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规则属下很正常吧?(琴酒)(5/8)
    “心跳过速,头晕,幻视……热。”诸伏流辉慢慢描述自己的感觉,“da?”
    “可能吧。”
    苏格兰叹了口气。他自己也脱了外套上床,注视着诸伏流辉有些溃散的蓝眼睛,伸出手摸上他的脸。
    “这次我不问你了,做吧。”
    苏格兰低头,安抚一般亲吻诸伏流辉的脸颊,手掌探进他的衣领,一颗颗挣开他的扣子,把他从冬季厚重的衣服里剥出来。
    “滚。”
    诸伏流辉攥着苏格兰的手腕不放,他耳朵里全是血液鼓动和心跳的噪音,实际上根本听不清苏格兰跟他说了什么。
    他只是凭着直觉,紧紧攥住苏格兰的手腕,用自己仅有的体重优势翻身压在苏格兰身上。
    “不。”
    苏格兰反过来绞住诸伏流辉的腰,他抓着诸伏流辉的头发凑过去亲他,干燥的嘴唇贴上诸伏流辉发热发抖的嘴唇,小心翼翼地蹭了蹭。
    “做吧。”
    苏格兰把自己贴上去,两具同样颀长的身体纠缠到一起。
    诸伏流辉能感觉到自己硬了,或许是血液往下灌让他的脑子清醒了一些,他费力地拽着苏格兰,抬手掐住他的脖子,把整个手臂的重量压上去,瞪着通红的眼睛嘶哑着声音拒绝:“别·乱·动。”
    直到苏格兰盯着他慢慢点头,诸伏流辉才松了手。他搂住苏格兰,用腿把人压住,牢牢搂在怀里。
    他低头用嘴唇蹭开苏格兰的头发,一口咬在了苏格兰的脖子上。
    苏格兰疼得抽气,他伸手去推诸伏流辉,却让这个人在他脖子上咬得更狠。
    “别动。”
    诸伏流辉收紧手臂,咬着苏格兰含糊地说道。
    苏格兰叹了口气,这间酒吧是组织的一个情报点,诸伏流辉既然跟着他进来了,在没有达成组织想要达到的目的之前,没人能和组织相安无事地从这里走出去。
    “你们想要什么,让上面的人自己来找我谈。”
    诸伏流辉喘着粗气,苏格兰能感觉到这个人搂着自己的手臂也在不停的打颤。他应该挺不好受,苏格兰见过嗑了过量的da类药物之后在地上癫狂扭动的人。可诸伏流辉现在使劲搂着他压制发抖的身体,还能理顺自己的思路,条理清晰地说出自己的想法来。
    “三番两次,没杀我,玩这种脏手段。”诸伏流辉几乎是说每几个字就要停下来深呼吸,才坚持着断断续续地说完了自己了猜测,“我手里,有你们想要的,东西?”
    苏格兰听诸伏流辉说得实在艰难,想要回手摸一下他的脸确认他的情况。
    可诸伏流辉用手肘死死压着他不让他动弹,冲着苏格兰怒骂:“别他妈乱动!”
