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哉乐事堂前欢/应与谢来故生疑(4/8)

    又有李娇儿笑嘻嘻走将进来,月娘蹙眉让他坐了。李娇儿贴着叶庆坐下,道:“爷,身子如何,今日天色好,不如赶去骑马顽。”说着,手竟贴手,交缠不分。

    叶庆心底一热,他此时万般平和,唯欲热忱,竟不知好坏,是由身体本能。

    却看月娘笑道:“你吃了饭去。”

    叶庆因问李娇儿:“你吃了饭不曾?”

    李娇儿瞥了一眼月娘,掩口道:“吃不吃的,官人休赶奴走。”

    叶庆不知两人眉眼官司,正叫小厮看饭来,庞春梅进来道:“西院养的虎跑了,不知伤了人。”

    “怎的跑了,要人去追了,去请人来捉他。”叶庆忙道。

    春梅道:“官人两位兄弟去了,说是捉回山上了。”

    叶庆刚松了一口气,李娇儿笑道:“这般热闹来看,官人,咱去大街上的酒楼吃罢。”

    月娘不语,李娇儿央求道:“官人,我们同骑马顽。”

    叶庆复看月娘,月娘低眉,往外吩咐:“你们爷不必看饭了。”

    须臾,换了衣服,叶庆同李娇儿拉着手同步出来。

    两人并各自小厮找了临街的酒楼,点上烧鹅酒菜,大堂上有持缨枪的猎户,有挑担子的商贩,有浓妆抹的娇娘和白面色的书生。众人齐说有虎禹禹独行,不爱闹市,不伤闲人,说他霜牙凛凛,金瞳灼灼,怎的仰颈时啸动山林,怎的吞噬牛豹不在话下。

    叶庆听了,咬着指头出神,想死去的卓丢儿,不过须臾已抹去消音;想远行的武松,没了打虎英雄的礼赞;想,只隐隐有型,约见雪娥之容,金莲身段,叶庆起身,将一沓纸又压在窗台下。

    金莲来时,叶庆已睡过一觉,分外清醒。

    他听那人娇声婉约,似唱曲,道:“好个行当,这李瓶儿厮当真是个富贵儿郎,光是见面礼就真真抬了一箩筐子,奴本挑出最好的段子匀给爷做衣裳……只不过爷,您当真让我受了气,奴当着宝似地白玉冠,好生生地供着惯着,怎落得他人口里,竟是您不要的物件……”

    叶庆哑然,他就知,这一出必定有。

    只到头来生受这皮肉苦楚的,也是自己罢了。

    金莲前来道:“倒不是计较什么,只是奴手里没个想念的……”

    叶庆忙依他道:“我与你画一幅画,改日着人送过去。”

    金莲喜道:“不要旁人来,官人你来可好。”

    叶庆忙点头。

    金莲又堆笑道:“我带了酒,你自罚三杯,此事就算揭过了。”捧着盏酒在手里,忙递与叶庆,又道,“这是果酒,不妨事的。”

    叶庆接过酒,扮作潇洒,一饮而尽,那金莲又筛一杯酒递来。

    “嫂嫂请。”

    “唔……你也喝……”这果酒却后劲辛辣,叶庆呼呼吐着气。

    金莲笑:“我同嫂嫂饮成双的盏儿。”遂呷了一杯。

    叶庆已握着酒杯塞进金莲怀里,几步后退跌坐在炕上,金莲本欲搂他,却只擒住他的腰,叶庆上半身软软地铺在后面,只看见红帘轻,朱玲摇。

    他醉了。胡七八糟地说:“你怎不来……莫不是打帘下有个……好的,那个,那个唱曲的……你吃饭也好慢……孙,孙雪娥来了,陪我吃的……说着等你,我又喜欢上他了……好奇怪……为什么不受我控制呢……”

    金莲将搂着叶庆起身,让他靠在自己怀里,轻抚着脸颊道:“我的好人儿,可别乱想了,我可不是这等人,我真真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既许了你,平日玩笑作罢,何来有了他人,莫不是当我成了猪狗,干那伤风败俗的事……再者说,你啊,哪里晓得什么,整日醉生梦死一样,等着我们来‘攻略’,也不知道最后你愿不愿意醒来……也算我求你,倘有一二分,你日后想起我,原谅我则个几分,也不用你来寻我,就是我呀,他们呀,巴不得迎你回去呢……”

    叶庆一双天真的眸子看向金莲,金莲触了触他的睫毛。

    “好嫂嫂,你可乐着吧!”

