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节(2/2)

    张大爷、张大妈、张小军、张小弟和张小芝跑出来，后两个不慌，张大妈和张小军最急，一边一个架着王爱荷起来。王爱荷又要死不活，李大妈的儿子指着张大妈和张小军：“松开！让她死，我给她偿命！”

    “把你奶药老鼠的老鼠药拿过来，瓶装的那种。”

    “我怕你？”王爱荷看到张小军想跟上，“站住！都不许出来，我看她怎么弄死我。”

    李大妈的儿子比叶烦大两岁，上的是中专，文革开始前已经工作几年，十多年过去，他现在是国企中层领导，板起脸跟张小军和王爱荷的领导一样气势惊人，吓得王爱荷不敢吭声，死死抓住张小军的胳膊。

    王爱荷一动不动。张小弟立刻去厨房拿刀。张小军回过神，慌忙把她拽起来。王爱荷本能挣扎，叶烦在门口看到这一幕：“没死啊？亏得我正准备去公安局自首。看来你家墙不怎么样啊，都没把你撞死。大宝，大宝，把咱家老鼠药拿来。”

    张大妈看向小儿子，真的？

    叶烦瞪眼，快点！

    大宝眨眨眼，您闹呢。

    李大妈立刻说：“我正好给叶烦作证！”

    张大爷叹了口气，给李大妈道歉。李大妈说：“不关你的事！”

    张大爷立刻叫王爱荷道歉，王爱荷倍感难堪，推开婆婆和张小军往屋里跑。张小军看看叶烦、李大妈母子俩，犹豫片刻去追他媳妇，而不是向李大妈道歉。

    王爱荷震惊，没想到这招不好使。可狠话放出来总要做做样子，不然她的脸往哪儿搁。王爱荷往四周看一下，朝她婆婆旁边墙上撞，“我去死！”

    叶烦点头：“我抢了。王爱荷，不怕告诉你, 这个暑假我都在公园赔本赚吆喝。有本事就跟我杠到底！”

    “没死！”张小弟打断他妈，“王爱荷，我数三声，不起来我拿刀劈了你，省得你把这个家搅得鸡犬不惊。”

    叶烦似笑非笑地看着张大妈：“有没有人教过你惯子如杀子？”捡起地上的老鼠药就回家。

    李大妈的儿子孝顺，闻言跑出来朝她脸上一巴掌。王爱荷痛的尖叫抓李大妈的儿子，李大妈的儿子本不想踹她，担心脚重把人踹出问题，可是见她张牙舞爪往他脸上挠，不得不后退一脚踹开她。

    张大妈闻到药味，不敢置信地问：“真是老鼠药？”

    到张家门口，叶烦抄裤兜问：“聊什么呢？也让我听听呗。”

    “我明儿就去工商局！”

    冰棒只能卖一个暑假，虽然赚钱, 可暑假结束不上班难道坐吃山空。再说了, 做生意哪有铁饭碗稳。

    张大妈胆小吓哭了，大喊：“小叶，她不懂事，别跟她一般见识。”

    叶烦去年赚了四五千，把王爱荷和张小军卖了也不值这些钱, 王爱荷哪敢跟她杠到底，但不妨碍她放狠话, “这是你说的？别后悔！”

    叶烦点头：“明儿你前脚进工商局，我后脚去你单位, 谁不去谁孙子！”

    张大爷连忙保证没有下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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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大妈的儿子怒气消散：“与你无关。张大爷，张大妈，不要怪我不给您二老面子，王爱荷再骂我妈，别怪我不客气！”

    张小弟在不要脸的人面前干出什么来都能保持镇定坦然，在自尊自强自爱的人跟前他觉着丢脸，本能想糊弄一句——没什么。到嘴边认为他不诚实就是“助纣为虐”，“我二嫂说你叫人在公园卖冰棒抢她弟的生意。”

    叶烦这话让王爱荷害怕，她恼羞成怒把自己气哭了。

    “那你别让老大帮他们拉冰棒。”王爱荷脱口而出。

    大宝一脸无语地回屋找老鼠药，然后把药倒下水道里，灌一瓶自来水。

    哪来的无赖呀？还是泼妇只会这一招啊。叶烦不禁腹诽：“那你死吧，我给你偿命。”

    张大妈被小儿子挡住没看清，着急大喊：“爱荷——”

    叶烦点头, “我说的, 不后悔！”

    王爱荷爬起来，指着叶烦：“你敢灌从此以后你就是我祖宗！”

    王爱荷猛然变脸。

    王爱荷见状来劲了, “叶烦，你给我等着！”

    老鼠药流到嘴里的那一刻王爱荷脸色煞白，慌忙挥手打掉，老鼠药溅她一身，药味呛鼻，王爱荷张口结舌，嘴角哆嗦：“你你——你想杀了我？张小军，报警！”

    张小弟一脸无奈地说：“李大哥，大妈，对不起。”

    “行, 你去，我死给你看！”王爱荷泪眼模糊地指着叶烦。

    车不是张小明一个人的, 张小明做不了主。合伙做买卖这事还是张大爷找的叶烦, 张大爷也不好开口劝叶烦。

    张大爷赶忙阻止：“小军媳妇不能——”

    王爱荷扑通一声坐在地上，李大妈的儿子居高临下指着她：“再骂一句！”

    李家长子拉住他妈：“回家！”

    大宝跑出来：‘妈妈，你说什么？’

    “张大妈，今儿我必须跟她一般见识，再让她搅合下去，你家日子不好过，我家日子也不好过。不如弄死她两家都清净。”叶烦等王爱荷走近，一把捏住她的下巴往里灌。

    王爱荷急得破口大骂：“老不死的！滚一边去！”

    张大妈伸手想阻止，张小弟一步冲过去拦住他妈，张小军吓傻，张大爷身体不好反应迟钝，王爱荷一看没人阻止，慢下来往墙上倒去。

    叶烦接过药瓶就对王爱荷说：“有本事出来！”

    叶烦脚步一顿，继续往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