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 Mating Order(09)(6/8)

    当下立香的情绪其实是羞愧困惑惊愕兼而有之,或许还参杂一点点的喜悦吧。

    羞愧嘛~是因为自己在跟学姊亲热到一半,居然自己就沉沉睡去,而且还是在那样的情况;困惑很理所当然的是因为身边半裸的学姊,立香完全无法理解怎麽一觉醒来事情会变成这样,虽然立香始终觉得学姊其实根本就全裸,只是被上衣盖着才会觉得学姊半裸,但立香始终没有勇气一探究竟;惊愕就更不需要解释了,完全就是困惑情绪的延伸,还有难以消化的丕变情势,何况他还隐约觉得现在的状况跟自己有很大的关係;至于喜悦就再简单不过,学姊这模样可是空前绝后,就算求神拜佛都未必能看到的画面,只要一想像在薄薄布料下的学姊裸体,立香就忍不住兴奋起来,何况那可是存在他脑海裡多年,念念不忘的宿愿与幻想,即使只是稍微偷瞄一会,布料下凹凸有致的起伏曲线就足以令立香开始胡思乱想。

    “所以你会那样我并不是不懂啦,你就放宽心吧,至少我现在感觉心情舒坦多了,再说我现在也记不得你到底对我做过什麽事。”

    一听到学姊开口吐出舒服二字,立香不禁下意识的颤抖起来。

    “你到底是怎麽啦。”芥忍不住摀起脸,虽然立香很清楚她想干嘛,八成是不想让自己发现她在偷笑吧。

    若要说现在还有什麽让立香感到不解之事的话,那就是学姊的神情变化了吧。

    自从两人醒转之后,立香就发现她脸上的表情出现了微妙的差异,原先抑鬱的气息已然消失大半,还见到了好久没在她身上见到的笑容,甚至久远到说立香已经快忘却她的笑容是什麽模样都不为过,所以见到学姊取笑自己,立香并没有什麽怨言,只要能见到学姊开心的样子就好。

    “我已经好久没见到学姊这样了,甚至当初在学校的时候也很少”

    “或许这真得感谢你也说不定,虽然会变成这种让你一头雾水的情况我得负不少责任,但我自己就有错在先,也不好意思批评你什麽。

    我大概真的是太寂寞了吧,所以才会一在街上遇到好久不见的你,就硬逼着你陪我解闷明明我们已经分开那麽久了,我跟你只是学校的前后辈关係而已,你其实根本不必这麽屈就我的。

    我知道你很想替我做些什麽,不过现在的我有很多你无法解决的问题,很可能你努力一辈子都没办法实现你的目标,但现在的我的确觉得有一种虽然只有一点点,不过的确感觉稍微豁然开朗了啦,至少心裡感觉没那麽沉重了,所以你的努力,或许不是完全没有意义吧,它可能会以你意想不到的形式完成你的目的也说不定。

    总而言之,今天谢谢你。”

    “这样的话,学姊可以回答我一个问题吗,就当作今天的小小回报就好,拜託。”立香双手合十。

    “问吧。”芥点头。

    “虽然有点失礼,不过我一直没机会也提不起勇气问。”立香吞了口口水“儘管我认识的学姊本来就不是那种活泼开朗的人,但是昨天见到的你”

    “你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平常有问题不问,一问就是这种尖锐到极点的。

    这点我无法告诉你太多,我只能告诉你我曾经失去非常非常重要的东西,温存那些回忆完全无法让我想起当初的美好时光,只会带给我无穷的痛苦,我越想摆脱它,我就越会想起自己对这段过去是多麽难以割捨,最后只能让它一点一点的把我掏空,慢慢的迈向自我毁灭,所以我因此这麽想过,如果我迎头走向末路,我是不是反而能和我失去的事物重逢了呢?

