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傲神雕续】（82）一触即发(2/3)

    盯着青年急乱的俊脸，她欲言又止，过了片刻，才在他耳边低语起来。

    仙子闻言轻摇鸾首，看了看她，忍不住问道：「襄儿，你可与我那徒儿相熟？不知怎地……现下总能想起他……」

    迷茫子摆手示意，不自觉又望向白色倩影消失处，眼中流露出柔情蜜意，彷佛期待着她重新出现，同时又透着一股决绝狠辣，如似在向世间宣誓，将来这仙姿神韵之女的归属。

    待婉娘说完，左剑清双眼一瞪，满脸不可置信，又见她楚楚可怜的神情，咬着牙道：「那我岂不是杀不成这淫贼，还要委屈你跟他……你竟心甘情愿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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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旁，两个汉子则低眉顺眼，颇为恭敬，且脚下还踩着一人。

    小龙女微微一愣，转头见兄妹俩皆露疲态，也知不应急于一时，当下轻声答应。

    仙子眼观熟悉之景，晶眸微湿，芳心迫不及待，直欲尽快返回夫君身旁。

    而兄妹俩第一次见如此壮丽的山河（郭襄婴儿时没印象），更是心荡神摇，皆暗叹不虚此行，尤其是小东邪，打算游玩数日以探全境，再尽兴而归。

    原来全真教尚在时，因香火旺盛，往来旅者众多，倒也富足了周边百姓。

    「现下天色还早，当要再揍这贼子一顿，方才解气。」

    小龙女闻言更愁，略微发愣时，轻吐出前半句，后半句却在心中作响。

    少女眼中水光闪烁，却强装出笑颜来，柔声解释道：「我既是公子的人，甘愿为您赴汤蹈火，况且浅尝辄止而已，若这贼子控制不住药效，想要使强，奴家也有脱身之法……只是……还望公子莫因此事嫌恶婉娘……」

    那人应是挨了一顿胖揍，满脸是血，嘴塞布条，浑身被绳索绑捆，如同待丰的肉猪般胡乱扭动，且不断发出咿咿呀呀的痛哼。

    他缓步来到近前，扯掉布团后，拽起浑天狗耸拉的头，冷声道：「狗贼，在船上你是怎么说的？当时可曾想到今日？」

    看着满盈的明月，仙子忧思万千，小嘴无声呢喃，好似想让天边的银台作答，一解心中困惑。

    许是运气转好，或是走岔了路，沿途一直无事，并未再遇魔教喽啰设卡，

    早在襄阳，她便因自己本应对丈夫忠贞不二，可听到另一个男人的名字时，再生思恋不解；而现下更让她惊慌的是，若要在两者中做出取舍，竟隐隐觉得同样重要，往后都不愿舍弃……「唉……清儿……莫非我当真已与你……」

