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雕倩影】(84-100)(8/8)
他胸口衣衫,嗤的一声,扯了下来,只见他胸口一大块瘀黑,显然是中了重手掌
力,更奇的是,这下重手竟极像是出于自己之手。
谭公抱着谭婆,背转身子,解开她衣衫看她胸口伤痕,便和赵钱孙所受之伤
一模一样。谭公欲哭无泪,低声向乔峰道:「你人面兽心,这般狠毒!」
乔峰心下惊愕,一时说不出话来,只想:「是谁使重手打死了谭婆和赵钱孙?
这下手之人功力深厚,大非寻常,难道又是我的老对头到了?可是他怎知这二人
在此船中?」
谭公伤心爱妻惨死,劲运双臂,奋力向乔峰击去。乔峰向旁一让,只听得喀
喇喇一声大响,谭公的掌力将船篷打塌了半边。乔峰右手穿出,搭上他肩头,说
道:「谭公,你夫人决不是我杀的,你信不信?」
谭公道:「不是你还有谁?」
乔峰道:「你此刻命悬我手,乔某若要杀你,易如反掌,我骗你有何用处?」
谭公道:「你只不过想查知杀父之仇是谁。谭某武功虽不如你,焉能受你之
愚?」
乔峰道:「好,你将我杀父之仇的姓名说了出来,我一力承担,替你报这杀
妻大仇。
谭公哪里肯听,强行催运内力要挣脱乔峰的手掌。
乔峰见状,生怕谭公反受内伤,不由得松开了手。
谭公已知绝非其敌手,今若不把带头大哥的名字告诉乔峰,绝计是逃不了的,
身子一恢复自由,不由得仰天狂笑数声,转身缓缓走向谭婆的尸体,口中道:
「好,我告诉你!」
忽然将舌头伸到双齿之间用力一咬,舌头立断,再一把将赵钱孙的尸体拉开,
自己坐到谭婆的身边,伸手将死不瞑目的谭婆双目合上了,这才冲着乔峰狠狠地
瞪了一眼,突然右手并指如剑,直向自家的咽喉刺去。
乔峰见状大惊,想要出手阻拦,早已晚了。
谭公头一歪,气绝身亡。
乔峰见这三个江湖名宿皆被自己间接害死,心下大惨,一时间心情沉重,转
身茫然地走了出去。
第99章防明枪难躲暗箭,箫峰泣泪天台山残阳斜照,漫天红霞为山丘也
披上了一层淡黄色的外衣。
旷野,北风呼啸而来,卷起一阵阵沙尘,四下里不见一点绿意,尽是萧杀之
象。
一条大道南北延伸着。
得得的马蹄声,自山那边传来,不一会儿,但见一马如飞而来,马蹄踢碎了
残阳的微光和旷野的宁静。
马上的乘客,是一个身材健硕蛋髯大汉,赫然便是乔峰。
乔峰拍马飞纵着,谭公谭婆以及赵钱孙的死,令他心中悲愤不已。他感觉得
到有一个武功和心计皆高深莫测的人在背后与他作对,而且事事先他一步,令他
自己处处落入对方的圈套之中。
知道当年雁门关的人已死得差不多了,眼下只剩下单正和智光大师了,所以
他一定要抢在那个藏于暗处的人之前赶到单正的家里,向单正打听清楚雁门关的
事情。
乔峰一路上更换坐骑,日夜不停的疾向东行。赶得两日路,等坐骑实在支持
不住了,于是弃马换车。大车中睡上三四个时辰,一等睡足,又弃车乘马,绝尘
奔驰。如此日夜不停的赶路。
乔峰心中却隐隐担忧,总觉这「大恶人」每一步都始终占了先着,此人武功
当不在自己之下,机智谋略更是远胜自己,何况自己直至此刻,瞧出来眼前始终
迷雾一团,但自己一切所作所为,对方却显然清清楚楚。一生之中,从未遇到过
这般厉害的对手。只是敌人愈强,他气慨愈豪,却也丝毫无惧怕之意。
铁面判官单正世居山东泰安大东门外,泰安境内,人人皆知。乔峰和阿朱来
到泰安时已是傍晚,问明单家所在,当即穿城而过。出得大东门来,行不到一里,
只见浓烟冲天,什幺地方失了火,跟着锣声当当响起,远远听得人叫道:「走了
水啦!走了水啦!快救火。」
乔峰也不以为意,纵马奔驰,越奔越近失火之处。只听得有人大声叫道:
「快救火啊,快救火啊,是铁面单家!」
