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B97(6/8)

    阿栋和小罗协助着豹子。男人们掐住我的脸颊,毫不留情的蛮横膂力把我的颌骨抬升扩张到了撕裂的边缘。另外的人系紧绳索,把我的上颚定死在最高的那个点上。这时候肯定还要有另一个曲尺铁框配合着使用,它被卡在我的下颚上,朝下使力。老虎像是到了最后才想起来要用个铁钩,在锡山矿里他可以方便地找到这些铁制工具。他在我的身体底下摸索着,把铁钩插进我的阴户。这支钩子被麻绳和我下颚的卡铁连接在一起,老虎更加用力地抽拢绳头打成死结,我的下嘴唇被迫向下伸展,而我的前半座阴户扭曲着朝向身体前上方翻卷起来。

    这是个恶毒的做法,既加深我的耻辱,也增大我的痛苦。等到我的舌头被一点一点绞断的时候我肯定是要挣扎着努力闭嘴的,那时铁钩就会更深地穿进我的下体,我的阴户开口也会被它的铁柄摩擦破裂。

    被毫无余地地撑大上下颌骨本身已经是十分痛苦的事。我的脸上很快就流淌下眼泪和口水。包括我胸脯下方悬吊的那块关于美女蛇的木头牌匾,还有继续死皮赖脸地,倒卧在木板表面的我的两头乳房,我在事情开始之前保持着这样赤身裸体,双手反剪,大张开嘴巴泪流满面的样子等待了很久,和全体矿工还有家属们一起聆听锡山现任老板喋喋不休地发表讲演。老板大概的中心意思是想方设法地把我的罪行和锡山联系到一起,借此阐述这样的公开施刑非常必要。总而言之将要对我采取的任何处罚都将是对革命,罢工,旷工,怠工,迟到早退等等一切邪恶事物的警告。事情在他终于讲完之后正式开始,我又紧靠在木头柱子上等待了很久。我痛哭,挣扎,嘶哑地从嗓子里发出嚎叫,撕心裂肺地体会到我的舌头被一小条一小条地夹烂撕裂的痛楚。他们用一支尖嘴的小电工钳子伸进我的口腔里来,每一次只抽出去很小的肉块。这一次我等着,盼着,等到春天的花都谢完了,太阳都要烧

    光火焰变成黑灰了……好像我还是没能够等到尽头。

    好像是直到这个时候,我才听到我佩戴的铜铃突然发出了成串清脆响亮的金属声音,阿栋嫌它太吵,把它从我的脖颈上解开扔到一边。阿栋故意地把整件事做的很慢很慢。每一次他都悠闲地把血肉淋漓的铁钳重新放回我脚下的小煤炉中,等它再一次烧到发红。阿栋会看着我的脸,点烟,他慢慢地吸完一整支香烟,然后把烟头按熄在我的胸脯上。

    我想在那之后我就被拖回了矿洞深处,我可以在那里一直等到死掉。我下一次感受我的口腔的时候她并不是我以为的空空荡荡,反而是异常的拥堵和充实,在我的两颚之间堵满了持续的炽热感觉和剧痛,可是这些东西都不是我的舌头。

    我在昏沉中思索了很久,才意识到那是我的残余的舌根和咽喉都在肿胀发炎。但是疼痛的存在该又显示了我还是没死掉。我的印象里也不是没有出现过大片发亮的白光,是墙壁或者屋顶,甚至床铺什幺的东西,所以或者我还被治疗过。不过等到我的意识终于返回现在,我可以现实一些地思想和感受的时候,我能够确定的所有东西就仅仅只是大片黑暗的锡矿岩石了。

    我用我的肢体和身躯试验着感受了我自己,首先她们都是被禁锢约束,难以活动的。脚下的铁链是我已经很熟悉的事,我想我是坐在地下,背靠着岩壁,把我的脖颈和两只手腕控制在一个平面上的应该是一块厚木板,而且这块木枷还被固定在了洞壁上方的某处地方。就连铁笼子都不再让我住了,直到很久以后,我被这样地固定在岩石的墙壁上,被木板枷紧脖颈和手腕度过了很多夜晚,如果在这里无从分辨日夜的话,那就是几乎所有劳动和性交之外的时间。

    哦,还有,我当然还是赤身裸体,一丝不挂的。我是不是已经把这件事……经常提起了太多的次数?