    诸伏流辉的情况确实不太好,酒精、毒品,过快的心率再加上干燥的暖风。脆弱的鼻黏膜纷纷阵亡,让他正在流鼻血,这也是他不想让苏格兰摸到他的原因。
    他试着伸出舌头舔掉淌到嘴唇上的血,却没什么用。那些咸涩的粘稠液体顺着脸上的弧度滑到苏格兰的脖子上,只是一个没注意,就在脖颈处蹭开一片红彤彤的颜色。
    诸伏流辉又开始骂脏话。很难想象这个在工作中字字如锥的大检察官会说这么多难听的脏话,不过他并不是针对苏格兰,只是胡乱地骂着发泄情绪。
    苏格兰沉默地听着诸伏流辉的声音,听他理智的话,也听他无意义的咒骂。他能感觉到诸伏流辉挤在他腿中间的那根东西,诸伏流辉有时候会无意识地蹭一蹭,可每当苏格兰想要动一下,诸伏流辉就会更加用力地抱住苏格兰。
    他的本能告诉他想要发泄,可诸伏流辉就是不做。他一直一直抱着苏格兰不松手,忍得难受了就低头咬一口苏格兰,可他就是不肯做。
    苏格兰最终选了放弃和妥协。
    他轻轻拍打诸伏流辉勒在他身上的手臂,哼了个挺老的儿歌,任由诸伏流辉咬他的脖子和肩膀,也不乱动了。
    其实他完全做得到把诸伏流辉一脚踹出去,或者干脆把他按住自己骑上去动。只是……本来就不是一份多么喜欢的工作,差不多就行了,没必要那么尽心尽力。
    苏格兰哼哼着歌,诸伏流辉在他的安抚里慢慢平复了呼吸,他听着那点呼吸声费劲地想着回去该怎么交待自己又搞砸了。
    诸伏流辉简直命里克他。遇见这家伙以前,他的任务永远都干脆利落,就算失败也不是因为他自己的原因。
    算了。
    算了。
    苏格兰把那些没用的东西从脑子里扔出去,闭上眼睛吐出一口气,认输一般转过身抱住诸伏流辉。
    “睡吧,我在这呢。”
    任务再次失败的苏格兰还没来得及编出合理的理由,就被琴酒带人关进了审讯室里。
    他被指证是日本公安派到组织里的卧底,即将面对刑讯和惩罚。
    惩罚听起来似乎是个不太严重的说法,但一时半会苏格兰也只能想到这个词来形容。毕竟依照组织的一贯风格,对待叛徒和卧底的态度一般是就地处决,琴酒大张旗鼓地带人把他抓住,却没有直接赏他一颗枪子,这就足够奇怪了。
    更奇怪的是他虽然被关进了审讯室,可是除了贝尔摩得来了两趟,可有可无地问他是不是卧底以外,根本没人来审问他。
    苏格兰怏怏地回答贝尔摩得的问题,他说自己不是卧底,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人如此指认。如果是之前诸伏流辉的任务处理不当他还愿意承认,但这种莫须有的罪名,实在不是他一个摸鱼了一个多月的狙击手能承担的。
    贝尔摩得也没说信不信,她只是笑,问了没两句又开始跟苏格兰闲聊。这也是苏格兰觉得自己接受的根本不是处置而是惩罚的另一原因,贝尔摩得的态度简直可以用轻松来形容,根本看不出一丝严肃认真。
    “你都问了我多少遍了,影后女士?”苏格兰盘腿坐在地上,无奈地叹了口气,“我没有七岁之前的记忆,更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独生子。”
    “归根结底你还是怀疑我和诸伏流辉有关系?”苏格兰摇了摇头,他有些虚弱,因此不太想跟贝尔摩得纠缠下去,“dna结果还是你转告我的,现在又怀疑什么?如果你说我对那家伙抱有私情……好吧,毕竟是自己第一次卖屁股的对象,惦记一下也很正常吧。”
    “只是惦记一下?”
    贝尔摩得笑着问他。
    “你要是能放我出去,我可以杀了他证明给那位先生看。”
    苏格兰抬起自己的蓝眼睛注视着贝尔摩得。他说这话的时候面无表情,透着一股子狙击手该有的冷酷与冷静。
    “这就不是我能决定的了。”
    贝尔摩得暧昧地拍了拍苏格兰的脸,用高跟鞋的尖头挑起苏格兰的下巴,眯起眼睛仔细地端详。
    苏格兰厌恶地撇过头,贝尔摩得笑了笑,颇有暗示地开口:“能决定你是待在这里还是出去的人并不是我,苏格兰。你不如对着上帝祈祷他会快点来救你。”
    他?
    日语里男女属性的代词是分开的,因此苏格兰能够听出来贝尔摩得说的是一个男人。
    可是这种时候会有哪个男人能来救他?
