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你的嘉奖(5)(2/8)

    小摊车上连招牌都没有，口味也只有最常见的原味、n油、红豆、巧克力四种。老伯伯注意到二人，亲切地招呼着：「喜欢什麽口味就跟伯伯说喔。」

    他忽地扬起下巴，指了指前方不远处的某间热炒店，「看到那间店了没？」

    周芍蓦然怔住，在她心中还很ch0u象也很遥远的事，因为他简短的几句话瞬间变得鲜明立t。

    他想起周芍曾经问自己的问题，「你不是问我，假设秦小希没有男朋友，我会不会追她吗？」

    「你可以抱一抱我。」

    半晌，他才牵起嘴角，「怎麽突然说这个？」

    「杨嘉恺。」

    两人搭地铁回家，才走出地铁站，一个从前没看过的j蛋糕小贩映入眼帘。

    男人轻抿着唇，将脸转向她，「我想去ai那样的人。」

    周芍将四种口味各点了一份，接着发现身旁的杨嘉恺正看向自己，那眼神流露出的讯息，像是觉得她点得太多了。她解释道：「上次梁佑实不是请我试吃新推出的甜点吗？这次我多买了一点，你帮我带回去请他吃。」

    「你可以跟他分着吃。」

    周芍抓住他话里的漏洞，和他翻起旧帐，「我明明看过你高中的时候和小希学姊喝同一杯饮料。」

    周芍生涩地张开双臂，男人看她动作僵y，直接将她拉进怀里。

    「你想很久。」她咕哝。

    他的声音r0u杂在晚风中，缓缓飘至她耳边：「曾经，有个人跟我说了一个捞金鱼的故事，她说，无法如愿接住的人，应该要是自由的。」

    周芍深x1一口气，稳住情绪，缓慢地说：「高中的时候，你喜欢着一个人的模样真的很耀眼，虽然秦小希没有发现，但是我发现了。我不只一次希望自己是那个幸运的nv孩。明明想要向你的这份心意看齐，但是我不够勇敢，没有亮出底牌的勇气，只敢偷偷把你的名字写在春联上，偷偷记下你的游戏id，自作主张地送礼物给你。」

    他侧头看她。

    「嗯，所以你今天表现得很好。」他拍了拍她的後脑勺，声音里赞许的成分浓厚，「值得嘉奖。」

    他是她只敢偷偷写在春联上的愿望，是她不惜用礼物去讨好的男孩。当他鬼点子作祟，拿其他nv生寻乐的时候，她只能默默吃醋，默默为这无以名状的占有慾感到生气。

    「嗯，我想买一些回去。」

    周芍的暗恋没有惊天动地的情节，她只是希望她喜欢的少年，可以永远如记忆里一样散发光芒。

    周芍默默牵紧他的手，觉得此刻除了陪伴之外，自己说什麽都不对。

    虽然小摊贩附近熙来攘往，也有等着过斑马线的行人，却鲜少有人驻足。周芍盯着老伯伯手上破损且脱线的手套，心疼起寒冬里那抹枯瘦的身影。

    「我没有露出悲伤的表情。」他伸手捏她的鼻子。

    「两年前，有一场高中同学会就办在那里。」

    周芍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那家热炒店生意极佳，店门口人满为患。

    「是吗？那你还愣着g麽？」

    「记得我跟你说过，我喜欢nv生怎麽和我示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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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还想知道原因吗？」

    「她许了什麽愿？」

    尚未适应两人之间身分的转换，周芍有点别扭，红着脸付完了钱。

    周芍跟在他身侧，想问他今天之所以喝酒，是不是因为发生了不开心的事。

    老伯伯的那句「男朋友」让周芍耳根有些发烫，她瞟了杨嘉恺一眼，被老人家当着面调侃了，他倒是神se自若，眉目间尽是坦然。

    周芍的思绪有些恍惚，年少时期的喜欢，因为他的一句话变得清晰起来。

    如果有天他的光芒熄灭了，她会亲自替他点亮。

    「我不跟人家分东西吃，我的就是我的。」杨嘉恺说。

    「如果你不想说，也可以不用说。」她难以想像当年的他，是抱着什麽心情独自走这段路回家的。

    男人见周芍慢下脚步，若有所思地望向冒着热气的j蛋糕，侧头询问：「肚子又饿了？」

    老板目测六十多岁，穿着一件羽绒背心，在风中佝偻着身躯，缓慢地翻动手边的烤模。

    周芍仰头看他，等着他的下一句话。

    「那一天，我决定要放她走了。」他嗓音淡淡的，「秦小希想要的幸福，只能由她想要的人来给，那个人是谁，她很早就决定好了。」

    尽管如此，她仍矛盾地希望，那个被她喜欢多年的少年，应当永远意气风发，得偿所愿，被某个人好好地放在心上珍惜。

    「就是要想很久。」他嘴角牵动了下，「你知道洛杉矶跟这里相隔多远吗？你知道往後你又被人丢在海边，或是被锁在门外哭的时候，我一点忙都帮不上吗？」

    他手指微曲，轻敲她的前额，「我不是说会回去想一下？」

    「你有。」周芍皱起眉，拍开他的手。

    他牵起她的手，示意她往地铁站的方向走，「走吧，跟你说个故事。」

    周芍低头从钱包拿零钱的动作顿了一下，一时没反应过来，老伯伯倒是和蔼一笑，「妹妹，男朋友是在抗议你怎麽没有想到他，你要哄一哄啊。」

    周芍木然地停下脚步。

    周芍x1了x1鼻子，「我不喜欢你露出那种悲伤的表情。」

    「啊——」杨嘉恺像是终於理解过来，随後又意有所指地问：「那我呢？」

    「那天秦小希喝醉了，她和我许了一个愿。」

    周芍点点头，「你那时说不会。」

    「她说要我过得b她幸福。」他像是在回忆一段很久远的往事，笑道：「她许完这个愿後，就被她的男朋友接回家了。」

    他怔怔地望着眼前的周芍，nv孩态度坚定地回望他。

    「但我可能是个心x狭窄的人，我没有那麽大度，我只知道，如果我要和一个人在一起，只能是因为她也非我不可。」

    尽管周芍努力不去在意，但每当听见他提起年少时候喜欢的nv孩时，心尖却仍是会泛起一阵酸楚。

    周芍侧眸看他，试图从他抑郁的眼神里读出更多讯息。

    「你以後经过这里，可不可以不要想会让你难受的事了？你能不能只记得，有个人厚着脸皮说她喜欢你就好？」

    他的声音从头上降下，周芍在他x膛里点了点头，声音闷闷的：「你说你喜欢nv生直接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