    人虽醉了,感知却深刻,叶庆自觉金莲的不快意,又着急不知如何安慰他,就只往他怀里凑,头抬高高地,“你亲亲我嘛……”

    金莲捂着嘴笑:“啊呀,你可真乖。”便低下头咬了咬叶庆的唇珠,又轻舔过去,亮啧啧的。

    叶庆眼睛一亮,哄动春心半许,怎么不按捺得住,琢着金莲的唇,一下一下的嘬,顺着金莲倒下的姿势,稳当当贴在他身上,齐齐倒下。

    且看两人欲心如火,闲话不说,簇火来拨火加油,低声声叫嫂嫂,注酒杯中接,玉盘淫声好叔叔,漫天淫色,偎傍恩情如夫妻。

    叶庆娇软无力被压在炕上,但见金莲起身,盈盈步去拿烛灯,捧到一旁点亮。灯火影重重,床上的娇人儿已然迷离,眼来只睃见金莲高高隆起的下身,欲伸手,那人却嬉笑躲来,叶庆不得章法。

    酒醉的人微张小嘴,吐着热气,难得几分委屈模样:“好哥哥……”

    金莲随意掀开衣摆,挺着那物走来,被叶庆用口擒住了,细细含了一口,故作得意地觑他一眼。

    “乖嫂嫂。”金莲好笑,揉顺着叶庆的长发,松下冠帽放在外面的榻上,另一手摆动自己的性器。

    叶庆双手捧着,嘴巴舔弄着,耳边还有男人低低地呻吟,他不懂,双腿为何难耐地发痒,只是本能地挪动着,翘起圆润的屁股。

    金莲描摹着他的眉眼,捏着小嘴出来。叶庆茫然地看着他,惊觉身上光溜溜的,他用着手指捅自己的后穴,眼睛仿佛里带了钩子,一转身,微微摇摆,晃动着雪臀,露出淫荡的后穴。

    只听有人长叹息:“怎么这般忍不住了。”

    金莲过来将搂住叶庆,滚烫的性器贴着他的雪峰上下滑动,须臾间紫涨了面皮。

    “唔——”

    一声闷哼,一杆进洞。

    金莲从后面抱住叶庆,揉着他微肿的鸽乳,似爱抚,似调情,抽插极有技巧,嗯哼哼声不断。

    突然摸到叶庆脸上的湿润,金莲探头问:“好乖乖,你怎么了?”

    叶庆亲凑到他嘴巴上,哼唧道:“嗯嗯……亲亲我……”

    “啊啊啊——”

    金莲轻巧地把叶庆抱了过来,面对面,性器埋地更深,股间流出白玉点点。

    叶庆满意了,抓着金莲的头发,用嘴胡乱地亲着,双腿不乖觉地蹭着。

    “好嫂嫂。”

    金莲又笑,不知是笑这般主动的人还是旁的,而后捂住叶庆的眼睛,俯下身咬住他的唇。

    “乖乖,是你先来招我的。”

    身下如疾风暴雨不停歇,似芭蕉粗壮,大力研磨着甬道,叶庆的叫声更大了。含到底了,雨过梧桐势渐缓,金莲额头抵着叶庆的小脑袋,任他乖觉摸着自己鼓起的小肚子。

    叶庆觉得好玩,自己坐起来,上下动着腰,吞吐着金莲硕大的性器,但因刚才插得狠了,里面酸涩的难受,不敢坐的深了。

    “呼呼,疼哈……”

    金莲两手抓着叶庆的腰,使力带着他坐下起身,小穴咬得更深。

    不过一会儿,叶庆吐着粗气,大汗淋漓,出口哼哼:“轻轻……好累……”

