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夜温存金莲情/武松气势贯长虹(4/8)

    外面的武松等到了一脸无措地叶庆。叶庆怔怔地看着武松,同武大拉着一张哭脸。

    叶庆觉得,自己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厉害,而旁人,或许也并没有那么需要拯救。只不过是他的一厢情愿罢了。

    一厢情愿……

    他扭头看武松,他在笑话他吗,笑话他今日明知不可为却有所为。

    武松拉着叶庆的手说:“你莫怕,今日事不会传出去。”

    “这世上俗人,庸人,畸形人,善良,恶劣,并非是非黑即白,一成不变……”

    武松的语调很轻,叶庆几乎落泪。他从未把书中世界当做真实,有一种凌驾于之上的态度。笑说不过玩玩而已,却不忍看着世界一步步走向末路。

    “世间风情万种,摇曳生姿,跃然纸上,也可以从纸上走下来……”

    如果,如果可以的话,他该怎么办——

    叶庆和武松十指相扣,他感念这片刻的温柔。

    ——成为故事的主角。

    风将答案带来,街上唱念做打:“当世英雄,也不免为情屈其志气……”

    叶庆眉头骤然放松,往日的玩世不恭慢慢变为平和静心,如果不知改变,那不如加入这个世界,不枉再世一遭,了无遗憾。

    而他们——叶庆看着武松如风的眉眼,都将会告诉他最终的答案。

    他相信。

    纵是年少,不曾为离愁忧心,分别时洒脱不羁,总以为来日方长,后会有期,不知命运的玩笑,再见已是光阴蹉跎,物是人非。

    ——譬如此时,此刻。

    长亭送别,叶庆面上无伤,心底却黯然离绪,几分道不明的意味。想着一路上的兵荒马乱,自己使着性子作弄武松,可这厮秉性‘温顺’,波澜不惊。

    或许是方才入世,男人十指相扣,晚风温柔,偏生依赖,一下子又忆他远行,叶庆心下茫然,什么时候竟看武松的背影,想故人难寻。

    雾里看花看不清,似隔云端。

    叶庆踌躇追了几步,又往返,慢慢压下心底的郁结。

    不过是个哄他顽的男人罢了。

    因着此事,叶庆甩袖凝神,走得不快不慢。书中再见武松,已是他遇赦回乡,设计杀嫂的残酷冷血,而彼时的西门庆,坟头草都已长了三寸。

    叶庆思绪飘飞,长长叹了口气。

    此时天欲晚,一辆马车徐徐跟在叶庆身后,但见四方边角流苏,铜铃声脆。即掀了帘子探出头,见是卓丢儿,清冷的脸像是覆了层薄薄的雾,令人捉摸不透。

    他邀叶庆上来,哄着叶庆抱了汤婆子又喝了茶。

    叶庆这才回过神,暖气热得他粉面通红,忙道:“你身子骨不好,捂着些,怎么这会儿功夫出门,也没叫人跟着。”

    卓丢儿道:“劳官人费心,不过去玉皇山请了药。”

    玉皇山,玉皇庙,可是那吴道观的地儿。这么想着,叶庆问出声。

    卓丢儿掀了帘子,往远处一指,“玉皇山上玉皇庙,山下有个吴神医。”

    叶庆凑过去看,远山皓月,几分神圣光辉,不过一瞬,又卷好帘子,干巴巴道:“仔细着身子,晚上凉。”

    卓丢儿倒不在意,笑捻着叶庆的长发,随意道:“长路漫漫,我同官人好耍一番……”

    “唔——”

    一声惊呼,卓丢儿将搂过叶庆,分开双腿抱坐在膝上,动作不急不缓,伸手揉捏着叶庆脖颈上的软肉。

    叶庆怕痒,贴脸躲在卓丢儿身上,又被一根手指掌锢挑起。

    “我想再看着官人。”

