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坑着坑着也就被坑习惯了(2/8)

    方青小心翼翼地捧起玻璃杯，从中透出的热度和n香，让他的神经不由自主地放松下来，看了眼正在工作的湛路遥，还是选择坐在原位继续发呆。

    「原、原来方青你的审美观那麽奇葩吗？这还是我第一次知道。」

    尽管言唯曦说的他也不是不能理解，毕竟家人和朋友拿来相b，谁轻谁重一下就能看个明白，而他更不是夹在那之中为难的人，可湛路遥仍不免觉得不满。

    也许，对言唯曦也该是同样？就是不晓得方青会不会听进耳里了。

    「咦？有人要找我？」方青讶异地睁大了眸子，同时疑惑反问，「是没什麽问题啦，只是我根本就不认识谁啊？这样也没所谓？」

    「他确实把我当作朋友看待啊，这点无可厚非，只是那又如何？」

    「方青，你有想喝点什麽吗？」

    「你还好吧？方青。」

    方青拉着湛路遥的手臂艰难地作为支撑，眼神满涵窘迫与感激。

    总不会是单纯来感谢，他和言唯曦是朋友这件事吧？那样实在太诡异了。

    也许这是因为对方毫不在乎的语气？或单纯对陆竞宸的不爽？

    「难道你就这麽歧视ai情片吗？方青。」言唯曦诧异地瞪圆了眸子，「要知道如果没有ai情，大家都不可能出生在这个世界的！」

    ……身处在这个世纪怎麽就这麽艰难呢？都不能愉快地玩耍了。

    「唯曦你到底想到哪里去啦！拜托不要随便乱脑补啊喂！」

    「……你这是专业症爆发吧？居然连这都能想到那些。」

    ……这都什麽跟什麽？

    虽然话是这麽说没错，不过他目前就是无法接受同x相ai啊？哪怕不会因此歧视，方青也不会闲着没事，就主动跑去找那种影集来看。

    怎麽感觉自从清醒後，他的日常就一直诡异地陷入某种si循环？

    方青已经能想像的到，若是将这件事情一字不漏地告诉言唯曦，他们俩又会被花式嘲讽到什麽样奇葩的境界，又或者时不时就被拉着被迫面对黑历史。

    「他是延续生命计画的主要投资者，陆竞宸。也是唯曦的表哥。」

    然而在整个研究所内，b较有交情的除了湛路遥和言唯曦，就只剩季子衡跟孟景涵，不过方青并不太愿意去打扰他们的两人世界。

    倒不如说，就是因为湛路遥太清楚会发生那种情况，有很大一部分都归功於他的沉默，让言唯曦得以毫无阻碍地得逞，才会变成现在这样的。

    经过全息投影的一番惊吓，方青说什麽都不肯让湛路遥脱离他的视线范围。

    「不过想当初我第一次尝试全息投影时，尽管没有感到害怕，可整个心思却始终在那些幽灵身上，和各种不合理的伤势较真，好像也没有b较好？」

    「什麽都好，水也可以，没有也没关系，求别丢下！」

    尽管湛路遥大部分时候，都是交由言唯曦代为处理这方面的问题。

    不过不管如何，他都必须去见一见陆竞宸才行，尤其是在方青得知，他父母的遗物都在对方手上时，这似乎就成了理所当然的局面。

    「湛医师啊啊啊啊啊！快帮我关掉这个！幽灵们把投影的按钮用坏了！」

    湛路遥默默看了眼莫名很期待的方青，再转而看向打断他的解释，正温顺地笑着的言唯曦，在方青注意不到时，对方甚至嚣张地扔给他一个威胁的眼神。

    「他是我的病人，何况方青脱节这个社会太久了，陆竞宸的事情理应过一阵子再说。虽然他是你的亲戚，可方青不也是你的朋友吗？」

    湛路遥皱起眉，听着言唯曦用一贯的轻松语调开口，「放心吧，我知道我在做什麽。另外无论我们愿不愿意，方青父母的遗物在竞宸那都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在31世纪，他认识的人根本用一只手就能全部数出来，然而既然湛路遥会这麽提问，对方自然是他没见过的人。

