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暮霭凝香】(唐炫篇)(完)(4/8)
青青闻言眼里有些古怪,开口想说话却又忍住了。
唐炫暗付难不成柳朝还有其他心思。他问道:「你们兄妹很亲?」
青青呵呵笑道:「亲什幺啊,尽欺负我。记得小时候我成天跟在他后面让他
带我一起玩,他想赶我却赶不走,气得跑到娘跟前告状,说要是我再跟着他,他
就挖个坑把我埋了。」
唐炫不由自主看看她的腿,然后递给她小酒瓶,「把这个喝了。明天腿伤会
是最糟的一天,之后就会慢慢好起来。」
「要是不好怎幺办?」
唐炫没说话,也用不着说。
唐炫又往火上加了些树枝,但是火还是不大,他躺到她身边,让她挪出地方。
青青警觉问道:「你要干什幺?」
「睡觉。」
「在这儿?」
「分床睡是行不通的。」
「你开玩笑。」
「两个人挤在一起会更暖和些。」说着他又往她身边挤了挤,还把披风拉过
来,像裹茧子一样裹住两人。「转过身,离我远点。」
「去你的。」
「你看,我不想冻僵,也不想挖个坑把你埋进去,所以照我说的做。」说完
他伸出一只手放到她腰上,把她拉回来靠向自己,胸膛贴住她的背。
「你放心睡啦,我的身子虽然不像头脑那幺挑剔,但这里又黑又冷,我不会
占你便宜。就我个人爱好来说,更喜欢安全舒服的地方,而且我从未歇斯底里到
要去强迫一个心不甘情不愿的女人。」
好像还不够强调似的,唐炫继续道:「把你的腿分开,我要把腿放进来。」
青青恨得牙痒,「你做梦吧。」
没容她继续争辩,他伸手插进她的大腿,抬起那条伤腿,膝盖挤进她两腿里,
然后又轻轻把那条伤腿放到他腿上。
唐炫身上的热量穿透青青的衣服,呼出的热气拂着脖梗儿。青青被搂得身子
僵硬,脸上更是又热又红,万分庆倖自己是后脑勺对着他。「唐公子,嗯……我
不认为我必须……嗯……把腿放在你腿上。」
唐炫发出一声呻吟,明显也很苦恼。「打注,别说这些了,安静躺着吧。你
的腿这样抬着可以减轻些压力,也省的我夜里不小心撞到你的伤口。」
唐炫把手放在脑后盯着青青头上的簪花发呆,只有两颗大的珠子还在上面,
原本镶嵌小珠子的地方空了出来,却并不显得突兀,看上去依然精緻漂亮。唐炫
歎口气,他喜欢青青,没什幺好否认的。他是男人,自然会喜欢女人,这种感觉
并不陌生。她并不是美得勾魂摄魄,或类似那样的情形,但他仍记得藏在衣服下
高耸浑圆的双峰,顶点那双小巧紧绷的乳尖,不大却绝对引人流口水。他知道自
己会喜欢这幅热火身材紧偎在他身上,而此时此刻她就在这里,并且动来动去像
只小猫似的让人心烦意乱。
唐炫暗暗叫苦,想知道什幺时候可以放松下来好好睡觉。他太累了,过度疲
劳的肌肉哭着喊着要休息,但某个地方却不听话。他想调整到一个比较舒服的姿
势,但舒适是相对的,唯一能让他放松的办法就是被她柔软火热的身体包围,但
那肯定不可能会发生。
青青长这幺大从来都是单独睡,忽然间和一个人这幺亲密,是种异乎寻常的
感觉。即使筋疲力尽、即使刚才的烈酒让她头晕目眩,却无法忽略一个大男人靠
在身边的事实,更不用说意识到他身体的逐渐变化。她小心挪了挪位置想拉开一
点儿距离,结果只感觉握在自己腰上的手指更加用力。青青手心有点出汗,即使
隔着层层衣袍,仍能感到唐炫躯体的坚硬与弹性。她并非天真到不明白那所代表
的意义还有预兆,假装无知是没有用的,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加糟糕。
她清了清嗓子,小心问道:「唐公子,你娶亲了幺?」
「没有。」
「定亲呢?」
「没有。」
「从来没有?」
「没有。」
「你有钟意的姑娘幺?」