    巴掌大的小脸,猫媚儿似地大眼,还有不知所措地唇。

    卓丢儿轻笑一声,俯身含住叶庆的唇,他神思清明,一面顺着叶庆的长发,一面攻城略地,在唇肉里搅弄,轻舔了一下上颌,勾着小舌痴缠。

    “嗯哼。”叶庆禁不住发出舒服地轻吟。

    像远山青黛,飞絮游丝。

    叶庆唇边津液肆流,亲的脸颊也泛酸,他见着男人怜爱他,忙推着起身,虚虚喘着气。

    卓丢儿也不恼,顺势解开衣扣,摸到微微凸起的鸽乳,哄着叶庆道:“玩玩小奶子好不好。”

    叶庆舒坦了,挺着胸脯向上。又听卓丢儿笑声,低眉咬住红缨,另一处浑圆被把玩在手掌。

    “嗯哼……哈……嗯……”

    叶庆自顾摩挲着腿肉,忽一低头,瞥见自己青涩又情欲的果儿被男人大口含咽着,只一抹嫣红若有若无。

    安静的马车上只有水声吞咽。

    “哈嗯……”真是要命,若是他能出奶,怕不是日日淌着被男人亵玩。叶庆刚想到这个画面,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后来到了县上,有守铺子的小贩,卓丢儿规矩许多,两人只交握着双手说话。

    卓丢儿道:“可曾心情好些。”

    此话听得叶庆心底一酥,颇有些羞赧道:“你问我同你做这档子事……”

    卓丢儿却笑:“快活便是了。”又给他喂了些水,摸摸叶庆的脸颊,“到了。”

    玳安的声音由远及近,“大官人回来了——”

    府里顿时热闹起来。叶庆听见吴月娘吩咐小厨的声音,李娇儿塔塔的脚步声以及孙雪娥温柔地语调。

    叶庆抵了抵腮帮子,想来是明白卓丢儿所指,心痒痒地,又回头看了他一眼,踩着脚蹬子下去,似玉燕投怀,抱着孙雪娥撒娇,又是李娇儿上前拧叶庆的脸蛋儿,笑骂道:“好个厮,竟也知道回家。”一齐拥着走了。

    马车上的卓丢儿落下,遥遥看了一眼。

    捻指又过几日,叶庆在府上闲逛。晨雾从湖中漫上来,把日头上的天光浸得湿漉漉的。正当他感叹此景之美好,又见卓丢儿,如空山之月,幽谷微光,在生命里不屈。不免动心,念他身子骨弱,再三请他回去。刚走到坐下,只见庞春梅走来,说道:“大爷请官人回去说话。”

    叶庆道:“怎么早来,又是何事?”

    眼下只别了三爷,跟着庞春梅往上房走。庞春梅笑说:“是有好几件事哩,昨日集会的分资也下来了,正打发官人去玩。”

    到了吴月娘处,看见吴月娘指挥小厮备了一口猪,一口羊,五六坛酒和香烛纸扎等,又封了几钱银子塞进叶庆的衣襟。

    吴月娘道:“我让人送到玉皇庙去,请那吴道观拜福,烦他预备着,你吃饭了走。”

    叶庆依说好。

    吴月娘又道:“你生药铺子的钱我包了给你,往后不烦玳安再去,你且等着,过段日子巡盐御史来咱家坐,自有你的赚头。”

    叶庆讶然:“从他手上拿盐引,岂不大过。”

    吴月娘说:“你南北走商赚的添头,足够别人告你一头。你若不愿也不强求,总归他人来也为咱门户添许多光辉,不愁着结个善缘。”

    叶庆连连说是。

    “还有一事,也不是要紧的,前些日子款请你的张大户害病走了,我找人把他地产买了,你但凡看见挂灯笼的,地契都在咱家里。可别大水冲了龙王庙,莽撞了生事。”吴月娘上前理了理叶庆的衣领。

    “害病,他得了什么病?”叶庆问。

    吴月娘道:“腿脚磕了碰了不利索,又害了阴寒病症,可不就人没了。”

    叶庆暗想,有了年纪出门偷香,不外乎这个结果了,好似书中也是所谓‘寒症’,如今只道一句世事无常罢了。

    待两人用过饭,又见小厮来作揖磕头,道:“奴是隔壁爹的小厮,烦请官人同行,应爷同几位爷先行上庙里去了。”

