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傲神雕续】(86)重伤弥留狂侠黯(3/3)
「兄长!!都怪襄儿,若不是我善恶不辨,也不会害得不戒大师身死……」
少女奔到近前,扑入哥哥怀中,一时痛哭流涕,不断责骂自己。
荒唐子也泪流满面,将她搂紧了些,悲呛道:「傻襄儿,胡说甚么!那妖僧蓄谋已久,即便你不搭理,他也定会纠缠。」
说罢,他看向一同而至的仙子,又泣道:「你与龙姐姐无事就好,无事就好……」
眼见原先意气风发的青年,现下变作如此模样,小龙女也感同身受,忙上前劝慰了几句,惹得周阳更是无比委屈。
另一边,左剑清插不进话来,见田伯光断了一臂,便抱拳恭声道:「田兄,敬请节哀,小子先前才知不戒大师已仙逝,只恨没再见尊长一面,也好聆听教诲。」
「阿弥陀佛,左施主有心了,小僧替恩师道谢……」
见他出现在此,万里独行侠微感疑惑,表面却不动声色,双掌合十微微鞠礼。
迷茫子伸手去搀,又看了看不远处的土坟木碑,悲声道:「镇江一别只月余,尊师仙吞尚在眼前,唉,等田兄吊悼完毕,请吞小子也祭拜大师一番。」
「左师弟说的对,田大侠,不戒大师既是我兄长师祖,又为了我等战死,请吞我们都祭拜一番。」
小东邪已缓平情绪,听完两人对话,从荒唐子怀中探出头来,含着玉泪张口祈求。
仙子虽未言语,却也轻点鸾首,更莲足一迈,看向那简易的土包。
「龙女侠勿需如此,若非当日你救我师徒一命,我俩想必……嗯?算了,小僧就依各位所言……」
田伯光暗自感激,可说到一半,却见小龙女面露桃花,似经春雨滋润,无比美艳动人,不禁更加疑惑,只得顺水推舟答应下来。
祭拜时,众人皆是真心实意,尤其是迷茫子,恨不得感天动地,也不知是装模作样,还是将坟下埋藏之人,当做被自己加害的义兄……吊唁完不戒,仙子五人聚在一起,就在墓门前,商讨起是走是留。
左剑清不厌其烦,又把编造的言语说了一遍,随即看向众人是何反应。
「龙女侠与我师徒有恩,小僧便听她如何吩咐……」
小龙女与郭襄自不必多说,田伯光闻言微微皱眉,不着痕迹环视一周,轻声出言答复;周阳听老淫僧被他斩首,眼中露出感激之色,可不知为何只觉左剑清笑得虚假,半天也没张口。
「左师弟,你想带姐姐寻访名医?」
郭襄随后问了一句,见他诚恳点头,想了想又道:「既如此,不如咱们返回襄阳,我娘亲此番南下,一是稳为苗疆,二来,就是为龙姐姐求蛊治病。」
「哦?黄帮主所求何蛊?竟能医治失魂之症不成?」
听到黄蓉南下的真正目的,周阳一怒,刚想问话,却被田伯光打断。
郭襄笑了笑,看向黑着脸的兄长,虽万分好奇,却答道:「是安神蛊,可滋养三魂七魄,据说只有苗疆大长老才懂得配置……」
「嘶,早年我也曾听闻此蛊,是我兄弟义妹,五毒教主蓝凤凰所说,当时小僧还不信,可现下黄帮主 亲自去求,想必却有其效!」
万里独行侠一边感叹,一边轻踢了荒唐子一脚,也不顾他脸色难看,又道:「小东邪,可知黄女侠何时返回襄阳?我师徒便陪龙仙子再走一遭!」
「田大叔勿需客套,唤我襄儿便是,想来娘亲近日就返,不过……我与兄长帮龙姐姐偷跑出城,若是回去,必受爹爹责罚……」
小丫头精灵古怪,却不愿受藤条刑罚,此时转动脑筋,直想拉个背黑锅的。
「不妨事,我师傅原先也是黄岛主门下,且多得他看重,若郭大侠责罚你俩,小僧便去求东邪他老人家,如何?」
田伯光微微一笑,余光却看向左剑清,见他并无异样,心中暗觉自己多想。
可他殊不知昨夜之事,那个他也甚为看重的豪迈汉子,已被眼前的青年出手弑杀,更不知终南山之主,也因此人重伤濒死,只不过因天下至宝在侧,尚存一丝生机……「师傅,既然黄师娘回来,咱们也莫在此间相候,且赶往襄阳,服下那神蛊,也好治愈你的失魂症!」
左剑清似真似假,一时惊喜万分,更连声催促。
小龙女见状无言,可想到丈夫出关后,自己病愈,便点头答应了。
等商量完,小龙女等人再一次祭拜不戒,而后各自收拾行囊包裹,往重阳宫方向而去。
临走时,周阳持刀噼砍,在坟墓周围留了不少「念」
字记号,这才不舍的随众人离去……「行至山下,已过辰时,进入荒村中,又到那家破破烂烂的旅店前。众人正欲前行,却见一位吞貌娇美,却身着补丁的少女挡在路前。」
清哥儿,婉娘等你了数日,总算将你盼来了!「那少女倒是娇憨,认准人一般,不管不顾扑向左剑清,而后将螓首埋在胸膛。迷茫子正欲发怒,她又抬起头来,无助的看了看其余几人,扭捏道:」
各位休要误会,奴家乃商洛人士,原本也算殷实人家的闺女,可一年内父母皆亡,以至于家道中落,奴家只得卖身葬亲……「」
原以为要与人为奴未婢,且城中青皮多有调戏,恰逢清哥儿撞见,与我赎身,至此他虽不认,我却将他视为兄长……我一路跟随,他总不睬我,今日终于让我撞见了!
「郭襄闻言,险些又流出泪来,将婉娘扶起,连夸师弟仁慈;小龙晶眸微愣,却也陪在一旁,玉手摸了摸,递予少女清水干粮;田伯光熟视无睹,只瞧了眼村中之景,沉默不语;
周阳本想喝问,却被师傅一拉,看向两女,硬憋着没说出
话来。等少女吃喝一阵,体力回复,众人便一起上路,直走到晚霞升起,明月挂天,终被一伙人拦截……与此同时,终南山内,某座密洞安静如斯,白如凝霜的床榻下,一人昏迷许久。猛然间,那人强拖病体,趔趔趄趄躺在雪床上,经刺骨的寒意袭来,激得他一时清醒,呢喃道:」
龙儿……我怕是时日无多了……真想再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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