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火葬场来袭中(2/8)
为什么自己总是不如意，幼时成为质子扔到庆国受尽欺凌，好不容易回来父皇出尔反尔宠爱庶弟视他为弃子，甚至要把自己送回庆国平息云琮的怒火，自己只得造反，成功登基却背负弑君弑弟的恶名。
眼前的闹剧他也不明白姜宸这样做究竟是为什么。
姜宸喃喃道：“云骄……云骄……”
迟钝的沈歆还分不清状况，他以为姜宸是迟来的深情，看着悲痛欲绝的姜宸他哭道：“我不是你恨的云骄，我是沈歆，我从来没有伤害过你！我才来一年多！”
沈歆眼巴巴看着疯狂的姜宸，忽然问道：“你爱我什么？？”
沈歆笑吟吟道：“可是，我甚至从未爱过你。”他眼中的冷漠和嘲讽清清楚楚暴露无遗，使他如冰雪一般，令人感到彻骨的寒与清冷。
连尉长林也很清楚沈歆的利用和伪装，他有些失落看着沈歆：“我见过他许多次眼泪，如果我死后他能为我流一次就好了。”
想起沈歆是个男子，他又许诺：“我此生唯你一人，绝不会委屈你。”
尉长林戏谑道：“见有人处境不妙，自然觉得可笑。”他笑帝王的失控。
他笑着，笑容里一种不可理喻的疯狂和偏执。
慢慢收住泪水的姜宸认真想了想迟疑道：“你是沈歆？”
他为什么是云骄！他明明是沈歆，他甚至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他的故乡遥远到此生都回不去！
这位帝王被喜悦冲昏头脑，开始幻想沈歆会爱上他，他沾沾自喜道：“我会退兵，在位一日永不侵犯庆国，而且江山是我的自然也是你的……”
什么沈歆？沈歆是谁！
姜宸心跳渐渐快了，重复道：“你是沈歆！你不是在骗我？！”
他想说我爱你，可沈歆痛恨厌恶的眼神深深地扎穿他的内心。
沈歆陷入歇斯底里的悲鸣和哭泣，他哽咽道：“我要回家，我想我爸妈了，他们一定也很想我……”
他喃喃道：“哪怕是装出来的也好………”
“沈歆？”姜宸错愕停下动作，他以为自己听错了，心里一团乱麻。
姜宸滚烫的泪水一滴一滴滑过脸庞，砸在沈歆的皮肤上。
姜宸嘴唇都气得发抖：“难道他就爱你们吗？”他急了他慌了。
下一秒姜宸就无情地将他彻底贯穿！
这并不是为了炫耀和虚荣，自幼以来身处糟糕危险的处境让姜宸有种深入骨髓的危机感，他工于心计，对待任何人任何事他都图谋利益和回报，即便云汐这样单纯的人他都毫不留情。
姜宸并没有说谎，他是真的那么打算。
姜宸恼羞成怒：“死到临头还笑得出来？！”
他的一生如此可笑，上天如此残忍，让他阴差阳错的犯下这样的错误，使自己所爱之人憎恨自己，永远得不到原谅。
他愤然将沈歆一把推倒在地，开始撕扯沈歆身上的衣服。
姜宸以为沈歆又像那晚一样，痛苦到不愿意承认自己是云骄，不愿意被自己爱，他强忍泣声：“你是云骄！”
姜宸双手捧沈歆的脸，艰难道：“我……”
沈歆有短暂的失语，他始终不明白姜宸的爱意，只觉姜宸的情绪来得剧烈而汹涌，如同海啸般裹挟着他。
尉晚叶真的很爱沈歆了，一心想要得到他，不择手段地满足沈歆的要求。
沈歆抬眸看他，却看见姜宸忽然开心起来，抑郁不虞的情绪一扫而光。
姜宸扳开沈歆的双腿声音阴冷又压抑：“我本来想怜惜你，可你是个没有心的人！”
他直视姜宸坦然道：“是我自己要喜欢他的，我爱他！所以他想要什么我就去做！”
云骄是自己恨了多年的人，这个人明明曾经那么卑劣不堪无耻恶毒，自己却爱上了他，可在爱上他之前自己亡了他的国，杀了他的父亲，甚至把他送到别的男人床上。
可唯独沈歆不同，在沈歆面前他计较得失的理性一点点消失，他恨不得把自己所有的东西都给沈歆，让沈歆看到自己可以给他任何东西。
笑声戛然而止。
姜宸知道自己完蛋了，他会因为讨好沈歆而把江山都败掉，甚至可能连性命都丢了。
怒火灼烧着姜宸的灵魂，沈歆的话冲散他最后一丝清明。