    叶庆应诺答下,打扮衣帽光鲜。

    但见门口一辆马车,雍容华贵,汉白玉嵌金窗牖,檀蓝色丝绸绉纱,隐隐见个尊贵人儿,不外乎带着‘西洋大珠’出场的李瓶儿。上了马车,别有一番天地,四面黑楠木,雕饰花草,皆为金叶。

    叶庆忍不住咋舌,这李瓶儿可比他叶庆有钱的多。

    这般想着,就见颜色十分的李瓶儿笑着拉过叶庆:“好官人,你可认得我,我同你也是有缘的,自官人间壁献礼,可怜见的贴心肝儿地舒坦。”

    叶庆红着脸,想到那夜间壁上,自己捧着浪臀做壁尻,为的是邀这人同行会期,也算是有一屄之缘了。

    他咬了咬唇,看着李瓶儿张扬的眉目,又有些犯痴。

    李瓶儿一扬手,马车渐起,便同叶庆道:“官人既上了我的马车,也要付些银两的。”

    叶庆只消一晃,李瓶儿当即掀了他的亵裤,看着男人身下硕大的肉棒,再三求道:“别弄脏我的裤子。”

    李瓶儿掏出一小盒药膏,匀上去给后穴做前戏,他动作并不是多么温柔,还胡乱咬着叶庆的唇舌。

    热意侵肆股间,叶庆闷哼一声,不免央求着李瓶儿快快进来。

    暗骂这厮的药,别是个烈性玩意儿。

    李瓶儿粗壮的肉棒深深地捣进了后穴,似乎能描摹出这样的画面:性器表面沟壑纵横,覆着粗壮的青筋,毫无技巧地研磨着甬道里的娇嫩媚肉。

    “啊啊啊——”

    叶庆又痒又热,红着一双眼,嘴上被李瓶儿咬的口水直流。

    不是他想比较的,比之卓丢儿对他,粗暴又野蛮。

    李瓶儿也是爽的发麻,捧着叶庆的脸,直直夸他是个妙人儿。

    “嗯啊……呼哈……”

    “嗯哼。”

    耳伴娇声乐音,李瓶儿在叶庆浪臀上重重打了个巴掌,雪白的肌肤上留下一道红印。

    好多些日子没调教,变得不乖了。

    “好官人,好奴儿,好相公,紧着你的小穴,若是到了庙里还没泄出来,回来可是要加倍的。”

    叶庆小脸一惊,他只听过玩牌加倍的,哪里有玩他加倍的,只恨现在识了他面目。

    叶庆被拍的臀肉浪荡,忍不住快快泄了身。

    “啊啊哈……唔……夹紧哈……”

    他抬首见李瓶儿情动,双腿抬高夹上男人的劲腰,后穴发力,咬合着男人的硬物,爱顽起了性,誓要让李瓶儿在半路出精。

    只不见那肉棒更加紫胀壮大,狠狠地往内里捅。

    “好乖。”

    李瓶儿轻笑一声,双手托住叶庆的屁股,一上一下地掂着,抬高又落下,往复折磨着可人儿。欲要放开时紧紧咬住,闯入宝地时又推进艰难困苦。

    虽不比调教好的经验老道舒服,生涩玩着也别有一番趣味。

    只是……李瓶儿轻轻吻了一下叶庆的眉心。

    你要乖。

    “轻一点,轻哈……我疼,相公,哥哥……爹爹……”

    叶庆口无遮拦,较之不相熟的男人,他倒是好的坏的通通出口。

    李瓶儿又打他的屁股,胯下动作却慢下来,肉棒捣地后穴一片娇嫩糜靡,揉着叶庆的物件笑道,“爹帮你揉揉,好奴儿。”

    叶庆满脸羞色,不知刚才那不着调的话是怎么出口的,他攀附着李瓶儿的胸膛,索性也狠下性子,小声叫爹,只求他结束这荒唐的性事。

    李瓶儿好乐,低头看身下淫浪的画面,“乖乖,爹爹给你捅捅。”话落,跨下的动作狠厉起来,硕大的阳物捣弄着骚点,只叶庆一股股淫水泄出。

    他又一次高潮。

    “啊啊啊啊啊——”

