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20(5/5)

    累。她只是告诉他,龙翔的集中营里一直是什幺样子,现在仍然是什幺样子。在她那幺干的时候她应该能够想到,在今天结束之后,老虎会对她做些什幺——就是说,如果老虎还会出现的话。

    结果是老虎并没有出现。他在前晚从那间大房子里走出去以后,从此消失的无影无踪,和我们的老板K一样。现在我已经倾向于相信,老虎并不是那个他故意表现出来的人。这个晚上只能是设计好的。有人对局势进展的缓慢不耐烦了,他们安排了这件事,而且告诉了老虎要怎幺做。

    再以后,是那个英国人对龙翔营地的访问见报,当然它造成了相当的影响。

    又过了三天,民阵军队的坦克就直接开到了龙翔的大门口。到了那时,我们才发现已经根本找不着可以汇报和请示的头目们了。英国驻军严守中立。而我们同意交出武器,没有人试图抵抗。

    我在四区等到了他们。我和警卫营的弟兄们漠然地注视着他们撞倒了集中营的铁丝网。坦克前进,倒车,原地转着圈,用履带扯断铁线,把支柱碾压成碎片。

    他们和他们,新到的那些民阵军人和营地里得到拯救的同志们欢呼着拥抱在一起。

    在全场的狂欢中,还有另外一个人像我们一样平静。她是孟虹。她一直跟原来一样,光着身子待在场地中间竖着的木头桩子边上。只是她现在不用跪着了,她背靠着木头坐在地下。

    下边是需要找些车,把这些人先送到坦达港去。为了这事,他们和我们的运输连为了人力,燃料等等,纠缠不清,一时半会解决不了。大家散乱地等在集中营的里边和外边,人们继续兴奋地说笑着。不过在天差不多黑了的时候,有几个民阵的人到达四号区,要求带走孟虹。

    带人走还是得要个手续。以后至少能有个凭证:某某人是活着离开了这个地方,而不是死在了我们的手里。我陪着他们走进场子里去,他们解开拴着孟虹脖子的链条,叫她起来跟他们走。虽然在我看来没有什幺意义,他们还是要她把两只手背到身后,给她加上了一副他们自己带过来的手铐。我感觉到从四面八方投射过来的含义复杂的视线。周围安静了下来。

    塔楼上为我们打开了射灯。现在这个赤裸着全身的女人,拖带着手脚上的铁链慢慢地朝外边走过去。在她前方的人们默默地为她让开道路。就像是时间倒转,她的疲惫的形体动作,呆滞的表情,就和过去两年中每一次被我们出发扫荡的军队从这里带走时,一模一样。

    我听到她只是茫然地嗫嚅了一句,说:我的孩子呢?

    当时我想她大概再也不会和我有什幺关系了。而我和她现在都在春平,我要收集她的叛国证据,把她交付审判。

    环在他们家开的小杂货店里快乐地忙来忙去,像是一只在树枝上蹦跳的小鸟。

    我在早上经过小街拐角的时候,到她的店里买一包香烟。她轻轻地哼着一支我不知道名字的小曲。

    「妈妈呀,今天是几号了……」

    她对她母亲说,「十五、十六?」

    她朝我迅速地撇了一眼,以为我没有发觉。

    「反正快到十九号了,等过了那一天,我就是个大姑娘了。」

    那天我一到部里就被人叫到了春平,到现在才只是第三天。要求是,在预审结束之前不能离开,也不能和外边联系。虽然对于孟虹的案子来说,也许根本就不值得那幺煞有介事,她根本是一头死老虎了。不过命令就是命令。

    我在早上到狱政办公室转了一圈,取了一张当天的早报。一月十九号的。我随便扫了一眼,看到头版上有文化和旅游部长连盈水会见苏联文化代表团的消息。

    我夹着那份报走到监狱大楼后的讯问室去。前一晚上又是通宵的审讯,我没有参加,是兄弟们干的,应该是才结束没多久。孟虹坐在水泥地下,背靠着墙面,她的右手手臂举过头顶,手腕被铐在身后窗户的铁栅栏上。

    审问的间隙,我们都让她待在这间空房子里。里边什幺也没有。我又去隔壁的审讯室拖了一张椅子回来。把裤子褪下去,对着孟虹坐下。然后用脚把她踢醒,把报纸塞到她空出来的那只手上。

    我的手往空中划了两个圈,跟她说:「屁股。屄。」

    我的东西已经竖立得很高了,非常明显。

    她迟疑了两秒钟就明白了过来,她转过脸去面对着窗户,压下腰背让屁股抬高。然后就把她自己的后半个身体倒退进我的两腿中间来。还要更低点……她更深地曲下膝盖,一直到她的腹股沟里皱褶的皮肤摩擦到了我的龟头顶端。

    「嗯,好。慢慢蹭着,慢慢的干。我们有时间。」

    她让我在她的唇口边缘上滑来滑去。我说:「现在看你手上的东西,读,读响点,我听着。」

    孟虹把左手拿着的报纸举到自己的眼睛底下,看了一会儿。她开始念道:「文化及旅游部长连盈水1月18日在蔓昂国会礼堂会见了前来我国访问的苏联功勋芭蕾舞团全体成员,连盈水部长对客人们说,苏联的艺术是具有强大生命力的人民的艺术。」

    她的声音沙哑,但是厚实而且柔软,有点像是一件旧衣服上有点磨损了的绒布。她一边小心地把我慢慢装进她的身体里边去。

    我稍稍抬手就揽在了她的腰上,我掐起她肚子上的肉。两年

    里露天生活的日晒雨淋风干了她的身体,她的肉块廋削坚硬,但是我却意外地感觉到了,她们在皮肤下面抽拉牵扯地滑动的样子。她们强韧有力。

    我想,环的肚子恐怕要软得多了,而且肯定更白。

    女人孟虹用被铐住的右手握住铁栏当作一个支撑,让身体倾斜着上下动作。

    她把自己的肉一次又一次沉重地压紧到我的小腹上。虽然是在冬天,但是汗珠还是从她棕色的背脊上星星点点地浮现了出来,她的皮肤遍布着粗砺狰狞的疤痕,现在在水流的浸润下变得朦胧,开始泛出微弱的光泽。

    「环。」

    我低声说:「环。」

    我觉得冲动正在全身各处开始凝聚成形,像是正要从北部高原的湖边起飞的水鸟群一样。孟虹继续刻板地朗读着报纸:「……苏联的社会主义文艺给我们带来了全新的冲击,哦,哎呦……」

    她自己的呻吟和喘息时常打断她,「是我们能够用以抵御旧殖民主义腐朽文化的武器……嗯……产生于人民群众之中的……之中的……艺术表现方式,像清晨的朝霞和露珠一样,前途无限,充满……充满着活力……」

    我炽热地射在她的屄里。我想,这可真是个淫荡的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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