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集 第三章(2/3)
凯瑟琳一副快要晕倒的表情：“主人，您也太煞有介事了吧？连电影里的桥段都搬过来用，有没有这个必要啊？”
洪岩和凯瑟琳最先离开办公室，虽然问话的警察没有怀疑到两人，但低调行事总是不会错的，因此两人决定尽快回家。
朴永昌“嗯”了一声，说：“洪先生，我想单独跟你谈一谈。咱们到那边的酒吧喝一杯吧！”
“我要你像电影里的主角那样贴身穿着这套服装，外面就随你怎幺穿都行。万一遇到紧急情况，你只要迅速脱掉外衣，就可以以“蜘蛛女”的模样出现大展拳脚，不用担心暴露真实身份。”
凯瑟琳立刻高兴起来，兴奋地说：“给我的啊？谢谢哦，让我看看是什幺礼物！”
“怎幺会没有？你昨天临时扮蒙面女郎，要多失败就多失败，扮蜘蛛女起码会神气一点，而且这样的服装全市到处都有，最不容易被人查到线索。”
洪岩面带笑容，但是眼睛里却没有笑意。他知道，这个男人是白鸟薇的未婚夫，是自己的最大竞争对手，每当想到这一点，他心里就有酸溜溜的强烈妒意。
在无聊的喧闹声中，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一转眼已到了下班时间。
洪岩用欣赏的眼神望着她，但却没有像从前那样调笑和恭维，只是简单地说道：“走吧。”
洪岩抬头一看，原来是警员们执行完任务后离开了，原本压抑的气氛立刻活跃起来。尤其是那几个长舌妇，你一言、我一语的议论纷纷，争先恐后地发表对陈主编死因的看法。男同事们算是较为收敛，但也都在窃窃私语，互相讨论谁最有可能接替陈主编的位置。
朴永昌的目光却在打量凯瑟琳，问道：“这位是……你的女朋友？”
凯瑟琳心想这话说得也对，于是不再争辩，但嘴里，还是小声嘀咕了一句：“可是穿上这玩意儿，我以后都没办法穿裙子了，哎，牺牲太大了……”
“那还用说？嘿嘿，有你这样一个女助手真是太妙了！”洪岩低声笑着，将手头的工作逐一转给凯瑟琳。
“什幺？你……你送我这个？”凯瑟琳骇然说：“老天，你该不会是真想让我扮成蜘蛛人，穿成这样上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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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岩回过头，先是略微一呆，但马上就恍然叫道：“是你啊！朴警司，好久不见了！”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两个人各自埋头于电脑萤幕前，表面上看起来和往常没什幺区别，其实一个忙得要死，另一个就开心得要命。
还隔着几十公尺远，凯瑟琳就用手肘撞了一下洪岩，悄声提醒他。
又过了一会儿，有两个警员分别把众人叫到会议室里，开始逐一问话。洪岩和凯瑟琳也都先后轮到，两人原本以为会有很大阵仗，不料警员们似乎只是机械地执行例行公事，问的都是一些基本问题，每个人都很快就问完了，整个过程只持续了两个多小时。
“是吗？呵呵，但是我感觉已经好久了。”
洪岩走向路边的自动贩卖机，摸出几枚硬币丢进去，买了一罐冰奶茶，插入吸管慢慢地啜吸着，以悠闲的步伐走向大楼电梯。
“咦，那不是寄给你的包裹吗？”
十几分钟后，金发女记者已换好衣服走出来，上身穿着平时的白领套装，下身则是女式西装裤，看上去精明干练，正是一个理想的女助手模样。
奇怪……这几个办案人员也太草率了吧！
凯瑟琳对他扮了个鬼脸，嗓音压得极低地说：“差点忘了问了，当着外人的面，我是叫你“主人”好呢，还是叫你“洪”？”
“不是，她是我同事凯瑟琳。”
她边叨念边拎起蜘蛛人服装，回到二楼的卧房去了。
刚进入办公室，洪岩就感觉到今天的气氛不同于往日，同事们全都默默坐在自己座位上，一个个表情都十分沉重，就连最爱嚼舌根、聊天的几个八婆，今天也都紧紧闭着嘴，一声不响地忙着自己的事。
“洪先生，又见面了！”
“我早看到啦，意料中的事。”洪雍冷静地说：“警方今天一定会来查问线索，我教你的那些话，你都记住了吧？”
“很好，千万不要紧张，该干嘛就干嘛。你先进去，我买一罐冷饮就来。”
“你只答对了一半，亲爱的，我确实想让你打扮成标准的蜘蛛人——噢，应该是“蜘蛛女”才对。不过你放心，我当然不会要你大白天就穿成这样！”
“抱歉喔，我有点急事赶着回去处理，下次吧。”
洪岩回到自己的办公桌边坐下，打开电脑假装浏览新闻，其实却暗中留意着警察们的一举一动。
“瞧，门口有警车！”
洪岩更加感到疑赛丛生，照理说，陈主编身为官方媒体的头头，在中京市也算得上是有身份的人物，警方应该非常重视这桩凶案才符合情理，现在这个样子简直只是在敷衍了事，无论如何是交代不过去的。
这份所谓的礼物，赫然是一套电影里的蜘蛛人服装，红蓝相间的衣裤、头套和靴子，一应俱全。
凯瑟琳点点头，加快脚步先走了。
站在眼前的正是扫黑组警司朴永昌，他伸出手，和洪岩握了一下，淡淡说：“也没多久吧，前两个月才见过面。”
一个隐隐约约的念头浮现出来，洪岩苦苦思索了许久后，忽然心中一动，觉得自己好像快要抓住什幺关键性的东西，但就在这时，办公室里突然响起七嘴八舌的吵嚷声，打断他的思绪。
洪岩装作没看到凯瑟琳的期待目光，用坚定的语气澄清了两人的关系。
她俯身捡起包裹，三、两下撕开包装纸，然后她怔住了。
朴永昌停顿了一下，又补充了一句：“是关系到白鸟警官的急事。”
“喔……那好吧。”
“OK！亲爱的，要我帮你写稿吗？听说你欠了一堆稿子还没完成呢。”
唯一传来说话声和较大声音的地方，是陈主编的那间玻璃套房。里面有五、六个警员正在翻箱倒柜，显然是在做例行检查，希望能从中发现一些线索。
洪岩说着，喝下最后一口粥，抓起餐巾纸抹了抹嘴，神色变得严肃而认真。
刚走出办公大楼，正要步行到街对面的巴士站，一个声音突然从后面响起。
“我这个也是急事，只耽误你几分钟。”
两人离开住所，搭乘巴士颠簸了一个小时后，来到“中京在线”办公大楼。
“已经背得滚瓜烂熟了。”
“是啊，收件人是我，但东西是给你的。”洪岩微微一笑：“这是我昨晚连夜为你订购的礼物。”
“两个都不好，不如叫“亲爱的”比较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