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云罗】第四集 暗香零落 第一章 途生曲水 云屏春戏(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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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力最好!」吴征信心满满,似乎有一个惊天的大秘密正在打开门扉,踏

    进去后或许有一番新的天地正等他探寻。

    陆菲嫣微微一窘垂目不敢与吴征对视道:「就是六成!」

    只有一掌,可陆菲嫣一掌的全力也只有六成功力,若是再多只怕又要丢丑。

    她抬掌提气平平击出,吴征亦运起内力还以一掌。「砰」地一声双掌相交,果如

    两人预料中的一样,内力如同水乳交融化去了大半……

    技出同门!两人目光对视均射出惊讶又意料之中的神色,手掌一时也未撤去

    仍对在一起。陆菲嫣心中一荡,又忆起在江州荒园两人携手跃上房梁时那怪异又

    奇妙的感觉。一次又一次,一直到了现在,这位师侄还在为了自己的事情奔忙耗

    费心力。

    心中柔情一起,陆菲嫣只觉骨酥腿软,方才发力一击的后遗症竟比想象中的

    还要强烈,小腹深处热烘烘的情欲不可抑制地散发开来。

    面泛红潮,呼吸微促,双腿都动都不好动一下,谁都看得出来她身上又涌起

    了什么。陆菲嫣闭上双目羞愤欲死,一时不知怎生面对吴征。随后便觉抵着的手

    掌变抵为握,一股柔和的力道传来将她拉入一个宽广的怀抱。那心慌意乱的小鹿

    乱跳犹如新婚的夜晚次被男人搂住,剧烈的心跳砰砰砰地撞在正与胸前一对

    豪乳贴得紧密的结实胸膛上。

    张开怀抱将她搂住的男人并未作出轻薄的举动,有力的臂膀将她横身抱起放

    在长凳上又是双掌相抵,一股浑沛的内力汹涌顺着掌心直达四肢百骸。浓烈的纯

    阳内功抚慰着陆菲嫣难以抑制的情欲,连躁动难安的心情都一道抚慰下来,脸上

    一抹嫣红也渐渐褪去,露出白璧无瑕般的肤色。

    「看,我真的有可能治好师姑!」吴征还是那恨不得让人呼上一巴掌的得意

    坏笑,仿佛立了大功劳救下一人,却忍不住要讥讽对方的短处,着实可恶。陆菲

    嫣却感激莫名,每每两人尴尬时他总能用些让人又恨又爱的方式化解。

    往事又涌上心头,陆菲嫣心中柔情一片又打个激灵急急起身,抛下一句:

    「你潜心修行。」便飞也似的逃出藏经阁。双腿交错间身轻体快,奔行时只感情

    欲对身体的桎梏消散了大半,无论速度还是轻便都不可同日而语。念及此处再不

    由不心动:他真的能治好我么?