他伸手把沈歆散乱的鬓发撩到耳后，企图把几乎被玩坏的沈歆整理好。
他轻声道，伸手摸着沈歆的脸，对于沈歆的爱沉溺到连骨头都开始颤抖。
“在一起？”
沈歆还没有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被压在姜宸身下，他失声尖叫：“姜宸！”
沈歆觉得荒唐又滑稽忍不住笑了，嘴角勾勒出冷冷的真正意味上嘲讽的微笑。
他还是无法接受沈歆不爱自己的现实。
然后他又按耐不住道：“在下仰慕沈公子至深，愿聘为妻，终此一生，白头偕老……”
两兄弟相视一笑，异口同声齐齐道：“你以为他爱你吗？！”
如果不是云骄那会是谁呢？姜宸不信鬼神，在他眼中云骄只不过性格变了许多。
现在他坚持不下去了。
沈歆被逼到极致，他脑袋一下一下往后面的席子上砸，神智几乎错乱：“我不是云骄！别喊我云骄！”
究竟在何时，曾经对自己痴心不已的爱人深情转薄，全然变心，深恶痛绝到要至他于死地。
“只要……只要你说你是被迫的，朕一切都既往不咎，以后我们在一起……”
可姜宸现在一想到自己可以给沈歆的东西，就兴奋得头皮发麻！
沈歆绝望地点了点头，他一直担忧自己的真实身份曝光被当妖怪杀了，他怕死，因为他回不了家，在这里死就真的死了。
姜宸被这样直白的爱意惊得方寸大乱，忍不住去看沈歆的反应，他怕沈歆被感动，却见沈歆神色冷漠不由得生出同病相怜的悲哀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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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望的沈歆终于哭叫出来：“我是沈歆！”
他明明紧紧抱着沈歆舍不得撒手，面上还是彬彬有礼道：“之前多有失礼，沈公子勿怪……”
沈歆无助地摇头，眼泪不断流淌：“你不是！我不爱你！”
姜宸把自己的东西从沈歆身体里抽出来，手忙脚乱地捡起地上散落的外袍盖在沈歆赤裸的身体上。
姜宸强忍哀痛：“你父皇母后早已经死了，以后我就是你的夫君，是你的家人！”
姜宸脸更黑了：“你又笑什么？”
姜宸心跳越来越快，呆呆看着哭到崩溃的沈歆，小心翼翼道：“沈歆？”
他在这一刻才恍然大悟云骄不是云汐，受到伤害可以被弥补。
刹那间姜宸脸上血色尽失，被两人质问的话逼到悬崖边。
“你杀了我吧，别折磨我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尉晚叶面带嘲讽：“笑局中人痴愚，看不清自己！”这是笑姜宸的蠢。
他以前只觉那些为了妖姬而亡国的君王太蠢了，觉得自己永远不可能会因为迷恋一个人而把江山都败掉
两者并存，却不尽人意，姜宸始终不敢深思其中原因。
他做这些的意义何在，究竟是宣告所有人云骄只属于自己，还是希望云骄能爱自己。
“我在！”
沈歆痛苦地呻吟着，这样的情事对于沈歆来说几乎是凌迟般的痛苦。
云骄甚至不是以前的云骄，姜宸感觉不到他的爱，他只感觉云骄软绵温和的皮子下尖锐冰冷的刺。
姜宸看见沈歆含着泪的模样，心里酸酸的，他之前觉得沈歆本来就很好看，哭起来更好看，但现在却心疼起来。
“我爱你……”
为什么就不爱了呢…………
如果自己爱的人是沈歆！那么亡国之恨杀父之仇，岂不是……
他从喉咙里挤出一句小心翼翼的哀求。
尉家兄弟眼睁睁看着，虚弱到说不出来话，呼吸一点一点轻了。
连素来沉稳淡然的尉晚叶也在笑。
尉晚叶看着一脸冰冷的沈歆叹息道：“自然不爱。”他何曾没看出沈歆的虚与委蛇。
这个和他有着血海深仇的男人是他一直要逃离，要报复，要挫骨扬灰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