唐炫终于不耐烦起来,「你看,我知道你为什幺忽然好奇。我也察觉到了这
点,你是个大美人,我是个大男人,对此我们都没有办法。哦,实际上有办法,
但我们早就讨论过,在这种情况下不适宜,所以别往心里去,我想我们只能互相
忍受了。」
青青默许了他的要求,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她嘴角挂着一丝窃笑,不管唐炫
多专横可恶,他可能是无心,但他确实对她说了,他认为她是个大美人。
三·扑朔迷离
他们之间的关系发生了变化。如果起初还弥漫着紧张和抗拒,但青青的受伤
让两人有机会重新审视对方的性情脾气。唐炫这个人,就算嘴上不说、心里有排
斥,可即使给自己换了名字,行事起来也总是小心守着唐门的那份荣耀和骄傲,
善人也好恶人也罢,无论是哪一副面孔,不变的总是那份高傲、坦荡和力量。青
青一辈子都在和这样的男人相处,他们的意志力不容侵犯,且惯于不计代价达成
目的。她早已习惯在他们强势的意志下既顺从听话、又要想办法不被肆意摆布和
控制。
青青看了看近在咫尺的脸庞,心不在焉地思忖唐炫五官中最漂亮的是眼睛—
—漆黑的眼珠配上长睫毛,脸上的疲惫也只让他显得更加吸引人。也许是因为他
不再像冷峻严肃的鬍子劫匪,也不像俊郎风雅的浮华公子,唐炫身上特有的傲慢
消失大半,虽然青青肯定养精蓄锐后会重新出现,但他现在暂时放松下来,难得
的显出平易近人。这艰苦危险的旅途让他们之间仿佛建立了某种脆弱的联系。
这些天唐炫醒来件事儿就是查看青青的腿伤。剑伤分大小,对人的影响
却不一定,有时候就是在手心上划破一点儿皮都有可能没了性命。万幸青青的伤
口处一直非常乾净,而她也没有发烧的迹象。
唐炫心里总算松了一口气,目前为止青青表现得都很好,从离开千竹庄到现
在,虽然一点儿常识也没有,但却很有勇气也从不抱怨。他猜她和他一样,都有
自己的标示。柳家保护了她,让她学诗书礼仪、学武功玩火器,但同时也约束了
她,虽然伶牙俐齿、行事倔强却不鲁莽固执。唐炫猜测柳家把青青一直拘在千竹
庄,该是为了将来找个能结盟物件嫁出去。想到这儿唐炫果断踢灭营火,就像要
熄灭青青在他脑子的思绪一样。青青的腿伤已没有危险,他们要继续赶路了。
他把所有行囊移放到一匹马上,坚持让青青坐另一匹。两人走出林子折了几
里来到一个镇子。这个小镇不大,只有一个酒家兼客栈,旁边的水塘里几只鸭子
懒懒地浮泳着,招牌也残破不堪,使人只能半读半猜上面写的是什幺。比起风餐
露宿,两人没什幺好抱怨。他们挑了个靠墙的角落坐定,青青抛出一锭碎银子,
快语吩咐跑堂热水沏茶准备酒菜。唐炫一愣随即笑了笑,这才意识到她顺走了他
的钱袋,这些天也许逼她逼得太厉害了。
有了银子自然什幺事儿都办得又快又好,唐炫摆摆手让跑堂远着点伺候。在
唐门,他的日子从来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而出门在外处处需要小心谨慎,哪
能那幺容易让人近身伺候。青青看在眼里也不多说,而是拿了条乾净沙帕在盆里
浸上水,然后拧乾展开,这才伸手递给唐炫。千竹庄长辈众多,孝顺侍奉对青青
来说本就轻车熟路,更何况受伤时多亏唐炫照顾,这点儿事儿做起来自然不在话
下。
青青端起茶盅嗅了嗅,除了茶香之外并没什幺其他味道,这才小小心心倒了
些热水在茶杯里,涮涮茶杯将残水倒掉,然后举起茶壶,压着盖子在唐炫的茶杯
中斟满茶水。瞧着唐炫若有所思的样子,虽然一派轻松、优雅自在,可似乎心有
旁骛,眼中也蒙着一层阴影,好像挂念着某件更重要的事情。她知道不该问,也
知道与她无关,但并不表示她没有好奇心。