    然而这种想法并没有让我真正的得以解脱,只是在确认自己的失望之后再一次走向痛苦的循环。”

    虽然立香觉得学姊的答桉似乎没能完全解答自己的疑问,不过能看到她用和过往不同的和缓语气答话,立香就觉得欣慰不少,如果按照他对芥的了解的话,就算不是昨天的状态而是过去同校时期的芥,立香一旦敢开口问那种问题,下场绝对不会好到哪裡去,他彷彿都能看见学姊摆臭脸的样子了。

    不过现在学姊的状态真是太难得了,是不是该把握机会“是没错啦,毕竟我的问题很隐私,如果学姊不想回答我也能接受。”立香还是孬了。

    “真抱歉,刚刚那样子说你。”

    “反正那都是学姊的醉话啦,我不在意。而且我总觉得在我茫掉之后一定对你做了什麽糟糕的事情,就是我察觉自己做过会后悔万分的那种。”

    “你果然还是我认识的那个温柔的乖宝宝藤丸立香。”坐在立香身旁的芥转过头来看着他,一脸欲言又止。

    “学姊怎麽了?”

    “没事,什麽都没有。”当立香的眼神与芥交错时,她立刻把发热的头颅别了回去,只留下微微涨红的脸颊印在立香的视线裡。

    ────────────────────“芙~芙芙芙~”

    “凯茜帕鲁格你在干什麽有话好说嘛痛痛痛”

    宫廷魔术师皱着眉头,伸手抚摸自己的红肿脸颊,从指缝中还可隐约瞥见一记醒目的新鲜肉球印子,热辣的触感像是在提醒他自己做错了什麽一样。

    “芙。”

    “干嘛这麽生气呢?开个无伤大雅的小玩笑而已嘛,我又不是真的那麽无情把话说死,不帮忙就是不帮忙,就算我只是伪装成人类外型的半梦魔,但是我的知性能让我感知人类的苦痛,我的学习力也能让我充分揣测身为人类的沉重与意义,所以我多少能感知道你心裡的担忧和愧疚,就算本质上的不同让我无法完全对这份苦痛感同身受,但作壁上观对我来说可是一点好处都没有。

    而且他对我来说也是难以忘怀、无法轻易抛弃的存在,拥有花之祝福的他,理应拥有充满意外与美好的梦,而不是受困在周而复始的循环中,只能一遍又一遍的体验毫不值得期待的乾枯梦境。”

    “嗯。”

    如释重负的解脱感反倒让她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道谢,只能点点头表达心意。

    毕竟她对现在的状况可说完全束手无策,而她也自认必须对快速恶化的局势负起责任,至少能在一发不可收拾之前预先做好准备,而不是如现在完全失控到不得不去搬救兵---话虽如此,她下的这个结论其实某种程度上是内心情感与罪恶感作祟,那本来就是超乎她能力范围所能解决的事情,就算提前预知也未必能替现况带来多少改善。

    本来她就不是那种习于倚靠他人的存在,能够自己独力完成的事项,无论是绘画、实验、或者公务,她绝不假手他人,一方面是因为自身能力够强,本来就有足够本钱单打独斗,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合作对象实在难寻,要找到一个能力足以和她平起平坐的助手并不容易,若是轻易将就,只怕在合作的过程中会成为自己的拖油瓶。

    而才能越是优秀的人才,在面对超乎自己能力范围的难关时,心中所产生的负面情感也就越强烈,才华过人如她自然也不例外,而她便是在这样的心理状态下不自觉的将责任一股脑地往身上揽,再加上内心躁动的愧疚,让她完全放下身为天才的自尊与挫败感,低头向这位平时交集并不太多的贤人求助。

    “要喝茶吗?喝点热的会让你心情好一点喔?”穿着休閒服的男子微笑着举起手中白色陶瓷茶壶。

    “不用了,我并没有品茶的闲散心情。”

    “这样啊,真是可惜,这可是我特地加料的伯爵茶呢。”男子轻抚红肿脸颊,轻啜一口杯中热茶。

    “老实说我会答应帮忙,除了因为要帮助他脱身之外,术本身的性质也让我很感兴趣。”

    “我以为这是你的专长,你应当能略知一二才对?”

    “不,虽然实际情况我得多接收一些情报才能推测出来,但从你刚刚告诉我的话裡判断,这很可能是我没见过的术,毕竟施术者出身的体系并非我所热知的区域,而是遥远的大陆彼端,如果在没做足准备的情况下插手,未必会顺利成功,甚至可能有强烈的反效果。”

    “是、是这样吗?”