    接下来的时日陆菲嫣依然每日送来三餐,有了此前万分尴尬的一幕再不敢和

    吴征说一句话,总是放下餐盒,捡起吴征收拾整齐摆放好的换洗衣物等便走。

    不知不觉十八日时光过去,吴征已将《娉女玄阳诀》参悟了三遍,又将一字

    一句牢牢记住。剩下的需要时日慢慢研究比对,还需取得《九转玄阳决》才能搞

    明白其中千丝万缕的联系,这倒不忙。

    京城里还有大摊的事情,消失太久也不合适,万一皇帝有什么圣旨下来连个

    接旨的人都没有又怎生交代?吴征放回法诀离开藏经阁向景精忠道:「师祖,弟

    子在周围走走。」

    「小心在意些,莫要让人看见。」景精忠递上一封信道:「京里来的消息,

    莫要拖延!」

    昆仑山上的布置吴征轻车熟路,一路躲躲藏藏弯弯绕绕,悄声无息地摸至顾

    盼屋前轻轻落在屋顶死角处藏好。许久未见小师妹心中也是思念得紧,给她个惊

    喜也未尝不可。

    「大师兄最近还好不好?胖了还是瘦了?有没有人敢欺负他?他每天开心不

    开心?这么许久都未曾回山,他是不是把我忘了?还是哪个狐媚子不知廉耻勾引

    他?娘在京城的时候有没和他说起我呀。」将近两年的时光,明艳的少女身量又

    拔高了不少仅比陆菲嫣矮了半头,胸前两团妙物也如小山丘一般隆起初现规模。

    大富之家的女儿虽在昆仑山上不曾穿金戴银,但一身紫色蜀锦长裙极显名贵。那

    长裙自胸前腋下兜过,一件细绫粉纱罩住香肩与藕臂,仅露出脖颈至酥胸处一片

    白里透红的肌肤亦显艳光四射。两条隐现的修长笔直玉腿踢动裙角飘飘,完全了

    继承了母亲的优点。

    「你大师兄忙得不可开交,京里又有职务在身实在抽不得闲。他心疼你得紧,

    常常念着你。乖,听娘的话,好好把武功练好,艺成之后便可进京去了。」陆菲

    嫣宠溺地拉着女儿的手一同步入屋内。

    顾盼五日前出关后便缠着陆菲嫣一口一个大师兄,吴征的名声渐渐传遍天下,

    昆仑山上也都是他的传说人人与有荣焉。这些问题已不知反反复复问了多少遍,

    从陆菲嫣嘴里也总是得到一样的答案,可青春少女的心里总有各种各样的幻想,

    思绪早已放飞至与自小相得的大师兄结伴同行,共闯天下的日子里去了。

    陆菲嫣既在吴征便不好现身,促狭与好奇心起也想听一听母女俩的私房话儿。

    他索性在屋顶上藏好,渐渐平缓的呼吸与分毫不动的身形犹如一片静止的枯叶,

    不发出丝毫声息。

    「人家功力都五品啦,还是不成么?大师兄当年修行起来也就和人家差不多。」

    顾盼撅着两片莹润丰满的香唇。那虽不是女子特有的樱桃小口,但线条利落,即

    使撅唇时深深的唇角依然上翘着,说不出的诱人。

    「五品能做啥子事情嘛?现下不比前些年的太平日子,到处兵荒马乱盗匪横

    行,咱们昆仑派的规矩也该改改啦。乖,安心修炼到了六品,娘来接你入京城。」

    陆菲嫣宽言安慰道。

    「整天呆在山上闷也闷死啦。」顾盼皱起了鼻子,精致的瑶鼻挺拔笔直,多

    肉却不显累赘的鼻头旁两片圆巧的鼻翼弧线幼圆,气鼓鼓时一张一合,说不出地

    可爱。

    「武学之道本就寂寞,若不能静下心来又怎生勇猛精进?这一点可真要向你

    大师兄学,在京城里杂物繁多,修炼之事他可从未落下过。」陆菲嫣见说了许多

    也劝不得女儿,索性搬出吴征。

    这一招果然见效,顾盼托着香腮露出神往之色,一本正经道:「那倒是,大

    师兄可厉害啦。人家以后也要和他一样厉害。哼!」一声骄傲的轻哼让一对美眸

    眯起,大是得意。她眼眸形如一只满月被从中劈开分置鼻梁两侧,下眼角微微弯

    曲,上眼角却是一道精工细作的弯弧,又大又亮,宜喜宜嗔。

    「好,好,我的宝贝女儿可要再加把劲儿,好赶上那个昆仑派的小天才。」

    陆菲嫣端出茶具斟茶。

