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傲神雕续】（83）委身侍魔仙子善(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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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猴儿，若不是因你干娘吩咐，赵叔哪会管那女子死活，不过这老淫僧既敢阻碍她所托之事……且在墓中饿死渴死吧！」

    青袍大汉见状，也暗自提起真气，一边拉开架势，一边解释道：「据闻古墓中藏有九阴真经残卷，在下不才，打算据为己有，因此才要赶他们逃向古墓，等到时你得两女，我窃真经如何？」

    「师妹，周师弟，你俩先莫要高兴，还是想想回到襄阳后，该如何向郭师傅解释。」

    「龙女侠勿需担心，原先帮主有意让樊某送信，曾对我说，自两年前你夫妇已搬离古墓，居于群山，想来杨大侠应在别处闭关。」

    众人一步数阶，行得飞快，不多时，便到了山腰间的栈阁。

    仙子心神极为不安，本欲多留片刻，却被小东邪拉拽着，无奈随她离去。

    见他答应，赵无哀暗自一喜，虽心中骂了一句，嘴上却道：「国师放心，赵某绝不敢相欺，不过等擒下那位终南仙子，得先让我问个明白。」

    唯独小龙女动也不动，痴痴望向那颗怪树，只觉极为熟悉亲切，却又记不起此乃何处；同时那股不详感复又滋生，随着未散的血腥味，更是越发浓厚，几乎淹没了她的心头。

    玉钵盯着远处的人影，满脸赤紫异色，似从方才便未褪邪功，他也不在此停顿，上阶急追。

    转头看去，樊天正单膝而跪，使指一蘸地上的红液，又道：「这血尚未凝固，想是刚落不久，莫非山上还藏有贼人？」

    在小龙女失忆后，众人商议前，黄药师就将此事告知女儿，而樊天正因是送信人选，也从黄蓉那略有耳闻。

    小龙女知三人替自己争取时间，忙去撬动机关，玉手在墙壁一拧，石门轰隆一声缓缓分开。

    且说终南山不比他处，因全真教之故，曾修路筑道，万层石阶盘龙一般，直通观宇。

    话音未落，蒙古国师与魔教右使就扑将而来，不戒三个早有提防，立即迎了上去。

    曲折延绵的山路间，仙子几个奔得极快，恨不得插翅而飞，可老喇嘛与大汉真气浑厚，脚力绵长，毫无疲倦之时。

    而老喇嘛两个不知古墓在何处，尚需他们引路，因而并未动手，不近不远吊在后面。

    原来她已记不得丈夫在哪闭关，方才便暗自焦虑，恐引着众人前去，会惊扰到杨过……「倘若惹得过儿走火入魔……这该如何是好？」

    大和尚呼喝一声，单独拦下老喇嘛，八袋长老与独行侠则依旧联手，一起去挡青袍大汉。

    四个大老爷们心粗，因而都未留意，唯独郭襄瞧见了，不禁问道：「姐姐，可是担心杨大哥？放心，他一向机警聪敏，断不会在墓门口闭关，到时我们再轻手轻脚些，当保无事。」

    樊天正眼见于此，本欲舍命去拦，却被不戒劝住，只得作罢。

    待他说完，仙子心中大石落地，略黯的晶眸散出光彩来，就连不详感也褪去不少；不戒师徒则脸色紧绷，行走时，两人偶尔朝山下望去，四条粗眉也拧巴在一起；另一旁，兄妹俩却喜悦万分，一想到即将能避敌脱困，更是连声欢呼。