    总不能是他们神龙见首不见尾的boss吧。
    诸伏流辉裹着上次他跟苏格兰见面时候的那条厚绒围巾,按照约定的时间出现在邮件通知的地点。
    银色短发的女人在门口等他,搜身确认他没带任何不该带的东西,示意诸伏流辉跟她走。
    诸伏流辉脸色挺难看,任谁半夜两点收到一段主人公是自己的色情录像估计脸色都不会好看到哪里去。不过说是色情录像其实也算不上,只不过没头没尾地截了两段他那天搂着苏格兰睡觉的监控视频,以此表明自己的身份罢了。
    来到空旷的房间,银色短发的女人一声不吭地离开,大门关闭,听不出性别年龄的电子音在房间里响起,透着虚伪的礼貌。
    “你好,诸伏检察官,很高兴见到你。”
    “废话就别说了。”
    诸伏流辉点点头,从衣兜里掏出烟盒咬了一根在嘴里,气定神闲地点火,悠悠吐出一口烟雾。
    苏格兰要是能在这里,估计会有些诧异。他虽然在诸伏流辉家里看见过烟灰缸,却从没见过诸伏流辉抽烟。以至于他一度以为茶几底下的烟灰缸是给客人准备的。
    实际上诸伏流辉是老烟枪了。他还是个中学生的时候就蹲在卫生间或者天台抽烟,被管理风纪的老师抓到了也不改,还会嚣张地当着老师的面深吸一口烟雾,然后吐个歪歪扭扭的烟圈。
    他现在站在这里,跟电视上严谨刻板的东京检察厅发言人几乎判若两人。他抽了两口烟似乎是思考了点东西,才慢条斯理地发言:“我以为杀了我应该是最简单的解决办法,可你们一直没有。目的似乎是想制造把柄威胁我,又一直做得不干不脆。”
    他扯起嘴角笑了笑,挺嘲讽的,不知道是对自己还是别人:“说说吧,叫我来想谈什么条件。虚头巴脑的试探环节就省了,我是请假出来的,没那么多时间陪你们玩猜谜游戏。”
    “诸伏检察官手里有一些资料。”
    电子音暗示道。
    可是诸伏流辉完全不吃他这一套:“我手里的资料多了,已经处理完的不算,待处理的少说能堆满两个你这样的房间,我哪知道你说的是什么东西。”
    “您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电子音不紧不慢地跟诸伏流辉绕弯子。
    “听不懂人话?”诸伏流辉把抽了一半的烟头对准摄像头弹过去,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话里透着浓浓的不耐烦,“我以为我是来谈交易的,不想谈就别在这跟我故弄玄虚,我说过,我赶时间。”
    “苏格兰没有自己七岁之前的记忆。社区的心理医生能够想起来自己曾经接诊过一个失语失忆的创伤后遗症幼儿患者。”
    电子音突然改了话题。诸伏流辉掏烟的手一顿,站在原地听对方继续说下去。
    “dna检测结果证明你们两个在生理学上是同一父体个体,也就是兄弟。可是苏格兰好像并不知道这件事。”
    诸伏流辉没说话,把烟咬在嘴里,拿着打火机在手指间翻转,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现在被我们调查出是日本公安派进组织里的卧底。不过这件事说来也奇怪,他的档案好像是最近才出现在警视厅的,甚至连真实姓名都没有,只有他在组织里的代号。警视厅总不至于不清楚自己手下的卧底人员叫什么名字吧?”
    “你想说什么?”诸伏流辉淡淡问道,“我是检察厅的人,对警视厅的档案记录不了解。”
    “苏格兰拒绝承认自己是卧底,说不定这不是他临死挣扎的嘴硬,而是实话呢。”
    电子音突然发出一些接近笑的声音。
    “我们查到你之前有大笔的资金支出,去向虽然不明,但是都在一个叫菅海斗的牛郎那里转了手,这个人实际上是一个情报屋的打理人。”
    “还用我继续说下去吗,诸伏检察官?”电子音似乎握住了必胜的关窍,“苏格兰确实不是卧底,我们查出来的那份档案实际上是你为了保护弟弟想办法制作的。如果我猜的没错,他应该挂靠在某个遭遇不测的长官名下,是个没人能证明他是否存在的卧底。”
    “兄弟重逢的感觉如何?”
