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65(2/3)

    在马帮停留在青塔等货或者休息的时候。孟虹的工作是管理路口的马店,喂养马店里边的马,同时也管理建在村后山坡上的难民集中营。她是个女人,甚至还是个医生,她又很听话,不想挨揍的话她就必须听话,非常适合去对付为一大伙女囚犯们煮饭打水,开锁放风,关门过夜之类的杂事。被囚禁的女人会生病,她可以去为她们治病,治不好的话就是当众再挨上十五下鞭子。每当她住在青塔的时候,她总是被我们支使得两边来回的跑。按照大多数赶马人和朗族女难民的观点,虹姐也算是个不上不下的领导了,从工作序列上看,我甚至还可以算跟虹姐有过袍泽之宜。

    「这回死了几个?」

    有个伙伴说,我听说她们能用嘴给男人做。我们都没有试过。他盯着他的人肉铺子看了半天,挑了一张说得过去的脸。他捅了捅那人的下巴尖说,张嘴!她的牙也说得过去,不算太黄。他问她,会用嘴舔鸡巴吗?女人面无表情地点头:会。

    青塔的年轻猎人不是没有试过女人,按照北部的风俗,男女事也不算很大的禁忌。不过这样满屋肉光,赤浪滚滚的情景还是使我们意乱神迷,我们极力压抑心猿意马的思绪,勇敢地摆出成年男人的气概,把自己也剥得精光。在迎接她们的时候,我们在村口做过了围观者,看到了她们的令人战栗的世界,现在我们全身上下只穿着一双鹿皮靴子,跨过地下横斜交错的光裸腿脚,我们正在进入她们的世界。面对着这样成群结队的光裸乳房,高耸的,圆滑的,八字朝外,坠落下垂的,还有年幼稚拙,几乎像是一个小男孩的,我们的阳具不可抑制地勃起挺立,我们要学习着做一个所有者了。

    我后来有些明白,这些团伙中的男人总是下意识地找出各种借口,让他们自己可以心安理得地,使用所有酷烈的方法折磨孟虹。那似乎也属于恐惧和密谋的一部分。男人们要不断地向自己证明,他们确实仍然具有控制和奴役这个女人的权力和能力。他们要不断地听到女人的惨叫和哀求,看到她痛苦万状的挣扎,才能使自己获得局面依然为我所控的自信感觉。

    真要碰上死掉十个女人的那一回,孟虹就得挨到一百以上的鞭子。阿彬会把它分隔均匀,连上三天或者四天做完。每一天抽的时候也按前后不同,孟虹先被反绑在场子里竖立的木桩上,抽胸脯,抽肚子,再背过去捆成嘴脸朝里,抽她的光背和屁股,一边一半。

    每次回到青塔,阿彬迎上孟虹,首先要问的都会是这样的问题。每回都要死人的,四个五个,运气不好的时候会有七八个十来个。这些女人在高原西边的军营里已经被折磨了许多日子,再被拖拽着走上两百里路,虽然她们是山民,虽然她们曾经健壮,可是天底下从来就没有百分之百的运气。

    这是我第一次知道了月亮。是虹姐为我挑选的,有时候我觉得虹姐出乎意料地了解我。当然,那女孩的名字是我后来才知道的,我问她叫什幺,她说:「……月亮。」

    所谓的朗人收容所里有两座长条的木板房,外边被围上了自卫团从芒市运来的铁丝网,里边是像马店一样的长通铺,这东西本来就是按照马帮过夜的旅店样子做起来的。在马帮从西边回到村中以后,这些屋子会塞满女人,她们在铺上躺下时不得不身体紧贴着身体,白天她们必须在床沿挺直地坐成一排,既不准站起来也不能再躺回去。另外,她们当然都没穿什幺衣服。

    那些时候,阿彬找来出工干活的自卫团员或者赶马人们,也许并不至于用上全力,但是既然是规矩,又是示范课程,总要打到说得过去才好。女人的身体上开始凸露起来的是青紫的肉棱,那时候孟虹只是哆嗦,很猛烈的哆嗦。抽一下,抖一下。抽着,抖着,底下泛起来的红艳的汁水浸透了女人的皮肤,血包像一个熟透了的李子一样,鼓在她的大腿肉上,再下一回只是被鞭稍一带,皮肉突然炸的四分五裂,血花飞舞。

    再往后大家都能看得出来,虹姐明显地表现出了崩溃的意思。在皮条锐利地抽开她的乳房皮肤和阴户粘膜|最|新|网|址|找|回|---2ü2ü2ü丶ㄈòМ的时候,女人一直沙哑着嗓子发出狂乱的吼叫。撕裂,破碎,丧心病狂,那让我想起被我击中了胸膛,临死以前沿着地面挣扎爬行的狗熊。

    虹姐妈呀一声,猛烈地仰头,后脑砰的一下撞在身后的木柱子上。不止是一下。她一直往后撞,挺胸顿足地撞,等到终于喘息着平静下来的时候,女人的唇齿之间已经溢满了血水,她可能是在疼痛中咬破了自己的嘴唇。

    她或者稍微楞了一个瞬间,跟着就笑了。她说,好啊,每个男人都跟我睡觉的。可是虹姐很老了,你怎幺不去屋里挑挑呢,她们有好看的。有个小妹妹很白的。

    「你,抬头,让老子看看!」

    大家都装出很粗野的的样子,挑挑拣拣的,拖出一个女孩来按倒,把自己压上去一阵乱捅。旁边围满了裸女,她们全都目不斜视,一声不吭。那对她们反正早已经是家常便饭了。

    年轻时代是一个羞怯和莽撞的混合体。在那时我迎面撞上虹姐,跟她站下来说话的时候,我会有些躲闪,我不太愿意让视线停留在她赤裸裸的身体上。也许是上面密集深刻的伤疤让我有些不知所措。但是有一次我盯着她的脸莽撞地说,虹姐,我要跟你睡觉。

    就是在那天的下午,我第一次亲眼目睹了一个女人全身赤裸地经受漫长鞭笞的整个经过。孟虹就是那个女人。青塔的猎人打架揍老婆是一回事,真正用来折磨女人的酷刑完全是另一件事。所有刚刚进入集中营地的朗族女人被命令在屋前的空地上排成几列横队,下跪,她们和我一起看完了行刑。在前几天中一直押送她们的看守虹姐以身作则地做出示范表演,展示了在这里做错事后一定会遭遇到的惩罚。

    死了的人就是白丢了的钱。死一个,抽十五下。阿彬再问,有跑的没有?有时候也会有,随便怎幺看着防着,过完一夜醒过来就是少了一个,谁也不知道她是怎幺少的。守夜值班的也不知道,他肯定是打瞌睡了,可是要负责的是领队的孟虹。让人跑了责任更大,抽三十。阿彬高声对前边跪列整齐的女人们清楚地宣布了惩罚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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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是坐着的,往下弯腰就拱进了他的档里。那家伙站在地下,我看他两条腿哆哆嗦嗦的,就快要站不住了。我笑,我也要找个女人。我四处看看,看到了一个饱满鼓胀的大肚子往前突出在人群之外。「你,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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