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拔地而起(2/8)
服了，奥特曼来了都要闪灯。
我他妈。。。。
郁金香的世界观好像崩塌了，他站在电梯里愣了很久，才身体僵硬地走出电梯。
一来一回耗费了接近两个小时，现在已经快十点了。
我哭了，我现在是梨花带泪柔弱美人。
“接吧，反正都会死。”老周说。
“是吧，父母要操心的地方很多。”
“谢谢你的安慰，你他妈才会死，你他妈才会坐牢。”
郁金香止步，停在马路边上，轻轻地点头:“应该是，我还是被骗了。”
这顿饭我越吃越迟疑，越迟疑越害怕。
前面路口车多起来了，郁金香绕到我的另一边，隔开我和偶尔经过的车辆。
“对啊，你不是哑巴，你之前只叫我‘那个谁’。”
啊？
“仔细说说。”
“嗯嗯。”
臭泰迪！还冲我狗叫！
唉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704被我坑惨了，最后我把他从火场里捞出去的时候，他正哇啦哇地吐血。
我去做教官的目的并不是什么“带出一个出色的学员”，也不是什么“当教官有奖金”，只是为了私人恩怨。所以704被我坑惨了。
“这还是小事，最过分的是因为我比他小，比他矮，他到处在外面说我是他的私生子，看起来不对劲是因为我长得太老成，他太显年轻。他搞这么一大堆就是为了让别人多照顾我一下。实际上我也没因为他受到什么照顾，反而因为他仇人太多，被针对了。现在外面还有人说他是我爸。”
然后被电梯门夹了。
谁让他跟我第一次见面就说要给我点颜色看看。
这东西让我没吃完就找借口说有事，直接马拉松二十公里跑到宠物店找老周。
老周问:“那这顿饭你给钱没？”
“……”
我真是丈八的和尚直窜云霄:“你又从哪儿知道的？我都记不太清怎么坑的他了。”
我怕他知道我就是那个教官，直接给我俩大耳刮子。
我感叹着跟他一起走进日料店:“太狗了啊，什么人啊这是，我要是你的话早就揍他了。”
“你觉得狗就好。”
小泰迪在他怀里哼哼唧唧，老周安抚着泰迪，说，“容戎啊，不是我说，当初你干嘛那么对人家，现在好了吧。你做的那些事我都看不下去，我要是他，我肯定会杀了你。”
“哇，你第一次叫我名字诶。”郁金香低头看我。
“我为什么是三个孩子的单亲爸爸？？？”
我说:“……我是去厕所了，我这人比较急你懂吧。我就，厕所玩手机玩的。”
郁金香指着小男孩的背影:“那不是你孩子？你不是单亲爸爸？”
“是的。”
那一届是所有选拔战中学员死亡率最高的，连教官活着的都没剩几个。
老周说:“对你不利的事情你是完全不记得啊。不过还好你记得你把704坑了，不然到时候你被人分尸了我都查不到凶手给家族交差。”
我沉痛地问老周:“你觉得我今晚需要抱着枪睡吗？”
我说:“那咋办嘛……你快点查查燕澜到底怎么找上我的，他现在混得怎么样了。要是混得差的话我直接先发制人。”
“有好事他担着，有危险我先上。他骗了他朋友五百块钱说给他的自行车加油，其实那五百块给我买了个生日蛋糕，离谱的是，那五百块还是我去还的。他把他的自行车送给我了，后来我才知道自行车也是他诓来的。我的五百块和自行车都没了。”
燕澜还在等我。
老周说:“不开枪，你会死；你开枪，会坐牢。哎呀没关系都一样的啦，你们杀手的结局不都是这两种吗？”
“……热的啊？”
我说:“……忘了。”
“我们怎么来的，就要怎么回去，不能我一个人回家。”燕澜起身离开，说，“不然我真的会很伤心——我已经付过钱了。”
郁金香欲言又止:“可能是我认错人了。”
“他什么时候成我孩子了？”我就纳了闷了，极其摸不着头脑，这他妈正常吗？坐了个电梯就多了一个儿子，还成了单亲爸爸，我就坐个电梯啊。
郁金香自从被门夹了，他就枯萎了，垂头丧气，欲言又止，悲上心头，凄凄惨惨戚戚，更与我诉说:“我可能真的认错人了吧。你有点像我以前认识的一个人。他以前就说他三年抱俩，前妻肚子里还有一个。”
我很需要老周的帮助，非常需要。
“……”我说，“啊。”
很显然老周也想到了这一点，缓缓转过椅子来跟我对视。
桌上被服务员收拾过，先前的餐盘已经被收走了，重新摆了两杯茶。店里的客人只剩下燕澜孤独地坐在位子上，时不时张望透明玻璃外的街道。
看起来他好像不是很相信哦。
……等等，军火贩卖军火贩卖……
我乐得用手肘捅他，八卦之心顿生，什么叫“还”？郁金香肯定被骗过不止一次。太可怜了，他只是一朵忧郁的金香而已。
更恐怖的是，燕澜还给我打了午夜凶铃。
不怪我啊。
“跟他没怎么接触过，他就说他三年抱俩前妻肚子里还有个孩子，他离开时又用了很离谱的理由骗我。他说……”郁金香捂住脸，悔恨地说，“他说他要去研究金星上为什么没有金星秀，水星上为什么不播放《水星记》，火星爆炸的前一刻刘星到底会不会把头发染成绿的。”
“你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我什么时候成了单亲爸爸？”
