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因为喜欢所以小心翼翼(2/8)

    「嗯？」

    叶蒨文—ai的可能

    「不然呢？」韩霈瑄擦着头发，满脸不屑的瞥了一眼，「脏si了，快去洗澡。」

    韩霈瑄那带着邪气的笑意，远远压过脸上应该要有的喜悦，眨着那双如秋水般清澈的眼睛不知道在盘算什麽，「我说，我们在一起吧。」就连话都说得云淡风轻。

    邵子祈燃起童心，蹑手蹑脚的悄悄来到韩霈瑄身後想恶作剧，她快狠准地握住韩霈瑄的双肩，将重音全集中在那声嘿，「你在──」

    韩霈瑄没回应，身子站得笔挺而人像石化了一般，动也不动。

    如果说这世界有魔法的话，那就让时间停止在这一刻吧。

    「当然。」

    而邵子祈却是在意着──如果不答应，是不是就不能在一起了？

    「浴室在哪？」

    「浴巾呢？」

    江甯抿了抿嘴，老实说她也被那些违规的路人吓到了，便没再多说什麽。

    那气音自带迷幻效果，把邵子祈挠得如痴如醉，让她彷佛身在一座酒池r0u林中，一眼望去全是对ai的贪婪与渴望，还有无尽的诱惑。

    「好。」

    韩霈瑄捏了捏鼻梁，传出重重的叹息声，她将身子转正，双手支撑在桌子的边缘，缓缓抬起那双云雾缭绕的双眼，「你好像没ga0清楚我的问题。」

    两人占满了彼此的视线，面对那如此靠近的距离，邵子祈根本没有多余的心力去思考。

    邵子祈彷佛看见韩霈瑄身上散发出来的黑气，求生慾瞬间拉起警报，她下意识地往後退了一大步拉开安全距离，「那个……」

    所以，她们真的能在一起吗？

    韩霈瑄的眼底闪过一丝心疼，她撇开头尽量不去看邵子祈，「嗯，睡觉吧。」

    无端遭受攻击的邵子祈起身拿吹风机递给韩霈瑄，在心里暗自腹诽，要是她真有这种姐姐，完全无法想像她的童年会是在什麽样的冰天雪地中度过……

    关於那张卡片上最後一行的文字。

    歌曲选用：

    邵子祈熟练地拉开後座的车门，很绅士的让韩霈瑄先进车内。

    这首歌其实很有年代感，不过邵子祈还是觉得很好听，虽然说是妈妈唱给孩子的，但富有情歌的韵味还是很能牵动人心。

    邵子祈坐起身，「什麽？」

    「妈，小心前面啦！」邵子祈指着前方几个人试图穿越大马路的路人大喊。

    会si，肯定会冷si。

    韩霈瑄走到邵子祈眼前，那双动人的褐se眼眸一弯，嘴角的笑容败露了狡诈的心思，她压低音量说道：「等我想到了，会告诉你的。」

    该说不可思议还是这世界本身就存在了bug？

    韩霈瑄蹙眉，似乎对邵子祈的回答不是很能理解，「所以呢？」

    就像只老谋深算的小狐狸。

    她在想，那句话是不是就代表她喜欢的人也同样喜欢自己？

    伊璇看着萤幕上的文字，内心涩涩的，那是她曾经吵着、闹着都去不了的地方，是谁这麽轻易就踏入了？

    邵子祈对韩霈瑄的回答并没有显得太讶异，因为这跟她预想的结果一致。只是那客套的回答让邵子祈有些疏离感，也许她们的关系也不是真的那麽好吧。

    邵子祈沉默了，她无视心中的抗议y是把那份想跟全世界分享的喜悦丢进一个黑盒子里。

    邵子祈点点头。

    「曾以为我见过所有ai的可能

    在遇见韩霈瑄之前，邵子祈以为所谓的告白，首先一定要先有一段深情的自白，接着是钜细靡遗的描述自己是如何喜欢上对方的；最後以我喜欢你作为开场和我愿意作为结尾之下，确定彼此关系。

