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2节(2/2)

    【以前从未发生过这样的事情，这不符合逻辑。】

    诸伏景光不说话了。

    其他系统纷纷回应：

    系统又检查了一遍当时契约的画面，突然道：【你似乎对现在的情形并不意外，没有我们想象中那么生气。】

    因为降谷零还被困在坑里。

    什么【我的愿望是我所期望的一切都会变成现实】【我的愿望是你们把降谷零还回来后立刻离开这个世界并且再也不接近我们】【我的愿望是我能拥有比你们更强大的力量】【我代替降谷零和你们签订契约执行任务】之类之类的……

    最后，它们一致认为，和降谷零签订契约，是最好的选择，也是最坏的选择。

    【我们已经在诸伏景光签订契约之前放下了一个读档点，如果失败，再回来重新开始就行。】

    因此，它们更加坚信情感是无解的病毒。

    在世界原定剧情结束以后，就算是系统也无法随意读档，毕竟可以算作读档落脚点的剧情点没了，轻易钻不了世界规则的空子。

    可一旦被它们或者降谷零观测到了，那两个时空的时间流速同步，它们再想改变就需要新的能量从头开始。

    其他时空无论过去了多久，也影响不到降谷零和系统这边，他们却能影响观测到的其他时空。

    【……】系统试图辩解，【可这并不是我们的问题，是降谷零那边不愿意。】

    它们应该将每一分能量都用到最好的选择上。

    而零周目的时间流速是最特殊的，是独立于其他所有世界线的存在。

    【被情感所影响，就算能获得强大力量，人类也会逐渐疯狂，我们具有绝对优势。】

    正如降谷零之前说的，宇宙是无限的，可它们观测到的却是有限的。

    “我的愿望是，我，诸伏景光，会一直陪在降谷零的身边，无论他在哪个时空。”

    【可我们被人类打败也不符合逻辑，情感的能量最容易获得也最强大，但也是最容易失控的。】

    诸伏景光说：“我从来都是以最大恶意来想你们的，这确实也是你们做得出来的事情。”

    人类经常创造出超出规则和常理的奇迹，大多都是因为不同的情感而爆发。

    系统面临的死局是，没有感情能量的它们会随着本来的宇宙一起毁灭，去其他宇宙获取感情能量却会被拥有感情能量的人类反杀。

    【如果不是实在太可惜降谷零带来的能量，在观测到他与我们同归于尽的那条世界线未来时，我们就应该回到和降谷零签订契约之前终止这个交易。】

    诸伏景光也别无选择。

    现在别无选择的不仅有降谷零，还有系统。

    【怎么可能，丘比和我们根本不是一个层次的存在。】

    “真的不能现在就让我见到zero吗？”诸伏景光问。

    【无论他们再怎么挣扎，也不可能获得超越次元的能量。】

    在那么多条不同的世界线中，那么多不同的死法中，它们即使知道了未来也不清楚自己到底为什么会失败，于是只能避开那条世界线。

    系统只能严厉告诉他，它们不是许愿机，虽然说是许愿，但严格意义上来说只是签订劳务合同的合作关系，要讲逻辑的。

    此时此刻，诸伏景光已经和它们签订了契约，正在回家处理后续的路上。

    有剧本存在的时候，一切的发展都在世界规则制定的剧情之内，也在它们的掌控之中。

    只是当降谷零和系统来到这里，观测到了这里，从那一刻开始，零周目的时间线就和73周目的世界线时间流速就同步了。

    即使明知道是坑，他还是不得不跳。

    【那样我们也快死了，不仅会失去降谷零带来的能量，回到那里的能量也会让我们近乎于报废，没有再组织一局轮回游戏的能量了。】

    那之后，诸伏景光的愿望就认真了很多。

    所以诸伏景光一开始才会试探性地许下那么多乱七八糟的愿望啊。

    可当一切结束，它们再想插手就需要花费巨大能量去赌每一个不确定的未来，这很不划算。

    【很抱歉，现在还没有达到约定的条件。】系统说。

    有时候，系统都不知道它们是怎么失败的。

    即使失败，也可以重头再来，大不了多花些能量。

    想来想去，大概也只能用“奇迹”来解释了。

    可剧情结束之后，系统失去了可以预测的剧本，已经没有办法可以随时观测到每个选择后的未来，只能知道一个大致的走向。

    所以，它们学会了以毒攻毒，用情感来牵制住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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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系统们则是反复检查观察当时签订契约的场面和降谷零此时的挣扎。

    系统收集着他的愤怒能量，安抚道：【很快了，我们也希望你们能尽早会面，然后一起开始工作。】

    这也是系统敢肆无忌惮跑到未来试图拐走诸伏景光的重要原因。

    也有系统提出担忧：【会不会发生晓美焰和丘比那样的情况？丘比把晓美焰逼得太过分了，导致晓美焰成魔反杀丘比。我们把他们逼得太过分，会不会反而让他们获得足以击败我们的能量？】

    系统都不知道有什么办法能让它们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