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池林聘桂姐/声s犬马琵琶行(2/8)
应伯爵先坐不住了，叫走桂姐说话。
人和音皆是梨园娇艳，叶庆听歌囫囵吃下一酸枣。
拨片在琴弦上跳动，见到叶庆不舒服的样子，谢希大忙搂住他，半蹲在他的身前，叶庆捂着脑袋开口，“不……”
肏你。
桂姐笑道：“那又何妨。”
桂姐好奇道：“多大的人了，还搞小团体呢，不加入你们就要踢出局？”他的身影有些飘忽，对伯爵道：“你太骄傲了！”
谢希大同应伯爵对视一眼，低头紧慢按宫商，应伯爵对桂姐道：“好功夫。”
“我还想听你席上弹的琵琶曲。”
这时，主家叫人送来金子打的挑牙和耳挖子，高呼‘六爷’，桂姐笑眯眯地收了。
“果然，不是所有人都愿意你醒来，把你困在自己制造的‘乌托邦’里，真有意思呐！”
桂姐摇头，“非也非也，是乖乖选择让我留下的。这里是他的世界，不是我们的。”
叶庆怕痒，慢吞吞把头扭过去。
伯爵整了整帽子转身离开，鲜红的大字出现在桂姐眼前：‘out’，他用指腹把红字碾碎，拢了拢头发：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明明是我陪你的时间最长啊——”
酒肉池林，碧波翻涌，叶庆软着身子被桂姐蹂躏了半响，裹着一层红绫被儿，被桂姐抱到榻上，屁股下垫着一个长藤枕儿。
桂姐擒住他的嘴巴亲了一口，“下午带你出府好耍。”
桂姐拉着他的小手，见他好奇，好笑道：“我们进去看了便是。”
他见着两人亲热，指道：“官人莫不是收用了这李桂姐。”
且说谢希大此人，家中破宽富足，又生得风骚秉性，赋情潇洒，凡三教九流无不通晓，亦曾挥毫四座皆惊叹，颇有个好名声。
谢希大有些不愉，抢前一步道：“是我做了什么……你想要离开。”
谢希大慢慢把嘴角扯平，手落在琴弦上，声悲调愁，积攒的委屈和烦闷从弦上迸发。
叶庆应道：“使得。”
叶庆张了张嘴，怪道：“嘴巴没味。”
桂姐轻笑，先往叶庆的肥屄里塞了一颗药丸，又扶着阳物肏进穴里，那药丸化水，穴肉瞬间变得敏感多汁，热意从软肉向外扩散，头皮酸得一阵发麻。
谢希大怔住，四弦的轰鸣如被撕开的裂帛，四周寂静无言，他咽下满嘴的苦涩，抱起叶庆，“可能是这次没肏你，嘴巴都不会说话了。”
“唔痒，好痒，你肏肏我……”
“大官人！”
于是呶了呶嘴，就着谢希大的手吃了一口茶。
“我……”叶庆目光躲闪，食指勾缠心神不安，他如实道：“你知道的，府上的情况，欲早不欲迟，恐迟则生变，我先许了李桂姐，还要往家里周旋一番，两方和顺了才好，若谢、谢兄弟你并无要事，我们改日再约……”
回到屋里亲自煮了茶，捧到叶庆跟前，他当下正听屋外鼓乐连天，人声喧嚷，站在门廊下看，不知谁家的火树银花，照耀如同白昼一般。
叶庆摸着小腹，看到桂姐把他的东西退出来，拍打他瘙痒的穴肉，他摇晃着淫荡的大屁股，顿觉里头痒快非常，刚尝着有些滋味的光景，可桂姐只是摆弄他，不肯再肏。
“好。”
桂姐将叶庆浑身用手摸了一遍，这才念念不舍地起身道：“我去熬些粥来。”
叶庆哑然，他摇头，很郑重地对男人道：“我知道，他们或许不是，只是因为我想，我想先迈出一步，这样或许会知道答案。”
叶庆道：“我只觉悦耳如神音，听之心旷神怡，只是恐家中事，还得先走一步。”
待叶庆和桂姐携手进去，众人叙礼让坐，东家安排两人居首席，又两个琴妓弹唱。
叶庆本就一团和气，闻说更加留恋，出口仗言：“我回家先同雪娥说话，再与月娘招呼，给你收拾了屋子，叫你六爷。”
谢希大用布满薄茧的指腹摩挲着叶庆的耳垂，笑道：“浑家亲亲，好达达。”
“你可不可以不要醒来，永远在这里陪着我呢？”
谢希大一时无措，抱得更紧了。
谢希大兴动起来，哄着叶庆留宿，叶庆惯爱恃宠生娇，哼了几句小调，盘着腿坐在凳子上。
回头对叶庆道：“大官人，可否让令翠唱一曲。”