    周阳等人闻声看去，见两团尘土自下而来，再顾不得甚么埋伏陷阱，顺着石阶往峰顶狂奔。

    众人立在墓门前，仙子自去开启墓门，可老淫僧如何会放他们进入，立时狞笑道：「赵右使，既已寻到地方，你我且各取所需！」

    原来第三次华山论剑后，神凋侠侣尽管避世隐居，可杨过好武，武学一途又永无止境，想百尺竿头更进寸步，不能闭门造车，因此并未完全与外界隔绝。

    可八袋长老却未查觉，这大和尚说完后，又无声喃言一句，且眼中尽带决绝！「卜签所言不差，想来洒家便止于此处了，也好，总算能偿还龙女侠的救命之恩……」

    路过此间，小龙女似被吸引，晶眸不由自主，盯住林内一颗颇为古怪的歪脖树。

    「如此……最好……」

    周阳郭襄眼看局势不利，几欲上前相助，可碍于本领不济，又怕干扰他们对敌，无奈提心吊胆的观战。

    方才一到便卷入厮杀，现下终于得闲，八袋长老一边疾行，一边说出三人走后之事。

    见徒儿眼巴巴瞅着自己，田伯光回瞪一眼，嘴上却替他开脱。

    想来是供旅者中途休息，这栈阁取平地而修，有小亭一座，石墩数个；左侧阶梯继续向上，右边则是一片密林，当中古木峥嵘，荫翳蔽日，再往后便是万丈悬崖。

    玉钵听后老眼半咪，思辰了一阵，缓缓道：「好，老衲再信赵檀越一次，等到了古墓前，你我各取所需，互不干扰。」

    闻言后，老喇嘛自是满口答应，但看那模样，似也心怀鬼胎。

    而以他修为之深，能互相印证的，除了五绝外，更舍其谁？西狂东邪乃忘年交，性情相近，皆厌恶礼法，两人便用一种隐秘手段，偶通书信，以证进境精纯，同时也多多少少各透近况。

    赵无哀见古墓开启，不禁拳速更快，欲抢先打晕二人，再使计将玉钵骗入墓中。

    几百米外，老喇嘛与大汉身形疾动，搠风而上，不多时便追到栈阁。

    「斗又斗不过，何必白白送命，且借墓中机关避过他们就是。」

    「天下第一奇功……赵右使倒是好大胃口……」

    商议完毕，他俩各自运功提气，迈开大步，急速朝六人追去。

    顷刻间，山下暂止的激战，又在古墓前爆发，直惊得无数飞鸟出林！却见不戒使出浑身解数，起先与玉钵旗鼓相当，可修为毕竟差上不少，十几招过后就渐显吃力；另一侧，赵无 哀再无先前那般敷衍，一对铁拳似电，打得樊田两个左右难支。

    如此一来，两拨人越离越近，等登上峰顶，到得破落的观宇外，已相距不足百米。

    众人急欲躲入墓中避敌，闯进观门，绕过重阳宫，往后山而去。

    闻听此言，仙子忧愁一缓，可不知为何，一股不详感却散而不消。

    「休要耽搁，那两人已追来，速速往前闯！」

    众人听后，恐魔教或鞑子在此埋伏，一时或拔兵刃，或左右戒备。

    蒙古国师不为所动，颞颥鼓起，枣袈乱飘，似是听得一句不对，就要与他分个生死！「嘿嘿，国师所猜不错，赵某确实另有所图，想我毕生之愿，除了亲手灭亡大宋外，便是览尽世间功法武学。」

    不想就在此时，老喇嘛竟猛然撇下不戒，如鬼魅般瞬行而来，双掌夹着雷劲，狠狠击在他后背！魔教右使虽有防备，可出招难收，又兼蒙古国师来得太快，结结实实挨了这一下，顿时倒飞出去，在空中连吐数口鲜血。

    当下他提气运功，也迈上石阶，一连轻跃数次，跟在蒙古国师身后。

    「樊兄，现下后有强敌，无法回转，咱们暂且不提此事，等躲入古墓再说不迟。」

    最前的小龙女听了，更对兄妹俩万分感激，当下心中立誓，等见到夫君后，定要让他出面求情。

    「便如国师所言！」

    小东邪见了，上前与她手手相牵，后微微使力，满带安慰关怀。

    得清楚，又看小龙女神色有异，忙出言相劝。

    得知爹爹无比震怒，连逆子叛女都骂将出口，周阳郭襄哪还有半分欢喜，一时间愁眉苦脸。

    几步外，樊天正听

    「姓赵的，休要巧言令色，你几次三番防碍于我，究竟意欲何为？现下不把话说清楚，老衲今日与你没完！」

    荒唐子本欲求助师父师爷，怎料不戒浑然不觉，只闷头赶路，不知在考虑何事。

    樊天正也知不是计较之际，无奈摇摇头，再不多言。

    就在仙子又陷入迷茫，病情有所恢复时，猛然响起一声高呼，将她的思绪打断。

    不戒殿后，一直留意来路的状况，回头一望，不禁连声催促。

    落后几步，赵无哀倒发现了地上的血迹，行走间转头探查，待看到一处隐晦的划痕时，不禁眼中一亮。

    看清了后，她芳心一悸，不禁放慢了速度，而盈脑中也彷佛有只小手，正将无数碎片拼接，「咦！此处怎地有血迹！」

    山脚上，小龙女行在最前，玉脸含愁，晶眸不定。

    穿岭过山不提，只说日头西下时，小龙女一行总算到了古墓前，而玉钵及赵无哀也尾随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