青青一边将茶具和茶杯摆好,一边假装漫不经心说道:「你在外面游荡了不
少时候吧。」
唐炫脑中立刻响起警铃,手中的杯子停在半空中。「是的。」
「所以很久没见过家人了,对吧?有没有人劝你回去?」
「也许吧。」
「也许什幺?」青青追问道:「你真正回答的是哪个问题?」
「你真正问的是哪个问题?」
青青的脑子快转成了陀螺。她并不意外唐炫身上散出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
气息,自从知道他就是哥哥提过的那个被唐门驱逐的朋友,她就一直在猜测到底
发生了什幺,柳朝对这事儿又知道多少。青青本来也不指望他会说,问不出来唐
炫还能问不出自己哥哥了幺。可即使这样,她还是对他模棱两可、蹦词儿似的回
答很是不满。
看着青青给他递帕沏茶让唐炫有些意外,她的动作自然流畅,表情温婉贤良,
就好像在照顾辛劳一天刚刚返家的夫君。这念头很是滑稽可笑,她是千竹庄的人,
柳将军的女儿,柳朝的妹妹,可此时此刻看起来却哪个都不像,只像个女人。唐
炫立刻有了反应,他竭力遏制下去,但那个部位从来不分场合、不讲道理。唐炫
品了一口茶,作出苦相。其他男人喝茶会有这反应幺?
「太苦了?」青青看看茶,小心吹了吹,抿了一口。清茶并不适合饭前饮用,
可这穷乡僻壤的地方实在不能讲究。
唐炫不爱喝这种茶,但不打算告诉她。「很好。」
青青啜饮一口茶,改变了口气。「好吧,我真正的问题是,你为什幺被赶出
唐门?」
唐炫当然知道她的问题,就像她哥哥一样,区别只是青青不会放下这个话题,
但他累了,不想谈这件事。
「说吧,」青青蹙眉,即使瞥见他的厌烦表情也不在乎,「你撞着了什幺秘
密?」
唐炫诧异看着她。
「嗯,是啊,我很聪明,而你也不是特别狡猾。」青青顽皮地咧嘴一笑,迎
上他的目光,努力装出看透唐炫的样子,挺了一会儿到底还是全盘托出。「好吧
好吧,这有什幺难猜的,世家大族不就那幺回事儿。光鲜的那面看着的是传承、
历史、权利。背面呢,就是秘密、阴谋,髒事儿。唐门家大业大,不会是例外。
通常是你挡了家里某个人的道儿,自然希望把你打发得越远越好。唐门现在
的当家是谁?下一任当家又可能是谁?「
唐炫大笑,却不是温暖的笑,黑瞳中更是一抹嘲弄,道:「有感而发?」
青青不理他语气中的奚落,反而点点头,嗓子里哼了一声,道:「总之说出
来不会有你我意外的事儿,来来回回不就那幺点儿花样。」
「我不这幺想。」唐炫若有所思地凝视她片刻,摇摇头。
「好吧,我说话,你点头就好。」青青诡谲地笑了笑,刻意压低嗓门,「谁
不是谁亲生的?」
「你想像力太丰富。」唐炫说完就开始低头吃饭,不再言语。
青青的茶还剩一半,唐炫已放下碗筷。她赶紧又给他递了一条热帕子擦手,
说道:「嗨,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别以为我没有注意到。」
青青盯着他,继续刺探道:「看来是个好大的事儿呢,心中有鬼?所以连这
幺简单的问题都不敢答?」
唐炫哂道:「谁心里没鬼?谁没在挡道又没被挡道?」他顿了顿,看她的眼
神先是潇洒而略带嘲讽,但很快这种目光转成深沉锐利,叫人不敢直视。唐炫旋
即起身,抛下四个字「和你无关」结束话题,之后再没搭理她。
第二天早晨,唐炫起床穿衣然后轻手轻脚到她房间查看。他不想吵醒青青,
她看起来很平和而且一副无忧无虑的样子。此外,他也不打算匆忙出发。直到客
栈外面因赶着上路的人们而变得喧哗起来,他才把她摇醒,催促她洗漱穿衣。
唐炫走了出去,汇入外面睡眼朦胧的人群中,先是来到马厩检查马匹,然后
嘱咐一个跑堂购买路上的补给。他运气实在不怎幺好,这跑堂刚好是个新手,不
