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偷香贼】第47章 进度三分之一(2/3)
“到家就该睡了吧，最后这段路只有你和我，需要那么麻烦吗？”韩玉梁靠在椅背上，奇怪问道。
他这次没有晕车。
“不然，你以为呢？”
“世联有很多人。”汪媚筠笑了笑，“并不是曾经发生过的事，就比较有道理。人们在历史上犯过的错，难道还少吗？”
这大概就是她不惜牺牲色相到这种地步也要收买他来帮忙的原因。
有醉倒在路边四仰八叉的男人，有浓妆艳抹一脸疲倦从夜场离开的女人，有神色鬼祟在小巷探头探脑的毛贼，有开着改装摩托轰鸣飚过的骑手，有已经出摊正在做波买卖的早餐铺子，有高耸写字楼还亮着办公室灯不知是刚来还是没走的职员。
夜幕下，这钢筋水泥构筑的丛林，仿佛正在呼吸。
做了太久江湖浪子，他此前也没有想过，自己会在如此短的时间里就习惯了有个安身之处的美好滋味。
“等你拿到我想要的东西吧。”汪媚筠莞尔一笑，关上副驾驶的车门，去了后排座上，打横一躺，模特一样的长腿翘在车窗，“你要是觉得酒店不如家里，那时候我不介意对你打开闺房大门。”
冥王是敌手，已经被如此针对的情况下，怎么可能不作任何准备。
韩玉梁沉吟片刻，笑道：“原来这事儿有这么了不起么？”
韩玉梁突然觉得，自己挺喜欢这里。
“你那么有把握，‘冥王’一定带着原型药？”
他扭头瞄了一眼，汪媚筠看上去已经浅眠。此刻，她没有了干练的气质，也没有了诱惑男人的妩媚，一眼望去，就是个美丽而沉静的女人，只是唇角口红的色泽有些凌乱，稍许添了几分淫靡。
集中注意力思考，让他忘记了其他事情。
今晚的口舌侍奉，她就已经表现出了压抑不住的不情愿，那开房上床，对她而言想必并不是嘴上挑逗时候说说那么轻松愉快的代价。
他淡淡道：“我还当是你或者你背后的上级，打算拿这药回去研究呢。”
被叫醒后，汪媚筠很快就恢复到了平时的样子，坐回驾驶席后，还对着后视镜补了补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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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樱她们估计都睡了，要不，我去你那儿对付一晚？”韩玉梁趁机进攻。
韩玉梁听着汪媚筠平稳下来的呼吸，握紧手里的方向盘，耳边导航的语音，成为他唯一还在接受的讯息。
她真是这么有野心的女人吗？
这个问题，一直在韩玉梁的脑海里萦绕，陪着他开进了市区。
车窗外沿路还能看到不少人。
如果真的缴获了黑天使，应该就这样交给汪媚筠吗？
如果那真的是正义之举，汪媚筠为何不对雪廊直接开口？
韩玉梁哼了一声，不置可否。
她能得到什么？
汪媚筠在防的，恐怕是沈幽和沈幽身后的雪廊。
凌晨四点的黑街，虽然没有练篮球的天才，但也并不是完全沉睡的城区。
“不。”汪媚筠闭着眼说，“我要的，不是他们拿出来分发的实验品。我要的是沈幽一定会专门销毁掉的原型药。这些ABCD型，都是在原型药的基础上改进出来的，弄到那个，才是卡住了‘冥王’的脖子，让他们损失惨重，今后，会对新扈市，甚至是整个东华特政区，都采取比较谨慎的态度。咱们得让那些疯子知道，就算是东亚邦治安最差的特政区，最混乱的城市，也轮不到他们放肆。”
她显得颇为疲倦，不愿多谈，缓缓说：“我打个盹，你要是有什么不放心，只管找人打听就是。只不过，请不要泄露你我之间交易的信息。这个秘密泄露出去，‘冥王’提前做准备，咱们大家都会很麻烦。”
回到住处的时候，东方的死鱼已经亮出了惨白的肚皮，等待着托起那个即将出现的蛋黄。韩玉梁目送汪媚筠一脸倦容地驱车离去，上楼开门，走进了这个临时的家。
升官发财吗？
他当然清楚，汪媚筠不让泄露秘密，防的肯定不是“冥王”。
“有。”汪媚筠笃定地说，“我有我的情报渠道，冥王的大本营在南亚邦和东亚邦近海半岛地区，在那边做改进实验把成品发过来，不如只发送调配公式，在这边当场用原型药制作。雪廊已经在加班加点找对方制药的秘密工厂，这次对张家砸下这一锤子，就是在敲山震虎。”
“我不是说过，打扮漂亮不一定是为了取悦别人，”她抿抿嘴，用指尖抹掉唇角一丝残红，发动汽车，“这也是为了让我自己心情愉快。”
她向后一拨头发，脚尖踩下，轮胎磨擦着地面，推动庞大的车身驶入熟悉的街道，扬起一路烟尘。
从沈幽的态度管中窥豹，雪廊应该是对此类药物深恶痛绝，那么，不管研发这东西的组织是“冥王”还是“世联”，他们恐怕都会从中阻挠。
韩玉梁笑道：“可根据我在网上看到的历史，世联吸取了从前的教训，对高威力武器的态度一直都是销毁封存吧？”
不让这里变得更糟，也许，并不是只能取悦叶春樱而已。
看他坐到驾驶席上，汪媚筠探身进来，打开导航界面，“按这个路线和语音指示开就好，进市后叫醒我，我先送你回住处。”
汪媚筠神情毫无变化，平静地回答：“研究早就开始了。A型的分析都已经接近尾声。特安局不会对这种东西放任不管无动于衷。就算那药真的能造就生物兵器，为了世界安全，这兵器也该掌握在世联手里。”
“那我要往哪儿开？”韩玉梁看着她发亮的眸子，心底也升起一股愿意和她慢慢互逗下去的欲望，反正精出了，火去了，身上也爽利了，没必要继续斤斤计较旁枝末节。
韩玉梁发动汽车，顺着语音提示开走，脑子里的问题转了几圈，还是从嘴巴里冒了出来，“上次行动的时候你要是缴获到黑天使，这委托，是不是就算我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