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归心似箭(2/8)

    深秋已过，初冬到来。空气中弥漫着一gu淡淡的寒意，原野上的枯草也已结霜，染上了一层雪白，但使燕然廷感到刺骨的，不是寒风，而是孤独。

    「对付灵兽，这时候就需要遮掩及改变气息的方法。以你这x子，以後到江湖上，免不了要被追杀，我就把易容之术也一起教给你吧！」

    「抱歉，我心已决。替我向宓筠和绮落说声再见，好吗？」燕然廷看着萧无楔，眼里十分的不舍，但还是从树上落下，向着远方奔去。

    在茶楼安静的喝茶，一边想着接下来该去哪里。

    「老板娘你知道？」

    「师、师父，我们是不是曾经见过面？」燕然廷有些疑惑，刚刚一瞬间看到的，究竟是谁？

    夜皇带着燕然廷，到了深山里，开始了修行。

    四人和兔子玩了许久，燕然廷也吿辞准备回家。

    燕然廷莞尔一笑，ch0u出木剑，便朝着远方走去。

    燕然廷愣住了，他张开嘴巴，却不知道该说什麽，只好闭口不言。

    「你，是否愿意拜师？」夜皇的眼中闪烁着笑意。

    星光闪耀，伴随着月光洒落下来。

    「阁下，说到夜皇啊！其锄强扶弱，劫富济贫，大丈夫当如此也！」

    辣椒跳了过来，眼里也充满欣慰，还有一道异样的光芒，彷佛在说：「下次我可不会再手下留情了！」

    在深山里，每天就是不停的修炼。但当他独自一人时，强烈的思念就涌上心头，使他沉浸在过往的回忆中。

    燕然廷瞳孔微缩，他看到了一张似曾相识的脸孔，但一时之间实在想不起来。

    当那些强大的灵兽醒来，知道自己的小弟被人欺负了，发出巨大的吼叫声，怒火冲天，连整座山都在颤抖。

    两人就这样，一人出手，一人格挡。转眼间，夜皇已向後退了十余步。

    燕然廷经过辣椒的训练及江湖上的磨练，全力施展轻功已是顶尖水准。但夜皇也不是省油的灯，这一加速，燕然廷便感到有些无力。

    夜皇撞到了树g，一窝鸟巢从树上掉下来，里面还有几只小鸟。

    但他还是咬牙撑住，虽然两人距离有些拉远，但他依旧紧追不舍。

    「你这家伙，叫你面壁思过还偷溜出去！不想待在家里是不是？那就不要回家了！从今以後，不准再踏入这道门！」燕父见了燕然廷，直接大骂。

    「弹指之间，便过了半年了啊！很快，就能再见到你们了！」燕然廷站在一棵树下，手中拈着花瓣，轻声说道。

    「全都是分身吗？」燕然廷环顾四周，一片寂静。

    老板娘感到很头痛，扶着额头说道：「我总算知道凌欢当初为何会和你称兄道弟了，两人都是武痴啊！我只是想做生意，怎麽就这麽难呢？」

    辣椒轻松的向旁边一闪，没想到，燕然廷那招竟是虚招。手臂向旁一挥，它便被击飞，撞到了树g才停下来。

    那些身影一被击中便消散了，但最後，竟没有一道是真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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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麽事？」

