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熊孩子(1/8)

    有句名言怎么说着来,生活就像一场强奸,要么反抗要么享受,没有办法反抗的沈歆只能躺平任推。

    容湘就不同了,她本来有桩婚约的,却被当成政治联姻的棋子,心里对皇家和太子怨恨不已。

    大婚之夜,空空荡荡的婚房只余两位新人时。

    满脸期待的沈歆刚掀开容湘的盖头,还没看清容湘娇俏的美人脸,性格暴躁的容湘就给年轻的沈歆上了一课。

    她一脚直接把沈歆踹倒在地,躺在地上晕晕乎乎的沈歆心里想。

    容湘怎么是个母老虎?!

    那一瞬间他突然意识到,生活这个渣男比强奸犯过分多了,不但不能反抗,还喜欢对受害者边强奸边施暴。

    吃痛的沈歆又气又恼从地上爬起来,正欲说些什么,却瞥见容湘呆呆的站在原地,满脸泪痕,手中握着一把剪子颤颤巍巍往脖子处举。

    不好,容湘怕不是要自尽,沈歆心一紧,几步窜过来,将容湘压倒在喜床上,去夺她手中的剪子。

    拼命挣扎的容湘恨声骂道:“你这个禽兽,我宁愿死也不愿意被你辱了清白。”

    无语至极的沈歆已经认定容湘失去理智了,他夺下剪子就跳下床,缩到房间里离床最远的地方。

    新婚之夜,新妇又是家暴又是想自尽,搞得沈歆惊恐不已。

    容湘见剪子被夺,自尽不了,伤心的坐在床上哭。

    缓过来神来的沈歆再也忍不住了,他意识到容湘不但不愿意嫁给自己,而且极度抗拒这桩婚事,甚至说出一些宁愿死也不愿意让自己得到她的身子。

    他问容湘:“你这么不想嫁,为什么容家要同意这桩婚事?!”

    容玉之前有和沈歆说过,这桩婚事两边都是赞同的。

    容湘的确像容玉,可沈歆追求爱情的基本底线就是你情我愿,容湘不喜欢他厌恶他,他也不会去强迫容湘。

    容湘看向满脸不解的沈歆讥笑道:“因为陛下需要给一个家世好的太子妃,相反这桩婚事对容家也有益处。”

    知道事情难以收场,容湘索性一股脑地把话讲出来。

    “没有人在乎我的感受,我成了必要的牺牲,我与他的婚事也被作废,我是被逼着嫁给你……”

    容湘盯着沈歆有些怨恨道:“我活不了了……总可以死吧?”

    知道容湘是有心爱之人的沈歆突然有些理解容湘的疯狂,爱情破碎那种痛苦绝望的确可以把一个人逼疯。

    同时感觉被命运嘲弄的他又觉得心灰意冷,无比疲惫道:“你是不可以死的,你已经是太子妃了,没有选择死亡的权利,这样冲动会害了你的家族。”

    “连我也是……”

    最后那一句轻声的话语听得容湘心一震,去看沈歆,却见他嘴角勾起无奈的弧度,笑得勉强。

    东宫婚房气氛压抑,另一边公主云汐也和容玉闹翻了脸。

    云汐气得眼圈都红了,胸口不住地起伏,她哽咽道:“你并非不知道我和太子的关系,你怎么能和他联姻?”

    见心爱之人泫然欲泣的模样,容玉心疼不已,连忙解释道:“我当然记得太子曾经欺辱过你,可这婚事是皇帝亲赐,不是我能拒绝的。”