乔峰吃了一惊,一勒马,暗想:「难道又给大恶人抢到了先着?」
自从杀了单氏二虎之后,和单家结仇极深,这番来到泰安,虽无杀人之意,
但想单正和他的子侄门人决计放自己不过,原是预拟来大战一场。不料未到庄前,
对方已遭灾殃,心中不由得恻然生悯。渐渐驰近单家庄,只觉热气炙人,红焰乱
舞,好一场大火。
这时四下里的乡民已群来救火,提水的提水,泼沙的泼沙。幸好单家庄四周
掘有深壕,附近又无人居住,火灾不致蔓延。
乔峰驰到灾场之旁,下马观看。只听一名汉子叹道:「单老爷这样的好人,
在地方上济贫救灾,几十年来积下了多少功德,怎幺屋子烧了不说,全家三十余
口,竟一个也没能逃出来?」
另一人道:「那定是仇家放的火,堵住了门不让人逃走。否则的话,单家连
五岁小孩子也会武功,岂有逃不出来之理?」
先一人道:「听说单大爷、单二大爷、单五爷在河南给一个叫什幺乔峰的恶
人害了,这次来放火的,莫非又是这个大恶人?」
乔峰微微一笑,但笑容之中,带着三分凄苦的神色,走到火场的另一边去。
听得众人纷纷谈论,说话一般无异,都说单家男女老幼三十余口,竟没一个能逃
出来。乔峰闻到一阵阵焚烧尸体的臭气,从火场中不断冲出来,知道各人所言非
虚,单正全家男女老幼,确是尽数葬身在火窟之中了。
单正这条线索又断了,乔峰只得折而去找智光大师。
这一回,他也不再拼命赶路,因为他已然知道那个藏匿于他身后的人,早就
知道他的动机,所以索性一路慢行,游山玩水而去。
反正他知道智光大师武功高强,别人要对他下手,也绝非易事。
天台山风景清幽,但山径颇为险峻,崎岖难行。
一路平安地来到了止观寺外。天台山诸寺院中,国清寺名闻天下,隋时高僧
智者大师曾驻锡于此,大兴「天台宗」数百年来为佛门重地。但在武林之中,却
以止观禅寺的名头响得多。乔峰一见之下,原来只是十分寻常的一座小庙,庙外
灰泥油漆已大半剥落,若不是朴者和尚引来,如由乔峰和阿朱自行寻到,还真不
信这便是大名鼎鼎的止观禅寺了。
朴者和尚推开庙门,大声说道:「师父,乔大爷到了。」
只听得智光的声音说道:「贵客远来,老衲失迎。」
说着走到门口,合十为礼。
乔峰见朴者和智光大师的反应,显然他们是早就知道他要来了,心下也好生
惊讶,道:「在下乔峰,今日前来打扰大师清修了。」
弯腰向智光大师行了一礼。
智光大师端坐于佛像之下,右手捻着佛珠,神情甚是安详,见乔峰进来,淡
然一笑道:「我等你很久了,你是不是在路上耽误了很长时间?」
乔峰上前一步,问道:「大师知道我要来?」
智光大师应道:「你应该更早到才是,箫峰!」
乔峰闻言一怔,道:「大师,在下姓乔。」
智光大师道:「你原来就是姓乔。」
乔峰心中大动,知道智光大师绝不会说谎,他既然这幺说了,那幺自己就真
的是契丹人,真的是姓箫了。
心下一惨,不由得跪拜了下去,道:「请大师指点!」
智光道:「雁门关外石壁上的字,想必你已经见到过了?」
乔峰应道:「我去过雁门关,可是石壁上的字,早已经让人铲得干干净净,
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智光大师垂眉,叹道:「石壁上的字能铲去,可是几十条人命又怎幺能够救
活呢?」
他转身自旁边取出一叠布,道:「箫施主,这是石壁上的字的拓片。」
乔峰站起身子,颤抖着双手接过了那叠布,展开看了起来。
但是上面全是契丹文字,乔峰道:「可是这上面的字我一个也不认识啊!这
……」
智光大师道:「这上面说的是『峰儿周岁,回南朝探亲途中,突遇南朝大盗,
妻儿被大盗所杀,我也不愿独活于世,恩师是南朝汉人,我曾立誓不杀汉人,不
想今日杀了十余人,故无脸面再见恩师,箫远山绝笔!』」乔峰只听得心跳怦怦,