    「对了,娘,近来人家好生奇怪。」顾盼百思不得其解般双眉一蹙,那双长

    眉额中的一段锐利如锋,向两侧延展时便如绝代画师以手中之笔一划,线条优美

    浓淡均匀,至额角一段方才渐渐变淡,随意却又浑然天成的美观。

    「小姑娘家家的,有甚么好奇怪的?」陆菲嫣哑然失笑,不知道宝贝女儿又

    有甚么奇思妙想。

    「人家也说不清,就是这里,还有这里,都怪怪的。晚上临睡前总忍不住想

    摸一摸……摸起来……又……好奇怪,人家也不懂,就是很舒服……」顾盼点了

    点胸口和两腿之间,脸颊微红扭扭捏捏道。

    「甚么?」陆菲嫣刚斟好了茶,闻言心中大惊手中一抖将茶水都泼了出来。

    「就是……我不知道啦!娘也不知道么?」顾盼越发忸怩,一对藕臂在腿间

    夹紧左右摇晃着身体撒娇。

    「知道……额……不知道……你,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每晚都这般么?」

    陆菲嫣惶恐不安,心中悚惧已极。

    「四月之前回这样,刚开始还不是,后来,后来就觉得滋味儿挺喜欢的,

    每晚都要摸一摸。这个地方还总是变得湿湿的,闻着味道又不像是尿,好奇怪。

    人家不想它变湿,可是没办法控制……」

    陆菲嫣犹如五雷轰顶剧烈地喘息着,脑中一片混沌。顾盼比吴征小了五岁半

    今年也才十三,不想便已有了情欲弥漫。她一直梗在心里不敢去想的事情终于压

    制不住,犹如一颗种子在春雷的呼唤中顶开层层坚实的冻土,终于露出地面。这

    一副敏感到了极点,情欲难以克制的身体终于传给了宝贝女儿么?她今后也要走

    上与自己相同的一条路,悲情一生么?

    「娘有事要出去一会儿,盼儿,你一定要听娘的,今后万万不可再如此,否

    则武功将无寸进!切记,切记!」陆菲嫣强忍泪水说完了话,跌跌撞撞地离屋疾

    驰而去。一路奔行到后山荒地终于止不住泪水跪地嚎哭,泣不成声……

    良久之后哭声渐歇,一个人影悄然落在她身边蹲下柔声道:「跟我回京城吧,

    我想办法治好师姑。」

    「你……你怎么出来了?」陆菲嫣赶忙抹干脸上的泪水整理仪容。

    「刚才我去找盼儿,听见你们说的话了。」吴征索性挑明道,这一次不但陆

    菲嫣已到了崩溃的边缘,他也觉得绝不可再等,否则陆菲嫣很可能扛不住如山的

    压力干出什么疯狂的事情来。直至此时此刻,顾盼还是她唯一的希望与牵绊,若

    是这希望破灭,她会如何?吴征不敢去想。

    「收拾好之后,即刻和我回京。我在扑天双雕那儿等你。」吴征急着回京不

    仅因为陆菲嫣,也因刚从那封信里得知圣上赐下了一栋府邸以作嘉奖,圣旨三日

    后便下实在等不得了。历练一年有余,此时以下令的口吻说话也自有一股不容驳

    斥的威严。

    陆菲嫣浑浑噩噩地返回小院,顾盼对她的失常甚为担心正在院门口探头探脑

    地等待,见她双目红肿不安道:「娘,是不是盼儿哪里做错惹你生气了?」

    「没有,盼儿好乖哪里惹娘生气了。娘只是……没赔上盼儿几天又要走了,

    心里难过。」陆菲嫣眼神游移极不适应对女儿说谎。

    顾盼扁了扁小嘴,眼角处啜满了泪水。她自小亲近的师长同门一个接一个地

    离开昆仑,这一年过得甚为孤苦。好不容易才与母亲相聚不过五日又要分离颇为

    恋恋不舍。陆菲嫣虽疼爱女儿家教一贯未曾落下,顾盼心中虽不快也知不可误事,

    可忍不住眼泪满溢,垂垂滴落。

    陆菲嫣鼻头泛酸也是止不住泪水,一时不知如何表达歉意,只能如幼时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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