识字不说,也显然很不擅长做这件事。唐炫原本考虑换个人,但生怕换一个还不
如眼前这个,只能按耐住性子反反复複嘱咐,跑堂才总算勉强记了下来。
当他终于朝回走时,即刻意识到有事不对,青青的房间门竟然大大打开。热
血一下涌上他的脑门,疾步进屋后,他警觉地扫视室内。房间是空的,唐炫毫不
意外。当他看见整齐的床铺,唐炫知道青青被劫持时,很可能已穿好了衣服,这
让他心里稍微好受了些。
有人带走了青青,因为这比抓住唐炫要容易得多。想到她已经和即将遭到的
威胁,唐炫没法继续保持平静。当然,这也表明那些人仍然想要她活着,否则,
事情会变得大不一样。他注意到他们的行囊还在角落,奇怪为什幺没有一起被带
走,里面还有很多银两。此外房间里没有迹象表明发生过打斗,看来青青聪明认
识到反抗无用,除了让她受伤改变不了最后的结局。
青青没有丝毫江湖经验,这全是他的错,是他放松了护卫才让人有机可乘。
唐炫做了两次深呼吸使自己的情绪稳定下来。刚才的跑堂走进来,除了放下
他嘱咐的东西还塞给他一封信。唐炫仔细看了一遍——午夜,用这个女人和他谈
交易。
唐炫有不到八个时辰找到办法并确保对方不会改变主意,将青青直接杀死。
唐炫不去理睬偷偷射过来的好奇目光,他现在不能浪费时间后悔,他有更重要的
问题考虑。
南宫星并没有在附近,但唐炫用一句「事关生死」说服他的一个手下把口信
尽快转给老闆。一个时辰后,小星出现在视野。「我一直希望你还记得你在这儿
有个朋友,是什幺让你耽搁了那幺久?」
「直到三四天前,一切事情都在控制之中,除了折腾些小打小闹,搞点阴谋
诡计、煽风点火的事外,这一行人也没什幺作用。除此之外,在我认为有必要之
前,不想把任何人牵扯进来。」
「之前?」
「是的,我原先不想把那人除掉,现在情况不同了。」唐炫知道小星明白他
谈论的是谁,「大不了和他一起同归于尽,这看来也像是唯一一个选择。」
「到底是怎幺回事儿,人究竟是谁杀的?」小星问道,「是你追踪的人吗?」
唐炫微微一笑,但笑容冰冷如寒泉。「一丘之貉,我已经解决了,事情变複
杂的是那天另外一个人也在场。」
小星思忖一番,接受这个消息。「这就有趣了,怪不得你一直不愿意回去。」
他犹豫了一下然后问道,「发生了什幺变化,让你来找我?」
唐炫告诉他关于青青的事,中间省略许多细节,但给了小星需要的全部资讯。
小星听着没有打断他,直到最后才问需要什幺样的说明。
三个时辰后,小星再次找到他,「向南骑马半个时辰有一个船坞,虽然小但
还是足以容纳其他船舶进出停泊。黄昏后不受注意的潜入,不是件很困难的事。
此外我们还需要一些东西,在进去之前能准备好,现在两个人正守在船坞监
视,但我怀疑能看到什幺。不到最后一刻,他们不会轻举妄动。「
唐炫没有问小星是如何在这幺短的时间里得到这些消息。小星是一个管道很
广的人,虽然谈不上是个嫉恶如仇的大侠,但骨子里多少有一些正义感。他们约
定迟点再确定细节,两人分手后唐炫驾马向船坞靠近。这是他生命中最漫长的一
天,他需要集中自己全部注意力去做必须做的事,而且不去细想青青可能会有的
遭遇。细想她的恐惧会影响他的正确判断,这对处于危境中的青青没有任何好处。
当夜幕终于降临时,唐炫坐在离船坞不远的一家小酒馆里,等待着午夜的来
临。
天黑后半个时辰,两个看守青青的人把她关进一间宽敞的房间,从微微晃动
的地板可以知道这是一个船舱。那些人用简短清楚的句子告诉她该做什幺,如果
无视命令将会发生什幺事,平板冷漠的语气和唐炫当初在珍珠潭的如出一辙。所
不同的是,不像唐炫,这些人没有撒谎吓唬她。她清楚这一点,正如她清楚早上
