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1/1)

    

    &esp;&esp;她话音刚落,室内的就传来骚动。

    &esp;&esp;有一个小女孩被妈妈抱在怀里,发出害怕的哭声。

    &esp;&esp;位置也很刚好,就在云居久理的前方。

    &esp;&esp;一个绑匪手里握着棍子朝着母女二人走来,骂骂咧咧道:“不许哭!”

    &esp;&esp;被这样一吓唬,小女孩更害怕了。

    &esp;&esp;哭声渐响,景光不知道什么时候把自己的位置也挪了过来,横在小女孩面前。

    &esp;&esp;“不要这样吓唬她,这只是一个孩子。你们不过是想要钱而已,我们刚才都已经把钱交给你们了!”

    &esp;&esp;他的身体刚好挡住了云居久理所在的窗外,甚至还半站起来给云居久理他们破窗而入找机会。

    &esp;&esp;云居久理明白他的意思,耳朵里听一边看室内的躁动,一边回头给身后的几个人使眼色。

    &esp;&esp;四个人明白了云居久理的意思,依次找好相对应的窗外,然后五双手同时摸向窗沿。

    &esp;&esp;三、二、一……

    &esp;&esp;“咣——”

    &esp;&esp;巨响传来!

    &esp;&esp;五道阳光同时灌入。

    &esp;&esp;直直落在昏暗的室内。

    &esp;&esp;四名绑匪的四双眼睛已经完全不够用了,根本不知道先看向哪里的时候,一个被红谷升和小山医生用麻醉剂捂住嘴巴;一个被梅泽一见反手夺走手里的枪械擒住在地;一个被中条青方用枪抵着,顺便恐吓了一句:“不许动。”

    &esp;&esp;而最后一个,想要把枪瞄准云居久理但是被景光撩腿踢飞手里的棍棒,云居久理反手接住之后对着那人的脑袋自上而下,轮了一下。

    &esp;&esp;那人应声倒地,昏迷在云居久理的脚边。

    &esp;&esp;全场躁动,尖叫连连。

    &esp;&esp;梅泽一见经验老练,进行控场,指着云居久理说:“大家不要动,保持安静。我们……她是警察!”

    &esp;&esp;被指着的云居久理:“……”

    &esp;&esp;

    &esp;&esp;普拉米亚说得好听。

    &esp;&esp;什么所谓的游戏,充其量不过就是她玩弄他人生命的乐趣而已。

    &esp;&esp;被绑在玻璃桶内的电视台台长已经吓得面如土色,连一整句连串的话都不会说了。

    &esp;&esp;伊达航的状态明显要比台长好很多。

    &esp;&esp;他虽然也很想脱身,但是自己的双脚被铁链靠住,根本就没有办法挪动半分。

    &esp;&esp;开关就在玻璃桶外壁。

    &esp;&esp;普拉米亚一会儿走到电视台台长面前,一会儿又绕到伊达航面前。

    &esp;&esp;她的手一会儿摸摸这个按钮、一会儿摸摸那个按钮,一副戏耍所有人的姿态。

    &esp;&esp;她对松田阵平说:“你没有多长时间考虑,我只给你10秒钟。你想清楚要救谁,十、九、八……”

    &esp;&esp;读秒一点点归零。

    &esp;&esp;这场游戏好像不管最后输赢如何,普拉米亚都要让松田阵平变成一个杀人犯。

    &esp;&esp;这才是她最终的目的。

    &esp;&esp;松田阵平的拳眼握紧。

    &esp;&esp;怎么办、怎么办……明知道这是普拉米亚给他设的全套,但是他现在受制于人又不得不被她牵着鼻子走。

    &esp;&esp;没错了。

    &esp;&esp;八角亭三楼的那个炸弾根本就不是普拉米亚的主要目的。

    &esp;&esp;“七、六……”

    &esp;&esp;读秒越来越少。

    &esp;&esp;这个情况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很像是多年前的一幕。

    &esp;&esp;只不过那个时候被绑架的不是电视台台长和警视厅刑警,而是即将成为检事总长的喜多结一郎和他的司机。

    &esp;&esp;那个时候不管是谁都明白。

    &esp;&esp;喜多结一郎是内定的检事总长,牺牲他的司机来保住一个厅长,自然会被这个厅长记恩,日后好处不断。

    &esp;&esp;升官发财是必然的。

    &esp;&esp;所以那个时候任谁都会选择救喜多结一郎吧。

    &esp;&esp;红谷升一直以来都是这样想的。

    &esp;&esp;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esp;&esp;他并不应该怪谁,甚至应该随波逐流也成为挤进酒肉臭朱门里的某一个。

    &esp;&esp;可是心里总是有一个声音告诉他。

    &esp;&esp;不是这样的,不应该是这样。

    &esp;&esp;没有谁应该为谁去死。

    &esp;&esp;因为被牺牲了的是他的父亲。

    &esp;&esp;没有人知道给一个大官当司机需要忍受什么。

    &esp;&esp;24小时无责旁贷的待命,不管是天南海北都要奔赴前行的认路熟路。

    &esp;&esp;甚至有的时候还要自动充当起瞎子聋子,自动无视车内的某种带颜色的行为或者是交易现场。

    &esp;&esp;在红谷升爸爸之前,喜多结一郎每过一个月就会换一个司机。

    &esp;&esp;不是因为怕司机听到太多的秘密,而是因为没有人能忍受得了这样高强度的工作。

    &esp;&esp;但只有红谷升爸爸坚持了三年多,风雨无阻地给喜多结一郎当司机。

    &esp;&esp;那个时候红谷升才刚上高中。

    &esp;&esp;他清楚地记得妈妈为爸爸担心了很久。

    &esp;&esp;因为听说喜多结一郎有暴力倾向,心情不顺的时候喜欢砸东西,但凡是视野范围内能看到的一切都会变成他顺手扔掷地发泄物品。

    &esp;&esp;而后来爸爸经常性头破血流地下班回家,也成了这件事最好的证明。

    &esp;&esp;在红谷升和妈妈多次要求爸爸辞职的时候,爸爸却因为工资高为由推辞了。

    &esp;&esp;“小升想要就读的音乐学院收费太高了,等他大学毕业,我就辞职。”

    &esp;&esp;爸爸这样保证着,然后任由妈妈擦掉满脸血垢,忍着疼头还傻笑。

    &esp;&esp;可最后,爸爸死在了红谷升高中毕业的当天。

    &esp;&esp;红谷升也没有就读自己心仪的大学。

    &esp;&esp;是命运吗?

    &esp;&esp;或许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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