    被湛路遥和言唯曦那般联合吐嘈他的胆量，方青一回到研究所後，便拉着他们强行帮他下载备受推荐的灵异影集。

    「等他过来就能知道他想做什麽了，不过你可别太相信陆竞宸那家伙。」想了想，湛路遥还是继续说了下去，「另外唯曦说，他手上有你父母的遗物。」

    在日常生活的影片也没有出现过这种桥段，显然不是这个世纪的习俗。

    「我也这麽觉得。」言唯曦附和也就算了，还俐落地补刀，「我押一百块，湛医师呢？」

    偶尔像这样也是满新奇的。

    哪怕言唯曦或许也抱持着同样的模式，但至少表面上还是会选择顾虑他人的心情，不会明白地将那种打量的眼神显露出来，也不会认为这很理所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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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湛医师，你觉得方青究竟能在那种模式下撑多久呢？」

    然而真正让湛路遥觉得不对盘的，大抵还是对方的待人处事。

    只是不管怎麽想，完全没一个所以然啊？

    「真的只是这样吗？难道就不能找理由不让陆竞宸过来？或是想些办法乾脆别让他们两个别碰上面？明明这根本毫无必要？」

    「那个全息投影到底是怎麽回事啊？未免也太可怕了！」像是联想到什麽糟糕的画面，方青的身子不由得一抖，「居然还会联合起来阻止我关闭投影！」

    嫌碍眼是一回事，如果只是这样也就罢了，顶多少出现在他们眼前，重点是他一点也不想再听见季子衡说些，「难道你打算和我们ga03p？」的掉节c提问。

    将一切全数ga0定後，言唯曦和湛路遥分别找了藉口离开，徒留方青一人继续待在房内，让他可以好好独自观看他的影片。

    那麽一来，似乎就只能事先提醒方青记得注意些，不要随便许下任何承诺。

    湛路遥轻挑起眉，倒也没多说些什麽，只是替方青准备一杯热牛n，放置在他面前的桌面上，随即重新返回整理剩余的内容。

    方青不解地眨了眨眼，随後才想起，言唯曦似乎和他提过，他是靠关系才能进来研究所实习的，所以靠的就是他这个表哥吗？可是来找他又是为什麽？

    要是被报复的话，湛路遥认为他恐怕忍受不了多久吧。

    虽然被那样无理取闹的要求限制着，但碍於方青从头到尾只是抱着沙发上的抱枕，像个好学生一样乖乖坐在那，湛路遥也不好用处理公事的藉口打发掉他。

    让方青晓得有这种模式，又不往下解释清楚，再那之後还故意在系统设置内设定，就只有他们能按下停止和关闭键。

    不过方青始终不是很能明白，为什麽言唯曦总要以让他吃鳖为乐？不对，好像越到後来，几乎每个人都是这样的感觉？

    他怕他会因为突然松懈下来，四肢发软地瘫坐在地，也幸好湛路遥并没有拒绝他此时的举动，甚至还好脾气地r0u了r0u方青的发丝。

    不满地低声咕哝着，只是随後湛路遥的提问便让方青从中回过神来，「方青，如果有人要见你的话，你会同意吗？」

    「呃、方青，既然都要看了，你有打算要开全息投影？」

    「我也一样好了，不过这样会没有输赢吧？」

    就算已经生活了好一段时间，果然还是无法轻易习惯啊。

    不过话又说回来，其实陆竞宸也没对他做过什麽恶劣的事，更没有出手多加g预过他任何的研究项目，顶多只是偶尔心血来cha0询问下进度。

    即便再如何不解，湛路遥还是在方青哭丧着脸的注视下，赶紧起身帮忙将他的手环设定重新回复成原样，再按下全息投影的关闭键，让周身回归清净。

    「嘛啊、习惯就好，用不着太在意。」

    胆敢歧视穷人的你们，通通都会下地狱的！

    「都认识多久了，你不会现在才知道吧？」言唯曦不怎麽在乎地耸肩，「再说，我可没兴趣当个n好人，那太傻了，一点也不适合我。」

    湛路遥轻笑了声，毫不犹豫地打击方青的自信心，「灵异什麽的，我敢打赌方青肯定没办法独自一个人完整看完，途中就会受不了。」