    李瓶儿将叶庆抵在窗边,车轱辘齐声,一齐箩的小道童作揖拜声。叶庆也知羞,猛然瑟缩,只全身发力,猛缩甬道,狠狠咬住肉棒。

    “不要在这儿……”

    “让我下来,好不好。”

    李瓶儿被他一个巧劲,泄了个满怀,马车转了个弯,渐停了下来。

    后穴突然没了着力点,叶庆趴在李瓶儿身上,只见那双峡幽峰间,凹陷出了乳白嫣红的小径,那是被男人历久磨炼的宝地。

    李瓶儿嗤笑道:“你后面的嘴和你一样,倒会装乖。”

    只见那小径里一下下流出津液,白的清的,混合着黏涩物一鼓作气。叶庆只觉身下硬实,哪儿哪儿都软,撇嘴骂道,“我搅你交了精,好爹爹可还满意,别不是有着心思没得个能耐,哪儿能见了个好人,就偏偏赖上的,要我说,你着金箱银玉,内里是个荤巴羔子,凭你高头大马,就见着小爷我哈喇直流——”

    李瓶儿一只大手伸过去,将他下巴拧过来,胡乱咬上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将诸多抱怨的话儿一股脑儿地吞入腹中。

    “我同乖乖有相交之缘,自来满意,君请携金箱银玉拜入府中。”

    “况这儿张小嘴,着实会说,岂非我伺候不当发着牢骚,可官人你该喷喷该射射,口津直流爽快得很,莫非天性如此而非在下手脚愚钝……”

    叶庆皱成一团小红脸,一半恼怒一半不可思议,直颤颤着手指直着他道:“你……好不要脸。”

    李瓶儿摸着叶庆的手指打了个弯,他心尖儿上颤颤,笑道:“难不成我说对了,官人恼羞成怒。”

    正当骂着,有人掀了帘子,“大官人,我们到了。”叶庆抬头,越过玩笑的应伯爵,数理之外,巍峨山门。

    李瓶儿眼底闪过一抹厉色,怨道:“应兄弟是个体面人,怎么做这般不当主的事儿。”

    应伯爵作揖笑道:“怕是官人待久了乏累。”

    齐齐下了马车,但见宫墙高耸下,先两人并肩而立。

    叶庆遥遥看了一眼,问左边的应伯爵:“我记得你说十兄弟,其他人呢?”

    那一带粉赭色红泥前,只一辆马车,进里边正殿,有一人躬身向外走,烛火荧荧,形如鬼影。伯爵道:“几位兄弟已参拜了老君,去下殿里喝酒了,我和谢兄在此等候。”

    谢希大起身来,“官人今日可精神?”

    叶庆亦不知他意,原来被李瓶儿抱下车,已是软弱无力,只把全身依靠,罚他出气。李瓶儿自当心里乐意,手上偷摸油,脸上一派祥和。这会儿匆匆答了谢希大,瞅另一人侧脸觑:青烟翠雾般面容,白玉冠松髻,虚虚拜,自迤逦一抹春色。看不真切,形貌作态又似有旁人几分影子。

    “请爷安,奴家桂姐。”李桂姐说完,直往后面走了。

    叶庆茫然,李桂姐是‘西门庆’包下的雏妓,这没有问题,前段日子两人来拜访,也提到了桂姐,他说桂姐是‘女儿’,是意识海里的墨守成规,可是当日不曾见,为何如此笃定。今日见,隐隐有几分熟稔,好像同样的故事,却被人拨弄了命运的轨迹。叶庆用他不算聪明的脑袋想了想,下意识看向伯爵。

    伯爵正和谢希大互相推瞒,瓶儿看不过,指着桂姐道:“那男儿是谢兄弟包下的雏儿,今日带来见你,也算了个因果。”

    叶庆点头:“如此便是了。”

    谢希大不甘,欲说,被伯爵扯了回去。

    当下吴道观躬身出来迎接众人,献茶拜礼。

    桂姐问:“什么时辰了?”

