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实的孩子应该得到奖励(2/3)
护士也收起其他心思,迅速熟练地把针扎进去。
岑末想留下来,所以也想得到叶载曲家人的认可,尽管那人看着很不好惹的样子。
岑末觉得天旋地转的,头昏恶心地直想吐,他迷蒙地睁开眼,把横抱着他的叶载酒错认成了叶载曲。
家里的退烧药没了,叶载酒找了件大衣,给岑末裹好,准备直接带他去医院打退烧针。
叶载酒没有搭理护士的话,抱着岑末坐在小凳子上。
在男人关火盛菜时,岑末终于找到点活儿。
“滚开!我杀了你!”岑末死命拉着自己的裤边。
要是因此厌恶他就糟糕了。
但在打屁股针时,烧得迷糊的岑末却异常抗拒。
跟叶载酒高大的身形一比,岑末像只小鹌鹑一样贴着厨房门,没有什么存在感。
“他觉浅,你跟我睡。”
上一秒他还在为自己被真正收养而高兴,下一秒叶载曲就说不要他了。
“张嘴,喝水。”叶载酒把纸杯口往岑末嘴边递。
晚上洗漱完准备睡觉了。
大半夜的,医院大厅长椅上就他们俩人,还有岑末停不下来的哭声。
信息素等级绝对不会低,因为仅仅是靠近,都能感受无形的威慑力。
针早就打完了,裤子也穿好了,岑末还在抽噎着哭得伤心。
眼睛都没睁开。
即使是温柔的叶载曲,他也没资格借病撒泼,更何况是一直对他冷脸的叶载酒。
“挺凶一小孩啊,打个针还想杀人?”oga护士笑着调侃,借着这个缘由打量叶载酒。
“末末,去火炉那边坐,你受风寒还没好利索,这里冷。”
另一只手强硬地拉下岑末半边裤子,宽大的手掌托着大腿根,这样就只露出半个屁股蛋。
煤气灶上的食物发出咕嘟咕嘟声,男人沉默地守着。
可他越想放轻呼吸声,呼吸的频率和声响就越大。
“嗯。”叶载酒面色微变,露出些嫌恶的神色,“自作孽没活路的孬种,找死。”
岑末下意识地跟着叶载曲走,却被叶载酒从后面揽住了肩膀。
终于到医院,值班的医生看了,让叶载酒带着岑末先去打退烧针,完了再拿些感冒药。
他焦急地看着叶载曲离开的背影,在透风的桥洞底下急得直跺脚。
岑末把双手从大衣里伸出来,搂住叶载酒的脖子,把自己烫得厉害的脸颊贴上叶载酒的脖子。
沙发背对着饭厅,从叶载曲的角度,只能看见岑末后脑勺。
这话给了岑末勇气,但厨房确实没什么可忙的。
“哥哥,别走,别走,我听话。”岑末迷糊地低语。
“去吧,不用怕,他知道你是谁,今早我抱你回来,他给你煮的姜汤。”
“岑末那孩子,我很喜欢。”叶载曲换了话题。
叶载酒听到这话神色微动。
他们已经在回家的路上,岑末趴在叶载酒宽厚的背上,终于认对了人。
一杯热水喝了,退烧针也终于开始起作用。
“哥哥,我会乖乖听你话的,我还会给你捡破烂挣钱。”
“酒哥,我自己走吧。”岑末小声且心虚地叫人。
岑末对叶载曲的话都是言听计从的,把自己坐的凳子推回原位,去沙发上跟大橘一起坐着了。
“老样子,反正药喝着,死不了,正好休养几天再去学校。”叶载曲放松地交叠双腿。
好在叶载曲走过来,打破了难捱的沉默。
一只手揽着岑末瘦削的肩膀,钳制住他的双手。
他拿出一个大碗,把饭锅里剩下的饭都盛进去。
叶载酒打开灯,在岑末烧得红艳的脸颊上轻拍,这小孩烧糊涂了,嘴里说着糊涂话。
他自己单盖一床被子,尽量缩在床边少占位置,一个姿势躺僵了也不敢翻身,怕吵到一旁的叶载酒。
身上的被子大半都掉到了床底,也不知道冻了多久。
叶载酒旁若无人,除了开门那一眼,过后都没再看他。
“他们是穷途恶路了,想拉你垫背,你最近小心些。”
“你决定就好。”叶载酒收拾着碗筷,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男人把菜端到饭桌,他就紧跟着把饭碗捧出去,筷子也规整地在碗沿边放好。
“酒哥。”岑末乖巧地叫人。
脑子里想着许多事情,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梦里纷繁复杂地闪过许多画面。
岑末算不准这是讨厌还是喜欢。
他已经意识到刚刚是在做梦,但被抛弃的感觉太难受了。
叶载酒大步往东城市里的医院走,耳边全是呼啸的风声和岑末的呢喃。
岑末护不住自己的裤子,迷糊的意识放大了感官,他觉得自己已经被扒光了。
岑末轻轻拉开凳子,安静地坐在旁边。
岑末抱着叶载酒的脖子,一路都在嘟囔,“哥哥”“曲哥”地叫个没完。
他觉得自己已经很大声在嘶吼,但落在叶载酒和护士耳朵里,只是轻飘飘的呓语。
除了“嗯”以外,这是叶载酒跟他说的第二句话。
说的话做的事在脑袋里回放,岑末后知后觉到许多不对劲。
兄弟俩心里都有数,叶载酒在东城最大的娱乐城里,做着镇场子收债的事情,遇到的都不是什么好人。
叶载酒风卷残云一样大口吃饭,“嗯”了一声回应。
虽然带着黑色口罩,但凭着眉眼轮廓也能看出来,这是个年轻帅气的alpha。
两间房的格局是一样的,连床铺大小都是。
他今年买了个高二学生的身份,明年参加高考,平时得应规矩去学校报到。
但也没把岑末放下来,两句话的功夫已经走出了一个长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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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年以来,东城得到了飞速的发展,城中心霓虹绚烂,夜如白昼。
“嗯。”叶载酒应了,依旧是听不出喜怒的声音。
虽然不那么乐意,但岑末没得选。
灯关了,岑末躺得板正。
“今晚的人是你老板前几天追债那家?”叶载曲拉开凳子坐下,问道。
“这两天心脏还痛吗?”叶载酒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