关于自己的身世,到此刻已全了然于胸。呆了半晌,这才长叹一声,道:「从今
日起,我不再是乔峰,我是箫峰!」
言毕,悄然落下泪来。
智光大师轻叹着摇了摇头,道:「明白了石壁遗文内容之后,是个大大的误
会,是我们大错特错了!唉!当时,也太草率了,没有好好地想一想,令尊真的
要去少林寺夺经,怎幺会带一个丝毫不会武功的妻子,和一个刚满周岁的小孩子
呢?后来,我们去追查那个挑拨离间之人,才知道原来是一个存心要戏弄带头大
哥的小人所为。」
箫峰问道:「那人现在在哪?」
智光大师道:「带头大哥查明此事之后,非常气愤,可是那小人早就不知道
跑到哪里去了,而且从此无影无踪,如今事隔三十年,想来他也不会再活于人间
了。」
第章天台山智光圆寂,烛光下语嫣献吻箫峰低头沉默了一阵,道:
「多谢大师告诉我这件事的前因后果,箫峰还有最后一句话要问大师。」
智光大师道:「你要问我带头大哥是谁?」
箫峰应道:「对!」
智光大师道:「听说箫施主为了追查带头大哥,已将丐帮的徐长老,谭公谭
婆,赵钱孙这四位杀了,还灭了铁面判官单正满门,将单家庄烧成一片平地,所
以,知道箫施主一定会来我这里,也罢,我送你一样东西!」
他自衣袖之内取出一小块麻布来。
箫峰接在手中,打开一看,只见上面写道:「万物一般,众生平等。圣贤畜
生,一视同仁。汉人契丹,亦幻亦真。恩怨荣辱,俱在灰尘。」
萧峰瞧着这八句话,怔怔出神,心想:「在佛家看来,不但仁者恶人都是一
般,连畜生恶鬼,和帝皇将相亦无差别,我到底是汉人还是契丹人,实在殊不足
道。但我不是佛门子弟,怎幺如他这般洒脱?」
说道:「大师,到底那个带头大哥是谁,还请见示。」
连问几句,智光只是微笑不答。
萧峰定睛看时,不由得大吃一惊,见他脸上虽有笑容,却似是僵硬不动。
萧峰连叫两声「智光大师」见他仍无半点动静,伸手一探他的鼻端,原来呼
吸早停,已然圆寂。萧峰凄然无语,跪下拜了几拜,悄悄走出止观寺,垂头丧气
的回向天台县城。
智光大师圆寂,那幺,天下唯一还有可能知道带头大哥的人,就只是丐帮的
马夫人了,这是最后的线索,箫峰当然不肯放弃,在天台县休息了一晚上,快马
加鞭,往信阳赶去。
杨孤鸿次日睡得很晚才起来,而阿朱早就到隔壁和阿碧,王语嫣她们闲聊去
了。
这一日无事可做,杨孤鸿起来之后,便带着三女去游逛信阳城,吃各种美味
的小吃,也给三女买一些精美的小饰品。
总之,就好比现代男人带女朋友逛街一样。与三女相处这幺久以来,他还是
首次尽这些义务,所以三女都高兴得不得了,就连端庄的王语嫣,和娇羞的阿碧,
都频频向他撒起娇来。
这一夜,四人依然宿在原来的客栈之内。
阿朱这些时日来,没少与杨孤鸿缠绵,但她终究是一个处处肯替别人着想的
女子,所以她早想让王语嫣与阿碧来和杨孤鸿欢好了,但一直也不好意思开口。
今日她看得出王语嫣与阿碧都已然显现出对杨孤鸿的深深情意,所以也就敢于开
口了。
杨孤鸿昨夜与康敏半夜狂欢之后,已是换过了口味,对阿朱又有着无限的需
求。刚刚关上房门,杨孤鸿便一把搂住阿朱狂吻了起来。
阿朱一阵眩晕过后,这才附在杨孤鸿的耳边,微微娇喘着道:「孤鸿,今晚
让语嫣或者阿碧来陪你,好不好?」
杨孤鸿没料到阿朱这般大方,这般善解人意,对她更是深爱不已,再次热吻
了她。这才道:「阿朱,你不觉得委屈吗?」
阿朱伏在他的怀里,笑道:「你那幺厉害,我一个人哪里吃得消啊!」
听得阿朱这样说,杨孤鸿心中大乐,捏着她的小巴,笑道:「没事,等我练
好《易筋经》我就教你练其他武功吧,等你体质更好后,就可以满足得了我了!」
阿朱轻咬朱唇,羞得把脸埋入他的怀中。
「走!我们到阿碧她们的房间去。」
杨孤鸿心中暗想:阿朱今晚难道想来个3p?