    金莲在咬他的耳朵,“嫂嫂,叔叔做得你爽不爽。”

    叶庆道:“爽哈——”

    却是金莲扣住叶庆的小肉棒,叶庆不由地来回扭动,喘着叫着。

    金莲把叶庆的身子抬高,湿淋淋的性器一点点离开了嫩红的小穴。两人的性器箍在一起摩挲,射出的白浆粘稠地洒在两人的小腹上。

    叶庆自觉已完成了大事,身子一软就往后倾,幸而被金莲抱起。

    “这怎么能够呢,我的好嫂嫂。”

    金莲将他的两条大腿向外张开抬高,露出满是淫水还混合着精液的后穴,身下的性器就这么插了进去。

    “唔……太深了……”

    “不,不要哈……”

    金莲来回挺跨,叶庆的身子跟着一抽一抽的,磨地狠了,眼泪也随着一哒一哒地落下。

    “娇气。”金莲拧过叶庆脸上的眼泪。

    半醉半醒的叶庆又发娇又发气,舔着湿漉漉的唇说:

    “才没有……是你,太大了哈……”

    金莲却是加了马力,他疯狂抽动着下身,青筋粗大的性器紧紧贴合甬道,颇有一种不罢休的气势在。

    不知多少次高潮后,叶庆眯着眼看金莲,额前的头发都被汗打湿,眼神却一如既往地在发光,像狼崽子,微微挪动屁股,生疼疼全身,嗓子哑得说不出话,只隐约听见那人在他耳边叫:“好嫂嫂。”

    ——浑身酥麻。

    叶庆叹,这酒,是个好东西。

    这日,叶庆打扮光鲜,合当白日无事,又无他人来寻,因往角门站了见太阳。无巧不成话,正听人说外街绝唱李家班,美人班主,擅唱生角,舞态歌容,当世鲜二。

    走上前问,是何人,从哪来。

    因答,阳谷县人,李家桂姐。

    叶庆听了动心,不免打发人前去。

    外街巷,又作古芥楼,旧时勾栏瓦肆,说书唱戏。

    叶庆徜徉其间,和家仆走散,不觉步入芥子园。亭台楼榭间怪石嶙峋,几个转折,扑面而来的咿呀软语,他下意识抬手,宽大的衣袖没能阻止曼妙的小调,直至风稍止,台下文人雅集,推杯换盏,叶庆徐步深入,却突兀地止住了脚步。

    无他,台下坐着的应伯爵、谢希大和孟玉楼,生生让他打了个寒颤。

    台上的李桂姐,正演绎一曲《凤求凰》。但看他乌黑黑头发冠成,玉簪儿齐插,画眉画骨。折扇轻轻摇,露来春色胸膛无边,红叠叠大袖衫儿,却把玉袋佛珠轻挂。踅步走来,往下是鞋儿踏踏,徐徐莺花扣,行时一径儿香花,坐时风吹裙袴。口里唱莺莺声,眼弯儿轻轻勾,但只你见了魂飞散,好个六神无主。

    叶庆心意酥麻,竟不知身在哪,只深深看,笑吟吟,想与那桂姐,行巫山云雨,颠鸾倒凤。

    桂姐下台来,朝他叉手道:“见着官人来,官人上座。”

    叶庆但把腰曲着还礼,“公子。”

    却被席间三人看个正着。

    玉楼上来道:“平日不见官人,这般风流。”

    叶庆偏过头,道:“是我一时莽撞。”

    桂姐笑道:“你来,倒是我的幸事了。”

    玉楼也跟着笑,“哪里莽撞了,你跟着我们来,台下坐着。”那一贯见过世事的温润眉眼,竟也露出几分戾色。

    叶庆却不曾看到,临了回头五六回看桂姐。

    桂姐大大方方地叫住叶庆,“今儿我也不唱了,其他的莫说有我几分,却不好唱给官人听,官人与我吃茶来说会儿话可好。”

