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学就玩这么开??(6/8)

    “哦。”他回。

    她把手机放回卧室,找了几张零钱,也匆匆往外赶。

    公交站到校都快7:40了,这会儿人车特别多,稍不注意就会成为悲剧主人公,大多学生骑着电瓶互相避让,车头摇摇晃晃的,重心不大稳的样子。

    徐昭璃被车头磕碰,不慎栽倒。车主是个同龄男生,感受到车头的阻力,低头看到地上的她,慌忙下车问还好吗,她笑着摇头说没事。

    男生把她拉起,反复确认她没什么外伤后才离开,看她步子颠簸,以为有内伤,不放心地一步三回首看她,差点又制造几起交通事故。

    对面司机喇叭声刺耳,夹杂激烈的咒骂,他才一脸尴尬,忙说对不起,没再回头。

    这会儿人车渐少了。

    稀散的人流或急或缓地流淌,她在心里估算时间,迟到是板上钉钉的事。

    她步子变得很慢。

    刚才的磕碰没撞伤她,可是她浑身酸痛,随便牵扯一条经脉都酸得要si,她小腹有些发疼,类似痛经,细微神经牵扯的绷着疼,内侧则是酸,步子迈不大。

    迟到要罚扫三天。

    想到这,她满脸痛楚,咬牙加快了步伐。

    “徐昭璃!”

    听到身后有人喊,她步子一顿,回头。

    找到同类,周珊满心欢喜冲她招手,蹬蹬蹬飞快往前跑,跑到她跟前,已经上气不接下气。

    “没想到你也迟到了。”周珊笑道,有些不可思议。

    徐昭璃浅笑,说:“出了点小意外,摔了跤。”

    她走得迟,步子微簸,周珊对她的伤势深信不疑,表情瞬间变担忧,说要帮她背书包,徐昭璃笑着摆手,说:“我书包很轻的——你还不冲刺吗?”

    周珊是迟到专业户,劳动委员是对她最长情的人,她从第一天就被记到现在,随便翻一页都能快速锁定她的名字。

    哪怕有一两天她罕见地没有迟到,也会因为上自习讲话被记上。她不缺这三天。

    但她总不能将这些引以为傲吧,周珊不好意思地说:“已经迟到了,再快也没用了。”

    徐昭璃低头看路,展颜一笑。

    到了班,早自习还剩二十分钟。

    徐昭璃ch0u出课本早读,看见一旁空座,存疑。黑板上迟到那栏确实写了他俩名字,他不是很早就出发了吗?

    “报告。”

    林绪点头示意他进来。

    她照常把凳子往前挪,方便他进入。

    他身上有淡淡洗衣ye香味,表情依旧漠然,对着桌板发了三十秒呆,拿出历史书早读。

    他声音有点哑,鼻音重了。像是感冒。

    她强行让自己注意力回到早读本身,减少关注,那边荫蔽在高大的历史课本下,正打瞌睡。

    她心里微叹。

    一周后将举行月考,她不愿考砸。忍着不适,攥笔,边读边在稿纸上列简单框架。林绪经过,在她桌前停顿,微微点头。

    他们俩一早都没讲话。

    她认为他前段日子的友善都是伪饰,把他早晨的冷漠理解为新鲜感后的原形毕露。

    而他还在气他宝贵的初夜被人当低质代餐。

    他早上到校教室门都没开,蒋文骏又没手机,他很不厚道地叫醒李极,李极眯着眼给他开门,又把他带到蒋文骏门外。

    对于他的临幸,蒋文骏波澜不惊,开了门再次倒头大睡。他找蒋文骏借了校服校k,还借了内k。

    起初蒋文骏说什么也不借,直到陈朝沅说他会让陈乔来帮他把手机拿回,附加一条帮他辟谣。

    蒋文骏才不情不愿借出,并嘱咐一定要还新的给他。

    蒋文骏醒来后,坐着床沿抱x审视他,陈朝沅蹲着系鞋带,几秒后,蒋文骏一脸严肃贴着他耳根问:“你不会夜不归宿了吧?还是说——你到外面乱ga0了?”

    陈朝沅甚至没抬头,答非所问:“下午来我这拿手机。”过了一会儿,又变卦:“我下午带给你。”

    “哦?”

    蒋文骏品鉴这似曾相识的c作,这次他却知晓了答案。

    陈朝沅是怕他引诱那nv孩。

    因为从前喜欢过陈朝沅的nv孩,在见识过陈朝沅糟糕的脾气后,都选择移情于热情开朗的蒋文骏。

    他这是怕了?

    “啧啧。”蒋文骏总结道。

    陈乔是上午陈朝沅课毕后到的。

    在校使用手机有风险,他说得含混,就说手机被收了,求求姐。陈乔还以为是他手机被收,一见到他本人,情绪便相当激动,用力扯他耳朵,呲牙扬言要告诉爸。

    这片没什么人,陈乔也不怕别人笑,当即教育舍弟。陈朝沅用劲扯开他姐的手,挣开她的困缚,耳朵都被她拧红了。

    “现在知道要面子了?叫你别带!”