    云汐和云骄关系可不只是因为姜宸才那么差的,云汐虽是云骄同胞同母的亲妹妹,可母亲在生云汐的时候难产而死。

    从小没了母亲的云骄心中一直怨恨导致母亲逝世的云汐。

    连皇帝云琮心里也排斥爱妻留下的小女儿。

    倒霉的云汐和太子关系不近,和父皇关系也不亲,养出一副孤傲高冷的性子。

    后来庆宛之战后,战败国宛国送来质子姜宸谈和。

    姜宸年纪小时软禁在宫中,云汐经常能接触到他,两人就此结好,走起青梅竹马的路线。

    娇纵任性的云骄同时掺和进来,他最喜欢弄坏妹妹喜欢的东西,自然连姜宸也要欺负。

    言语辱骂自不必提,他还抽过姜宸鞭子,禁止姜宸饮食,大庭广众还让恶奴扒过姜宸的衣裳,如果不是云汐赶得及时,顶级熊孩子云骄还想在就剩条亵裤的姜宸身上尿尿。

    这事被云琮知道后,便觉得云骄越来越过火,怕这个质子被云骄玩死了,就把姜宸迁出宫,到宫外生活。

    姜宸离宫几年后,云骄从熊孩子成熊少年,喜欢到宫外民间玩,偶然又见到姜宸,此时姜宸已不再是云骄印象中羸弱的小豆芽形象,生得剑眉星目,气质不俗,便为之倾倒。

    虽然姜宸喜欢的是云汐,可也不敢得罪云骄,面对云骄表现得谦逊温和,为了某些好处甚至刻意讨好云骄。

    云骄便以为姜宸也喜欢自己,察觉云汐对姜宸的爱慕后,妒火中烧,几次陷害,还差点将云汐毁容。

    姜宸忍无可忍,开始冷落云骄,云骄求爱不得,悲伤之余,开始下药硬上。

    然后沈歆就来了,接盘云骄的累累恶行,人见人厌。

    所以即便沈歆都倒霉成这样了,云汐还觉得不够,她无时不刻盼望云骄落入淤泥再也爬不起来。

    可云琮偏心眼得让她绝望,云琮从未放弃云骄,一直致力把云骄拉回正道,培养成合格的储君。

    包括这次选太子妃,也是云琮精心挑选,打的就是让容家扶持太子的主意。

    云汐预感到只要父皇在一日,云骄就永远踩在她头上耀武扬威。

    一想到这里云汐就呼吸困难,绝望不已。

    容玉见云汐实在伤心,还想说些话安慰她,可被刺激到的云汐已经认为容玉和云骄已经是一伙的,把怒火和怨气发泄在无辜的容玉身上。

    云汐压抑着声音怨恨道:“你闭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只会让我忍!”

    容玉一滞表情错愕地看着崩溃不已的云汐。

    云汐激动道:“就因为你是臣,他是君,你不敢违抗,所以你只会让我忍!”

    被质问的容玉语塞,云汐说的没错,君君臣臣,他要是为了云汐反抗皇帝对付太子,无异于乱臣贼子。

    云汐已经疯了:“你真是一点用也没有!只有姜宸愿意帮我!我要让云骄生不如死,要让父皇后悔!我一定要把我所有的痛苦都加倍报复回去方解我心头之恨。”

    一直把云汐当成心目中高冷女神的容玉大骇,他的三观随着云汐人设的崩塌而摇摇欲坠。

    容玉吓得不知道该说什么,云汐压抑多年一夜爆发的样子确实难看。他又想到什么似的,瞪圆了眼:“姜宸该不会是你放走的吧?!”

    他早就怀疑,东宫那件事后姜宸可以立刻离开庆国,是国内有宛国的间谍帮忙运作。

    本以为是某个高层官员,没想到竟是云汐,她可是皇室的公主呀,自己造自己家的反!简直是骇人听闻!

    容玉脸色苍白看着神情不以为然的云汐:“你可知道,姜宸回去后宛国便发生宫变,他已经登基为帝了,准备开始攻打庆国,一雪前耻!”

    云汐却大喜:“他要来接我了吗?他果然没有说谎。他说他回去若是当了皇帝,一定娶我为皇后。”

    云汐听到姜宸当上皇帝顿时开心起来,也看到了报复云骄和云琮的希望。

    容玉没想到云汐已经偏激到叛变庆国的程度,脑子里一片空白,他声音干涩道:“公主,你已经犯下大错了……”

