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集 第六章(2/5)
白鸟薇和朴永昌一时都哑口无言，事实是冰儿根本没死，但这问题太复杂了，并非三言两语能解释清楚。
朱彦雪粗暴地打断她的话：“我一直都想当好人的，是你们逼我做坏人……为什幺要逼我做坏人？为什幺？”
但耳边响起一声惊呼，居然不是朱彦雪的声音。白鸟薇愕然睁眼，吃惊地瞧见冰兰女警不但没有击杀朱彦雪，反而伸手擒住朴永昌，将他整个人拎了起来。
冰兰女警回头瞪着朱彦雪，后者坦然直视着她，不慌不忙地说：“不是我，不信你问她好了！”
“等一下，你搞错了！”朱彦雪突然开腔插话：“杀冰儿的人不是小薇，是坐在地上的那位朴处长！”
眼看双方的距离逐渐缩短，到了最后两步，白鸟薇勉强抽出随身携带的唯一一枚蔷蘅镖，一寸一寸凑近朱彦雪的脖子要害。只要割下去，随着鲜血狂喷而出，供应大脑的营养将会急剧下降，那股超强的脑电波也会即刻转弱甚至消失，所有人就都得救了。
冰兰女警也厉声说：“你想清楚了再说，我不想错杀无辜的人！”
他失控般疯狂大笑起来，白鸟薇的心冷了，明白不可能再劝他回头，于是用尽全身潜能，强行拖动重逾千斤的脚步，一点一点地向他挪去。
朱彦雪急忙凝神集中精力，用脑电波去操控这些人。随着人数增多，他的眉头也皱了起来，双手食指和中指顶住太阳穴，流露出痛苦的模样。
“我只要十秒钟就够了。”朱彦雪对白鸟薇说：“由始至终，我从来没有用脑电波去影响你的情感，那根本是做不到的事！所有的感情，都是你自发产生的，所有的抉择，也都是你自己做出的！好了，我的话说完”他摆出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毫无惧色地望着冰兰女警。她缓缓抬起手臂，握紧拳头，猛然轰击出去。
朴永昌焦急的高呼声忽然响起：“他在用情感因素影响你的大脑！别上他的当……快杀了他！”
“快说！是谁？”
在他说话的同时，朴永昌表面上不断高声怒骂，其实已经冷静下来，暗地里透过微型对话装置，招呼外面的警员立刻进来支援。
“是你杀了她吗？你这个贱人，竟敢杀了我最心爱的冰儿！”
白鸟薇蓦地惊醒，身体剧烈颤抖着，想要用残余的力气挥动手臂，但就在此时，耳边突然传来一声怒吼，同时身体挨了重重一击，整个人飞起来掉落到姐姐身旁。
白鸟薇忍痛转头，这才发现冰兰女警不知何时已苏醒过来，正用极其悲痛仇视的目光瞪着自己。
朴永昌本能地辩白：“不是我，我没有杀人！”
冰兰女警嘶声叫着，一步步向白鸟薇逼近，眼神混乱而充满杀机。
两个男人都静静凝视着白鸟薇，用自己的眼神说出千言万语。
“我要杀了你为冰儿报仇！我要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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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野玫挣扎着伸出手臂，想要扶住妹妹，但她连自己都站不起来。
“不用想了！”白鸟薇用决绝的口吻喊道：“就是他，就是他！我发誓没有搞错！”
白鸟薇下意识地闭上双眼，彷佛自己的身体也挨了重重一击似的，一颗心骤然碎裂。
她一边说，一边露出悲痛欲绝的目光，望着地上的龙舌兰遗体，热泪无声地流了下来，一副哀莫大于心死的表情。
最终，她的目光转向白鸟薇，一字一句地说：“你说！是他？还是他？”
他们之中有好几个男性异能人，战斗力十分强悍。
“小薇！”
朴永昌大声叫好，嘴角浮现胜利者才有的得意微笑。
他对着白鸟薇努努嘴，冰兰女警望望朱彦雪，又望望朴永昌，神色显得十分狐疑，似乎搞不清楚该相信哪一个。
白鸟薇想起龙舌兰临死时所说的话，看来母亲的虚拟人格擒兽男，果然将龙舌兰误认成她自己的主要人格“冰儿”，因此陷入巨大的精神痛苦中。
冰兰女警冷笑：“不是你，也不是他，那会是谁？”
白鸟薇避开视线，眸子里充满痛苦矛盾之色，过了好几秒后，牙齿一咬下唇，目光望着朱彦雪，低声说：“是他！”
警员们一个个腿软、倒下，但朱彦雪也显得愈来愈吃力，身体轻微地颤抖着，犹如在指挥着一条条无形的绳索，将对手们一一解决。
冰兰女警厉声喝问，眸子里闪烁着疯狂的光芒。
冰兰女警点了点头，满脸煞气地对朱彦雪说：“你还有什幺话要说？我可以给你最后一分钟！”
朴永昌神色大变，察觉四肢和身体都已经全被对方掌控，唯一还属于自己的似乎只剩下头部了。
他的手指向朴永昌，冰兰女警霍然转身，目光冷厉如刀锋，令人不寒而栗。
从冰兰女警嘴里，迸发出恶狠狠的话语。所有人都听得倒抽一口凉气，因为这声音嘶哑、低沉而邪恶，赫然是擒兽男才有的嗓音。
而白鸟薇也同样用尽全身潜能，竭力对抗那股要强行接管自己大脑的邪恶意念，每跨一步都要付出百倍的力量。渐渐的，她眼冒金星，整个人愈来愈疲软，但也愈来愈接近目标……
朱彦雪转而将目光望向她，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相遇、纠缠。短短的几秒钟，犹如过去几十年，从小到大相处的每个细节，都像放电影似的一一掠过眼前。那些微不足道的小事、那些曾经感动过的话语、那些曾经有过的温馨，都重新回到白鸟薇的心头，令她心神激荡，手中的蔷薇镖再怎幺样都刺不下去。
四、五个警员应声冲进室内，但还没等他们采取行动，朴永昌突然调转枪口，连开数枪将他们全部击毙。警员们料想不到上司会对自己下手，全都傻了，莫名其妙就成了冤死鬼。
白鸟薇也同时叫道：“不是他干的，你不要冤枉好人！”
白鸟薇凄然说：“收手吧，表哥！求你收手吧……我知道你天性并不是一个坏人……”
朴永昌急中生智，指着朱彦雪说：“是他！他才是心狠手辣的杀人凶手！”
与此同时，又有数十名警员冲破红棉、芙蓉和施艳鹰的堵截，成功来到室内。
朱彦雪的眼神黯淡了，整张面容变得如同石像般冷酷，冷冷地说：“我再给你最后一个机会改正错误，你确定是我？没有搞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