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01(5/8)
    贝尔摩得把手指上沾到的血蹭在苏格兰的裤子上,苏格兰皱着眉挪开腿,觉得贝尔摩得是脑子有问题了。
    “我带着一身伤去找大检察官,是嫌自己还不够可疑吗?”
    “我打赌他会收留你的。”
    贝尔摩得擦干净长指甲,漫不经心地说道。
    “不是报警?”
    苏格兰反问。
    “要报警他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不就报了嘛,哪还容得你在他身边晃悠一个月?”
    贝尔摩得说得笃定。苏格兰思考了一会,解开安全带捂着伤口下了车。
    “失败了我就报告说是你给我出的馊主意。”
    苏格兰带着彬彬有礼的笑容甩上了车门。
    试一下吧,试一下又没什么。任务失败了就说是贝尔摩得瞎指挥,自己也没有太多责任。
    结果是贝尔摩得赌中了。
    苏格兰面无表情地起床吃完了诸伏流辉给他准备的早饭,刷干净饭盒擦干盖好放到桌子上,消除一切自己来过的痕迹,拉上外套兜帽离开了这间公寓。
    接下来几天苏格兰没有出现在诸伏流辉身边。再出现的时候已经是12月份,诸伏流辉裹着厚绒围巾走出检察厅,在自己的车旁边看见了明显是在等他的苏格兰。
    “你怎么进来的?”
    就算是停车场也是在东京检察厅的范围内,苏格兰一个无关人员是怎么进来的?
    “刷脸。”
    苏格兰笑了笑抬头,给他看自己刮了胡子之后跟诸伏流辉更加相像的脸。
    诸伏流辉盯着他的脸看了一会,冷哼了一声,把车钥匙扔给苏格兰,自己走到了副驾驶那一边。
    “给我开?”
    苏格兰颠了颠手里的车钥匙问道。
    “等我不就是为了这个?”诸伏流辉扯了扯围巾,不耐烦地说道,“别废话,我没兴趣在这站着吹冷风。”
    苏格兰体贴地为诸伏流辉拉开车门,诸伏流辉坐上去,扣好安全带,自己动手打开空调暖风。
    “去哪?”
    等苏格兰关门上车,诸伏流辉才靠在座椅上,疲惫地揉着眉心问道。
    他今天看了差不多30厘米高的资料,脑子里塞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信息尚待整理。本来想着下班了找朋友喝一杯然后就回家睡觉,却被不请自来的苏格兰堵住了。
    “上车了才问,不怕我把你拉去见器官贩子?”
    苏格兰笑着倒车,随口跟诸伏流辉开玩笑。
    “车上有定位,有录音,定期上传网络,我不取消就直接发给公安。”
    诸伏流辉冷冷道,他又冷又累,没心情跟苏格兰开玩笑。
    于是苏格兰不说话了,车子一路开到了一家藏在小巷子里的酒吧。
    诸伏流辉皱着眉有些厌烦,苏格兰轻轻拽了拽他,给他重新系了一下围巾。
    “来吧,就当是猫的报恩。”
    苏格兰拉着诸伏流辉下了车。
    好在酒吧里很安静,环绕着舒缓的蓝调,一共也没有两桌客人,几乎听不见说话的声音。苏格兰拉着诸伏流辉走到吧台前坐下,熟门熟路地跟调酒师打了个招呼。
    “想喝什么?”
    他问诸伏流辉。
    诸伏流辉看着柜台上五花八门的酒瓶子,皱着眉指了其中一瓶:“苏格兰威士忌,水割。”
    调酒师叹了口气,接下这份明显故意为难的点单,撸起袖子准备开工。苏格兰敲了敲桌台更改了诸伏流辉的点单:“给他一杯盘尼西林。”
    说完之后才转头看向诸伏流辉,笑眯眯地问道:“可以吗?”
    “你定。”
    诸伏流辉看了他一眼,没有对他的私自决定提出异议。
    以泥煤风味的威士忌为底,加上姜汁、蜂蜜和柠檬汁,调和出独特的,透着浓郁侵略性的盘尼西林。
    苏格兰把那杯酒推到诸伏流辉面前,歪头示意他品尝。
    诸伏流辉端起那杯悬浊的酒,观察了一圈,仰起头口灌了进去。
    “楼上有房间,监控开着,监控室的人我会清走,请随意发挥,苏格兰大人。”
    调酒师拿起一块毛巾擦干净吧台刚才溅上水迹,对着苏格兰微微鞠躬,带着酒吧里零散的两桌客人离开,给苏格兰清了场。
    诸伏流辉按着自己越跳越快的心脏,晃了晃栽到吧台上。等到所有人都走了,他才侧过头露出青筋直跳的额角,哑着声音开口询问苏格兰:“给我下了什么药?”