    沈歆光是应付容湘这个离心离德的媳妇已经是精疲力尽,他无比后悔和容玉初见时贪杯醉酒,被美色蒙蔽了双眼。

    此时,更坏的消息传入沈歆耳朵里。

    姜宸顺利回国后,立即发动宫变,成功登基为帝,还发动战争攻打庆国。

    庆国哗然,上下都忙成一团,准备应战。

    云琮面对这种局面怒不可遏,认为是宛国背诺,打破了两国之间难得的和平。

    他甚至迁怒和姜宸相交甚好的云汐,将云汐软禁起来,放言战事结束后,就举行容玉和云汐的婚礼。

    沈歆见云琮开始拆散男主女主,大感不妙,觉得云琮似乎在反派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他压力也很大,朝廷内外对太子颇有微词,背地里暗潮涌动,甚至有些人发出一些若非太子做下荒唐事也不会有这场战争的言论。

    言语是能杀人的,沈歆清楚的知道自己不是云骄,也被恶语流言折磨得不轻。

    极度护崽的云琮听见后也很罕见的沉默,以前小打小闹,云琮可以惯着云骄,但这事闹得太大,想堵住悠悠众口,还不如去堵庆国每年泛滥成灾的大江大川。

    令云琮稍微欣慰一点是,太子从这件事中终于成长起来,开始认真学习如何成为合格的储君,不但撇弃浮躁任性,连顽劣的性情都收敛起来。

    时光流逝飞快,庆国在战争中逐渐失利,打了两个月,被宛国夺了五座关要的城池,见前方失守,云琮决定御驾亲征,提升士气。

    按规矩天子出征,太子监国,帝王术还没学多久的沈歆心慌得不行,他书读得多,也不泛各种治国安民的书,但还是头一次管理一个国家。

    这不是赶鸭子上架嘛?!

    云琮临行前知道了沈歆的担忧,心里宽慰,认为太子这两个月的努力不是在做样子便开心道:“如果真能知道做皇帝的艰难,不就近乎于一个合格的皇帝吗?”

    沈歆当然知道云琮话里的意思,云琮已经认为沈歆是个合格的储君,以后继位哪怕不是一个明君,也至少不是个行事荒唐的昏君。

    见沈歆还想追问为君之道,云琮反问道:“骄,朕问你,如何治理天下?”

    沈歆想了想道:“选贤任能,公而无私,施行仁政……”

    古往今来,沈歆认识的明君几乎都是这样做的。

    云琮打断了他的话,笑道:“治理国家最重要的一点莫过于将人才放到合适的位子使用。”

    沈歆受益匪浅,心中也有些感动。

    他一直觉得皇室无亲情,一朝穿书,却遇见一个如慈父般的皇帝。

    大庆边境狼烟四起,尸横遍野。

    后方表面上依旧繁华祥和的皇都背地暗潮涌动。

    深宫里软禁着一位哀愁的美丽公主,苦苦等待着心上人来救她。

    朝会上文弱的年轻太子正和大臣们讨论政务,忧虑着战事。

    三个月后,一位伤痕累累疲惫不堪从边境上撤下的信使闯进朝会,才撕碎庆国最后一缕和平的面纱。

    皇帝云琮战死沙场,庆国大败,军队溃散,宛军一鼓作气,直冲大庆皇都而来。

    沈歆看着玉阶下哗然一片乱哄哄的群臣突然感觉心口沉甸甸的,压抑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此起彼伏的哭声钻进沈歆的耳朵里,他的表情几乎是木然的。

    有大臣询问沈歆该怎么办,云琮已经战死沙场,连遗体都落在敌人手中,国不可一日无君,作为太子的云骄理所应当的继承皇位。

    沈歆鸦黑的羽睫颤了颤,环视哭成一片仿佛天塌下来的大臣们,便吩咐下旨召集各地的兵马前往北境抵抗南下的宛军。

    他一直对这个世界有种置身事外的游离感,随时想着回到现实生活中,现在云琮身死,大庆败局已定,沈歆想着等姜宸攻陷庆国皇都,自己身为亡国之君也没有好下场。

    他一闭眼又想起云琮临走时的背影,沈歆决定死之前先恶心死男主。

    沈歆缓缓开口:“先帝曾言将大公主许给容家,事不宜迟,早些举行婚礼吧。”

    想到姜宸见到已经是他人之妻的云汐时的场景,沈歆心道:杀人不成,他还可以诛心呀。

    姜宸一个自尊心这么强的人,连上个男人都能被刺激到连夜跑回自己的国家发动政变挑起两国战争,这顶绿油油的帽子他是戴还是不戴?

