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三人小小雄竞场(2/2)
魏徽眼如鹰隼,压迫感十足,来回盯视二人,质问:“你们这是何意?”
望舒看她背影,气笑了,很好,有本事躲他一辈子。
再者,按宣本珍那般身娇肉贵的,挨了打,指不定记恨他多久呢。
魏徽咬牙切齿地质问她。
宣本珍也清楚,这当口,她再敢惹事,一定死很惨。
““学生就应该有学生的本分。”
“为人长者,本来就该做好示范与榜样,而不是以权迫人服理。”
兄弟,你自己招的打,你自己受吧。
他从交椅上站起身,“既然你教不好,本相亲自来教。”
当然是找女人寻欢作乐的。
宣本珍还以为他气消了呢,谁知道他忽然拂袖而去,竟不等她。
宣本珍见势不妙,怕得闭上眼睛,往孙星衍身后躲,孙星衍没义气地跪着挪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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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汤在丞相府久候魏徽,必是有要事禀报,奈何刚才魏徽在受罚,成钧也不好打扰。
夜幕渐暗,侍从穿梭点灯。
魏徽一走,明显现场气氛松懈许多。
郑太素放低声音哄她:“听话,否则丞相生你气,你又有什么好日子过?”
这话一出,众人大惊。
宣本珍激动,眼冒星星:“没想到关键时刻是你救我,好叁郎!好兄弟!从今以后我就认你做我小弟了,你要一辈子为我两肋插刀,赴汤蹈火,才叫死得其所。”
亥时一刻,手都要断了,终于抄完。
郑太素:“望舒先生,怎么连你也……”
郑太素道:“叁郎,不可胡说。”
望舒帮腔:“在下也认为,燕京世子言之有理。”
蓦然,红木板被一只修长温润的手抓住。
将宣纸交上去,总算可以走人。
她醒的时间刚刚好,以为丞相宽宏,只罚他们抄十遍《校规》了事,振作精神,盘腿坐着,认真地开始抄写。
“你罚我,我不服。”
远远一段距离,两人对视在一起,谁也没挪开目光。
望舒仍是眉眼含笑的模样,端出好师长的姿态,温声劝。
打,当然是不可能真打的。
燕叁郎道:“学生无意冒犯丞相,只是觉得宣九郎所言在理,丞相如此责罚她,学生也替她不服。”
宣本珍看见望舒要来找她说话的样子,忙溜了。
她左顾右盼,望舒递给她一个收敛的眼神。
望舒笑意加深,往下瞧她,“你那张嘴,确实很欠打。”
“郑祭酒,你觉得呢?”
“丞相堂而皇之去醉花阴,却又在醉花阴抓到宣九郎等人,故而要罚他们,实在说不过去。”
燕叁郎侧头,冷冷道:“闭嘴。”
宣本珍这回乖了:“哦。”
在众人面前被宣本珍一个学生如此挑衅下面子,魏徽气得脸色阴沉,郑太素心头祈祷宣本珍闭嘴,有什么私房话关上门去吵好不好?
“魏丞相,你可以去醉花阴,我们为什么不能去?”
黑压压的宽敞草地,亮起一颗颗莹星。
“魏丞相,宣九郎虽然出言不逊,但她毕竟只是个纤细小子,你这一板子下去,若打死了她,恐怕传出去对你名声不利,在下也只是在为丞相着想罢了。”
“所以,你觉得自己没有错是吗?”
“好吧。”
魏徽满意地点头:“可以。”
魏徽眼眸微眯,语气不善:“燕京世子今日是要跟本相作对了?”
一时无话。
郑太素一个头两个大。
他也是有心给宣本珍一个台阶下,否则,真打了四十大板,回头,心疼的不还是他?
魏徽将红木板扔在草地,吩咐道:“全部按住,当场行刑。”
郑太素忙告罪:“下官今后一定对宣九郎严加管教,请丞相恕罪。”
罕见魏徽如此怒色,宣本珍有一瞬间的发憷,但一看见厚重的红木板子,她又坚持道:“我清者自清,我问心无愧。”
更要紧的是,宣本珍与他勉强也算沾亲带故,今日丞相如此被她挑衅,还是不舍得打她,那就说明这小家伙在魏徽心里分量不轻,郑太素当然希望两人不要断了才好。
温语如刚才拿了药箱来诊治薛琼琼。
接连两个问题砸下来,众人目光稍变,偷偷打量魏徽。
纵使再恼火,他也不会对自己女人动粗。
“既如此,大家一块抄写《校规》十遍,不吃完不许吃饭,就在孔子像前,也好向圣人认错。”
“因此,学生认为,丞相若觉得他们错了,要罚他们,丞相理所当然也要受罚才对。”
他为人油滑,当然不可能死板地照着刚才罚。
“我们去醉花阴只不过是为了长一长见识,并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举动。而丞相呢?敢问你去那里是为了做什么?”
郑太素没想到他肯如此,转过弯,忙道:“丞相英明。”
然而,宣本珍还在激情开麦。
魏徽真的是要被她这副诡辩给彻底气死。
宣本珍不敢置信:“天哪,老师,我误会你了,原来你是个好东西。”
孔子广场坐满人,都在奋笔疾书。
他走过去,夺过弟子手中的板子,朝宣本珍扬起。
“说不出来了吧?”
燕叁郎不肯。
“丞相以为如何?”
是望舒。
只好垂头丧气,认命地继续抄书。
“魏丞相,你是在醉花阴将我们抓获的,那学生想问一问你,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醉花阴?!”
魏徽此时火气已经过了最盛的时候,冷静下来,想着回头再找宣本珍算账,因此道:“多亏你们冒言劝诫我,本相才不至于在学生心目中失了威严。”
另一道矫健身影飞步抢上前,横臂护在宣本珍身前。
魏徽冷哼一声,道:“你想说什么,尽可言,本相看在你父王的面上,不会跟你计较。”
抄十遍的时间,他还是有的。
宣本珍没想到还要折腾,心不甘情不愿。
魏徽看起来也刚抄好没多久,站在安静的角落,成钧附在他耳边说话。
郑太素道:“宣九郎,你去跟丞相道个歉。”
成钧看她一眼,跟上魏徽离开。
侍从忙去张罗案牍、笔墨纸砚。
丞相今岁32,家中无妻无妾,又是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不比这些毛头小子,他去醉花阴还能是干什么?
“积性顽劣,乖逆嚣张。好啊!郑太素,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学生。”
端木老先生顺势道:“学生犯错,老师亦有责任,要罚,大家一起罚,省得学生心理不平衡。”
弟子们正要上前来押宣本珍。
只不过吓一吓这小混账罢了。
宣本珍缩到燕叁郎后面,不敢冒尖了,等一下要是给掌嘴就惨了。
宣本珍饿了,其实不止她,大家都饿了,但大家只想赶快抄完,好结束这场煎熬。
宣本珍抬步走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