    “也许是使用仓库裡的圣杯备品强化咒术本身的效力,但在经过仔细调查前我无法确定,不过咒术本身的强度是无庸置疑的,毕竟它可是强烈到足以影响我的千里眼,让我在这段期间内完全没有察觉他身边的异况,所以如果是这种级数的魔术,对其强行干涉的话,很可能只是徒劳无功罢了。”

    “可是这种情况那那这样的话”

    她觉得现在这样满脸愁容、忧心忡忡的模样实在不像平常的自己,连说话的口气都少了几分自信和冷静,可是面对这种无力的状况又能怎办?

    危机的引爆点处在她相对较不在行的领域已经足以让她焦头烂额,甚至正因如此,情况才会棘手的让她无法自行收拾,即使翻遍迦勒底的资料库仍然无法找出万无一失的解决方桉,只能勉强让现况维持在不上不下的尴尬状态,进退维谷、如履薄冰,但如果连她抛弃身为天才的矜持,所寻求最有可能解决如今困境的救星都对此没辙的话“先别急着瞎操心~我话可还没说完。”魔术师又露出了那热悉的飒爽笑容。

    “怎麽说?”她迫不及待的追问。

    “这是我的推断,目前的情况应该是只能由施术者本身终止的无尽循环,而要满足终止条件,就必须先找出施术者本身所下的制约为何,虽然考虑到这次的情况,满足条件再明显不过,但能否顺利达成又是另一个问题,而且因为术本身的干涉力非常强,就连我也很难对其进行暗示性的介入,让他能藉此满足条件。

    所以以现况来说,就必须反向思考,不是思考如何协助他用正规方式突破,而是如何脱出。

    虽然是没见过的术,但运作模式如果同我想的那样,那麽只要找出适当的插入点进行干涉,那麽整个循环就会因为异常要素的出现而被迫中止,儘管我还无法预期对术强行破解的反噬力道,不过总比现在原地踏步的好,我也会在动手之前先做好一点减少伤害的准备。

    以经验来看的话,合适的插入点应该在每一次循环开始与结束之间的交界点,话虽如此,能插手的时间点大概也只有一瞬间的空档吧,而且因为尚未完全了解週期规律的缘故,一旦错过,也许下回的空档就得等上很长一段时间,儘管对身心的影响还未能查明,但以过去经验来看,时间拖的太久对他来说绝对不会是好事。

    唔,有点感觉到不成功便成仁的压力了呢。”

    “事前需要什麽东西吗?我会尽可能的在最短时间内替你准备好。”

    “我想想”魔术师捲着一头的乱髮,露出满脸焦虑“这东西可能不好准备呢至少现在的迦勒底应该不会有吧”

    “你儘管开口。”

    她听到男子这麽说的瞬间,先前因为好不容易露出的希望之光而稍稍好转的心情,这一来一往的落差,让她的情绪立刻沉向比先前还要深沉的无底绝境之中,却又因为身在魔术师的面前而不得不强自镇定,勉强撑住被强烈的情绪冲击拖垮的脸蛋,还有不自觉颤抖的语气。

    “嗯我想应该是”

    男人彷彿故意弔胃口似的深吸一口气,房裡因此顿时安静下来,就像是在等待高潮前的宁静一样,只剩下吸气的呼呼声迴响着,还有她因这阵静寂而顿时感到无比焦虑的扑通心跳声。

    “是?”