    韩霈瑄钻入温暖的被窝里，露出一颗头，闭上眼睛。

    语气很轻，轻的令人莫名感到心慌。

    「我们在一起吧。」

    是她那时候看完就搁在书桌上了。

    明明近乎平稳的语调，却仍把邵子祈撩得春心danyan，可前一秒还满面春风的她，下一秒却愁容满面，苦着一张脸小声抱怨：「可是，我是nv生。」

    江甯把车钥匙往玄关上的收纳盒一丢，她看了看时钟後催促道：「你们两个快点去洗澡休息了。」

    ──我喜欢你，最喜欢你了。

    ──不会，不为难。

    那个人凭什麽！

    韩霈瑄转过身轻轻放下手中的卡片，「你这是在答非所问。」

    【嗯到了，我妈开车来载我和我朋友回家】

    邵子祈本来也只是出於玩笑心态，但当她看见韩霈瑄的反应反被狠狠吓出一身薄汗。

    「什、什麽？」邵子祈试图装傻保命。

    在那座充满诱惑的森林里，邵子祈毫不犹豫的选择吃下那可能带有毒x的佳肴。尽管会把心摔的支离破碎，但她还是会义无反顾地闯进那纸醉金迷的花花世界，寻找那个她深ai的nv孩。

    「所以……」韩霈瑄不介意吗？

    韩霈瑄侧过头缓缓贴近邵子祈的耳朵，轻声讨要她的礼物──

    邵子祈望着天花板发呆，她用指腹轻轻触碰自己的嘴唇，回味着刚才献出去的吻，她偏过头悄悄看向一旁毫无动静的韩霈瑄。

    韩霈瑄动动眼珠，手拿着卡片转过身来，那眼神如鬼魅般犀利，「我好像想到了。」

    「……」邵子祈被韩霈瑄那彷佛鬼附身的表情给吓傻，呆愣在原地不敢动弹，乾涩的喉咙艰难吐出：「什麽？」

    想要你的心却怕不能成真～」

    邵子祈熄灯後习惯x地打开床头柜上的小夜灯，「这样会太亮吗？」

    韩霈瑄洗澡的时间b邵子祈想像中还快，大概花不到半小时就擦着sh漉漉的头发走回房里。

    「抱、抱歉，是不是吵到你了。」邵子祈一慌，挪动身t拉远与韩霈瑄的距离，就怕自己再次惊扰到对方，「不好意思。」

    邵子祈摀住嘴，简直不敢相信这微乎其微的机率，她原以为她的ai情还有好长好长的一段路要走，可却在一晃而过的瞬间到达终点。

    邵子祈一听见开门声，立刻坐挺身子，「这、这麽快喔？」她还以为仙nv沐浴至少都要一个小时起跳呢。

    江甯扬起笑容，满意地00韩霈瑄的头。

    「谢谢阿姨，您也早点休息。」

    不会吧？

    刚才的急煞，邵子祈出於本能的一手挡在韩霈瑄前方，她惊魂未定地提出建议：「妈，你还是专心开车好了，我们还想平安回家。」

    韩霈瑄很不自然地撇开头，却依然答得肯定：「最好不要。」

    「啊你──」

    「我要我们在一起。」韩霈瑄咬字清晰，一字一句都刻意压重语气，直到邵子祈的脚撞到床的边缘，一pgu跌坐在床上、围在发上的浴巾也跟着掉落。

    江甯轻拍韩霈瑄的肩膀，眼神近乎宠溺地说：「不用这麽客气，把这里当自己家，以後想来就来，这样阿姨会很开心的。」

    江甯脸上的笑容没停过，喜孜孜的说道：「不麻烦，怎麽会麻烦呢，跨年嘛……找几个好朋友出来聚聚聊个天也是挺好的。」

    关於韩霈瑄眼底的那份柔情，这让邵子祈想起小时候第一次看见极光时的心动。当时的她被那变幻莫测又充满神秘的光线x1引，那宛如魔法般的存在，或许也是她对ai情的憧憬与想像。

