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ter7若有所思地望着他(2/8)

    他们又多聊了几句，于甯不知道自己哪根筋接错又这麽问了句：「老师你被霸凌过吗？」

    就在于甯收拾好书包要起身离开的时候，顾颛叫住了她。

    顾颛才离开他的位置，于甯暗自松了口气，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跟这种移动式冷冻库相处的，尴尬的要s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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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颛的回答让于甯有些心塞，她用了好几天鼓起勇气才问出口的，从顾颛嘴里说出来就像是在说这一切都是她的一厢情愿，她耿耿於怀的事情在他眼里一点也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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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那之後，于甯没再去找顾颛问过问题。上他的课时也只是淡淡回应，没像以前一样活泼，这些举动顾颛也都察觉到了，可他也没表示些什麽。

    可是到了九九、九八、九七……到了剩下五十天的时候，于甯就一点也淡定不起来了，尼玛，一百天还真的不是普通的快，转眼间就到了要考试的时候了，虽然平时有充足的复习，可是一想到这是人生中的一个重大考试她就冷静不下来。

    于甯气鼓鼓的，正要开口反驳顾颛又道：「个x太单纯也不好，上了大学会吃亏的。」

    老实说，她一开始也以为他和她的关系不仅仅是那样。

    对人不带一丝感情，总是冷冷淡淡的，好像对所有事情都不在乎一样。

    于甯好不容易整理好的情绪，在听到他说的话後瞬间崩解。这段时间里，她想了很多，她一直觉得她在顾颛的眼里是不一样的。可是顾颛一直用着「你多虑了」的态度面对她，现在又擅自留她一个人下来，还说了这种话……

    疑惑了好几天，于甯终於鼓起勇气去询问顾颛，结果顾颛只冷冷的要她好好读书，别瞎c心其他不重要的事。

    「还不都是托某人的福。」于甯强忍着瞳孔想往上翻的yuwang，y是g起嘴角，笑着望他。

    浑浑噩噩的过了好久，直到第三次模拟考成绩出炉前，顾颛都只有偶尔问问她有没有问题要问，虽然在旁人眼中他们俩的关系异常亲密，但也仅限於这样，就只是普通的师生关系，只不过，老师的个xb较难相处罢了。

    「你经验也挺丰富的啊。」顾颛淡道，一副不g自己事的样子。

    「我……」这下子换她不知道该怎麽回覆了，她想的没有顾颛周到、也没有他想的细微。不知道他内心的顾虑刚刚还那样子跟他说话，老天，她怎麽那麽蠢？

    闻言，于甯很慎重的摇了摇头，「不，你是欺负别人的那方。」

    顾颛看见她写模拟卷时的状况，就知道她有些不对劲。她错了好几题平时她最有把握且准备最齐全的题型，他就算是个几乎没有观察力的人也会发现她的异常。

    「你能不能别老做些会让我误会的事！」她又羞又气，从来没有人对她做过这种事，也从来没有一个人能随随便便的就g起她的所有情绪，明明不让她对他抱有期待的，却又做出这种令人误会的事。

    顾颛露出一样的表情，「彼此彼此。」

    被他轻柔的擦去眼泪後，于甯愣了整整三秒，她眼睛睁得大大的，不敢置信地望着他，顾颛一句话也没说，沈默的与她对看。

    讲完一次于甯还懵懵懂懂，顾颛不厌其烦的再解释了一次，充分理解题目的于甯笑眯了眼，原来这题其实不怎麽难嘛！

    ……敢问是从那句话听出她的客气之意了？

    顾颛挑眉，「我就是看你自信过剩才这麽问的。」

    顾颛心情好时偶尔也会主动跟她说话，不过话题不外乎都是——

    顾颛笑了声，「别客气。」

    从那之後又过了几天，顾颛终於恢复原本的他了。

    于甯被这麽一问，便停下脚步，很认真的站在原地思考，「好像有。」

    「难不成——」

    顾颛松开紧握着她的手，轻柔的抹去她眼角快流下眼泪，他真不知道原来于甯这麽ai哭。

    「那——」……你怎麽那麽懂？

    顾颛表情淡然，语气柔和地问道：「你最近状态不太好，发生了什麽吗？」

    于甯听见问题後呆了一下，随後皱了皱眉，「老师应该要鼓励学生才对吧！哪有人这麽问问题的？」

    这样也好吧，他想。

    顾颛垂眸，他站在讲桌後看着于甯走出教室门口，或许什麽都不做，对他们来说，才是最好的做法。

    「那你继续误会吧。」说完，顾颛挑起她的下巴，毫不犹豫地吻了上去。像是要掏空她肺里的所有空气一般，双唇紧贴着，原本有些抗拒的她被顾颛惩罚x的咬了下唇後，便也乖乖的让他吻着，她不讨厌顾颛的吻，反而还有点……嗯，喜欢？

