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雕倩影】(56-60)(3/8)
最近,她老觉得翠蓉姐形迹古怪,总用一种见了就让人起毛的怨怼目光,看
着她和杨孤鸿;但这几天,她又好像非常高兴,恢复以往的精神,成天在她面前
打转。
「是我该问你怎幺了吧!拿枝毛笔愣在那儿好一会都没动了,连我在一旁叫
你也不应,就顾着晃脑,我问你,你怎幺像失了魂似的?」
「可能是昨晚没睡好吧!」
她随口乱说。
「没睡好,你不早早就寝了吗?怎幺会睡不好?」
是,她是早早就寝,只不过满脑子都在想着那个已经离开绝情庄三天的男人。
他向她报备要离庄四日,明天才会回来,既然他不在,她理所当然搬回了自
己的房内。
仰躺在自己熟悉的床上,一闭上眼就会想到他也曾在这被褥上躺过,让她翻
来覆去就是睡不着。
她该不会是犯相思吧?
呸呸呸!什幺犯相思,她会想那种自大又傲慢的人才怪!
可是,少了他的日子还真是有点无法适应。
「情妹,你该不会是在想那个杨孤鸿吧?」
如鬼魅般的低语突然出现在她身边,柳无情像被人逮着了小辫子,当场一惊,
赶忙否认。
「谁说的?!我……想他干吗?翠蓉姐你可别胡说。」
「是吗?怎幺我看这三日以来,你老是魂不守舍。」
吊高凤眼,她冷笑一声。「情妹,别怪我没提醒你,那种男人身边多的是女
人围绕,你还是别抱什幺奢望,安安分分和我过着属于我们俩的平凡日子就好。」
这番话听起来怎幺好像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是她的错觉吗?她似乎看见了
翠蓉姐转身前那抹诡异的神情。
甩甩脑,见着一个刚入内的客人,柳无情连忙起身迎向客人。
她必定眼花了,现在别再胡思乱想,该工作了!
天边微微的泛白,她醒来的时候,房内弥漫着一股不属于她的气息。
眨了眨眼,她侧身准备起来,却发现自己身旁竟然躺了个人!
她一惊,呼出口的惊叫声让她给捂住,真的是他!
埋怨的目光梭巡着他的脸。他既然回来了干吗不叫醒她?床上可躺着一个姑
娘家耶!他存什幺心,一声不吭的睡在她身边,是想坏她名节是吗?还是想等着
看她尖叫出声好嘲笑她?
依他平常就喜欢捉弄自己的情况看来,她想是后者。
她改为俯姿,由上低头往下看,细细打量着他熟睡的模样,欣赏着他端正俊
朗的脸庞,不知打哪来的胆,她突然想做一件事。
忍不住她将脸靠近,用手描绘他的粗眉挺鼻,一路滑至那张微抿的薄唇。
忽然,他伸手按住她的后脑,强将她压向自己的五官,吸吮她柔软樱红的唇
瓣,柳无情显然被他出乎意料的举动吓傻了,一双娇眸睁大,脑中思绪乱飞,忘
了出手推拒,任他将她的艳唇吮得红肿。
一阵天旋地转,她被他放倒在身侧。
两唇分开的一刹那,她才意识到自己该挥他一掌,却发现自己的两手早已让
他反剪在后,整个人由他圈住,动弹不得。
「我终于知道自己要的是什幺了。」
黑曜石闪烁般的黑瞳,传递着炽热的讯富。
与她不过分隔几日,他竟发觉自己格外的想念她,想念她的娇怒酣容,想念
她抱起来柔软的身子,想念她为了他不顾一切的感动。
思念的感觉像燎原之火一样,来得急促也猛烈,迅速蔓延到他整个人身上。
为了快点见到她,他火速处理完事情便连夜赶回绝情庄,当她娇酣的睡容展现在
他面前时,那种溢满心中的满足感让他知道自己回来是对的。
柳无情挣扎的想移开视线,无奈那双深沉幽邃的双眸,却像有神力的磁石般,
强悍吸住她明亮的晶眸,让她怎幺也挣不开。
「你……」
她被看得口干舌燥,那句令人费解的话更让她的心跳加快,抿了下唇,她故
作火气道:「你这不要脸的登徒子、混蛋、色胚!居然敢这样对我……」
就是这声音,让他想念了三日的声音。
他突然勾弯了唇瓣,笑得勾魂摄魄,叫她一时间居然忘了继续骂下去。
「我一直在寻找一样下落不明的东西,那玩意儿叫做血珀,是一块世间稀罕
的翠绿琥珀,而我必须在一个月内寻获它,这是我与血珀主人的协议。后来你也
知道了,我在找寻的途中遇见了小冬瓜。」
从微张的小口就知道她极为诧异,因为他竟然说出了这些不论她怎幺问,他
像个死蚌就是不肯开口的秘密,让她一时忘了自己的唇之前还遭人抢攻。
修长的指头轻轻划过她柔嫩如水的脸颊,他回答她的不解。「惟有我在乎的
人,我才会对她毫不保留。」
咦,他对她说这些是什幺意思?
对他在乎的人,他会毫不保留……意思是,她是他在乎的人,所以才告诉她
血珀的事,是这样的吗?
心不听话的加快速度,她不确定是不是真如自己所想,屏着息,她决定问几
个问题看他会不会回答她,来确定他是不是真的在乎她。
「我问你,你当初为什幺会跑到荒郊野外把自己典当出去?」
「那时我找血珀找得有些倦怠,刚好一个月后就是期限到期,我便随便捡了
块木牌刻了字,看看能不能替我和小冬瓜找个安身之处;不过这是我临时想的无
聊点子,原以为不会有人比我还无聊的这幺做,谁知……」
他低笑两声。
鼓着气,她瞠他一眼。
「李朗是谁?」
「他是我认识的一个官府中人。」
「你认识的官府中人!你……很有钱?」
能攀得上官府中人的人想必家境一定非常好。
「不算少吧!」
「你……很有权势?」
「没有!」
他耸耸肩。
「既然你有钱又结交了有势的人,为什幺不叫李朗派手下去找那什幺血珀的,
干吗自己偷偷摸摸到处偷东西?」
「血珀的主人不愿让此事曝光,所以我只能作这个选择;况且,这块血珀和
我也有切身的关系,我非要找到它不可。」
「你要找东西,潜进别人的府里看一看就好了,做什幺还把东西给带出来?」
「血珀的质地非常奇特,世上仅有一块,而血珀在江南失踪有一段时间了,
可能已让人改了名,我未曾见过血珀,惟一可以让我辨识的方法是,血珀一旦暴
露在日光下,在玉石中央的部分会有一条红色的龙形出现,所以我必须将找到的
玉石带出来辨识。」
「可是你是用偷的,万一让人逮着了怎幺办?」
「这样不是很好!你不是巴不得我快点滚,好还你房的吗!我若被抓,这不
正合你意!」
难得的,他对她开起了玩笑。
「你,这一点都不好笑。」
她朝他一瞪。
她才不希望他被官府抓去,她知道他有钱,说不足可以买通官差了事,但万
一他下手的对象是个惹不起的官爷,又比他有钱有势那怎幺办?谁能保他?
「放心,我相信无人能动得我分毫,等到我回去的时候,那些『借来』的东
西我会命人还回去,让它们物归原主。」
拜托!他上门还东西的时候,人家就不会认为他是偷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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