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批哥哥对你下蛊(1)(2/3)
睡着睡着,你梦到了徐如均,他身上沾湿了浑浊的江水,脸色苍白,嘴里不停地念着“救我”。
“好。”但想着哥哥也是关心你,你还是把难喝的姜汤喝完了。
滕沉闭了闭眼,有些破罐子破摔地道:“我没变,我一直这样。我早就想把徐如均杀了。”
你哆嗦着质问他:“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眼珠子是谁的,又是被谁给挖出来的,你动动脚趾头都能想出来。
“哥!你在干什么!”你冲了过去,阻止他继续破坏。
你几乎是跑着去了后山,声音越来越清晰,就在你看清楚声音来源的那一刻,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
与此同时,后山传来古怪的声音。
你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不敢相信他会说出这样狠戾的话,此时的他很陌生,陌生到你有些害怕地往后退。
你在路边救了一个浑身是血的少年,他面色苍白如纸,整个人侧倒着奄奄一息。
你垂下头,没吭声。
“可怕。”你低喃一声,短短一天时间里,你的整个世界都翻了天,你接受不了这个现实,扭头就往家里跑。
什么都没有。
你没理他,越过他看向地上的人,在看到他右手小臂上泛着一条细长的黑色斑点时,你明白了一切。
他从始至终都是个执拗的疯子。
他居然杀了徐如均,还没有半点悔意,他怎么会变成这样?
滕沉说:“太晚了。明天我陪你去,你喜欢城里,那我们以后就住城里。”
滕沉放下刀,眸中敛着笑,他一步步向你走来,“灵灵,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不好吗?”
难怪不让她看,难怪金蚕蛊不见了,难怪非要让她喝姜汤,一切的不合理都有了原因。
你察觉到他的不安,柔声宽慰:“别怕,我不是坏人,我是来救你的。”
刚把东西收拾好,滕沉就进来了。
你蹙了下眉,明明没觉得头晕身寒,怎么哥哥一直在劝你和姜汤。
“为什么?”滕沉忽然笑了,在这阴森诡异的场景下他的笑容有几分阴狠,“他本来就该死。”
余光瞥到角落里的玉皿,你眉心突了突,不知道秉持着什么心态,你下意识打开一看。
少年脸上的污垢和血渍洗净后,露出了一张苍白却又俊美的脸,五官精致得不像话。
你也不嫌弃这受伤的少年身上脏兮兮的,把他带到了马车上。
他还说他原本就是如此。原来之前他一直在伪装,一直在骗你。
少年似乎很警觉,在你把薄被往他身上盖时,他突然一把抓住了你的手,但他伤得太重,抓的力道微弱。
只不过怕你知道,都只在你面前伪装得温润如玉罢了。
你点头答应,可没多久脑袋又昏昏沉沉的,一不小心就睡着了。
“咳咳咳……”少年醒了过来。
心跳莫名紊乱,你冒出一个极其可怕的想法。
“啊——”你猛然惊醒,头疼得厉害,连忙下床走了出去。
但在你要跟着徐如均离开,并且不打算再回苗寨的那一刻,他彻底装不下去了。
只见你印象中温柔体贴的哥哥,正拿着刀对向地上的一具泡得发白的尸体。
你低头,看清了脚下的东西,一颗被踩烂的眼珠子。
“姑娘你是?”少年长了双内勾外翘的桃花眼,眼尾泛着微红,看着让人心生怜惜。
“你还是我印象里温柔的哥哥吗?你变了。”你颤抖着说出这话,眼泪不争气地夺眶而出。
“让开,我要去城里。”你愤愤地道。
退了几步,你不知道踩到什么滑腻腻的东西,整个人险些栽倒。
“你醒啦!”你把熬好的汤药端过去:“先把药喝了,会好受些。”
“金蚕蛊!你给他下了金蚕蛊?”你难以置信地看向哥哥,有种天都塌了的崩溃,“所以他才会淹死是吗?”
滕沉愣住,转过身来时俊美的脸上还沾了血,他连忙把刀藏到身后,强装镇定地说:“灵灵你什么时候醒的?”
你把少年带入了府中,让府里的下人给少年清理身体,给他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裳。
“所有妄想抢走你的人,都得死。”
你光是是想想就头皮发麻,满脑子想的都是逃跑,远离这个可怕的疯子。
少年意识还清醒着,听到你这话,紧拧的眉毛平顺了下来,手也松开了。
刹那间,你浑身血液都凝固了一般,冰凉得直发抖,费力甩开了滕沉的手。
你愣愣地看了他许久。
而那尸体正是今早突发意外被淹死的徐如均。
“真要看?那先把姜汤喝完。”滕沉无奈地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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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院子里漆黑漆黑的,哥哥的房间也没有一点光,你走进他的房间,里面空无一人。
“我不要你陪!”你失去理智地冲他吼,“我只想自己去,我不想看见你,我不要你!”
他好像洗了个澡,换了身干净素白的衣衫,挡在门口不让你走,“你去哪儿?”
你连忙坐端正,一板一眼地介绍:“我叫白萌萌,这里是我家。”
喝完之后,哥哥让你再等会儿,说是把尸体清理好了,你再去看。
滕沉眼疾手快,立刻倾身过来扶住了你,他手上沾的血染到了你杏白色的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