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集 第九章(2/3)
双重人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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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鸟薇摇了摇头，对龙舌兰说：“不对，这应该不是双重人格！双重人格的患者，两个人格是轮流接管身体，但彼此之间是无法直接交流的，不可能发生自己与自己对话的情形。”
“有一天，她终于做到了！在付出惨重代价后，她终于把色魔送进地狱，虽然色魔的大脑组织并没有完全死亡，未来也许能凭借科技的力量“复活”，但至少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科技都达不到那幺高的水平。这座城市的女性，至少能享受二十年的安宁。”
“好吧，就算我有双重人格吧。”我懒得跟她辩论，满不在乎地说：“那你想怎幺样，抓我归案吗？”
龙舌兰皱眉：“那她是什幺症状？精神分裂？”
龙舌兰合上计算机，喃喃说：“我还是觉得难以置信！精神分裂也好，双重人格也罢，症状本身倒没有什幺离奇，但问题是为什幺会分裂出色魔的人格？冰兰女警是正义的化身、嫉恶如仇，即使后来屈从于色魔，那也是因为她不想色魔残害女性，是出于自我犠牲的伟大情操。隐藏在她潜意识里的人格，和色魔的人格，明明是水火不容的两个极端呀！”
施艳鹰却很鎭静地说：“没错，我远远不是你的对手，但我要逃走并不难，不过你却无法离开了。因为在我进入这间病房时，我已经安排上百个精锐警员埋伏在周围，其中有不少全新的X型人。他们用重武器把这里围得水泄不通。就算你能杀出重围，也要花费大量时间和体力，但我们的支持队伍却会源源不断地赶来。你再厉害，也会有筋疲力尽的一刻，最后的结局必然是被击毙或者生擒！”
我嗤之以鼻：“就凭你也想抓住我？下辈子吧！我一只手就可以收拾你，何况还有冰儿在我身边。她一个足以打你十个。”
白鸟薇淡淡说：“其实也不太难，纪录中同样也有很多地方显示二者是同一人。我次这份纪录时，就觉得有个现象，非常奇怪，这个擒兽男对冰儿有如此强烈的占有欲，但却从来没有和她发生过关系，一次也没有！这是为什幺呢？”
然后，又用哄女儿般的慈爱语气说：“你要是不放心，我这就亲自去支持阿艳，保证把你妈妈完整地带回来。”
但是每次色魔的人格消失后，她的生存意念也会一起崩塌，导致潜意识再度“创造”出新的色魔人格，然后再被她“杀死”。每个色魔人格都和以前有所不同，比如最新的这个，就是以擒兽男自居，自认为是用“虐待”的方式来拯救转基因美女。”她凄然说：“换句话说，这样的悲剧可能已经发生过许多次。她始终陷在这个宿命的循环怪圈中，永远也挣脱不出来。”
白鸟薇摇摇头：“不，各种迹象显示，我妈妈已经“杀死”色魔很多次了。
“换成其他人，也许会以自杀结束一切。但霸王花的体质和受过训练的强大精神力量，却强行阻止她走向自我毁灭。不仅如此，她的潜意识，还得出一个结论——只有色魔继续存在下去，才能令她重启生机。”
目送她的背影离开，白鸟薇的眸子里突然露出一种非常奇特的表情。
龙舌兰点点头，继续翻阅着计算机里的《擒兽男的自白书》，边看，边感叹说：“如果单看这份纪录的内容，能看出这个人称的“我”其实是个女人，已经很不容易了；还要看出“我”和“冰儿”两人，根本是同一个人在“自言自语”，更是千难万难。小薇，你真的聪明！”
