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集 第六章(2/3)
“有必要这幺着急吗？非要今天？”
白鸟薇低声说道，垂着头不敢看对方一眼。
白鸟薇想到这里，忍不住想要打电话给姐姐，但又犹豫了起来。
洪岩的语气很坚定：“我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也许，撑不过明天也说不定，还是早点采访比较好。”
“……薇表妹，太容易就相信人，这是你从小到大都没变的毛病，早晚有一天会害了你的……你可知道，哥哥有多羡慕你那双腿啊……”
“啊，很严重吗？”
“喔，这幺严重？你一定是开快车了吧！”
“脑波传输管？就是刁德一脑壳中找到的那根小针吗？”
“没有夸张呀，本来就是。”
“我撞车了，刚刚才做完手术。”
“对不起，表哥！”
“对。”
白鸟薇淘气地做了个鬼脸，右手变戏法般亮出了一个菸盒，然后左手巧妙、不露痕迹地抽离，取出打火机点燃香烟，得意地喷了一口。
“洪先生，我们认识还不到一天，连朋友都还算不上吧！”
“你放心，我说话算话，如果是采访，我会接受，但是，探病就免了，我很忙。”
虽然参与了警方的扫黑行动，但案子毕竟不是由她负责，自己去追问姐姐，从办案程序上来说是违规的，要问也只能由未婚夫朴永昌来问。
毫无疑问，姐姐用某一种不光彩的方式盗取了表哥的资料。也就是说，目前掌握代理肉体技术的不是别人，是军方。
“那就当作是采访好啦，嘿嘿！我想马上采访你，如果你不方便到医院来，那我立刻出院找你吧。”
白鸟薇踌躇了一下，低声问：“这个项目的技术资料你有给过任何人吗？”
虽然表哥说这种技术仍未完全成功，但军方本身也有流的科研人员，很可能已经将技术发展完善，并且暗地里试验，甚至正式投入使用。那个死去的刁德一，其“本体”搞不好就是军队里的人。
白鸟薇走出朱公馆，穿过人工开辟的林间小道，回到自己的敞蓬气垫车上。
“表哥，那你好好休息吧。我不打扰你了。”
烟雾袅袅，过了许久都没有消散……
白鸟薇装作没有看到，抽了几口菸后就在菸灰缸里掐灭了香烟。
“谋杀？哈，你的想像力真够丰富。哈哈哈……”
她打定主意后，刚取出手机，铃声却突然响了。
“你的声音怎幺了？好像很沙哑啊。”
“傻啦！干嘛要说对不起啊？做错事的又不是你。”
朱彦雪冷冷地说：“我拒绝继续研究这个项目后，你姐姐曾经向我索取最新的资料数据，也都被我拒绝了！”
“洪岩先生？”
“是吗，出什幺事了？”
目送白鸟薇的背影离开后，他缓缓拿起菸灰缸里的半截香烟，将沾有淡淡口红印的菸嘴含在嘴里，用打火机点燃。
朱彦雪柔声说着，伸出右手，拉住了白鸟薇的左手。
“我懂了。表哥，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还没完全研究成功的项目，我怎幺可能给其他人？”
“咦，白鸟警官，你不是亲口答应过我，会抽时间和我见面，接受我的采访吗？”
虽然本体及时“断线”逃生了，但只要在军队内部展开秘密调查，查出真相应该并不是难事，至少总会有一条有用的线索。
她心不在焉地踩下油门，驾驶车子上了公路，脑子里却在思索推断着案情。
朱彦雪黯然说：“我不想怀疑她的。可是，该怎幺解释代理肉体的出现呢？除了你们姐妹俩和郑姐，没有人进入过我的书房和实验室。”
“整辆车报废，人也险些没命，你说严重不严重？”
白鸟薇哑口无言。她很清楚，姐姐的性格是想要的东西就一定要得到手，想做的事就一定要完成，从小就是如此，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在遭到表哥拒绝后，以姐姐的性格当然不会放弃。虽然这栋别墅守卫森严，偷偷潜入实验室盗取数据对外人来说难如登天，但对姐姐而言就易如反掌。
白鸟薇一手操纵方向盘，一手按下了接听键：“H611O，哪位？”
“不，其实我也变了。比如说变得很爱抽菸……”
“我是被迫的……”
白鸟薇嗤之以鼻：“喂喂，你说话能不能不要这幺夸张啊？好像随时会英勇就义似的！”
白鸟薇不客气地打断他的话：“你撞车，我顶多送一束花祝你早日康复，已经算很够意思啦！我不认为我有义务去医院见你。”
“对，代理肉体其实是用复制技术制造的合成人，一切生理机能都正常，只是没有脑组织。当本体“下线”之后，代理肉体就会成为一个没有意识的空壳，在外人看来跟植物人没有差别。”
“是我啊，白鸟警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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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慢走。”
话筒里传来叹气声：“何止沙哑，我差点就发不出声了。”
洪岩苦笑一声，停顿了两秒后忽然道：“白鸟警官，我很想见你。你现在能来医院吗？我在市医院……”
朱彦雪面色微微一变，眼光流露出失望之色。
因此白鸟薇认真考虑后，还是放弃了跟姐姐联系的念头，决定尽快将事情的始末告诉朴永昌，让他按照既定程序来操作，这样对三个人都好。
白鸟薇放声大笑，驾驶着车子在路上飞驰，引来不少路人侧目。
洪岩认真地说：“我撞车并不是意外，是有人想谋杀我！我请你到医院来，其实是想向你报案。”
“对。”
朱彦雪没有挽留，平静地挥手向表妹告别。
白鸟薇脱口而出：“你怀疑是姐姐……偷偷拷贝了这些资料，瞒着你私下提供给军方？”
况且这件事牵涉到军队，按照惯例警方的处理会更加谨慎，就算是朴永昌，十有八九也要先向最高警务处长请示后，才能决定如何展开调查。假如在军队和警方的高层达成共识之前，姐妹俩先谈过案情，将来很有可能会被斥责犯了“打草惊蛇”的错误，到时候姐妹俩都脱不了关系。
对，一定是这样！所谓的“刁德一”不仅是军队成员，而且必然在军队中具有比较高级的地位，所以才能利用职务之便组织黑社会走私，并总是能最快弄到最新的违禁品，运到中京的黑市上销售。
“小薇你和你姐姐不同，这些年来她变了很多，而你还是和以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