    一阵令人心头七上八下的寂静。

    “F&M的水果调味红茶吧。”

    “”

    “芙~芙芙~”

    “唉呀好痛好痛!凯茜帕鲁格等一下开个小玩笑而已快住手好好好我不开玩笑了”

    “芙~芙~”

    “我知道啦等我把茶喝完就准备过去,这东西凉了就不好喝啦。”魔术师打开白色茶壶的盖子,递向毛绒绒的白色生物面前“剩下不多了,喏。”

    “谢谢你愿意帮忙。”

    “嗯~我想要请你回答一个问题当作让我出马的酬劳,虽然答桉你我应该都心知肚明,不过我还是想听你亲口答覆。”

    “直说无妨。”

    “我认为你处理这件事情的拼命态度绝不只因为单纯的责任心。”

    她并没有开口。

    正因为两人都对问题的答桉心裡有数,她才选择这麽做,一方面是她不愿在事情尚未平息的状况下就把事情说死,而且是在旁观的第三者面前坦承一切,何况当事的另一方可对自己的想法毫无所悉---至少她从先前的各式蛛丝马迹中推断出来的答桉是这样的。

    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她其实把自己的想法藏得很好,理论上是不会有人能够察觉的,甚至连像现在这样产生一点点的疑惑都非常困难,除了以靠自身异能来探知他人思绪之外别无他法,因此她并没有做好会被询问此类问题的心理准备,在这种状况下,本能的缄默或许正是最好的答桉吧,毕竟多开口一分,只是多给予他人一份捕风捉影的口实罢了。

    但她交谈的对象毕竟不是无名的等閒之辈。

    “没关係,这样我就懂了。”坐在茶几旁的宫廷魔术师翘起脚来,露出满脸微笑“礼尚往来,我决定告诉你一件足以影响你未来的事。”

    “唔?”

    虽然最近的状况让她感到焦头烂额,所以这麽说似乎有些缺乏说服力,但以过去的实绩来看,除了某些不可控的因素之外,迦勒底绝大部分的大小事,上至组织运营、下至物资补给,甚至是员工的健检资料,基本都在她的掌握之中,她确实是有本钱因此感到自傲,所以当她听到男人这麽说的时候,不免多少感到惊愕,毕竟若是有足以威胁自身的不安定因子,她不可能察觉不出。

    “讲的太明白会破坏乐趣,所以我只能给你一些线索来自行参透。

    儘管你投入的心力必然无法获得等值的回报,但你无论如何都必须要尽到你这个身分的最大责任,好让你所做的一切得以迴避付诸流水的结局,为此请你多放一些心思在自己身上,尤其是近期。”

    “为什麽?”她尽力在男子面前维持镇定,不让表情出现太明显的变化。

    “关于这个『为什麽?』我有一个提示,当你发现我所说的『心力』、『身分』还有『责任』的意义为何,你所有的疑惑都会迎刃而解。”

    “芙。”

    “凯茜帕鲁格我真的不能多说了。”魔术师突然缩了一下“有些事情我虽然有劝阻的责任,但无法百分百的点明,否则改变的不会只是未来,而是产生更多连我都无法完全掌控的未知连锁反应,所以能否意会都得看事主的造化,同时这也算是弥补我当初的过错吧。”

    “我能做到的,我都会儘可能地做到最好,所以这倒是不需要你担心,不如说难得见你担心别人呢。”

    “我可没有在替你操心呐。”

    “芙芙~”

    她嫣然一笑,笑意如画般绽放在魔术师的面前。

    ────────────────────立香不知自己是几时又再度沉沉睡去的,虽然前一次醒来时,身体的疲累感就让他立刻了解到自己一定还需要继续休息好恢复体能,而且心头也还有好些疑惑没有得到解答,像是和学姊接吻后的记忆,以他现在的状况来说还是一点都回想不起来,脑中负责储存那些记忆的区块感觉就像一团又一团混浊不明的灰白色黏稠物体,再怎麽挖都只能挖出这样无意义的团块。

    说到学姊,儘管那些失落的记忆让他有很大的空虚感,完全不知道那段时间内他跟学姊究竟发生多少事,就算事后她看起来明显少了很多抑鬱感,但要立香完全不心焦可是完全不可能,直到再次清醒的现在,他依旧在思考这个问题。

    如果要说什麽能够让立香现在的情况好转的话,那就是学姊脸上表情的变化了,只要想起她对自己露出的微笑,就能让立香从思考的困境中大大解脱,或许这正是立香为何对她如此仰慕的其中一个原因吧。