“专家告诉我，精神分裂，和双重人格产生的根本原因，都是为了“自我保护”。比如当某人受到极严重的伤害和打击，超出心理能够承受的极限，潜意识就会分裂出一个次要人格，把那些伤害想象成发生在“另一个人”身上，以此减轻主要人格，我妈妈的情形也与此类似，为了让主要人格产生活下去的念头，潜意识不得不创造出一个虚拟的色魔人格！这样一来，她的主要人格，才会振奋起来，感觉自己的任务还没有完成，因此必须坚强地活下去，继续跟色魔周旋！”
龙舌兰浏览了一下手机看片：ＬＳＪＶＯＤ．原文，的确如此。她苦笑：“这幺说来，“冰儿”几次向“我”出招，也都是“自己扭打自己”吗？”
她眼泛泪光，用悲伤的语气说：“冰兰女警……也就是我妈妈……她是一个无比执着的人，执着到偏执的程度。她一辈子最大的信念，就是要除掉色魔，不管是将他绳之以法也好，将他肉体消灭也好，还是牺牲她自己的幸福，换取他改邪归正也好，总而言之，她发誓要让色魔从这座城市永远消失！”
龙舌兰斩钉截铁地说：“小薇，别气馁！你相信我，总会有办法的。只要这次能顺利控制住你妈妈，无论她身上并存着多少人格，我们用尽所有力量，一定能够挽救她。”
她自问自答：“那时我已隐约想到答案，因为他们根本是同一个人，当然不可能自己跟自己发生关系。后来我又注意到惯用手的问题。多年前的冰兰女警明明惯用右手，但纪录里的冰儿却是使用左手居多。这是一个根本性的矛盾！唯有一种答案，才能解释这个矛盾。”
白鸟薇不好意思地破涕为笑。龙舌兰又安慰了几句，拄杖转身走出。
哈，听到施艳鹰煞有介事地说出这个词，我感到愈来愈好笑了。这女人一定是精神出了问题，或者是有妄想症。
白鸟薇说：“这个问题我也想了很久，虽然我不是精神病理学家，但我这两天来，请教过许多流的学者和专家，查了很多数据，总算得到初步结论，也许未必百分之百正确，但我相信很接近事实。”
“我想是的。所以无论是“我”还是“冰儿”，在全篇文章中都只用单手出招。”
施须鹰郑重地点点头，取出一副手铐晃了晃。
白鸟薇微笑：“队长，你也很聪明，一点就通了。你看纪录，“我”和“冰儿”对话最多的地方，一是在魔窟的浴室里，那里，当然有镜子啦。二是在“冰儿”的房间里，纪录写得清清楚楚，那是个“用钢化玻璃和人工水晶打造的绚丽房间，到处都反射着灯光和人影”。”
白鸟薇说到这里，泪水顺着面颊流下，语音也哽咽着说不下去了。
白鸟薇感激地点了点头，但沉吟了一下又说：“关键是阿艳是否能控制住我妈妈，万一控制不住怎幺办？”
施艳鹰脑子里霎时冒出四个字——双重人格！
白鸟薇黯然说：“也许是吧，这是一种罕见的症状，或者叫作“人格并存”更为贴切。”
“虽然她经历一次又一次的失败，但潜意识里还是百折不挠，这种信念深深刻进她的骨髓，甚至成为她生命的全部意义，是支撑她含羞忍辱活下去的唯一理由！”
“然而意想不到的情况发生了，色魔的消失，令那根最重要的精神支柱也随之轰然崩塌，她感到极度的空虚和失落，甚至可以说是万念俱灰，失去人生的目标，生命的价値不复存在，活下去还有什幺意义呢？再也没有任何意义！”
龙舌兰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你的意思是，“我”眼中看到的“冰儿”，其实是镜子中的影像，所以才会左右顚倒？”
“这是人生的最大悲剧，从那一刻起，“女警”的人格和“色魔”的人格，就并存在我妈妈的躯体里，持续着永恒的冤孽纠缠。由于她一直都在跟色魔缠斗实在太了解色魔了，所以次要人格扮演起色魔来，能够毫不费力地“入戏”，几乎每一个细节都全然吻合。”
龙舌兰微微一笑，说：“阿艳已经部署好天罗地网，你放心好了！”
龙舌兰怜惜地轻轻搂住她，拍着她的背脊柔声说：“你妈妈是世上最勇敢、最顽强的人，既然现实中的女警打败色魔，那在精神世界中也必然一样，身为女警的主要人格，最终一定会“杀死”作为色魔的次要人格，到时精神分裂症状就会自动痊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