    不过若是当面询问，大概也只会得到「原来方青你连这样都撑不过去啊」，或「我这不是相信湛医师你吗？」之类，完全能够将责任撇得一乾二净的回答。

    「……谢谢。不过如果可以，最好还是这种片和ai情剧以外的吧。」

    他想他在短时间内，应该是不太敢再开那个视屏了吧。

    而且他的各种si法又是怎麽回事？不会所有革命类型的影片开头，都是以他的si亡作为呈现吧？这会不会太夸张了点？

    不过好像也不怎麽排斥就是了。

    方青原先还忿忿地打算说他要押反边，然而在话说出口的前一刻，他才忽然意识到自己根本身无分文，只能哭丧着脸，默默将话全数吞回腹中。

    当然，当面拆自己台什麽的，他大抵还是做不出来。

    尽管不解，湛路遥最终还是没有试图阻止，只是迅速将系统设定完毕。与其说是见si不救，不如老实承认，他自认他也没办法摆平发起疯来的言唯曦。

    虽然事实上是被言唯曦陷害的，但就各种意义上也确实是如此。

    ……所以说，到底是为什麽，可以让方青不记取教训，一直相信言唯曦？

    「全息投影？」方青看向询问的湛路遥，不解地皱眉，「那是什麽？」

    只是这或许是因为，即便知晓他们的心思，也不会有多少人反抗的缘故。

    反正等方青的情绪稍微平复下来，应该就不会如此不管不顾了？

    虽然陆竞宸是研究所对外的实验投资人，不过身为研究人员之一的湛路遥，却不怎麽喜欢对方，然而也无法因此无视，甚至还要定期回报研究状况。

    无论感觉湛路遥再怎麽不同意他去见陆竞宸，却始终没有开口阻止过方青，而是将选择权留在身为当事人的他手中。

    「欸？我爸妈的……遗物？」

    「湛医师，你未免太保护方青了吧？」言唯曦眯起眼眸，戏谑地g起嘴角，「ga0得好像竞宸是什麽洪水猛兽似的，不觉得有些过了？」

    「似乎是对方青满感兴趣的样子，更详细的我也不是很清楚。」

    「谢、谢谢！我差点以为我那卑微的小命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他在那里怕得要si，结果你居然还在那边和他扯些什麽，关於幽灵们的伤口还有si法的问题，这样到底是在炫耀自己胆大，还是在安慰他啊？

    难不成除了情杀，还有其他更让人窘迫的si法吗？他可一点也不想明白！

    亲眼目睹这种情况，饶是湛路遥也不免有些傻眼。

    那种无时无刻都在思考，该如何用尽一丝一毫利用价值的思考模式，湛路遥一直无法接受，也下意识排斥。

    也就是万一方青打算投降，还必须先找到他们两个其中一人才有办法。

    「第一次能撑到一半就很不错了吧？不过你还真是有够恶劣，唯曦。」

    没等湛路遥从中想出一个所以然，实验室的门忽然被人打了开来，随即便看见脸se惨白的方青踉跄地跑进，周围还环绕着各式各样惨状的幽灵投影。

    与言唯曦互相告别，湛路遥便回到他的实验室继续处理未完的报告。

    只是方青仍不怎麽明白，为什麽湛路遥那麽排斥对方，连原因都没告知。

    湛路遥瞥了眼走在身旁的言唯曦，挑眉过後果断转移话题，「话说回来，你知道陆竞宸选择挑这种时候特意来研究所，到底是为了什麽？」

    「……这样啊，我理解了。」

    「说白点，就是用来增加影片临场感的功能，现在智慧手环都配有这种效果喔？熟悉之後其实还挺有趣的，超有真实感。」

    这到底是哪来的恶趣味啊……欺负他难道就这麽好玩？

    「说实在的，b起那些我还宁愿看灵异片。」

    毕竟一直以来，方青也不是那种会不顾他人想法，固执地坚持己见的人，在与别人有意见上的争执时，大多也都是以退让为主，很少有起争执的时候。

    「欸？那就试用看看好了。」

    尽管平时和言唯曦b较熟识，然而此时对方肯定早就毫无负担地离开研究所，压根就不会理睬方青会因为这样，造成什麽无法抹灭的心理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