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龙舞】第十卷 贪狼独坐 78(3/3)
“你是让我下定决心
灭他的口么?”
怜清浅噗哧一声,见她眉刀扬起,赶紧抿住,正色道:“这也是办法。办法,是可以商量的,未必只一条路走到黑。”
“啊——烦死了!”少妇掌击水面,像小女孩闹脾气似的,一通乱挠溼发:
“叫……叫韭丹陪他睡一觉好了!不成,男人被始乱终弃,疯起来更难办,那多睡几觉……我他妈说什么蠢话?他不就是喜欢……是了,让韭丹陪他一阵子,尽量顺他的心意,教他欢喜开怀,万一……万一有了,成亲也无妨,我给韭丹准备一份丰厚的妆奁,绝不教她受委屈——”酸意涌上胸臆,顿时说不下去,假装掬水敷面,仰靠盆缘。
“鹿韭丹”本是她与怜清浅行走江湖时所用化名,买下玉霄派这个人去楼空的枵壳之后,又为这个身份编造了各种可供追索的背景,堪称滴水不漏。
继承名号的女郎,乃是她悉心培育的代身,精明干练,忠忱可表,便教她替主人去死,怕眉头都不皱一下。梁燕贞用人不疑,真心相待,主仆多年,说为鹿韭丹备嫁妆绝非虚言,但想到跟的是小叶,不知怎的五味杂陈,莫可名状。
怜清浅怡然道:“血淫花那时,小姐也说让媚世陪他睡一觉就好,可人家就是不睡啊。”梁燕贞愤然拍水道:“他又不是什么守贞童子,‘赤水大侠’睡的女人多了去,怎就偏偏看不起咱们?还敢说,别扭的男人!”
“小姐刚刚有句话没说完。‘他不就是喜欢我’,别的女人,不过逢场作戏罢了,叶大侠看不上了。”怜清浅轻道:“韭丹今儿这事办得不好,但不怪她,她不明白叶大侠对小姐的心思。见了她,便是九头牛来,也拉不走啦。”
“……解相思么?”梁燕贞喃喃道,歉疚无预警地涌上心头。
“是查底细。”怜清浅道:“他与应风色为查降界而来,却见了小姐的代身,必疑心小姐身陷阴谋,以致杳如黄鹤。除非小姐现身,与他说个分明,说到他再无疑虑,以‘叶丹州’之性,绝对是不死不休。”
梁燕贞垂眸良久,长长叹了口气。
“怜姑娘,你知我对这一切毫无不满,不后悔曾做过的事,便是再来一次,我还是会这么做。但我刚刚才发现,我还是很在意他。我不确定自己……能不能面对他失望的表情。如果他对我感到失望,那该怎么办?”
怜清浅柔声道:“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毕竟,我们不为他活,而是为自己。不过,十年前我不敢说,今日的小姐,无论叶大侠如何应对,我觉得小姐都能坦然接受。
“更何况叶大侠也非昔日少年,若能得其武功、人脉之助,再设法策反水豕,羽羊神与竹虎的同盟或有可乘之机。摆脱降界之困,不必只有我们单打独斗。这可是应家小子给我们的启示,小姐莫输给了他。”
“就凭那小子,呸!”梁燕贞狠啐一口,终于冲破心槛,再无罣碍,忽缩颈笑道:“好在我们有钱,看不上两湖大营的十万两。若干下江洋大盗之举,小叶是无论如何不会听我说的。”
怜清浅自有不同的看法,但梁燕贞同意引外援对抗羽羊神,而非沉沦于孔海邑池争胜,怜姑娘的目的已成,毋需于嘴上逞能,宠溺地笑道:“是啊,还好咱们这么有钱。”
应风色与叶藏柯于江上分手,绕往东溪镇北二十里处,一个叫江沄村的小小村落。村里尚不及百户,半数以上是砖房,道路也十分齐整宽敞;其中最有规模的建筑,是一座三进院邸、人称罗家祠堂的,便是洛雪晴母女的落脚处。
应风色有意暂避储之沁等,东溪镇本不在行程内,是叶藏柯亟需陆筠曼证词,才让他取道江沄。同柳玉蒸好过后,青年却像突然开了胃,不免念起无乘庵诸女,便是一贯看低的江露橙,也不介意狠狠针砭一顿,以报一箭之仇——
恁柳玉骨再美艳,也就是破鞋一双,而龙大方念兹在兹的江师妹,可是应师兄在降界里替她破的瓜,现实何妨再破一次?速速办完江沄村之事,匀出一晚留宿无乘庵,重演瓣室中玉体交叠、并蒂花开的香艳绮景,岂不快哉!