    只因那临去的一抹秋波,却引得座下的应谢二人频频张望。

    叶庆本就对桂姐留恋,眼下巴巴地就要应许。

    “好兄弟——”伯爵叫道,“你说要来我店里散心耍子,近来又上了新货,可要顽乐顽乐。”

    叶庆寻声看伯爵,想他开的‘海棠坞’,却又是桂姐语言甜净在前,拱手道:“不若下次再聚。”

    伯爵因和希大叫苦,“可真是美妻常伴拙夫眠,怎选的那个小子,只贯的投机取巧,哪天不成出了差错。”

    谢希大一饮而尽,“时候不成,凑不成,对不对。”

    且说叶庆,踅将来桂姐门首,打帘边进来歇着。桂姐捧茶道:“大官人,吃茶。”叶庆吃了。问桂姐哪里来。

    桂姐笑道:“我自东京来,因爱极传奇,便组了李家班,游说演唱。”

    叶庆想,他读书时也爱读传奇戏本,汤显祖的‘临川四梦’早被翻阅多遍,要说个门道不成,但一两句功夫还是在的。

    于是有感心潮澎湃,缠着桂姐咿呀几声,争说如何。

    桂姐道:“我这里独独缺一旦角,就怕官人说我上不得台面。”

    叶庆忙摆手自证,“我如何敢。”

    两人吃茶,桂姐道:“千万问了,府上爷性子如何,看这官人作戏,竟生吃得那耳刮子。”

    叶庆抬首:“自是依我的。”

    桂姐笑道:“自古佳人才子,红袖添香……”

    叶庆看笑:“只爱徐娘半老,风情万种……”

    桂姐合掌道:“这里有位好人儿,交新年五三,说与官人。”

    叶庆讨饶道:“不过嘴快,你承我的情好了。”

    桂姐起身要去添茶,叶庆亦起身相送,只将那眼睃望跟去。竟坐到晚夕,不见人影,只一个小子取来一钟。叶庆眼巴巴吃了,才有个丫鬟引他去屋里休息,伏惟伺候,不说不语,竟是个哑女。

    彼时他一心在桂姐身上,半伏在榻上失张失致,左右不安,忽听有脚步踩上落叶的轻嚓声,烛影透过花窗,才见美人。

    心上自有思量。

    叶庆卧在榻上,两边细细放下纱织帷幔。

    李桂姐端着新煮的茶上来,仅透过帷幔间的细缝一觑,他那儿心肝儿正掀起衣袍下摆,褪下亵裤,露出浑圆的屁股蛋儿和粉嫩褶皱的小穴。

    叶庆亦见着桂姐,他呆愣在原地,不上不下,好像个呆头鹅,哪里有前面唱词吟曲的活泼。

    “唔,嗯哼……”

    叶庆便要勾那亲浑家,正适时用手指抽插股间,小舌轻舔,微微闭着双目,睫毛轻颤,双腿缠着薄被来回摩挲。

    此番淫靡无比的景象却使桂姐身子僵硬,不能自己,他听见叶庆发出低沉而绵长的呻吟,那张如玉的小脸略带苦涩。

    几近踉跄,他看见榻上的人儿紧紧抓着身下的褥子,眉头直皱,又突然蹬直双腿,微微弓起腰身,玲珑的身段下忽喷涌出了一道淫液。

    叶庆也是红着脸贴在玉枕上,凉意津上,才想为何故做这般恼羞事。娇躯如痉挛般抖动不止,又往后倒去,桂姐才如回神般拥住,气味交缠,两人越发痴了。

    “好个厮,呆头呆脑。”

    叶庆欲望空虚,桂姐洒了一钟茶。

    “且问你,哪里去了?”

    桂姐呆道:“前面有人找,在记查账。”

    叶庆一翻身,徒生闷气,偏是他寂寞难耐找人陪,偏是他淫浪好不知羞,苦巴巴他大少爷似得赶上赶下,到底没个好人宽心。

    屋内檀香袅袅,桂姐只浑身冒汗,他手臂上缠着念珠,凉丝丝搭落在叶庆脖颈。他从后面环抱住叶庆,轻声慰道:“我的心肝儿,是我的错处,你罚我如何,休要弃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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