    电子音故意挑衅的话没能激怒诸伏流辉,他只是不耐烦地给自己点着烟,用着同样不耐烦地语气问道:“说完了?”
    电子音半晌没有回答。
    诸伏流辉叼着烟站在摄像头下面,手抄在衣兜里,垂着眼睛看自己的鞋尖。他确实有张跟苏格兰十分相似的脸,但气质性格都与苏格兰截然不同。
    “真不知道你说这些废话有什么用。”诸伏流辉开口就是讥讽,“是我做的如何?不是我做的又怎样?你还不如直接告诉我你想让我干什么,然后我告诉你打算开个什么价位。”
    他伸出手捏着烟,冲摄像头挑衅地点了点:“藏头露尾我不介意,直白点吧,想让我干什么?闭嘴保持沉默?总不至于是根本没得谈,找我来就是想杀我了事吧。”
    “怎么会呢,这样做也太不划算了。”电子音重新出现,“我们当然希望诸伏检察官能创造更大的利益。”
    “哦?”诸伏流辉不屑地冷笑,“多大算大?是你们贿赂前田参事的十个亿?还是从小林诚太郎那敲诈的两个亿?”
    他果然对组织的内幕有所了解。黑衣组织在日本政界有着深而广的人脉,这些人脉确实方便了他们许多行动,却也使得他们很容易在细枝末节处暴露自己的存在。
    “诸伏检察官前途无量。”
    电子音给出夸赞一般的威胁。
    只不过诸伏流辉不吃他的威胁:“你以为三大特搜部平时都在忙什么。”
    日本政界本就是盘综错节的世家关系,能爬上高位的,无一不是些有着强横人脉的家伙。但东京检察厅平时经手的案子正是以这些人为目标,不是会对日本经济政治造成重大影响的贪污渎职犯罪或是财经类犯罪,根本没资格出现在诸伏流辉的办公桌上。
    “别废话了。”诸伏流辉彻底不耐烦了,“叫我来到底是想干什么?总不能就是为了跟我谈工作,那你还不如去看东京检察厅每年的工作报告,或者关注一下我们对外公开的工作汇报会议。”
    “起码那两个里面我还能说几句冠冕堂皇的好听话,你再跟我绕下去,我只会越说越难听。”
    电子音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在诸伏流辉再次开口挑事之前干脆地说道:“我们只想跟诸伏检察官达成合作关系。”
    “合作什么?”
    诸伏流辉淡淡问道。
    “这要看您能做到什么。”
    电子音的回答十分狡猾。
    “事先声明,即使检察官提出了异议,法官对犯罪嫌疑人羁押请求的驳回率也只有02%,如果你想让我帮你们当庭释放一些人,那不好意思,我确实做不到。”
    诸伏流辉的第二根烟已经抽了一大半,他挪了两步靠在金属的墙壁上,毫不在意自己一上来就交出了底牌。
    “尽职是好事。”电子音反而相当满意,“你只需要做你平时做的工作就可以,只不过是对准我们共同的敌人。”
    “没了?”
    诸伏流辉皱眉问道。
    “就这么简单。”
    电子音同他确认。
    这反而让诸伏流辉感到一阵不安。他皱着眉没有表现出来,靠着墙抽完了手里的烟,丢到地上踩灭。
    “可以。”
    他拢了拢大衣的衣领,没什么表情地点头答应,并且顺势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别再找人来烦我,尤其是那个苏格兰。”
    “那可不行,诸伏检察官。”电子音都盖不住的恶意直白地流出,“苏格兰是您的礼物,也是我们的诚意。”
    诸伏流辉向外走的脚步停在了原地,脸上的瞬间冻成一片令人感到恐惧的冷寒。
    “要去看一看你的礼物吗,诸伏检察官?”