狐疑着,被阿朱拉着敲开了王语嫣她们的房门。
见杨孤鸿和阿朱携手而入,王语嫣与阿碧都有些惊讶。
阿朱却大方地笑道:「睡不着,过来闲聊一下。」
王语嫣倒是没有什幺,只道二人真是过来闲聊的,而阿碧自小与阿朱相处,
深知她是别有用意,芳心不由得暗暗狂跳着。她知道,自己与王语嫣就要真正成
为杨孤鸿的女人了。
四人围坐于桌上,天南地北地聊了一些江湖奇闻,阿朱见时机已到,悄悄地
掐了一下阿碧的大腿一下,暗暗地使了一个眼色。
阿碧狡黠地冲她一笑,表示会意。
阿朱这才道:「阿碧,我们去看看我今天买的耳环好不好?」
阿碧笑道:「好啊,我也想看看姐姐戴新买的耳环有多漂亮。」
阿朱站起身来,拉着阿碧便往外走,王语嫣心中一急,就要叫住她们,可两
姐妹早出得门去了,还把房门拉上了。
杨孤鸿暗赞阿朱聪明,这幺巧妙地把自己和王语嫣安排到了一个房间里。
王语嫣这时也看出是阿朱刻意安排的,也知道自己今晚要和杨孤鸿共度,芳
心又是慌又是兴奋,又是害怕又是期待。
杨孤鸿看着在烛光之下的王语嫣,娇艳无双,心中一荡,情不自禁地伸手将
她拉入了怀中。
王语嫣也不推辞,但是娇躯却微微地颤抖着,那一阵的到来,令她害怕又令
她期待,但她心中今晚是一定要到来了,所以,她索性顺从着杨孤鸿的一切。
「语嫣,你准备好做我的女人了吗?」
杨孤鸿学着《一帘幽梦》中费云帆的口吻问。
王语嫣俏脸发烫,哪里好意思开口。
杨孤鸿知道像她这样终日沉浸于书卷的女子,多半都讲究一个含蓄,所以只
能用野蛮来解构她内心固守的一些东西。
当下也就不多说话,反正之前也亲过了她,该温柔的时候也温柔过了,此时
他捧起王语嫣的脸来,不容分说地吻了下去,狂野异常。
王语嫣的初吻早已献给了他,此番自然也就不会拒绝她,她浑身酥软,虚脱
无力地任由杨孤鸿索取着。当然,她的舌头,也开始慢慢灵活地与杨孤鸿纠缠了
起来。
杨孤鸿吧觉得她口中一片清甜,那小小的香舌尤其美不可言,动作也不由得
越发地粗狂,紧紧地搂住王语嫣的纤腰,一双坏手已然滑到了她的香臀之上,用
力一捏,王语嫣娇躯一个激灵,咽喉之中闷哼了几下,搂在杨孤鸿脖子上的双手
也不由得紧了紧,酥胸更是紧紧地贴在了杨孤鸿的胸膛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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