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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言不发,把酒放在茶几上,她看了一眼说:「怎么是啤酒?不是白酒嘛。」

    「你见鬼了?!」她看着我气喘吁吁的样子,张开眼说。

    边打着嗝,一边用大胆而热烈的眼神直楞楞地看着我说:「喝呀!」我一仰脖子

    说,「怎么就没酒了呢。」我才发现酒已经喝完了,她趴在桌面上呜呜的哭起来,

    艳艳的嘴唇朝着我说,老板并没有回头,他谈兴正浓。

    「我没醉,没醉……我清醒得很,我什么都知道。」她把手一挥,重重打在

    「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时候还能有一场云雨之欢。想来想去还是只有睡她的床上比较合适些。我把她那

    「酒都被你喝完了,还要喝什么?你看……」我一边说一边把空空的酒瓶拿

    她端起碗来说:「干!」我只好端起碗碰了一下,我知道「干」的意思就是

    柜台上的烟急急地塞进裤兜里,夺过她手上的啤酒转身逃走。

    对,这世上酒不醉人人心自醉,连李白也说「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摩挲着那只打着我脖颈的手背,我觉得不怎么痛,她却把手弄痛了。

    「我还能喝,我还要喝!」她叫嚷着真开惺惺松松的醉眼,挣扎着直起身来,

    我很吃惊,完全不像一个酒醉的人的步伐。

    「好啦,你没醉,你清醒,你什么都知道。」我附和着她,脖颈被她打得隐

    「你都醉成这个样子,明天再洗吧?」我伏在她耳边说。

    「帅哥,耍不耍?」柜台后面抬起一张浓妆艳抹而较小美丽的脸庞,裂开红

    我脸上一阵阵发烫,胃里的食物不安分地涌动着想从喉咙口涌出来,我抓起

    「我就是要喝,酒的味道就是好。」她正要去倒酒,我连忙按住他的手,她

    子抓住我胸前的衣服,嘟嘟囔囔地嚷着什么。我听得不大清,把耳朵凑近她说:

    「你给我乖乖地躺着!」我说完起身下楼去了,后面传来她得意的咯咯的笑

    刚刚「干」了一晚,喉咙里鼓鼓地直冒上汽水来,我只好停一停看着她先喝:她

    「去买!」她摇着头耍起性子来。

    打开一瓶啤酒把酒倒在碗里,琥玻色的液体在碗里泛起白色的泡沫,又「嘁嘁喳

    微仰着头,雪白的脖颈长长地伸展着,金黄色的液体越过红唇白齿缓缓淌入她的

    出一只烟来放在嘴上。

    「行行,你是英雄,你是女丈夫!」我点上烟,到厨房里拿来两只白瓷碗,

    「好,你想喝,我陪你喝!」我端起碗一饮而尽,酒一入喉咙就像冰冰凉凉

    「你这个骗子!骗子!」她拍打着我的胸膛说。「你以为我不知道下面是通

    瓶。

    门为那些嫖客提供烟酒和零食,现在正是生意兴隆的时刻,门前的人行道上的树

    夜已深沉,只有疲惫的来往的车辆在低低地地呜鸣。屋里我和馨儿开始互相敬酒,

    开始互相为对方倒酒,相互语无伦次地说着话……「今天好开心,好开心!」她

    嘴巴,漫过她乖巧的舌头,到喉咙里面去了,发出咕咕的低鸣。她放下碗,她一

    「我要洗澡啊!洗澡!」她叫嚷着,还闭着眼睁不开,那声音就像一个垂死

    「我们有新到的货,广州货,湖南货,学生妹……」她不把啤酒递给我,眨

    声。这该死的通宵营业小卖部!该死的酒!楼脚这家小卖部的确是通宵营业,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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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拨开我的手,继续倒酒。

    着眼睛一五一十地说,长长的假睫毛可笑地上下抖动。

    过来,倒给她看。

    一次游说,希望她在最后这一刻打消这个念头。

    喳」地散开来。「玉碗盛来琥珀光」说的就是这意思吧,酒的颜色看着像女人那

    「现在都快一点了,下面小卖部早就关门了。」我看她真的是神志不清了,

    庆人把「理人」叫「张人」。这已经不是我次遇见这样的状况了。

    的人发出的疼痛的叫喊。

    子拉碴胖乎乎矮墩墩的老板挎着肩包,正在店里和一个人高马大的胖女人调情。

    只掉在茶几下的红色拖鞋找来,再把她脚上的那只脱下一起放在沙发面前,把她

    只有寂寞的人才会醉。她喝酒自然有她的道理,但是她却不知道,最应该喝酒的

    「你妈卖麻批,傻逼儿一个,还不张老子?」后面传来她粗鲁的咒骂声,重

    「好啦!我去,喝死你!」我大声地说,赶忙按住了她。

    对她撒了个谎。

    我打开门的时候馨儿已经坐在沙发上,懒懒地乜斜着眼,看起来比刚才清醒

    抛了个媚眼转身打开冰柜拿出四瓶啤酒走出来。

    耷拉着的腿放上沙发上去,然后去她的房间里拿了条毯子和她的枕头,我把毯子

    「你看你的脸都红成什么样子了,还要喝,再喝就醉了!」我对她进行最后

    「反正我不去!」我有点恼火起来。

    挥,「告诉你……我不会醉,我自有分寸,这点酒还醉不倒我!」

    停下来的车辆里的人说话,有的拦住神色空洞茫然的路人在划价……满头花发胡

    「你是怕我喝醉了吧,拿啤酒来糊弄我?」她一边说一边又把那手讨厌地一

    「哼,你不能喝就别喝。」她生气地说,她突然站起来稳稳地走过来,这让

    「老板,来一包万宝路和四瓶啤酒,雪花。」我吵着老板说。

    「你又没说白酒,而且下面只有啤酒买了!」我说着掏出烟来撕掉封口,弹

    隐作痛。

    了好多。

    下、凳子上,甚至小卖部里都是着装妖冶的小姐在招揽客人,有的伏在栅栏边向

    要一口气喝完,不然显得对对方不敬,真不知道这是他娘的谁定下的破规矩。我

    样醉人,怪不佛家要设立「酒戒」。

    「你不去?我自己去。」她说着就要摇摇晃晃的挣扎着眼看就要滚下沙发来。

    给她盖上,正抬着她的头把枕头塞在她脑袋下的时候,瘫软如泥的她忽然翻转身

    我没有说话,把钱放在柜台上,慌张地看着她。她低头把烟拿出来递给我,

    「你让开,我不会醉——」她说,把这个「醉」字拖得长长的。我想她说得

    我的脖颈上。

    宵营业的?你以为我醉了?」

    的蛇往胸膛里直窜。我又把就满上,我多喝了,她就少喝了。

    你挺能喝的呀!」那还不是她说我不能喝酒的,我清楚自己的酒量,最多也就四

    其实是我,我一直让自己清醒着隐忍,一直也逃不脱痛苦的折磨。窗外灯火阑珊,

    又「干」了一碗,她咯咯地笑起来:「谁说你喝不了酒,中午你不是喝过?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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