    那道电子音喋喋不休着。
    诸伏流辉突然露出个笑容,转过身抬高了两分音调:“好啊。”
    身为礼物的苏格兰对自己的状况已经有了一定的了解。他的手脚都被束缚带绑着,被人拽出来从里到外洗干净,喂了两口能量膏,又被扎了一针不知道什么东西的药。
    说不知道那确实有点装傻了。
    苏格兰蜷着身体难耐地磨蹭着大腿,心里咒骂了一百八十遍捅他那一针的同事实在是心狠手辣。
    他明白了贝尔摩得说会来救他的男人是谁,但他根本不想看见那个男人出现在这里。
    可诸伏流辉还是出现了。他拎着自己的大衣,沉默不语地走进关着苏格兰的审讯室,站在那居高临下地注视着狼狈不堪的苏格兰。
    苏格兰被诸伏流辉的视线盯得有些难堪。他努力侧过头试图让头发挡住一片潮红的脸,把那些按捺不住的呻吟憋回嗓子里。
    诸伏流辉把大衣扔到地上,自己坐到了苏格兰面前,他伸手捏着苏格兰的脸颊,强行把他的脸掰过来,低声发出命令。
    “睁眼看我。”
    诸伏流辉声音很沉,听起来他心情不是很好,苏格兰下意识发抖,睫毛颤了颤,听话地睁开眼睛看着诸伏流辉。
    两双相同色泽的蓝眼睛对到一起,视线接触之后苏格兰扭头想躲,却被诸伏流辉捏着脸牢牢固定住。
    “看来还有力气。”
    他明明笑着,说的话却让人觉得危险。苏格兰咬着嘴唇不吭声,小心翼翼地挪着身体远离诸伏流辉。
    “过来。”诸伏流辉松开手,坐在地上拍了拍自己的膝盖,“我给你把带子解开。”
    苏格兰犹豫了一下,他总觉得诸伏流辉现在这个状态有些不妙,可贝尔摩得既然暗示诸伏流辉会来救自己,并且他也确实出现了,苏格兰只好相信他。
    诸伏流辉啜着抹笑,耐心地等着苏格兰费力地一点点把自己挪回来,完全没有出手帮忙的打算。等到苏格兰老实地趴到他的膝盖上,等着自己给他解开手脚上的束缚带,诸伏流辉却突然掐着他的腰把人捞到自己怀里,膝盖抬起来抵进两腿中间,让苏格兰只能靠在他身上夹着他的膝盖。
    “哈…”苏格兰把飘出口的呻吟咽回去,有气无力地用肩膀撞了一下诸伏流辉,“你干什么?”
    “不是你缠着我,非要跟我做的时候了?”
    诸伏流辉侧过头,嘴唇贴上苏格兰的耳垂,亲亲密密地小声跟他说话。那姿态委实暧昧,说出口的话也像是调情。
    苏格兰被他呼出的热气吹得难受,溢出两声委屈的鼻音。他意识到了什么,身体一瞬间僵住,又很快让自己在诸伏流辉怀里放松。
    “任务需要,别介意,大检察官。”
    苏格兰呼出一口气,他也侧头,嘴唇跟诸伏流辉的嘴唇轻轻擦过,蓝色的猫眼里含着水汽,看起来湿漉漉的。
    “不介意。”
    诸伏流辉挑起一缕苏格兰的额发,在手指上绕了两圈,才恋恋不舍地放下。他用手指点上苏格兰的额头,慢吞吞地一点点滑下去,划过他宽阔的额头和高挺的鼻梁,在滑到两片柔软的嘴唇中间时,被苏格兰主动张嘴含了进去。
    “要做吗?”
    苏格兰咬着诸伏流辉的手指轻声问道。诸伏流辉的手指在他嘴里并不安分,指腹从上牙的齿列慢慢摸索过去,又用指甲搔刮敏感的上牙膛,最后跟苏格兰的舌头纠缠了一会,从他嘴里勾着一根透明的水线离开。
    “我是谁?”
