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集 第五章(2/3)
他忽然心中一动，仔细观察了几眼后，叫道：“小薇，你来看这里！”
白鸟薇无言以对，憋了半天后才用恳求的语气说：“能不能换一件事啊，再难我都不会皱一下眉头……”
“哇，连你都敢骗，真是活得不耐烦了！走、走，找他算账去！”
“什幺？”
“加油！把名字写出来，加油！”
洪岩神色不忍，但也知道白鸟薇说的是事实，叹了一口气之后，就不再劝阻了。
“是谁下的手？快告诉我，是谁？”
“什幺我输了？”
洪岩就像哄小女孩一样，摸出一块戒烟糖，剥开糖纸递到白鸟薇嘴边。
洪岩走过来一看，地板上歪歪扭扭地写了三个血字——罗胖子！
洪岩微笑：“我要你把烟戒了！”
洪岩说着一伸手，从白鸟薇嘴里夺下香烟，随手扔到车外。
“非常简单的事……”
白鸟薇点点头，把糖块含进嘴里，一边咀嚼一边说：“下车！”
“我叫你下车。”
“打赌啊！事实证明周老怪并不是什幺“大鱼”，我的推测是正确的。”
白鸟薇摇晃着周老教授的身体，连声催促他回答，但他混浊的眼球中闪动着绝望的光芒，根本无法说出一个字。
洪岩这才明白过来，生气地叫道：“你这是挟私报复，太无耻了！”
她连忙采取急救措施，一边替老头子止血，一边拍打他的脸颊，令他清醒过来。
白鸟薇没好气地瞪了洪岩一眼，低头对周老教授说：“听着，对方这是要杀你灭口。你把他的名字写下来，我就能替你报仇！”
“我总算看出来了，在老人家心里，你比杀他的凶手还要可恶！就算用尽最后一点力气，也要骂骂你过瘾！”
“哼，看来你早有预谋嘛！”
白鸟观无可奈何，愤愤然将薛盒重重砸在洪岩手中。
白鸟薇气得脸都红了，想再取第二枝香烟，但洪岩却按住她的手。
上了气垫车，白鸟薇没有发动油门，而是先摸出一枝香烟点燃，闷闷不乐地抽着。她总觉得今晚的事透着怪异，需要好好理清一下思路。
白鸟薇的语气十分冷酷：“反正都是死，我相信，他一定不希望死得毫无价值，任凭凶手逍遥法外！”
洪岩感到莫名其妙，只好打开车门下了车：“要去哪？回学校吗？”
他不由得啼笑皆非，再看看老头子的遗容，那对死鱼般的眼珠子，瞪得大大的，仿佛充满讥嘲。
白鸟薇恼怒地站起身，踢了老头子的尸身一脚。
“外面墙壁上的水泥有蹭掉的痕迹，凶手应该是沿着水管爬上来，从窗户溜进来的。”
白鸟薇嘴角浮现狡黠的笑容：“我才不管你去哪，我又不是你的司机，没有义务送你。”
“我没开玩笑。”
“少废话！不想挨揍就闭嘴！”
“喂，你也太过分了吧！先救人要紧，你这样子会加重他的伤势的！”
洪严摇摇头，不想再看这一幕，于是走到敞开的窗户边，呼吸着新鲜空气。
“报复你又怎幺样？哼哼，这就是得罪我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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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幺？”
洪岩一副义愤填膺的表情，和白鸟薇一起三步并作两步地冲上楼梯，来到周老教授的办公室前，一脚将门端开。
洪岩望着她说：“喂，现在你该承认输了吧？”
“这个坏习惯必须改改，愿赌服输，你不会是想赖帐吧！”
白鸟薇得意地一甩秀发，发动油门准备开车。
“乖。叔叔奖励你糖吃。”
洪严这才看见白鸟薇早已抓起老头子的右手，而且“帮助”他用食指蘸了血液，以便他书写出最后的遗言。
周老教授显然也听懂白鸟薇的意思，发抖的手腕勉强支撑起来，在地板上吃力地划着，留下触目惊心的血痕。
白鸟薇握紧拳头，不断为老头子鼓劲打气。她恨不得能像武侠的高手一样，将自己的内乃力输给他，以便让他多支撑片刻。
“这跟你没关系，我思考问题的时候必须抽烟，不然什幺也想不出来！”
“我要你戒烟！”
白鸟薇愕然：“你再说一遍！”
“喂，你不能这榡对我！”
“你开什幺玩笑！”
洪岩手足无措地在旁边看着，好几秒后才回过神，抓起桌上的座机打电话叫救护车。
“不管是哪里来的，你都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我明明叫你要看好他的……哎呀！”
然后两个人同时变了脸色，骇然发现室内有一大滩鲜血，而老头子仰天倒在血泊里，脖子上有一道很深的创口。
“他妈的，王八蛋！临死前还要跟我玩花样！”
洪岩哀号着：“别忘了，我正受到多方追杀，黑帮要找我算账，警方也要抓我，你不能抛下我不管！”
“哦，对，你赢了。”
白鸟薇转头望过去：“怎幺了？”
白鸟薇弹了弹烟灰：“我不会耍赖的，说吧！你要我做什幺事？”
两人的心情都很沉重，谁都没有再说一句话，趁着夜色离开了城市大学。
洪岩认真地说：“我早就想劝你戒烟了，抽太多烟对身体不好。”
白鸟薇冷笑着，眼神中散发出一股杀气：“要我戒烟，可以。但一个人戒烟时脾气会变得极其暴躁，你要有心理准备哦！”
“不行！”
洪岩完全没有给她商量的余地，摊开手掌，示意她把烟盒交出来。
“还用你说，我早就看到了！”
洪严腊尬地笑了笑：“没问题，要打要杀我都认了。”
白鸟薇一个箭步跳了进去，俯身查看。周老教授显然刚遭到暗算不久，眼皮还在微微跳动，虽然伤势沉重，但还没有断气！
白鸟薇惊呼一声，眼睁睁看着周老教授的右手无力垂下，同时脑袋向旁一歪咽下最后一口气。
“我的经验告诉我，他已经没救了。”
白鸟薇愤而掉头就走，大步奔出办公室，洪岩又看了一眼周湘林教授写下的“罗胖子”三个血字，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取出手机拍了几张相片后才离去。
洪岩打完电话，提醒说：“他的喉管已被利器割断，发不出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