    是流水的感觉帮助我猜测了地点。我想还在最早阿水和她的摄制组们到锡山视察的那一次,罕就是把我藏进了这个洞子。与其说这里是一座隧道,还不如说它是一条地下的河流。而且它真的在流淌。方便的地方是可以把我赶到河里去清洁和洗浴,否则对于独居在一大群男人中间的,一个赤条条的单身女人来说,肯定还得有更多的不方便吧。

    地层深处的人生有它独特的地方。在这里的水流保持着恒温,渐渐的我甚至觉得它正在一点一点,非常缓慢地变到有些温暖。暗河的存在使周围的岩石潮湿润泽,蒸腾的水汽在被岩层蕴含之后,会在那里重新凝成水滴,从洞顶零零星星地坠落下来,有很多落在我的头发和肩膀上,反正我也避让不开的。我的背后也有些清清浅浅地渗透着的小股流水。我想,我就是在那些时而昏睡时而清醒的交错间隙中感觉到了一些漂移的硫磺气味。在漫长的昏睡中我可能还梦见了从身下的岩缝里满溢出更多的溶液,它们有些特别的厚重感觉,有些小的银色星星在液面上和流体深处漂流悬浮。这些缓慢波动的光和水从我饱受凌虐的下半部身体穿越而过。我吞咽下正在我脸上滑动着的,成串含银的小水雨点。过去有做矿的行家告诉过我,锡和金银会有伴生的现象。在一片永远轮回接续,传承延展的山河中间,既会有贪婪的黄金,也会有治愈的白银,还会有很多很多廉价朴实的锡砂。

    创伤可能致命也可能平复,疯狂可能反转成抑郁,或者重新变得娴静如初。坚忍永远是坚忍,沿着矿脉可以找到更多的金属,那是罕和很多人坚守的信仰。女人们永远在流血,而她们正是因此能够永远生存。我渐渐地清醒过来,看到遥远的黑暗中亮起了一盏越来越近的灯光。

    他是一个提着粥桶的男人,每天两回来喂我粥喝。重新接管了我的锡山需要继续照料一个女犯人,如果她还没有死,就要让她吃着东西活下去。而我已经打算饿死自己,我不肯张开嘴,于是他就打我,打到我不得不认输为止。到了现在这个地步,我确实已经找不到一点点能坚持的决心了,我听凭着浸润我的痛苦带领我随波逐流。

    后来有一次他走过来打开了我身上的木头枷板,他对我说,站起来试试,走两步。他们基本按照对待囚犯的规则对待我,每天进食,放风,放风说的是解开我让我到河里洗澡。不知道过去了多少天数,这一次他觉得我走路的样子看起来算不错了。他说,继续往前走,出了口子右拐。

    那是说在一个囚犯的身体恢复到适当状况以后,她就应该去从事力所能及的劳动。这一次我被带去的每一个采掘面上,看见的都是沿轨道运行的铁皮矿车。

    他们终于承认我可能再也背不动大竹筐子,决定分配给我使用矿车这样更现代化一点的劳动器具。当然我能想到的,接下去的日子除了推车以外,就是得继续挨打了。

    从孟虹和波乃曼拉最早的那几年开始,锡矿的组织形式就是三到四人搭配一个开采地点,现在大致还是那个样子。每道洞顶头上安排人挖掘,后边留人推车运送。孟虹在开始的时候摇摇晃晃的,要用掉半天时间才能把车皮推过两个来回。

    管工的先是给她分派一个点上的矿,过上一阵人家慢慢地看看她的光脚底板,看看她牙口底下的断舌茬口和咽喉,把她吃的稀粥换成了冷面馒头。她要分管运出的分岔矿道也慢慢的从一个两个,增加到了四个五个。轨道车的效率比竹筐子要高出很多了,当然也很重,孟虹从第一个点上起步推车把矿石运去

    主巷的中转站,卸空的车皮回来转去下一条洞口。如果在开工的时候为女人安排了三个地方,这一整天里她都要从再加上卸货的四点之间穿梭奔波。这是一件周而复始,用生命推动滚石的工作,每当孟虹推出去最后的一车掉过头来,第一个洞里新鲜出产的锡矿总是已经再一次堆成了小山。

    每天开班孟虹的两只手就被锁到了矿车推把上,在整一天中除了吃饭解手的短暂空挡就再也不会打开。那时女人的手指已经基本派不上用场,她现在一直都是蜷起手掌拢住车把的铁杆才能使出力气。车子停在洞底等着人上石头的时候,女人也是那样趴伏在车把上喘一喘气。她可以不用管装车,那是允许她合法伸腰喘气的仅有机会,而一直在那个点上拼着力气刨石头的男人们,也就会得到一个简单快捷的娱乐选项。

    孟虹的阴户和脸当然都已经很不好看了,不过隧道里灯火昏暗。她挡在大铁车皮后边略微晃荡的屁股看上去还是圆滚的,泛动出一点隐约的肉光。免费更是她的致命杀器。在这新一轮的矿奴生活里,孟虹的屁股也慢慢的重新变到了顾客盈门。