    在树梢待了许久，转身正要爬下，却见一人站在他的身後，原来是萧无楔。

    「你不好奇我怎麽知道你想去生si谷吗？」

    心中想着几位好友，燕然廷感觉充满了力量，似乎也变得更坚强了。

    又过了十几招，辣椒绕到燕然廷身後，正要出手攻击，但燕然廷抢先一步，右手肘向後施展出肘击。

    「罢了，我再教你几招。在这等着。」话音刚落，夜皇便消失了。

    「你，很好。汝唤何名？」夜皇的语气有些冰冷，但掩饰不住他的兴奋之意。

    「幽州城吗？」燕然廷喃喃说着，随着人流走入城中。

    萧无楔看着燕然廷渐行渐远的身影，脸上也充满了悲伤与怅然之情。

    燕然廷对於此人也是十分好奇，於是，他找了一座城，住在客栈中，每天关注着城主府的动静。

    那天晚上，燕然廷做了一个恶梦。

    「徒儿，青出於蓝而胜於蓝啊！」夜皇回首望去，满目疮痍，不由得赞叹了一声。

    碰！

    「师父！」燕然廷气恼的大喊一声。

    兽cha0冲过木屋，直接将它摧毁，鸟儿也被惊起，吓得飞走了。

    当辣椒看到一只蝴蝶从眼前飞过时，又跳了起来，朝着蝴蝶追去，彷佛不追到它誓不罢休。

    夜皇摇了摇头，沈默，把鸟巢放回原处，便缓缓向远方走去。

    忽然，他感受到身後出现强烈劲风，燕然廷向旁一滚，险之又险的躲过了这一招。

    「这到底是谁说的？」老板娘有些哭笑不得，看向燕然廷，瞬间想到了一个可能。

    不久，夜皇归来，手上提着一袋不知名之物。

    他看向然廷，眼中显现出笑意，然廷感到有些不妙，跑去溪边一看，被自己的脸给吓到了。

    城主提着长枪，怒气冲冲的出来。「夜皇，你我一决si战！」

    夜皇转过身来，满意的看着他。只见在月光照耀下，夜皇的白衣显得更加洁白，脸上的银光面具也反s出绚烂光华。

    但，在想到几位好友之时，眼中的冰冷会完全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极为温和的光华，如同置身於江南，春暖花开。

    「好。关於生si谷，是在这数十年间忽然出现在江湖中的。有许多人进去探索，但不是没从谷中出来，就是出来之後变成了疯子。渐渐的，没人敢再去那处险地，也逐渐被世人遗忘。现在，几乎没有人知道它确切的位置了。」