叶庆想：若能再来一次席间澎湃的情愫，或许可以知道他存在的意义。
“被视作了先去三爷的替身？”
桂姐笑道：“彼此彼此。”
叶庆说不出所以然，细想当日沈约瘦腰的卓丢儿，他惊惧下感到彻骨的痛意，浑身像是被吹散了一样，露出他核心中的爱恋，而今李桂姐与卓丢儿有几分神似，莫不是……
这声音和曲调像跳动的珠玉落在叶庆心里，席上的觥筹交错变得平静无波，叶庆仿佛看到了很多，不断演绎的昔日，一生又一生，他抓住谢希大弹琴的手，想告诉他‘不是的，你和他们是一样的’。但是太多太多的记忆令他难以承受，他抓住那根沉浮无依的核心，看见众人在世间匆匆忙忙，小人儿不禁委屈起来‘明明是你们走得太快了呀’，没有人愿意停下来，好好地听完他这被创造出来的一生。
谢希大在一旁陪坐，笑问：“官人为何愿娶李桂姐？”
“幽冥族的客人，哪阵风把你刮过来的？”
略用过午食，桂姐领着叶庆出了后角门，看到街临隔壁‘陈府’在摆酒会茶，招待宾客。因着好奇，便问桂姐。
谢希大抱琴的手有些颤抖，应伯爵放下了手中的酒杯。
叶庆惊叹，眼珠子一骨碌，‘西门庆’的女婿竟以这样一种身份浓墨登场。
“叶庆，我的……乖乖呀！”
谢希大抱着琵琶，穿过一众杨柳腰，花枝摇飐走来，边走边弹，音出天然。
叶庆后知后觉的想起，先前谢希大似乎‘包养’了李桂姐一案。他难得有些不好意思，攥着桂姐的衣服边儿，道：“嗯，我还没往家里说，等到晚上再告诉月娘。”
谢希大玩味地喟叹道。
他邻里见抱着个白雪团成的少年，只看见攥紧的手指尖尖如笋，眉眼半遮半露自有一番丰韵。
他半蹲在叶庆身前，与他平视，黯然失魂。
歌吟两套，谢希大和李桂姐各坐在叶庆两侧，两个唱的上来唱诺，应伯爵随手给了封赏，拜谢下去。
桂姐笑着殷勤倒茶，情话盘恒，哄着叶庆道：“不怕不怕，我的好乖乖，都依你。”
桂姐掐着他脸上的软肉酸道：“好呀，好吃吗？”
叶庆又点了茶，吃着茶糕点，和谢希大有一茬没一茬的搭话，心想李桂姐这厮为何还不回来，莫不是同应伯爵有什么秘密。
三人微有些争锋相对，叶庆摆摆手，“不唱给别人听……我又不怕。”
“那为什么我不可以？”
彼时叶庆正拉着桂姐痴缠撒娇，抬眼见应伯爵和谢希大二人迎来。叶庆眯着眼想，他俩似乎总分不开。
“是吗？”伯爵在空中点了点，“我随时可以让你出局。”
粉面眉蹙，秋水含波，时刻观察叶庆的谢希大放下琵琶，起身道：“若有差池，望大官人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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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庆捂着腮帮子叫苦，“好哥哥，好相公，哪有你好听——”
叶庆恍然间回过神来，他不懂为什么谢希大抱着自己翻墙跑路，因害怕被抛下而紧紧揪住他的衣领，怯怯问：“谢……谢希大？”
桂姐道：“新搬来咱镇子上的，老爷叫陈敬济，刚娶了一房夫人，白玉莲。”
“怀里抱着哪家的小相公？”邻人问道。
“乖乖，我们再试试。”桂姐的笑声欲哑。
叶庆背过身子求欢，冰凉的池面缓解了他身子难忍的燥热。
“为什么不愿意他醒来呢，真正被踢出局的怕不是你们吧——”
谢希大扯出一抹笑来，“你听话，我们回家。”
桂姐轻笑道：“一向穷冗，阁下休怪。”
“当然。”谢希大抱着琵琶坐在叶庆身侧，低头先调试琴弦，高低紧慢，轻重疾徐，一曲宫商惊动高朋，却不见当时心绪如麻。
叶庆眯着一双猫眼儿，道：“我饿了，你去小厨房弄点吃得来。”
伯爵道：“或者该叫你偷渡客——”
谢希大也适时抬头，笑道：“我记得官人府上的二爷同这位公子有些亲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