    大臣们没想到宛军都逼近皇都了,云骄还要闲心操劳公主的亲事,但云骄素来是个荒唐的人,他们也不敢多言,心里也隐约知道些内情。

    于是沈歆开始在作死的路上撒丫子狂奔,一边举国之力拖住宛军南下的步伐,一边紧锣密鼓的举行云汐和容玉的婚事。

    无力反抗的云汐哭都要哭死了,她深恨沈歆心思之歹毒,连父皇战死的悲伤惶恐都淡化了。

    在沈歆的督促下,云汐的婚事一切从简,仅筹备了一个月就差不多完成了。

    在六礼最后的亲迎上,沈歆笑着看着容玉来接哭得脸上的妆都花了的云汐接。

    婚事的紧促让云汐婚后与驸马居住的公主府都没有建起来,她上了花轿就直接被迎进容府。

    沈歆一同进的容家,云汐被接至容府的新房,他在婚堂上与参加婚礼的嘉宾宴饮。

    容玉的喜酒是先敬他的,等夜深了,宾客开始散席了,沈歆挥退旁人在廊下和容玉私语。

    他喝得有些迷糊,心里还担心生米没煮成熟饭,拉着容玉的衣袖叮嘱道:“我知道你喜欢她很久了,你跟她本该是要在一起的,千万不要心软,让到嘴的鸭子飞了。”

    沈歆担忧万一洞房时云汐又哭又闹,君子风度的容玉心一软,稀里糊涂放过云汐,白白浪费自己恶心姜宸的计谋。

    知道云琮战死沙场,他给云汐容玉赐婚光顾着恶心姜宸也没觉得多舍不得容玉。

    沈歆也觉得容玉一个男子做不了自己的媳妇,而且容玉还那么喜欢云汐。

    容玉心里却没有沈歆想象中那么开心,当日在知道是云汐放虎归山放走了姜宸后,他就对云汐失望至极。

    他素来仰慕云汐的冷清与孤傲,心疼云汐的脆弱与倔强,那桩婚事更让他早将云汐视为自己命定的妻子。

    可云汐却放走了姜宸,容玉纵使知道是云骄先干的好事,可千不该万不该由云汐这个大庆的公主来放走一个敌国的质子。

    现在庆国大败,姜宸的军队攻进皇都,在大庆的国土上烧杀抢掠,屠掠平民,淫辱妇女……

    这场血淋淋的残酷战争中,上至帝王下至黎民,无数条逝去的生命里甚至还有容玉的几位叔侄兄弟都折进去了。

    容玉也曾质问云汐,现在这个结果你满意吗?云汐却说一切都是云骄的错,姜宸受了如此大辱报复回去自然是应该的。

    在容玉眼中,云汐不再有那层朦胧美好的光环,在国家面前,无关善与恶,云汐不背负公主的职责,执着于私情。是一个任性到愚蠢的人,她给自己的国家带来灭顶之灾。

    亡国之危近在眼前,容玉似乎看见国破,人亡……

    “大婚之日,你哭什么??”沈歆皱眉看着流着泪的容玉,沈歆一开始就喜欢容玉长得好看,还差点醉酒冒犯容玉。

    容玉这一流眼泪,顿时让沈歆心乱了,醉酒的沈歆一向不理智,他挨近容玉抬手去擦容玉的眼泪。

    容玉想后退一步,沈歆预感他会躲直接拉住他的手臂。

    夜深月明,廊下悬挂的灯笼散发幽静的灯光,两人挨得极近,容玉能感受到沈歆呼吸间清凉的酒气。

    沈歆妖妍的脸一面流转着烛火的光华,一面被月的清辉笼罩,融融温暖的昏黄光线与幽静冷清的苍白光芒交织在一起,姝艳之美与清冷之感融合成一种奇妙令人迷恋的美感。

    这一瞬间就看呆了的容玉忘记了挣脱,沈歆下一秒直接用衣袖粗暴地擦容玉的脸。

    清醒过来的容玉后退一步声音嘶哑道:“陛下,如果庆国亡了怎么办?”