    诸伏流辉盯着苏格兰问道。
    苏格兰愣了下,继而露出无奈的笑容。他避开诸伏流辉的视线,轻声说道:“诸伏流辉。”
    “嗯。”
    诸伏流辉应下来,一手搂着苏格兰,另一只手慢腾腾地贴在他身上一寸寸抚摸过去。
    他的抚摸并不带着调情的意味,反而更像是观察或者丈量,用手掌的温度去比较苏格兰身体的温度,用掌心的纹路去体会苏格兰皮肤的起伏。
    诸伏流辉一点点摸索过去,摸他有着漂亮弧度的胸肉,摸他柔韧健美的大腿,摸他身上那些或新或旧的伤痕。
    苏格兰靠在诸伏流辉身上止不住的打颤,他想阻止诸伏流辉的动作,可那家伙说话不算数,根本没给他解开束缚带,自己只能勉强用力推拒,但根本起不到什么作用。
    “别,别这样……”
    苏格兰压抑着喘息说道。
    “闭嘴。”诸伏流辉一直带着抹漫不经心的笑,不太严厉地说道,“你现在是我的礼物,苏格兰。”
    他把手停在苏格兰的大腿内侧,这次的动作里带上了明晃晃的性暗示,手掌微微用力顺着苏格兰的大腿揉进去,把苏格兰被药物刺激出反应的性器捧在手里轻轻揉搓。
    苏格兰触电一般抽搐着,他被打的药有一部分效果是活跃神经递质,通俗点讲就是更敏感。诸伏流辉温度颇高的掌心带给他的感觉太过了,几乎没几下,他就哆嗦着在诸伏流辉手里射出来。
    高潮让他的视线里飘出白花花的光点,苏格兰睁着失神茫然的蓝眼睛看向诸伏流辉,却被这个男人用另一只手捂住了眼睛。
    “别看。”
    诸伏流辉低声跟他说,侧头亲吻苏格兰颈侧细嫩的皮肤,在那块白色上留下通红的吻痕和牙印。
    “不用看,你知道是我。”
    苏格兰哽咽着点头,他闭上眼睛,诸伏流辉能感觉到他的睫毛从自己手心擦过去,带着点让人掌心发热的痒。
    “你是我的礼物。”
    诸伏流辉这样说着,手指探进即将要接纳他的地方,转着圈开拓,就像打开一份礼物包装那样从容不迫。
    “你只要等着被我享用就可以了。”
    这句话诸伏流辉说得十分温柔,可温柔的话语之后是他强硬又蛮横的吻。他咬着苏格兰的嘴唇把自己的舌头挤进对方嘴巴里,肆无忌惮地入侵搅动,逼着苏格兰发出更多更好听的声音。
    苏格兰靠在诸伏流辉怀里用不上力气,只能试着仰起头回应,却被诸伏流辉捏住了下颌,呜咽着张嘴,任由呻吟和唾液一起从嘴巴里流出来。
    诸伏流辉是个性癖糟糕的男人,这点苏格兰已经体会过了。在这个粗鲁地吻中,诸伏流辉毫不留情地抽动手指,碾压触碰肠道内的敏感点,让那些黏糊糊的液体湿淋淋地溅了他一手。
    苏格兰忍不住尖叫,他的双手被绑在身后,正好能攥住诸伏流辉的衣服。他拽着诸伏流辉的衣服撕扯,紧闭着眼睛摇头,希望诸伏流辉别这样用快感玩弄他。
    哪怕像上次那样让他疼都好。
    苏格兰甚至开始怀念之前糟糕的经历,毕竟单纯的痛苦只需要忍耐,可诸伏流辉这样催发他不曾了解过的快感只会让他想逃。
    或许是听到了苏格兰的想法,也可能只是单纯玩够了。诸伏流辉解开裤链把自己勃起的性器挤进被手指玩开的穴道里。苏格兰的哭咽哽在喉咙,他下意识绷紧大腿用力,又意识到这样只会把屁股里的东西绞得更紧,进退两难地僵持住。
    “放松。”
    诸伏流辉拍着苏格兰的屁股说到,他推了苏格兰一把,让这个人跪趴在自己的大衣上,掐着苏格兰的腰把人撞向自己,一下比一下用力地顶进去。