    该si，她这样是不是太没有主见了一些，他稍微对她好了一点而已，她就乖乖地任他摆布了……

    倒数考试时，日子总是特别的快。倒数一百天的时候，她还想着：至少还有一百天嘛，数一数感觉还挺多的。

    很快的从後背包里捞出化学讲义，翻开有做记号的页数，「这题我不大懂。」

    「……」糟糕！难道是因为这次模拟考考的b以往都来得好吗？她太自大了吗？

    此话一出，于甯才突然发现自己问了一个多麽愚蠢的问题。

    顾颛沉着脸，拉着她的手腕到了补习班後门的暗巷，于甯想甩开他的手，可顾颛握得si紧，她甩也甩不掉。

    讲解完题目的顾颛又恢复成以往的毒舌，「这次有哪几科考得好？」

    于甯听见他的问题，有一瞬间真的想回他「关你p事」，可是碍於他是老师，秉持着尊师重道的理念，她还算是客气的回他：「你多心了。」

    「我没被欺负。」顾颛像是已经0透了于甯的思考方式，在她说完话以前就知道她想说什麽。

    「我看起来会被欺负吗？」顾颛露出很危险的笑容。

    「你连第十六题都错了你还认为我多心了吗？」顾颛口气强y，老实说他是有些生气的，虽然不知道原因是什麽。

    当她去问顾颛的时候，虽然他还是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不过她早就习惯了，那点刺激不算什麽。有时问完问题她还会跟他攀谈几句，不过都不是些很深奥的话题，他们几乎只会聊午餐吃什麽这种家常便饭的事情，可就算这样，旁人都还是把她当勇者来看，毕竟能和顾颛和平共处的人其实也不太多了，但她必须强调一点，他们之间一点也不和平，应该算是战火蔓延吧。

    「有没有什麽不会的题目？」顾颛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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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顾颛对她也很冷淡，不过跟别人b起来他们俩的对话已经算是很有温度了！可能就像俗话说得那样吧？「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要接近顾颛最基本的就是要有一颗强而有力的心脏，大概跟铜墙铁壁差不多坚y就够。

    于甯皮笑r0u不笑，「您真幽默。」

    他仔细的看完题目，开始讲解。

    顾颛的t温经由他的大掌传给了于甯，她ch0u了ch0u鼻子，说话已经有点鼻音，「你不是不想让人误会的吗？那你为什麽还要这麽做？」

    反正被他气也不是一天两天的是，深x1口气，当作一切都没发生过。

    「我倒也想看看长得不正经会是什麽模样。」顾颛轻描淡写地瞥了她一眼。

    这一切顾颛都看在眼里，他觉得于甯这样的改变似乎不是件好事呀……这样子他逗弄她就一点也不有趣了。

    「有什麽事吗？」于甯用着不冷不淡的语气问他，他早已习惯于甯用这种语气对他说话，毕竟她会这样也是因为他，这也算是咎由自取吧。

    像是看出她的犹豫，顾颛喊了他一声，确定她有在听她说话後，才缓道：「我不是不喜欢你，我只是想着，我是不是不应该让这事g扰到你读书，毕竟这事能再缓缓，但你的升学可没有时间让你缓了，看到你的反应後，我才发现我错了，我处理的方式让你痛苦了，对不起。」

    顾颛见着她脸上的忧虑，说话时的语气不自觉的沾染上一些笑意，「随便说说的你也当真啊。」

    不过，她却不讨厌。

    于甯还是第一次这麽快听懂顾颛的句子里隐含的意思，这句话绝对不是在说她欺负别人的经验多，而是被他欺负的经验多！

    她实在ga0不懂他啊。

    虽然经验是挺丰富的没错，但是他这样子是在检讨被害人对吧！被害人也是有人权的！

    「你现在还说这种话是什麽意思？」于甯眼框泛红，既然他不想让人误会那为什麽还要再来招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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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最近这几个星期，他变得不一样了，没像以前那麽亲切、连话都跟她少讲了好几句。这让于甯有些怔然，难道她无意间踩到顾颛的地雷了吗？

    她可以不把这当成老师关心一个学生的情感吗？

    于甯就这麽跟他互视着，直到其他科的老师喊了他一声：「顾老师。」

    话都还没说完，顾颛又回：「太单纯总是会吃亏，将来你就会懂。」

    跟顾颛相处了快要一个暑假了，整个补习班能跟顾颛正常对话的大概只有她了，有时她遇见难题要去问顾颛时，正好会看见在她前面问问题的学生，通常只要学生一问完问题後，顾颛就会启动沈默模式，浑身散发着冷空气，像是移动型冷冻库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