    容玉这句话问得很放肆,几乎是冒犯了。

    沈歆也不在意,他也觉得不会有天降正义来挽救大庆的社稷,认真想了想便回道:“国亡了便殉国,活着必然会受尽屈辱,我可不要做亡国之君。”

    作为文科生的沈歆读的史书多了去,历史上有哪几个的亡国之君是活得体面安逸的,更何况姜宸和自己有仇,沈歆怕被姜宸活捉了千刀万剐凌迟处死。

    容玉却觉得这是云骄说过最有骨气的话,顿时对他大有改观便道:“如果真有亡国的一天,臣也不会苟活于世。”

    这怎么还相约一起死呢?沈歆吓了一跳,连忙拒绝:“我已经将云汐托付给你了,你活下去要好好照顾她。”沈歆觉得自己死了说不定能回家,可容玉死了就真的是死了。

    清楚云骄还不知道是云汐放跑姜宸的容玉欲言又止,他很纠结,这种事瞒着不行,云汐的行为是叛国,又引发如此严重的后果,可又怕说了云骄激动之下直接处死云汐。

    容玉即便不喜欢云汐了,也不会想着送她去死。

    沈歆交代完话就回宫,已经成为皇后的容湘还在等他,见他醉醺醺回来便照顾他更衣洗漱。

    和沈歆四个多月的相处容湘发现曾经性格暴虐行事荒唐的云骄已经变得温文随和,也开始关心起自己名义上的丈夫。

    容府的新房里,容玉和云汐正在对饮合卺酒,云汐是被迫喝的,几名女使严厉管束她的行为,如果她不服从按照沈歆的意思,她们可以处罚云汐,将云汐关禁闭或者禁止饮食。

    忍辱负重的云汐心中盼望着姜宸能早些过来,自然她也没有注意到容玉的脸色其实也很寡淡。

    装在匏瓜里的酒是苦的,云汐心中戚戚然。

    等仪式都结束了,除了新人其他人都陆陆续续走出新房。

    忍了许久的云汐这才哭出声来,她一边哽咽一边道:“你不能这样对待我,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一动都还没有动的容玉感觉太阳穴一下一下地抽痛。

    他无法理解为什么云汐会觉得在亡国亡家的时候自己对她还有那种欲望。

    容玉皱着眉,面无表情看着娇颜惨淡泪如雨下的云汐。

    他起身从柜子取出一把匕首,在自己手臂上划下一道伤口,几点殷红的鲜血滴在雪白的了事帕。

    泪花还在眼眶里打转的云汐呆呆看着容玉自残的举动:“你这是…………”

    容玉随意裹了下伤口,将袖口垂下遮蔽手臂,垂睫道:“我不会碰你,但陛下恐怕不会甘心,这染血的帕子会打消陛下的疑心。”

    知道染血的帕子代表什么意思的云汐脸一红,顿时心生感激,这才内疚道:“你为我做到这种地步,可我却无法回应你的爱意……”

    容玉开口打断云汐的话:“已经不需要了,到此为止吧,公主。”他抬眸看着云汐,眼神清清明明,如浸在寒潭一般。

    云汐心一颤,忽然意识到什么,悲伤开始在她脸上弥漫。

    容玉对她的情分也只到这里了,见她悲伤也不为所动。

    ………………

    “他们是为朕而死的吗?”

    沈歆站在城门上看着远处黑压压的宛国敌军,不自觉喃喃出声。

    这场两国之间的战争,打了大半年,期间死了无数的庆国百姓和将士,甚至还有庆国的国君云琮。

    想着想着,沈歆眼圈都红了,憋屈呀。

    他莫名其妙来到这里,背着别人的黑锅,受辱受伤,还成为笑话。

    陪他巡视的容玉宽慰他:“陛下不必伤感,他们是为国家而献身的。”

    为国家而献身?沈歆更难过了:“可朕听说国人多有抱怨,怪朕纵欲才导致这场战争。”

    都怪悠悠,没事改什么大纲,要是云骄真的是女的,姜宸怎么会受这样的刺激。

    容玉咳嗽了一声,一脸严肃的替沈歆分析起来:“陛下,你要知道庆宛两国积怨已久,离得近的有十年前的血仇,庆国与宛国早晚都要打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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