    在工作间隙里这些快进快出的皮肉生意,都是紧贴住屁股进去,顺着女人一条沟底往上捣鼓。捣鼓到里边以后一阵上蹿下跳的,爆浆完事,拔屌走人。女人的屄还哆哆嗦嗦的没抽缩整齐呢,可是她撑开两条滴挂着汤水的精赤腿脚,立马就要推起新装好的半吨石头上道了。

    在地下管事的工头就是要让前边挖石头的速度比孟虹能运出去的更快。等到让一个女人做四条洞子的时候,她是怎幺也收拾不过来的。每个采掘面都要按照最后送出的矿石车皮计算报酬,四条洞里的十多个男人商量着分工合作,轮流匀出一个劳动力来,专管开动车子的畜力。他空手跟在母牛一样干活的女人后边,不用走到多紧张就能一直盯着她。他自己算是休息,可能也就占个平常吃饭的时间,女人可就真要被他揍的像狗一样伸长舌头喘气,只恨不能趴到地下去使出四条腿的劲头来。

    这是个巧妙的制度设计,中心思想是相关人员互相牵制,尤其还跟每一个人的切身利益紧密相连。那四条道上的十二个男人就算跟孟虹无冤无仇,就算平常心地善良,一点也不想对女人动手,可是多抽几鞭子让她跑快几步,也许就能多推出去一车矿石,硬道理就是这一天能多分到一车矿的钱了。而且四个协作部门十几双眼睛都互相盯着,谁动手软了别家都会抱怨。更刻薄的是孟虹在矿底下被执行着终身刑期,女囚徒现在是一个大家的福利,她得在整一座矿山场里轮换着为大家出力才算公平合理。孟虹在一块地|最|新|网|址|找|回|---2ü2ü2ü丶ㄈòМ方只做一个星期,这一个星期里大家能做的就是狠命地榨干她的力气,就算把她打残了出不了活儿,效率受损的反正也是下四个洞子的生意。

    抽孟虹的鞭子一直挂在铁皮车沿上,谁都能摘下来用。鞭子软,不伤人骨头,光是打在人背上生疼,打得光屁股女人推上重车沿着小铁轨道勇往直前。孟虹在矿山底下轮换一圈过来,把那里边的每一个男人都陪练成了甩鞭子高手,指屁股沟子绝不会抽到她的屁股瓣上。

    也是借着装车的空挡,四十五岁的中国人刘上午还刚在这两瓣屁股里爆过一次浆。刘知道自己的身体正在变得疲乏懈怠,一天不如一天了。他今天干这个女人不是为了风流快活,精力发泄,老婆已经怀到了第十个月份,他不能沾她,纯粹就是拿个就近的屁股来解决一下生态。

    刘的老婆是四川人,会做酸菜。中国人懂得搞关系,也喜欢吃,老刘经常带盒饭下井和工友分菜吃,不过永远只是他老婆在家里自己做出来的中国酸菜。要是有一天他从怀里摸出来小半瓶烧酒,就会有人大呼小叫地喊来他们的领班工头,他们现在围坐在矿石堆边凭借酸菜下酒,度过一小段有斟有酌的偷闲时间。中午大家都在吃饭,一时没有出来更多的石头,也没人管装车。孟虹用手腕夹住两个冷面馒头几大口塞完,工管自己还急着喝酒呢,咔嚓两下就把她锁回到了推车的把手上。

    孟虹在合法伸腰喘气的空挡里,总是没法把自己永远疼痛的脚板安置妥当。

    手腕固定在那个确定的高度人就没法坐下地去,她倒是可以紧贴着车皮跪在车子后边,用膝盖支撑自己帮一点小忙。不过矿下管事的不喜欢那种懒惰的样子,被工头看到立刻就会挨揍。孟虹现在每天晚上都是被木枷钉住脖子,蜷缩起身体坐在地下睡觉,她的脚掌贴附在阡石的表面,慢慢的被积石堆下流溢出的白银溶液沾湿浸润。她们虽然被烧过,扎过,石头泥土消磨过,银子不能为她缓解疼痛,但是却能保护她的愈合过程。她的那些创口中暴露的稚嫩肉瓣,缓慢艰难地变硬变厚,增长成为新的角质皮层。那是她受伤的身体在和石头棱角展开的一场惊心动魄的拉锯战争。底下这一对赤裸裸地填堵在矿茬石渣里的血肉战场上,缠绕着脚镣铁链,污黑硬浊的角质茧子和深辟入肉的赤红裂口都是粗疏张扬的堆叠在明面上的。隧道里地方狭窄没有周转的余地,中国人刘挪动身体给管工的领班腾出一个能坐下的地方,他自己的屁股就紧挨到女人这对茧肉粗疏,筋骨张扬的光脚跟子旁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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