    在路上，他也听到不少关於夜皇的传闻。不论是武林人士，还是普通的老百姓，一谈到夜皇，表情都是十分感激及佩服。

    许久，燕然廷感到身t似乎要停摆了，夜皇也突然停下。燕然廷撑着颤抖的身t，一步一步向前走去。

    萧无楔和李宓筠醒来时，感到很惊讶，这一人一兔，竟化敌为友了。

    燕然廷笑了几声，却感觉其中带着几丝黯然。

    「只用一招！就打败了城主！」燕然廷惊叹。而夜皇，似乎也发现了他的存在。

    人在江湖，终究是身不由己。

    燕然廷离开了幽州城，开始了江湖的冒险！

    他急忙抓住鸟巢，但燕然廷也把他的面具摘了下来。

    「哇！无楔！你怎麽在这里？」

    四周寂静无声，燕然廷只听见自己的心跳。转头望去，萧无楔和李宓筠还在沉睡之中，辣椒更是睡到旋转了半圈，头和脚的位置都相反了。

    夜皇把那些看似面粉的东西加水涂在然廷的脸上，用墨胶使皮肤颜se加深，再用毛笔描绘，一下子就完成了。

    两人跑过大半个山头，才总算摆脱灵兽的追击。

    「凌欢！你这家伙，又在胡说八道！」她低声骂了一句，然後她用奇怪的眼神看着燕然廷，「你这人也是，怎麽连这种话也信？」

    燕父破口大骂，然廷从梦中惊醒。

    夜皇盖了一个小屋，他坐在屋顶上，惬意的喝着茶，还有许多小鸟在他附近的树上鸣叫。

    流水潺潺，鱼儿也悠游自在。但水面映出一张极有特se的脸，然廷觉得和东施有得一拼了。

    「徒儿！别、别过来！」他看见一位少年，正朝着他奔来，後方是一大群黑压压的妖兽，如同cha0水一般涌来。

    发现燕然廷的气息，便是无止尽的追杀。

    只见燕然廷和辣椒正在b赛看谁打到b较多枫叶，早餐在一旁已经煮好了。

    燕然廷双手抱拳，行了一礼，认真的看着辣椒，便挥拳朝它攻去。

    过了数十招，燕然廷稍微适应了这个速度。辣椒发现这点，便又加快节奏，使燕然廷处境更加艰难。

    两人在大道上疾驰，就像两道流光，带着狂风，以极快的速度一闪而过。

    他跟了过去，攀过围墙，便看见白影窜过之处，府中侍卫全都倒下。

    燕然廷在旷野里狂奔，滚烫的泪珠从脸上滴落。

    「老板娘？」燕然廷抬起头来，发现是那时给凌欢随心茶的nv子。

    「唉！又得重盖一间了。」

    「我告诉你有关生si谷的消息，而你，得帮我做一件事。」

    「云兄，同为天涯沦落人，以这天下之大，竟无我等容身之所。」他对着白云喃喃自语，也不知对方能否听见？

    越过旷野，又来到当初遇见凌欢的那座城。城门之上刻着「幽州」两字。

    「那里，到底有什麽？」

    但夜皇的速度更快，左手一挡，便止住燕然廷的攻势。

    只听见一声冷笑。白影一闪，城主只觉脖颈一凉，便倒了下去。

    他看到了不少江湖中的黑暗，手中之剑也已饮过不少鲜血，少年的单纯似乎已在一场场的杀戮之中，慢慢磨灭。

    「嗯？这麽简单？」老板娘也感到很讶异。

    「反正我现在也不知道能去哪里了。」

    燕然廷到了燕府，正要进入，便见燕父气冲冲的走出来。

    「难怪！以这速度，无人能看清他的面目。」燕然廷赞叹了一声。

    燕然廷沉思许久，才站了起来。「多谢相吿，在下吿辞。」

    转眼间，冬去春来，燕然廷打败了不少灵兽。而那些冬眠的灵兽感受到温暖的气息，也渐渐苏醒。

    他全神贯注的练剑，不知不觉，朝日东升。

    燕然廷收剑，吐出一口浊气。身後传来了细微声响，转头望去，竟是辣椒。

    「无楔，我要走了。」他的声音中含有决然之意。

    「哈哈！一位少年，轻功竟如此不错。」夜皇加快了脚步，他想看看这少年的极限。

    几人相视而笑，看了看乌蟒骨架，转身离开。

    燕然廷感到很惊喜。「没想到这招真的奏效了！」

    「夜皇？那可是大好人啊！上次城主派人要强徵咱们的家产，他一人就把城主府全部打倒，还b他们发誓不准再欺负咱老百姓呐！」

    转眼，已是暮春时节，落英缤纷，而燕然廷也已击败了大部分的灵兽。

    「大隐隐於市，老板娘你看起来就是一位隐世高人啊！前辈你的武功应该很高吧，能否切磋一场？」

    「你来住我家可好？」萧无楔试着挽留，对方这一离开，不知要多久才能再相见。

    「徒儿，你要有创意啊！不能老是学师父，你之後可以扮成nv孩子，那些江湖侠客舍不得对nv孩子动手的！」

    有些较弱小的，更是被打到怕了，见到燕然廷都吓得要绕路走。

    她清了清喉咙。「总之，你刚刚一直叨念着生si谷，被我听到了。至於要你做的事，我还没想好，之後想到了再说。这交易如何，可否接受？」

    「徒儿，你要记得，反差越大，效果越好啊！」夜皇在一旁幸灾乐祸。

    「我们来做个交易吧！」那nv子的眼中闪烁着光芒，彷佛看到一只待宰羔羊。

    夜皇看了他一眼，轻轻颔首，便朝着远方纵身而去。

    「师、师父，这该怎麽办？」

    三人吃完早餐，便踏上了归途。

    「喂！徒儿！你这仇恨值还真不是普通的高！」夜皇轻松的向前飞掠而去，不忘转过头来看看燕然廷和兽cha0。

    「无楔宓筠绮落，等我我一定会变强的！」燕然廷抬起头来，脸上的悲伤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昂扬的斗志，眼中也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他坐在树梢，愣愣的看着流云出神。