哦，郁金香被夹枯萎了。
我宁愿在一群猫狗的包围下去找他哭诉。
“我以为你又骗我，你不会回来了。”
然后我跑了。我怕他成长起来了会扇我大耳刮子。
对，我十九岁只身前往训练营的选拔战当教官的那一年，我带过的唯一一个学员，我的亲传弟子，我的假儿子——704。
我说:“啊他讲过，那是你的？”
隆重介绍一下老周，我们组织在中国的接头人之一，表面上是个宠物医生，实际上是个治人医生，前两年受伤后就来做后勤了。
完蛋我更愧疚了。
老周说:“你记得那五百块吗？”
“接不接啊？”我问老周。
后来我过意不去，陪他在医院待了一段时间，结果他说他的目标是我，他有一天一定会打败我的。
早知道不喝这个破茶了。
燕澜一口茶喷出来。
“你不是三个孩子的单亲爸爸？”
我惊愕地转头看向他。
“嗯，凉了就换成热的。来的时候你说你喝茶不爱喝凉的。”
记不清了妈的。
我嘴很硬:“啊不行吗，我就是这么没素质。”
我愤怒地离开了。
我说:“长点心吧燕澜，二十岁了不应该啊。”
“别这么不吉利，从我出任务的第一天开始，我就不觉得我会死。”我朝老周比了一个“嘘”的手势，忐忑地接起电话，“……啊，喂？”
我们先后出了电梯，我听到了身后的郁金香说:“做单亲爸爸肯定更不容易，辛苦你……”
……
单挑整个军火贩卖家族。
“噢，那你快回来。”燕澜直接把电话挂了。
妈的，704不很瘦弱一小子吗，当时瘦弱到我能一拳打死他，怎么现在变成双开门大冰箱了。
“我觉得，呃，老周，咱们暗杀组织不会是被燕澜给故意干掉的吧？”
我望着眼前高大的背影，想到了六年前的选拔战中的704。
“哥们不是哑巴。”
704在我的帮助下成功夺取冠军，成为那年选拔战里唯一一个存活的成员。
“……你来真的？”
我震惊地说:“我的天啊，比起这段话带给我的震撼，我觉得你相信了这段话更让我震惊。除非你说你的那位朋友是精神病医生，而你是即将出院的患者，不然我很难判断你的智力水准。”
那小男孩像风一样从他的身后窜出，去找同伴玩了。
郁金香说:“……可能是我误会了什么。”
“你去哪里了，你不是说你去上厕所了吗？一个小时了都还没回来。”
郁金香说:“我也想知道我是怎么信的。”
我做了什么能让他误会我是三个孩子的单亲爸爸？我家里也没孩子啊。
“你看我真去上厕所了。”
老周听完我的话后陷入沉思。
“？”
哈哈，是很狗，不过怎么有点像我干得出来的事？
燕澜很无奈地看着我:“那行吧，你说的都对。以后不要给我看这种东西了。”
我似乎想起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我带着郁金香去吃日料，馋挺久了。路上我给郁金香解释清楚我还是个黄花大闺男，不然我的清白就保不住了。
“你也觉得很狗吗？”
我打个车回饭店，一到日料店门口，我的心就凉了半截。
我说:“什么扯几把淡的话，你被骗了。”
“……我那个朋友吧。”燕澜继续了他的话题，“他挺那个的，很喜欢骗人，满嘴跑火车，还喜欢不告而别。”
“搞混了吧。”我说，“我不是单亲爸爸，我也没结过婚，也没找过对象。”
“你怎么在地板上上厕所啊？”
燕澜见我来了，低头看了一眼腕表，说:“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
我尴尬地坐到他对面，为了缓解尴尬喝了一口茶。
啊家人们让我死吧。
哈哈，错觉。
我把一张照片递给他看，证明我真的去上厕所了。这是我在宠物医院临走时冲着地上的一泡狗屎拍的照。
“那你死得更快了，现在704和罗恩都要追杀你。”
老周说:“对，是我的。那辆自行车也是我的。”
“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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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周:“那你完了，今晚你必死。也许他会有恻隐之心，但可能不多。”
老周转过身捣鼓他的电脑了，完全没理会我的焦急:“这样吧，一周后你再来，我帮你查查。但我估计查不到什么东西。自从选拔战后，704就被一个军火商挑走，后来就没什么消息了。至少在意大利是没有。我们暗杀组织是没希望帮你咯，这是你的私人恩怨，家族肯定也不会插手，所以容戎你得做好准备，你可能会单挑一整个军火贩卖家族。”
“你说我朋友这种人，是不是很狗？”
燕澜沉默了一会儿，他那边有歌曲声传来。
我没搞懂他的话题跳跃，这跟带孩子有什么关系，我从来没带过孩子。
……现在的他看起来应该没认出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