    吴道观答:“已是戌时,天将尽,雁来合昏礼。”

    六人进入二重殿,穿廊回门,李瓶儿携着叶庆的手,围看四面宝相森严。转过一重门,绕过间壁,明晃晃一间敞厅,上首玄武大帝天尊,四方紫府星官,无端庄严。

    吴道官不消又端来五大杯酒,对众人道:“上表天庭,下鸣地府,齐奏九霄,诸天祖师见证——”

    叶庆见几人齐与他碰碗喝了,遂一咬牙也干了酒。酒入喉肠,又摔碗,颇一股壮士就义的风范。

    伯爵先笑了:“好英武,兄弟你一口闷了酒。”

    瓶儿拿帕子道:“好人儿,你又不喝酒,快快吐了来。”

    谢希大盛了清茶:“给他解酒的,醉了难受。”

    桂姐顿了顿,一张疏纸递给吴道官。

    叶庆醉了一半,浑身难受,手软脚软,由几人撑着,直直盯着瓶儿道:“不是你在车上使坏我,哪里能……”

    瓶儿忙讨饶:“我的亲亲,听话喝了茶。”

    “太糟了……酒,不能喝,不能……”一转身,喂的茶汤全吐了出来。

    脏了伯爵一领,笑骂道:“什么时候听话,好装乖,全凭你们惯着。”

    谢希大嗤道:“非是你眼巴巴地来,不讨巧,哪里脏了碰了不给哄的。”

    叶庆甩了众人的手,蹲在地上:“我要回家……”

    桂姐扶额,一出闹剧。忙令吴道观读上疏纸,回身站在叶庆身后,抵着双股,免他瘫坐在地上。

    于是吴道官唱道:

    “清河县信士西门庆、应伯爵、谢希大、李瓶儿、李桂姐,沐手焚香请旨,摔碗为证,今欲同志,淫同身,四海兄弟,房里夫妻,异性如骨肉,亲则亲,乐嗳乐,盟誓言生死,安乐以供,颠沛相扶,现备猪样牲礼,瑞叩斋坛,拜投玄武大帝天尊如上神只,祈愿如常乐,谨疏。”

    读毕,众人抱着叶庆拜神,交拜三下,桂姐令吴道官送神,焚烧疏文,收下福利。一齐拥着跌跌撞撞的叶庆出去。

    “合昏礼成——”

    下殿有声,猪羊酒肉,大开大合,不说醉糊涂了的叶庆,几人相继受了众兄弟的敬酒,只听耍笑哄堂,叶庆晃着小脑袋:“完成了,回家……”

    饮酒热闹间,只见玳安跑来哭道:“大爷来说,说三娘今日发病走了——”

    叶庆突地立起来,摇摇晃晃摔了酒碗,满地狼藉。他见过光怪陆离,耳旁忽又听熟悉的急救声,似乎有个白色光团哭来。

    有人搭着肩:“我与官人同路,一搭儿回去罢。”

    如果明知道故事的结局,仍一往无前,并非当世之庸才蠢笨,亦是浮华世界中纯粹赤子。只是故事的无数次轮回换来的一线生机,愤然长叹,已把主人公描摹地面目全非。

    叶庆曾对武松许下入世之言,但不知,这不过是无常岁月里的,有道寻常。

    却表叶庆浑噩到家,听得吴月娘在堂前礼拜。

    “……语法皆忘见,如梦如焰,如水中月,如镜中像,以妄想生……”

    他茫然四顾,抓着旁李瓶儿的手,问:“卓丢儿病了……”

    李瓶儿一搭回来,交于月娘手。月娘道:“昏病去了,去了爽利。”

    叶庆听了,争着要往卓丢儿房里去,左右拦不住,由他去三爷的池子解酒。

    月娘因问瓶儿:“人去哪了?”

    瓶儿呸道:“哪里躲去了,变了个身法,还搭上了两人。”

    月娘点头,转身去了,“你守着些,我煨了汤端来。”

    瓶儿应下,再表说话不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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