    「你我皆是轻功最强，其余皆是短板。天下武功，唯快不破，而且若是打不过敌人，施展出轻功还能逃命。」夜皇双手负於身後，向燕然廷讲解他的t悟。

    ————萧府

    「什麽交易？」

    「成交！」燕然廷没有丝毫迟疑，直接答应。

    燕然廷施展出轻功，紧紧的跟在他身後。

    但他似乎感觉，那飞扬的尘土，似乎离他越来越近了。

    清晨，曙光从林间洒下，空气清新，带着些微凉意。

    接着话锋一转，说道：「可是，一个木桶能装多少水，并不在於桶壁上最高的那块木板，而是取决於最低的那块木板。这深山里有许多的灵兽，你每天去和它们切磋，练习实战，打赢所有灵兽後，我再带你下山。」

    他的运气实在不错，几天後的一个晚上，便见到皎洁月光下，出现了一道白影。只见白影一闪，便进入了城主府中。

    「在下姓燕，名然廷。」燕然廷用剑杵着地板，才撑着没有倒下。但他的双眼一直sisi的盯着夜皇，彷佛是怕夜皇又跑了。

    辣椒用两只後脚站了起来，招了招手，彷佛是在叫燕然廷进攻。

    辣椒快速闪过，出现好几道残影。燕然廷出脚扫过几道身影，全都徒劳无功。

    「哥哥！」一位可ai的小nv孩跑出来迎接几人，正是萧无楔的妹妹萧绮落。

    辣椒压制了修为，使得燕然廷能勉强闪避它的进攻，但压力依旧很大，一个不小心，便有可能会输。

    「呜抱歉抱歉。」

    「不知道。也许，接触到真相的人，都疯了。」

    「喂！」忽然，一道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他转身离去，狂奔，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该去哪里。

    夜皇哭笑不得，收了一个徒弟，竟b他还会惹事。他看着兽cha0，也感到很无奈，只好跟着燕然廷一起逃跑。

    燕然廷惊喜的张大了嘴巴，便跪下磕了九个响头。「弟子然廷，拜见师父！」

    红枫片片飞落，他举起木剑，便朝着落叶斩去。把枫叶当成目标，练起了剑法。

    夜皇反应过来，一把抓走银光面具，重新戴上。

    夜皇长笑数声，显得很是高兴。他让燕然廷在原地调息了一下，便带着燕然廷朝着远方掠去。

    然廷使出全力，却还是被一招击败，不管试了几次，都还是这个结果。

    「你跑到我家来了，我不在这，会在哪里？」萧无楔笑着反问了一句。

    他坐在草地上，看着蝴蝶翩翩起舞。燕父忽然出现，要考察他的武功。

    「人闲、花落、鸟鸣。人生真美好！」他看着远方尘土飞扬，还参杂着几声兽吼，与他所处的一方天地，简直是两个不同的世界。

    打开那个包袱，里面装着一些粉状物及墨胶、毛笔之类。

    「师父，不能像你一样，戴个面具就好吗？」

    「这只兔子好可ai啊！」辣椒听到这话，便从萧无楔肩上跳到萧绮落怀中，任由她抚0。

    「还能怎麽办？跑到他们累了就行了。啊！我的屋子！」

    他看着夜空的一轮明月，及四周的闪亮星辰，坚定的脚步继续向前走去！

    「老板娘你不是会读心术吗？」燕然廷疑惑的看着她。

    「这是第一次，独自一人过冬吧！你们，现在过的好吗？」燕然廷仰望天空，眼里充满了无尽的温柔与思念。

    「不，我也不知道。但，凌欢知道，他曾经去过，他只待了半天，虽然没有发疯，但感觉他也受到一些影响。」

    「师父！徒儿也帮您易容！」燕然廷向夜皇冲去，右手伸出，便要摘下银光面具。

    跳过一道墙，看见一棵很高的树，手脚并用，朝上爬去。一下子，便到了树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