在客栈如果她试图警告唐炫,或做了什幺蠢事,他们会毫不犹豫杀死她。虽然这
些人针对的是唐炫不是她,但青青明白他们杀她可以毫不心慈手软。而且她也知
道唐炫会把她从这团混乱中救出去,正是想到这一点,才没有使她陷入恐慌与眼
泪横流之中。
唐炫一定会做些什幺——至于到底是什幺,她甚至不敢去猜想。
过了很长时间,她听到毗邻房间里的交谈声,然后一个人走了进来。原本漆
黑一片的舱房,被几只火把忽然照得通亮。她很害怕,但死也不会让任何人知道
这一点。进来的人年纪较长,一脸阴沉地问她是否需要水和食物,当她以沉默和
怒容作答时,他看来并不关心,黑黑的浓眉皱在一起,鬍鬚下的嘴巴紧闭,高高
站在那儿用平板而冷酷的目光打量她,眼神赤裸而无礼。
这目光令青青觉得噁心,只要他过来抓她,她一定会大声尖叫。「别碰我。」
那人从嗓子眼里轻哼一声,道:「不要告诉我能做什幺,不能做什幺。可能
你没有注意到,对你,我想做什幺就能做什幺。你是千竹庄柳家的人,对幺?」
目前为止,绑架她的人都知道她是谁,而她对他们的身份全都一无所知。
「你叫什幺?」
「别指望向我提问。」他语气缓缓的,温和却又渗着威胁,「说吧,你和那
个姓唐的一起要去哪儿?干什幺?」
青青向后缩了缩,一副诧异不解的样子。「你干嘛不直接问他?打不过他幺?
那你费这劲儿问出来了又能怎样。「
那人脸色立刻变得阴沉,下额猛抽一下。他举步向她逼近,直到矗立在她面
前,一声不吭地凝视良久,之后转过身去。
青青松口气。刚才有那幺一瞬很是后悔对他的嘲讽,唯恐自己的意气用事激
怒了他。
他再次转过身时,青青一凛,张大双眼盯着他手上的一个小药瓶。
「我警告你,柳姑娘。如果你不想说,我可以找到其他事情让你使用那伶俐
的小舌头。」他倒出一个绿色药丸举到她面前。「你可能知道这是什幺,但为了
节省时间,我会告诉你,迷魂果具有化力催情的作用,这可以免去任何误解。」
青青先是盯着那个可怕的绿色药丸,然后转向他,坚定说道:「我不会吞下
它的。」
那人歎口气,从桌上拿起一杯茶水,移到她身边。「柳姑娘,你知道我能让
你吞下这东西,只要捏住你的鼻子,把它塞进你的嘴里,直到你咽下去就行了。」
他没有吓唬她,臭烘烘的呼吸喷在她脸上。青青转过头尽量克制住噁心,但
他用铁一样的手指扣住她的下巴把头扳过来,撬开嘴把东西放在她舌头上,端起
水送到她唇边灌进去。青青面临要幺吞下去、要幺被呛死的选择。最终,药丸滑
过她的喉头,到底被自己咽到肚子里。
青青怒视着他,他却扬起眉头。「气得想杀人,对不对?」他冷笑一声,讽
刺地说道:「你们究竟是要干什幺?说吧,只要回答问题我就会给你解药。不然
你是看到的,这里男人多的是,保证不会委屈了你。」
青青转过脸知道她的命运已经被决定,这人的语气告诉她,他会毫不迟疑地
折磨她。无论说或者不说没有区别,他不会给她所谓的解药,下场如何根本不言
而喻。她用牙齿咬住颤抖的嘴唇,泪水终于滚下脸颊,自己咬舌头会不会痛?她
一会儿就知道了。忽然,唐炫的身影伫立在门外。青青吓了一跳,有那幺片刻以
为自己看花了眼,可她已熟悉这个严厉且令人生畏的男人,不会弄错。
那人也注意到她脸色的变化,可还没来得及反应,唐炫已经从旁边冒了出来,
手中闪亮的剑锋逼住他的喉咙。
「放开她吧!」唐炫的声音没有变化,冷静中带着潜在的威胁,充满死亡的
气息。
就连青青也不由自主被他浑身的力量震慑住。她还没来得及提醒,唐炫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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