    不得不说苏格兰要了很合适的一杯酒。盘尼西林之所以被冠以这个名字,就是因为它闻起来的味道跟青霉素这种消炎药很像。
    但这并不是诸伏流辉决定喝下这杯酒的原因,他只是有种直觉,这杯酒不会要了他的命。
    “我不知道。”
    苏格兰这么说着,走过来拽着诸伏流辉的手臂把人架起来扛着往楼上走。在上楼梯的时候诸伏流辉试着挣扎了两下,他的体重不算轻,挣扎起来带着重心不稳的苏格兰晃了晃。苏格兰干脆勒着诸伏流辉的脖子把人拖了上去。
    他没说谎,他确实不知道调酒师给诸伏流辉下了什么药。他收到的命令只是带着诸伏流辉来这里。
    不过听刚才那话的意思,估计他的任务没有变化,还是得和这个沉到要死的男人上床,然后把监控留下来。
    那么诸伏流辉被下了什么药也能猜出来一些了。
    “你有什么感觉?”
    苏格兰拽着诸伏流辉进了楼上预留的房间,一边把他扔到床上,一边跟他搭话。
    “心跳过速,头晕,幻视……热。”诸伏流辉慢慢描述自己的感觉,“da?”
    “可能吧。”
    苏格兰叹了口气。他自己也脱了外套上床,注视着诸伏流辉有些溃散的蓝眼睛,伸出手摸上他的脸。
    “这次我不问你了,做吧。”
    苏格兰低头,安抚一般亲吻诸伏流辉的脸颊,手掌探进他的衣领,一颗颗挣开他的扣子,把他从冬季厚重的衣服里剥出来。
    “滚。”
    诸伏流辉攥着苏格兰的手腕不放,他耳朵里全是血液鼓动和心跳的噪音,实际上根本听不清苏格兰跟他说了什么。
    他只是凭着直觉,紧紧攥住苏格兰的手腕,用自己仅有的体重优势翻身压在苏格兰身上。
    “不。”
    苏格兰反过来绞住诸伏流辉的腰,他抓着诸伏流辉的头发凑过去亲他,干燥的嘴唇贴上诸伏流辉发热发抖的嘴唇,小心翼翼地蹭了蹭。
    “做吧。”
    苏格兰把自己贴上去,两具同样颀长的身体纠缠到一起。
    诸伏流辉能感觉到自己硬了,或许是血液往下灌让他的脑子清醒了一些,他费力地拽着苏格兰,抬手掐住他的脖子,把整个手臂的重量压上去,瞪着通红的眼睛嘶哑着声音拒绝:“别·乱·动。”
    直到苏格兰盯着他慢慢点头,诸伏流辉才松了手。他搂住苏格兰,用腿把人压住,牢牢搂在怀里。
    他低头用嘴唇蹭开苏格兰的头发,一口咬在了苏格兰的脖子上。
    苏格兰疼得抽气,他伸手去推诸伏流辉,却让这个人在他脖子上咬得更狠。
    “别动。”
    诸伏流辉收紧手臂,咬着苏格兰含糊地说道。
    苏格兰叹了口气,这间酒吧是组织的一个情报点,诸伏流辉既然跟着他进来了,在没有达成组织想要达到的目的之前,没人能和组织相安无事地从这里走出去。
    “你们想要什么,让上面的人自己来找我谈。”
    诸伏流辉喘着粗气,苏格兰能感觉到这个人搂着自己的手臂也在不停的打颤。他应该挺不好受,苏格兰见过嗑了过量的da类药物之后在地上癫狂扭动的人。可诸伏流辉现在使劲搂着他压制发抖的身体,还能理顺自己的思路,条理清晰地说出自己的想法来。
    “三番两次,没杀我,玩这种脏手段。”诸伏流辉几乎是说每几个字就要停下来深呼吸,才坚持着断断续续地说完了自己了猜测,“我手里,有你们想要的,东西?”
    苏格兰听诸伏流辉说得实在艰难,想要回手摸一下他的脸确认他的情况。
    可诸伏流辉用手肘死死压着他不让他动弹,冲着苏格兰怒骂:“别他妈乱动!”
    诸伏流辉的情况确实不太好,酒精、毒品,过快的心率再加上干燥的暖风。脆弱的鼻黏膜纷纷阵亡,让他正在流鼻血,这也是他不想让苏格兰摸到他的原因。
    他试着伸出舌头舔掉淌到嘴唇上的血,却没什么用。那些咸涩的粘稠液体顺着脸上的弧度滑到苏格兰的脖子上,只是一个没注意,就在脖颈处蹭开一片红彤彤的颜色。
    诸伏流辉又开始骂脏话。很难想象这个在工作中字字如锥的大检察官会说这么多难听的脏话,不过他并不是针对苏格兰,只是胡乱地骂着发泄情绪。
    苏格兰沉默地听着诸伏流辉的声音,听他理智的话,也听他无意义的咒骂。他能感觉到诸伏流辉挤在他腿中间的那根东西,诸伏流辉有时候会无意识地蹭一蹭,可每当苏格兰想要动一下,诸伏流辉就会更加用力地抱住苏格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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