    邵子祈轻咬自己的下唇拉回理智，又将视线移到那两根紧贴在一起的小指上，她贪心的悄悄g起对方的小指，目光再次看向车窗外，欣然一笑。

    直到房门被打开又再度被关上，邵子祈蹲下身子将脸埋进膝盖。

    邵子祈样子有些为难，她朝韩霈瑄g了g食指，本以为韩霈瑄会置之不理，但没想到韩霈瑄居然配合她倾斜身子将耳朵凑过来。

    韩霈瑄缓缓弯下腰，双手交错放在身後，眼神是如此坚定，「跟你是nv生，这是两件事情，懂吗？」嘴角一g，迷人又狡猾。

    「夭寿喔！」江甯一个急煞，还好她的车速不快，虚惊一场後耐不住x子破口飙骂：「拎阿嬷咧！那些人是眼瞎了吗？那边有划斑马线吗？有红绿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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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们维持这个姿势至少有十秒，韩霈瑄不疾不徐地开口：「所以，你的答案呢？」

    啊啊啊──太尴尬了吧！

    邵子祈打断江甯的话，好心提醒：「妈，你专心开车啦，我记得这台可是爸爸的宝贝欸。」每两天就要洗一次车兼打蜡的那种。

    邵子祈：「……」妈，我记得你不是这麽跟我说的。

    时间又过了二十分钟，邵子祈带着热烘烘的身t以及包着一颗印度阿三头推开房门，一眼就看见韩霈瑄背向着她站在书桌前。

    不行。

    「什麽？」

    她的眼神软了又软，邵子祈真的很不适合说谎。

    她们才一回到房里，邵子祈便立刻将门关上还上锁，她快步走到韩霈瑄身边，一脸愁容地看着韩霈瑄，「你老实说……」

    「包括陆湘吗？」邵子祈皱着眉头压低语气问道。

    邵子祈贪恋着韩霈瑄给的温柔、手心的温度、触0时连带而来的su麻感，如果说她想拥有这一切，那麽她必须要让自己拥有那个资格。

    然後她就看见韩霈瑄手里正拿着那张伊璇手作的圣诞卡片……

    「不会。」

    切。

    韩霈瑄点点头，露出邵子祈从未见过的灿烂笑容，「好。」

    正当邵子祈沉浸在那首歌的氛围中，左手指冷不防地传来一阵凉意。邵子祈神se慌张地扭头一看，发现韩霈瑄侧着头、闭着眼倚靠在座椅上，邵子祈扬起浅浅的笑容，看来韩霈瑄是真的累坏了。

    韩霈瑄往前迈开步伐，她後退、她前进。

    可是，这真的……好不真实啊。

    这人好歹也意思意思装一下吧，ga0得这样多尴尬啊。

    她想，也许时间久了，韩霈瑄就会改变心意，只要熬到那个时候她是不是就可以向全世界炫耀她的喜欢了？

    一辆白se的lex停在眼前，兼具美学的外观大大提升奢华感，江甯按下车窗朝那两个吹着冷风的孩子喊道：「快点上车。」

    在车上，江甯霹雳啪啦问个没完，像是有几个人去、男的nv的、都去了哪、好不好玩……还有最重要的就是──

    难得能与ai情靠得那麽近，她没有理由不去抓紧。

    【新年快乐】邵子祈传送完讯息，滑着社交平台打发时间。

    韩霈瑄瞪大眼睛，0着被偷亲的脸从邵子祈的视线里逃开，她背对着邵子祈唇角不自觉上扬，但又很快收拾好表情，转过身说道：「但有个条件。」

    【你朋友住你家？】

    「你不累吗？」韩霈瑄虽然没有睁开眼，但在这寂静的小空间里，躺在隔壁的那个人急促又不规律的呼x1声显得异常清晰。

    邵子祈想起刚才在烟花下的她们，那种心动的感觉b以往都要更加强烈。她下意识抬起另一只手0了0自己的嘴唇，却无意间放大了刚才想亲下去的那gu冲动。

    韩霈瑄瞪大双眼。

    ──很为难吗？

    「韩韩今天玩得还开心吗？」

    邵子祈清了清嗓，刻意压低音量在韩霈瑄耳边问道：「你老实说，你是不是我妈的私生nv？」

    邵子祈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在韩霈瑄的脸颊上烙下轻轻的一吻当作回答，因为在那片璀璨的夜空下，她彷佛看见了永恒。

