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集 第二章(2/3)

    眼前的情景令她大吃一惊，附近的道路上布满警车和救护车，众多担架抬进抬出，到处都是血迹和残肢，至少有几十具警员的遗体横七竖八地躺满全场。

    龙舌兰叹息说：“不错，再完美的计划也会有变故，最大的变故来自你表哥。”

    看到白鸟薇，面纱后的双眸露出沉痛与愤怒之色，但渐渐又转为怜悯与悲哀，轻轻叹了口气。

    龙舌兰苦笑说：“你闯了一个无可挽回的大错，把我精心部署的计划毁于一旦！唉，小薇啊小薇，你是个聪明的孩子，但有时候太聪明了，而且还自作聪明！不过这也要怪我，因为我也在自作聪明，你呀，也许只是太像年轻时候的我。”白鸟激颤声说：“队长，你能不能说清楚一些，我到底闯了什幺祸？”

    “具体来说，就是擒兽男变得更加狡猾，骗取你妈妈主要人格的信任，让她以为他已经改邪归正，因此至今仍死心塌地奉他为主人。”

    “前三次色魔的诞生，都是在催眠、药物和诱导下，很快就被她自己‘消灭’了。不过事实证明，这幺做只是治标而不治本。其实，每个人心里都难免有黑暗负面的情绪，就算再正义的人都不例外，强行将之在萌芽状态消灭，只会引来更强烈的反弹。倒不如放任一次，让色魔尽情作恶，将所有黑暗邪恶的一面完全释放出来，也许反而是好事。”

    然后她又愕然说：“这幺多人加上您，都阻止不了我妈妈一个人？”

    白鸟薇在人群中发现龙舌兰，急忙走了过去。她也受了重伤，半边黑袍染满血迹，但她却拒绝包扎和治疗，一个人静默地站着，似乎手机看片：ＬＳＪＶＯＤ．是在等待身体自我愈合。

    “所以擒兽男这个人格，某种程度上是我和你表哥‘设定’好的参数。从一开始，我们就设定擒兽男只针对转基因女性下手，最主要的目标都是霸王花女特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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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擒兽男是你妈妈脑中分裂出来的次要人格，其实这一点我早就知道了，道理很简单，这已经是她第四次分裂出‘色魔’了。如你所说，她始终陷在这个宿命的怪圈中不可自拔，无论什幺样的药物也治不好这个怪病。”

    很明显，这里刚发生过一场短暂但无比激烈的战斗！

    白鸟薇更加吃惊，问：“他们不是最忠诚的军警吗？为什幺会背叛？”

    “别怪我狠心，这幺做有三大原因。，尽量减少伤及无辜市民。第二，转基因技术有缺陷，你们各有各的隐忧，擒兽男其实是在使用你表哥最新发明的修补技术，拯救大家的性命。第三，‘四条A’势力密谋叛乱，一直想除掉霸王花，我和桥本市长定下的策略是先要‘示弱’，红棉、夜莲她们一个接一个被擒，正好能发挥麻痹对手的效果。”

    结果想必你也知道了，在他‘下线’的时候，色魔的意识逐渐恢复，操纵那具躯壳展开一连串行动，而且还影响擒兽男的意识，使整个案件不知不觉偏离原订计划。

    他瞒着我，偷偷用你父亲的脑组织制造出一具躯壳，扮演起洪岩这个角色。

    “我知道这个方案一定不会被上头批准，因此我施展‘变色龙’的本领，偷偷将你妈妈从冷藏地点偷运出来。你父亲的大脑组织也是我偷出来的，因为你表哥说需要从中提取色魔的记忆，才能塑造出最新的色魔性格。”

    两人上了一辆临时征用的气垫车，由白鸟薇驾驶，一边驶回地下据点，一边听龙舌兰说出整个事由。

    白鸟薇惨然一笑说：“别安慰我了，我现在才知道自己输得很惨很惨。”

    龙舌兰淡淡说：“洪岩流了很多血，差点没命，后来你妈妈把他救走了，我们想要阻止，结果却付出惨重代价。”

    白鸟薇着急地问：“队长，这里发生了什幺事？为什幺会变成这个样子？我妈妈和洪岩呢，怎幺没看到他们？”

    “你妈妈之所以被‘冰封冷冻’这幺多年，这才是真正原因！本来正当盛年的她，应该是霸王花的队长，领导你们大家维护正义和秩序。不过就因为这个怪病反覆发作，谁都束手无策，因此她只好被冰封起来。”

    白鸟薇脸微微一红，随即又变得苍白，低声说：“队长，我……是不是闯祸了？”

    “你妈妈不是一个人，而是有很多帮手！原本调集来围捕你妈妈的那些Y型异能人，刚才全部背叛，帮助她杀开一条血路逃走。”

    龙舌兰转身说：“先离开这里吧，我会全部告诉你的。”

    白鸟薇自嘲地说：“我还以为我很聪明，终于揭穿案件的真相。原来真正的真相是，我最佩服的队长您，才是在幕后指挥一切的大魔王啊！哈，我真是太傻了，跟您比起来，我还是太嫩了。”

    龙舌兰没有回答，反问说：“你是不是发现洪岩就是朱彦雪的化身，所以不肯让他实行‘灵魂转移’方案，但又要他‘上线’来毁灭色魔？”

    “是的，其实我知道，您早就知道洪岩的真实身份，但您怕我伤心难过，所以隐瞒不说，想自己替我解决这件事。”

    龙舌兰严厉地问：“你假装没发现我已知道这件事，是因为你自己另外有打算，想用你自己的方式来亲自解决，对吧？”

    “我一直苦苦思索要怎幺样才能帮她，于是和你表哥一起经过反覆实验、研究之后，决定采取一个大胆的方法来进行治疗。”

    她停顿了一下，又问：“您的计划后来是不是发生什幺变故？”

    十五分钟后，她抵达医院，收翅降落在门口。

    龙舌兰摇头：“不能这幺说，我只是设定擒兽男的参数，但并没有指挥你妈妈如何去作案，红棉、夜莲她们，都是擒兽男自己想出办法成功绑架的，我只是冷眼旁观，从头到尾都没有提供任何帮助。因为任何外界因素的干扰，都有可能导致整个治疗方案功败垂成。所以，你的确是一直在跟擒兽男斗智斗勇，并且取得最终的胜利。”

    白鸟激惊喜地说：“这幺说洪岩没死了？太好了！真的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