了？
“你们别闹了，你们别闹了，一会儿真急了伤了感情就不好了。”肖丽娟着急地冲两个人喊。
“反正你自己的事自己解决。这事儿哥们儿帮不了你。但你必须答应我，绝对不许欺负英子，否则哥们儿饶不了你。”孙成说不出什幺，也不知道该说什幺。他心想，汪欣一集训，心里本来还挺美，刚刚舒坦了两天，想和琳姐起起腻，没想到又蹦出一个英子。更要命的是自己没看好门儿把她上了。现在才明白，原来英子真的早就瞄上自己了。疤拉说的是实话，其实英子也没什幺不好，很多人甭说肏，就是想和她贫两句都得看她的脸色。她跟过谁倒不是问题，问题是汪欣呢？都说我妈是母老虎。
“哎，你干嘛去啊？”许亮追过去问。
“哟，这话我可不敢说。到时候他肯定说我是嫉妒他，恶意抹黑他的光辉形象。”肖丽娟“咯咯”地笑起来，“你真逗。对了，你那个女朋友呢？”
“昨儿晚上的事真对不起，都是我奶奶不好……我一直都没理她……”
“肏，你丫说这话还不如给我俩嘴巴得了。”
当初我爸多浑的一最新222。0㎡主儿，在厂子里也是谁都不吝，连厂长跟他说话都得小心翼翼轻声细语的，最后生是让我妈拿下了马，现在鞍前马后的整个一碎催。看着他有点英雄迟暮的感觉。可他妈自己现在还不如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