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穆罕默德·札法尔是个什么样的人呢(2/3)

    「晚安，汉考克先生。」

    「他进去了，」泰勒回应：「休士顿进去那个空间里了。」

    「这不可能。」然后，葛雷格却打断这句话，休士顿看着对方双手环抱，看上去非常恼怒：「你才没有那么多前置准备要做，不然偷车赶回来后就会直接被我们逮到了，你——」

    卖场悬掛在天花板的电视正播放社会新闻，大致上是在讲几起几年前的案子，他没有认真听，而是来到角落放饼乾的架子，旁侧是一座公布栏，上面贴着几张泛黄的纸，是协寻失踪儿童的海报。

    「不了，我怕你会造成二度职业伤害。」葛雷格说，他指着街道远处的一家卖场：「不然你去买晚餐？」

    然后，马修提高音量，他率先走上楼，说：「你的叮嚀可以留给其他更需要的人。」

    当泰勒走上楼，而且没有看见休士顿时，她说服自己同样的情况不可能再来一次，所以她找到葛雷格，在得知休士顿只是负责跑腿买晚餐这种最没危险性的工作后，泰勒舒了一口气，但半小时没见到人后，她一边打电话，一边将周围所有街道都给跑遍，发狂似的寻找任何跟休士顿体型相似的路人。

    而休士顿接通了，他的声音充满杂讯：「泰勒？」

    「泰勒，我一直在想，我是说??我知道你们可能觉得我是个包袱，可是我??」休士顿突然问，而他的声音清晰无比：「他妈的为什么这里这么像——」

    休士顿想着等等他应该会很不要脸的贴在泰勒或葛雷格身边，他们都是可靠的队友，绝对不会放弃自——

    「这里是哪里？」

    他们默默看着马修上楼，而葛雷格嘖了一声便返回车上拿东西。休士顿环视屋内，他在思索着这里不晓得是什么时候改建成这样的，马修在这么大的屋内独自待了多久？

    他有些不安的说：「那个，泰勒，我们或许该……」

    葛雷格看了马修，又看向自己，泰勒在那一瞬间察觉，他们两个都是这么想的，想着这样的任务当然不是什么扮家家酒，表面上的和谐不代表他们彼此都认定对方是好人。

    休士顿点点头，他接下葛雷格给自己的钱以及拍肩鼓励，然后往目的地前进。他看着街上的人群，刚放学的学生三三两两聚在饮料店前，从玻璃窗看进去能发现几个上班族在谈公事，看上去安稳又平静，多美好的世界。

    内心的警铃大响，休士顿快速走进卖场中，他想选一些速食品就行了，不晓得其他人喜欢吃什么——话说，自从在站点十七工作后，休士顿都会尽量避免与弟弟一起吃东西，对方投射的视线令人不安，就好像在说「你怎么会变成这样」，而虽然不想承认，休士顿觉得自己心也都碎了。

    「有什么问题吗小子，」葛雷格扬起微笑问：「你后悔跟来了？」

    一直到没有边际的空间出现在眼前时，然后门消失的无影无踪时，休士顿才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事。

    又过了几秒，那个座标消失了，手机讯号似乎不再管用。

    「别逼我重复一次！你一定就是想要藉此至我们所有人于死地，不然你的下场就是被抓回基金会不是吗？当然我也不会让你活下来，你他妈一定是会被处理掉，」泰勒喊道，她勒住对方的力道也越来越紧：「快查出他的定位，把他带回来，不然我现在就杀了你。」

    于是沉默了非常久，只剩电脑主机正在运行的声音，而葛雷格在深呼吸第三次时捲起袖子，然后拳头挥向了这一切的始作俑者。

    「审问官，你有??」

    「我才不管基金会！重点在于你，他妈的！」泰勒尖声喊道，她的手随时预备好掏出武器，而马修也看上去要徒手搏斗，也是在这瞬间，泰勒看见葛雷格进来了，对方的衣服被汗水浸湿，就连当初吉普车消失时，泰勒都没看见对方这么惊恐的样子。

    「没有！」休士顿回答：「我只是来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你说什么？」但马修的反应却不如自己预期，对方的疑问几乎破音，还带着不敢置信的惊恐。

    她不喜欢休士顿，对方一点也不世故，这种情况下他根本不该道歉，而是应该一起想出解决办法，该死的解决办法！泰勒低声的说：「冷静点，我会去带你回来。」

    门。是那该死资料上说的那个地方吗？为什么随便开扇门就可以进去？她该跟过去吗？但身上一点装备也没有。

    她三步併作两步返回屋内，然后衝上楼，而马修正坐在电脑桌前不晓得在干些什么，瞬间她恨死这个混蛋了，早知道一开始就不该参予进来。泰勒一把抓住对方的领子，她用自己从未想像过的声音说：「休士顿进去了，我该怎么把他带出来？」

    昏暗的视线被屋外城市的灯火给照亮，也让泰勒的轮廓清晰起来。

    马修抓住自己的手腕，他一语不发，只是用那与眼神同样尖锐的力道拨开泰勒的手。马修照着做了，而泰勒看见电脑萤幕上显示休士顿的座标不停在各个区域飘移——而那绝不是正常人类的移动速度。

    「我跟你一……」

    他撇开视线，照理来说这座城市并不陌生，但接踵而来的却是毛骨悚然的恐怖直觉，好像随时会发生糟糕的事。休士顿抱着食物回到柜檯结帐，结束后，他提着袋子快步走在街上，断肢的地方隐隐作痛，像是刚在医院醒来时，抽痛到连大脑都像要麻痺的感觉。

    他深呼吸，但就在即将进去卖场的前一刻，休士顿瞥见旁边暗巷中好像有什么东西快速掠过。而顺着看过去，路的尽头似乎有一扇半掩的门。瞬间他竟然觉得那扇门在召唤自己。

    周围全是陌生建筑以及一片空荡的停车场，但不可能吧？刚刚自己是走直线过来的，葛雷格应该可以看见他才对。休士顿吞了口口水，他抬起头，透过招牌发现这里似乎是卖场的后方，那么身后这扇门说不定可以返回刚刚卖场的另一侧——于是他推开把手。

    「他不见了。」

    「告诉我你知道你在哪里。」泰勒在入夜的街道上气喘吁吁，头晕脑胀，眼前看见的东西都彷彿拖着残影，她提起脚步往马修家的方向前进，希望可以遇见去另一边找人的葛雷格。

    「妈的！我、我妈的，我不知道，我只是开了一扇门！就只是他妈一扇门，就在卖场附近！我不知道这里是哪，看起来不像后房，泰勒，我??」休士顿说：「对不起。」

    「听我说，」然后，马修开口：「我根本没想过要让你们进去！我叫你们都给我待在这里不是吗？谁知道，其实你们基金会才是想要藉此来威胁我吧？」

    「没关係，我可以自己来。」泰勒挥挥手。

    于是客厅只剩下他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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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到处看看。」泰勒开口：「你去休息吧。」

    「是猫吧。」

    ＿＿＿

    电话被掛掉了。

    休士顿嚥下口水，他不喜欢这样的情境，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脑袋里快要炸开来。于是他走到屋外，下了台阶，看着葛雷格在翻找放在车后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