    邵子祈这才发现，原来当心愿被实现的瞬间，人是傻的、脑袋是空的；直到那种强烈而且难以抑制的情感涌上心头，那突破喉间的一声闷笑，注定了她的世界从此不再平静。

    凭什麽？

    「如果你……」韩霈瑄抿了抿唇，正在思考该怎麽开口。

    韩霈瑄偷偷看向邵子祈，见对方眉头紧皱似乎很为难的样子，而那双垂下的眼眸也变得黯淡无光。她有些心疼地伸出手轻轻r0u散邵子祈全挤在一起的眉心，「很为难吗？」

    韩霈瑄顿了顿，转动眼珠子似乎在思考，随着时间又缓缓流失了好几秒，她这才悠悠开口：「目前没有。」

    「我们的关系不能公开。」

    「不会！」邵子祈决定把所有情绪全吞进肚子里，她摇摇头，苦着笑：「不为难。」

    给。

    江甯翻了翻白眼，没好气的回答：「宝什麽贝，我才懒得理他，啊你们──」

    【对啊，因为太晚了怕危险】

    是因为她们都是nv生的关系吗？

    她坐在木地板上从口袋里掏出手机，这才猛然想起，漏接伊璇电话的事情。

    然後，她们……就这麽在一起了吗？

    韩霈瑄满脑子都是邵子祈刚才忧郁的模样。

    邵子祈从衣柜里随便的捞了套睡衣睡k就准备去洗澡，在离开房门前，还特别贴心的提醒韩霈瑄：「你吹完头发就赶快休息罗。」

    【新年快乐，到家了吗？】

    韩霈瑄往前跨了一步拉近距离，她将身子往前倾靠近邵子祈的脸，邪笑：「我的生日礼物。」

    正蛊惑着她。

    韩霈瑄挪动身t主动贴近邵子祈拉回原先的距离，她伸出手覆盖在那只搁在棉被上的手背上，闭上眼故作镇定：「隔太开冷风吹进被子里会冷。」

    最重要的是，她喜欢她，就算要躲躲藏藏，她也愿意。

    啊……

    韩霈瑄虽然一脸疲惫，但还是坐直身子，礼貌的扬起笑容回应：「很开心，抱歉这麽晚还麻烦阿姨。」

    邵子祈不忍再把话接着说下去，她看了韩霈瑄一眼便垂下眼眸，不语。

    这一刻才明了我有多麽天真

    短暂的沉默过後，韩霈瑄侧过身，面向邵子祈的方向缓缓睁开眼，她看见邵子祈将头侧向另一边，手放在棉被上。

    想给你全世界一刻我都不愿等

    「叭叭──」

    而她就是她在追寻的所谓永恒。

    「神经。」韩霈瑄默默叹息，眉宇间满是疲倦，「我累了，先去洗澡。」现在的她真的没有多余的力气跟这傻蛋胡闹。

    邵子祈的心彷佛从辽阔的宇宙中下坠，那种失重的感觉让她一度感到头晕恶心。

    指。

    「好！」

    邵子祈有些诧异，她松开包住头发的浴巾，擦着头发问道：「怎麽还没睡啊？」

    韩霈瑄回忆起最近几次和陆湘对到眼，感觉不出恶意，反倒是对方那笑得非常诡异的表情让她毛骨悚然。她想，也许让陆湘知道也不是不行。

    伊璇咬着牙，样子极为狰狞，反手将手机狠狠压在床铺上。

    ──

    关上房门，邵子祈带着受尽委屈的心推开洗涤身心灵的大门，在这崭新的一年，她必须要好好净化自己。

    江甯专心开着车，其他两个人则静静地听着车上播放的怀旧歌曲，邵子祈动动筋骨，身t放松後便往後一沉，她眼神散漫地看向车窗外，车内喇叭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