    迷茫子痴望了一阵，随即转过头来，慌张得问道：「事到如今，你也该跟我说说，干娘究竟让我如何去害那人。」

    「如此偏僻之处，竟也有魔教喽啰设卡，真不知这些鼠辈图谋何事。」

    而他身后，婉娘闻言半咪狐眸，不禁也踮起脚，探头朝那边望去。

    郭襄顺着他所指，见小龙女晶眸藏忧，玉脸含愁，也觉不大对劲，便悄声道：「外公说此病极为奇怪，兄长莫急，回头我问问她就是……」

    「好毒的计！她倒真是蛇蝎心肠！我……」

    「好……既如此，就依干娘之计行事，往后，我必不负你。」

    三人提着精神往山下进发，行了二三里，路过几荒废的村落，禁不住各自生疑。

    「嗯，如此最好……到时可要好好问问他……」

    在三人身边，散着数具尸体，瞧那模样，像是刚刚厮杀过一场。

    「当要赶在他们之前，不然迟则生变。」

    小东邪想问仙子时，猛然记起她得失魂症，只好与荒唐子一边踱步，一边好奇顾盼。

    荒唐子怕走后尸首被发现，没歇一阵，便起身寻了个散落兵刃，开始挖坑掩埋。

    披星戴月，追日逐云，直到第二天午后，疲惫的三人终于到达目的地。

    郭襄一愣，当下滔滔不绝，把往事尽皆告知，而后又道：「剑清师弟奉我娘亲之命，留信与杨大哥告知姐姐生病一事，此时想也到终南山了，说不得咱们北上还能碰见哩。」

    再仔细看，这人一对蛇眼既露阴毒，又透着无比的绝望，正是浑天狗刘三日。

    过不多时，周阳便将尸体掩埋好，踏平凸土，来与两女汇合。

    小东邪见状，也过来帮手，一边挖一边道：「兄长倒是聪明，如此遮掩，即便等魔教刨出来，咱们也到终南山下了。」

    眺望远方，却见层峦迭嶂，峻拔秀丽，山间嵯峨黛青，峰顶积雪浮云，宛若淡墨勾勒的凡间圣地。

    过不多时，三人到了山脚下，在一处尚有几户人家的村落旁，终于撞见一家尚在经营，且破破烂烂的小客栈。

    「是我花了眼？怎地师傅她竟来得如此快……莫非……」

    周阳最先回过神，眼下终南山近在咫尺，他绷紧的神经一松，顿觉浑身酸软，恐爬山时支持不住，便出言建议。

    趁小龙女分神，他偷偷用眼神询问郭襄，不想换来一记白眼，只得苦笑着背起包裹。

    「龙姐姐，你还好吧？莫非是临近终南山，又触景生情？」

    「姐姐得的是失魂症，若魂能守舍，岂不是病好了？」

    「姨……她老人家怕你暴漏，是以才想出了此计，等明日那人身死，公子随时可毙了此贼。」

    小丫头见她如此，也不敢再劝，乖乖陪在一旁，等待哥哥忙活完。

    相离不远的村中院落，左剑清立在矮墙后，惊疑的看着客栈门前，轻声喃喃出口。

    三人唯恐行踪暴漏，当下也不敢再耽搁，便赶着夜路北上，想尽快到达终南山。

    兄妹俩嘀咕之际，小龙女因记忆有所恢复，芳心无比迷茫，一时痴了神。

    婉娘听他所作的承诺，顾不得眸中含泪，立时笑靥如花，又问道：「多谢公子……那咱们何时启程？」

    耳听此话，少女顿时脸带愁吞，先挥挥小手，吩咐那两个汉子退下，而后犹犹豫豫来到近前。

    周阳一扯自家妹妹，指了指一旁发呆的人儿，压低声音道：「自昨夜起，龙姐姐就有些魂不守舍，今日更险些败在那老秃驴手上，你说她这是怎么了？」

    不过自十多年前鞑子围山，全真六子各奔东西，观宇一倒，附近村镇也渐渐调零，直到如今，几无人丁在此安居。

    「爷爷饶命，饶命啊！当时各为其主，小人哪知您也是神教中人，不然给我几个胆子也……唔！！！」

    左剑清转过头，盯着地上乱扭的刘三日，俊脸突显狰狞，如似变了个人般。

    兄妹俩雀跃万分，连忙拥着仙子一同入内，却没注意此间的一举一动，尽落入他人眼中。

    「唉，我倒不担心这事，妹子，你且过来。」

    静了片刻，她看向地上的浑天狗，询问道：「公子，还要惩处此人么？如若没了兴趣，我便对他下药了。」

    一旁的少女瞧见青年的模样，神色微微一黯，无声叹了口气，也不知是怨是嫉。

    左剑清既感动又震惊，呐呐了半晌，才狠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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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东邪挖好坑后，担心不下，放哥哥一人忙活，来到近前询问。

    「龙姐姐，赶路许久，咱们也都累了，不如在山脚下寻个地方歇息一晚，等明晨再上山？」

    「姐姐倒问对了人，剑清师弟五岁时便来襄阳学艺，他为人老实，不似我兄长那般莽撞，却也同样是个热心肠。」

    也不见那老淫僧追来。

    「等到四更十分，今夜过后，师傅想来定会伤心至极，我……在此多陪她一阵……也能好过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