    “不是我。”

    “不是你?”她语调很高。

    “是蒋文骏,我帮他忙。”他无奈道。

    “吼。你还挺乐于助人,让你姐翘班来给你拿手机?真孝顺啊——”

    二十分钟后。

    陈乔和教导主任面对面而坐。

    她用语谦恭,表情抱歉,并递上手写的检讨书。

    “杨主任,是这样,我弟弟不懂事违反了校规,我已经严厉批评过他了。手机您留着,让他长长记x,情理上是应该的。

    但手机里面有很多我们的电话,和他自己的私人信息,没了他假期怎么联系我们——他一个人到这么远的地儿上学。

    您看这样,这是部型号相同的手机,周一您可以砸这部,甚至不行,您也可以摔这部。……希望您能同意。”

    ……

    其他的陈朝沅没听清了,没过多久他姐出了教务处,表情还残着紧张。

    她手心都出汗了。

    她读书的时候遵规守距,从没g过这种事,一是良心不安,二是教导主任的天然压迫感。

    “你给我老实点。别违规!”陈乔指着他鼻子警告,陈朝沅点开和李极聊天框,蒋文骏在那头兴奋嚷叫:“谢谢乔姐!谢谢乔姐!乔姐大美nv!”

    这俩打小连心似连裆的友情,现在发展得近似为虎作伥,她很无奈。教训自家弟弟可以,但他俩这么裹着胡闹,她也不好说多。

    临走前,泄愤般从陈朝沅那搜刮了些车钱,才较能接受地离开。

    下午蒋文骏给陈朝沅发消息,让他把数学必修一还来,等了半天没回,于是上楼找他。

    陈朝沅的位子空着,只有那nv孩在位子上默写古诗。

    陈朝沅位子靠里,他不好直接翻找,径直走到他们桌边,咧嘴笑,问:“同学,我的书在他那,你能帮我找一下吗?”

    她握笔的手停了,抬头看他。

    仰面的动作,他几乎能看清她脸上的细软绒毛,她眼珠很黑,看人的时候显得格外认真,此刻透露出几分不解。

    “嗯?”

    她唇角微抿,低头,笔尖在纸面虚扫,大概在找自己先前的默写进度。

    找到后戳了个小黑点,又站起身让他进去,说道:“我不好翻他柜子,你进去找吧,他应该也快回来了。”

    蒋文骏一愣,反应过来她的意思,长腿一跨迈进里座,嬉笑着感谢她。陈朝沅桌洞东西很少,他反复翻找也没找到,预备铃已打响。

    他抬头尬笑,起身出了座。

    “能把你数学必修一借我吗?我用完就还,谢谢。”

    她点头,ch0u出桌洞的书递给他,摇头说不用谢。

    陈朝沅回来后,发现书本顺序有变动。

    挑眉,抬眼问她:“有人来过?”

    “嗯。”

    “他g了什么?”

    “拿书。”以免他的连环问,补道:“数学必修一。他没找到,你没在,借的我的,其他的没有了。”

    他看着她淡漠的侧脸,神se恹恹,黑密睫毛遮盖眼se,一副不愿交流的样子。

    “你怎么了?”他语气很冲,眉头皱起。

    “没有。”

    “没有你这态度?我惹你了?”他越说越火,眼神也变得凶恶。

    沉默。

    还是沉默。

    “你能别随便发脾气吗?我有说什么吗?”她看向他,微躬的背反应出低情绪,她被抑郁的情绪完全浸润。

    这会儿他才看到她眼睛微sh,睫毛有少量水ye,而泪ye在他的注视下缓缓蓄满,溢出眼眶。像细长的珠链。

    他怒意全散,有些无措,手指略显烦躁r0u开常蹙的眉心,有些磕巴:“不是、我只是不知道你为什么…突然就这样了。”

    “你没有吗?”

    话题被迫中止。

    晚二下课收到他的纸条。

    “对不起,我不应该那么凶。我生气是因为你把我当成别人,没人会乐意做替代品。但我不该对你发火,对你甩脸se,希望你能原谅我。【表情】”纸条末尾是黑笔画的小狗吐舌。

    他稍有紧张,吞咽口水,余光感受她细微的情绪波动。

    说实话他心里有些没底。

    “嗯。”她沿折痕叠好纸条,还给他。

    这是…原谅了?

    看她面se和缓,眼se坦荡,应该是吧……

    他心下松一口气。

    对欧殃的好感又增了几分。

    他x子冲,是惹过不少麻烦。但他一般不作回应,任由他人蹬鼻子上脸,最终因理亏道歉。

    所以道歉这种事对他来说太别扭,更别说写道歉信,而且还是写给nv孩。

    欧殃常帮蒋文骏做参谋,因为蒋文骏总绕不开情书。

    有些x格腼腆的nv孩不好意思直接找本人告白,托人递了信,信件封面用小字写“希望你能看”,又在信件末尾留“希望你能回”。

    蒋文骏不回都说不过去,只好拜托欧殃教他写回信,教的次数多了,蒋文骏自己也学会不少。

    笑si。他怎么可能找蒋文骏教他?

    蒋文骏现在等着看他笑话。

    周日休假。

    徐昭璃不打算早起,却被微信电话吵醒。

    “怎么?”

    “姐,我到你家楼下了。”

    段岑溪那头背景是绿丛丛的树叶,外面光强,他皮肤被照得很白。他向yan站,yan光刺眼,他眯着眼睛看镜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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