驻足高槛前,应风色正欲叩门,才发现斑剥厚重的大门并未上闩。
(这是……怎么了?)
心中掠过一丝不祥,忙由侧墙翻入,见庭院内、廊庑间并无打斗痕迹,地面清扫得十分洁净,椽间却有些许蛛网;透过左右厢镂窗望进,家俱上覆布疋,说是防尘,又不见积灰……总之极不自然,又很难说是什么状况。
如洛家母女这般,就算出逃,也过不了两个人的日子,莫说梳发更衣,洛雪晴白嫩的小手一看便知没做过粗活,一日三餐都不能没人张罗。三进大院里只要少于六七人,住起来就跟鬼屋没两样,此前让洛雪晴回来劝母亲,并不是拎着包袱搬过去就好,意味着遣散仆从,派钱安家。但人散了就回不来了,没有后悔药可吃,兹事体大,并不是容易做下的决定。
罗家祠堂给清空了,只能是仇家下的手,应风色既悔又惊,忽闻后进有人,施展轻功掠去,迎面双姝一惊坐倒,差点滚落廊阶,一人高?、一人雪润,竟是洛雪晴和江露橙。
“你们怎么样,没事罢?”应风色一手一个,赶紧搀起。
江露橙喜上眉梢,笑道:“便有事,见师兄来也没事啦。”径抱男儿手臂埋入腴乳间,毫不避讳。洛雪晴自行扶起,眼睛不知该往哪儿摆,
俏脸飞红,唇色却有些苍白,或惊吓太甚,一时未能平复。
无乘庵诸女之中,应风色对她印象最淡,既想不起肤触香泽、津唾气味,也不记得小穴插着是什么滋味。她的美貌当然是忘不掉的,但那是有眼都能见着,毋须轻解罗衫,只属于他一人。
第三轮最后,在第五瓣室中大被同眠、胡天胡地之际,洛雪晴自不能免俗,却无法让男儿留下印象。对照她那堪称天香国色的美丽面容,只能说是无比讽刺。
至少应风色记得一戳之下,少女在惨遭破瓜的瞬间,哭喊“不要”的那股子矜持压抑,倒也符合她反应迟缓、经常不在状况里的木讷。
应风色对江露橙的露骨至为不喜,这种巴不得将好事公诸于世的愚鲁,常是低贱出身的女子被无情抛弃的原因之一。维持事象上的体面,关系才能久长。
他不动声色抽回臂膀,让过少女依偎,径对洛雪晴道:“洛总镖头的案子,有些事我想请教师叔,不知师叔现在方便否?”
应风色甚至忘了要先掩上窗牖,放落纱慢,以防有人窥看,但耳目始终保持警觉,不会错失小队掩进时,四人的猫步及衣甲擦刮等细响。
鹿希色的“别耽搁太久”,未必是让他干快点的意思,应风色却如领圣旨,不用未免可惜。况且江露橙剥开玉户的姿态与神情太媚,青年近日鲜少拈花惹草,饱啖大菜之余,也想吃点清粥小菜。
说到底,他是不想让江露橙太好过。是时候给点教训,让她收敛些了。
少女正美得魂飞天外,蓦地喉间一紧,冷不防被师兄掐住,挺着晃荡的巨硕绵乳弓起,正想配合男儿的新花样,岂料脖子上的指箍越收越紧,江露橙双手用力掰了半天丝纹不动,突然害怕起来,连声音也发不出,膛大的美眸渐趋朦胧,眸焦扩散——
在这种时候膣户还能拼命收缩,应风色不由得暗暗称奇,怕不小心泄了个丢盔弃甲,赶紧松手、拔出阳物,靠着窗以余光扫视四周,保持警戒,边著好衣甲,阳物上便裏满淫蜜,也顾不了了。
忽听浙沥沥一阵长响,挟着腔户气息的腥臊尿味溢满斗室,江露橙剧烈呛咳起来,居然失禁了。应风色抢起她褪落的乌辉,一把扔在她脸上,将尿到一半、兀自酥软的少女揪起,咬牙道:
“你很想死么?让你尝尝死是什么滋味!莫忘身在降界,你最该记得的是活下来,不是找男人商层!滚!"将光屁股的少女摔出厢房,紧闭房门,放落帘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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