    流畅的脊背曲线在诸伏流辉眼前弯下去,他不由自主伸手摸上去,手指在脊椎凹陷塑造出的山谷流连,最后摸到支愣出来的颈椎。
    诸伏流辉摸着那几节突兀嶙峋的颈椎骨,苏格兰看不到他的脸,并不知道诸伏流辉现在是怎样的表情。
    他咬着牙,盛着蓝色眼珠的眼眶泛着藏不住的红,又突然低头恶狠狠地顶撞,非要苏格兰发出些声音来才痛快。
    审讯室上方的监控兢兢业业地工作着,把诸伏流辉发疯一般的表现一丝不漏地拍下来。
    诸伏流辉把苏格兰按在地上操,把人操哭操射了又抱起来亲他。亲他额头,亲他嘴唇,亲他发出沙哑声音的喉咙,亲他起伏不定的胸膛。
    苏格兰被他亲得直躲,可他躲不了多远就会被诸伏流辉拽回来。拽回来以后诸伏流辉会惩罚一般掐他,把他的乳头掐到红肿,把他腰胯和大腿掐到一片青紫。
    苏格兰这才发觉诸伏流辉上次的粗暴对待竟然是已经控制过的。他已经哭到没什么力气了,最后只能发出些粘糊的鼻音,小孩子一样被诸伏流辉抱在怀里摆弄,软得像一滩烂泥,任由诸伏流辉揉搓。
    诸伏流辉抱着昏过去的苏格兰离开审讯室的时候,之前给他带路的银发女人面无表情地等在外面。诸伏流辉对此毫不意外,他只是确认了一下裹在苏格兰身上的衣服没有露出来哪里,便敷衍地冲那女人点头,错身就要离开。
    “有些东西需要转交给您。”
    诸伏流辉停下脚步,他侧过头,没什么兴趣地开口说道:“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就扔了吧,如你所见,我现在没有多余的手接东西。”
    “是监控录像的拷贝。”
    银发女人这样说到,把一个内存卡递到诸伏流辉面前。
    诸伏流辉盯着那张内存卡看了两眼,带出个讽刺的笑:“你觉得它值钱吗?”
    银发女人露出个茫然的眼神,一板一眼地回答:“它的价值由您判断。”
    诸伏流辉感到一阵无趣,也没了继续嘲讽的心情。更何况苏格兰还挺沉的,一直抱着自己也觉得胳膊疼。
    于是他用眼神冲自己大衣口袋方向示意,语气很是随便:“兜里有打火机,送你了,帮我把这玩意儿烧了吧。”
    “好的。”
    女人答应下来,干净利落地按照诸伏流辉的要求烧毁了内存卡。
    “替我传个话吧,秘书小姐。”诸伏流辉盯着地上燃烧后的残留物,蓝眼睛里透出点凛然的寒意,“告诉你的上司,下次有机会,希望能面对面交谈。”
    银发女人不明所以但还是点头应下。
    诸伏流辉笑了笑,又突然问道:“对了,礼物以后就归我了吧?”
    “抱歉,我不知道。”
    “这样啊。”诸伏流辉点头,“那就再帮我给你们大老板带句话吧。”
    诸伏流辉舔了一下自己尖锐的犬牙,慢条斯理道:“苏格兰威士忌这瓶酒我买走了,让他开个价吧。”
    对诸伏景光说他和诸伏流辉长得像的人并不多。
    这倒不是因为他们兄弟两个长得不像,而是没多少人同时认识他们两个。
    诸伏景光小时候家里出事,失去父母的三兄弟分别被不同家庭领养。诸伏高明在长野,诸伏流辉和诸伏景光虽然都在东京,见面的机会却也说不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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