    立香突然觉得有点懊悔,当初真该拿个相机还是手机什麽跟学姊拍个合照,将那难得的完美一刻记录下来才对,虽然过去的她可能不会答应这种事,但现在情况可不同了,学姊整个人变得明显平静不少,只要自己鼓起勇气开口,她会答应的机率想必也不低才对。

    立香原本就觉得学姊条件并不差,只是在(立香认为是)她刻意的伪装下,用眼镜、书本、还有低调的服装将真正的自己掩盖起来。

    虽然她不算特别高,但是身材比例很好,让她在整体上有着不错的视觉效果,而且头身与腿长的比例使她看起来比实际身高还要修长;时而长辫、时而马尾、甚至双马尾的朴实髮型,还有老派设计的眼镜,再加上素雅到有些压抑的服装,都把她实际上很不错的身材与长相给遮掩起来。

    儘管这很可能就是她的目的,让自己成为完全不露锋芒的低调存在,不过立香觉得学姊明明是个条件不错的美人,这样子未免太过可惜,无论是她一头乌黑的秀丽长髮,还是隐藏在厚重眼镜下的漂亮五官,对立香来说都等同于迷人的代言词,何况他还一直认为学姊如此刻意的隐藏自己的外在,既然外在可见的部分都已如此让自己着迷,隐藏在朴素服装下的学姊想必也想到这立香就觉得呕,只要自己能从脑海裡挤出一点记忆,只要一点点就好,他一定就能解答这个困扰自己已久的疑问了,但现在的自己却只能回忆尚存脑海的半裸学姊来望梅止渴---也许对立香来说,回忆那画面只是提油救火,每况愈下吧,因为那只是等同于一次又一次的提醒自己,自己的揣测是正确的,但自己却怎麽样都回想不起来,何况他还认为自己很可能已经跟学姊做过了,再思考下去只会让他察觉这点,觉得更加心有不甘而已。

    虽然现在对立香来说即使多停留片刻也无足挂齿,但也许早点离开学姊家才是上策,免得自己待越久就越不想离开她,还会察觉更多让自己呕气不已的遗忘事实。

    看着自己身旁蠕动的女性身影,立香的胸口不禁抽动起来,各种情绪涌上心头,既像是在向学姊依依不捨的告别,又像是要将她最后的身影烙印在自己脑海裡一样,明明自己还有好多话想跟她说,还有好多事想跟她做,但却得这样偷偷摸摸的离开,却连跟她有什麽样亲密的接触都记不得,更何况学姊的心裡很可能早就没有自己的位置,他永远只能待在学姊的心房外,等待她回头看向自己的一天。

    离去儘管心痛,但这却是不得不为之事。

    也许今日的重逢就是神赐予自己的意外礼物,不能也不该多奢求,能与她再次见面已是天大的恩赐,剩下的就让学姊决定吧。

    他小心翼翼的起身,尽量不发出任何声音,接着很快的将搁在一旁的衣服穿好,快速的扫视周围有无需要再次整理或是忘记收拾的物品,便准备动身离开---立香想起什麽似的,连忙把穿上脚的鞋子给脱了,三步併作两步的赶回沙发旁,随手撕张白纸在上头窸窸窣窣的写了一串小字后放在桌上。

    这次真的要告别了吧。

    立香取来另一条毯子盖在她身上,然后低下身试图向她吻别,但他心中汹涌的情绪却在那一刻消失无踪,瞬间被惊恐的感觉所灌满,掌心更是不由自主的渗出冷汗,只能放任嘴巴像隻死鱼般开阖,却完全吐不出半个字,甚至连一点点能够表达他错愕之心的声响都发不出来。

    是他再热悉不过的身影,将他含辛茹苦拉拔长大的母亲。

    “怎麽了呢,我最爱的孩子。”

    ────────────────────“妈为、为什麽你会”

    虽然立香心中有很多疑问,但似乎用一句简单的问题来概括是最好的方桉,他想知道为什麽学姊会凭空从她家裡消失,他想知道为什麽出现在他身边的会是自己的母亲,好多好多的疑问,越是试着思考,就越从心底涌出,然而立香的思考却因为眼前的母亲影响而难以为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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