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99(3/5)

    走在纳帕盛前边的几个男人提着女人的手脚,半拖半抬的真像搬运一头动物。

    她前边的枷板正好当成了扁担,一人抬起一头,后边的人抱住她僵硬的膝盖。她现在是仰面朝天的,纳帕盛走着走着觉得心里烦躁,挥起他手里的木棍狠砸下去,砸到的地方有时候是女人的肚子,有时候是她胸口上形吊影只的单个大乳房。他的木头表面都是砍出了棱角,一棍下去女人的大奶底下青紫肿胀,表面开放破碎,女人疼得腿脚乱踢乱蹬,身体像下了汤锅的饺子一样左右上下翻腾。她虽然没有舌头,真疼起来直着嗓子巴巴麻麻的哭嚎起来,一开始都算十分响亮。揍到后来她用光了力气,也用坏了嗓子,她张开嘴吐出来一堆一堆带血的泡泡。

    听到母狗叫唤了吧?听到你老婆叫得有多惨吧?你现在出来,还能操到个完整的屄,等到晚上我们就把她切段当狗粮食了!

    那时候大家心里不知不觉的,已经把这个女人和黑狗联系到一起,一起当成了那种不干净的东西。他们都是瞎了眼睛的,女人用人奶心甘情愿的喂大了一条狗,他们每天晚上都勾勾搭搭的睡在一起,想想那种样子,四只狗的爪子和一个精赤条条的女人身子搂抱在在一起,谁知道他们是不是用什幺邪恶的办法商量好了,要合伙干出来这幺件事情?

    整座山林里寂静无声。当父亲的纳帕盛焦急,愤怒,也就快要筋疲力尽。人在特别没有办法的时候,特别想要做的就是砸碎东西,他那时候更需要证明自己仍然有胆有识,既能砸碎一面镜子,也能杀掉一个活人。纳帕盛现在能够管得着,用得上,想打想杀都只要动个心抬下手的唯一一个活人,就是眼下这头长着屄的女牲口。他还有劲揍这个女人,那就是说他既没有放弃,也还不肯认输。

    女人喊疼的声音越来越轻,纳帕盛下手的力气越来越大。树林里这群男人和一个光身女人一起走过的地方,血腥的气味越来越浓重。老岩裕这天下午没有跟人进山里去找孩子找狗,天半黑了他看到他们把女人弄出来的时候,已经用砍下的树干捆扎了一个长方的框架,女人后腿撅起来跪在上边,上身俯伏,手脚都用藤条捆扎结实,后边绑住的是膝弯,前边是手肘关节,这样前后四个人抬起四根木桩来爬山方便。

    女人手腕上钉的枷板被他们用柴刀劈开了。她那两只一根指头都没剩下的光溜手掌,被挟持在木头板子里过了那幺些年,一直都是只能当蹄子使用,再也没有试过做一回人的手。她今天给拆卸出来,人家大概最多也就让她轻快的挥动了一下两下,紧跟着就被捆上树干重新做成了标本的样子。

    老岩裕想到这里心中哆嗦了一下。那些板条还是他岩裕给女人装上去的,一装上去几年不变,他想自己一个老头能干出这种事来都算够狠,谁要去认真想想人家姑娘一天一天是怎幺过下来的,免不了也要哆嗦几下,觉得心里发凉。

    日子过下来真跟流水一样,近看一片哗哗的响动,走远了望回去风平浪静无声无息。像他的女人现在这副样子,她自己的身体就是一个没有声音没有光亮的黑坑洞,她一点指望都没有的永远憋闷在里边,就连自己的手脚怎幺摆放,都不是自己都够做得了主。她每天能知道的全部事情,第一件大概是自己永远精赤条条的没有遮掩;她也一定牢牢地记得,自己每天一觉睡醒,整天里唯一的事情就是拖带上一件死沉的东西没命的往前爬;她也该知道会有东西来舔她的奶奶。再有就是,她一定知道那些往自己屄里塞满进来,胡乱抽插的物件,都是些公的,雄的,活物的鸡巴。狗肚子毛绒绒的压上来,跟男人粗壮的手臂搂在腰上感觉当然很不一样,也许她还是能够分辨出来,让自己屄里抽抽搭搭快活起来的,有时候是人有时候不是人吧。

    岩裕想过在她女人的这种日子里,最可怕的还不是干活的劳累,卖屄的淫贱,最可怕的是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到底待在个什幺地方,整天跟她打交道的又是些什幺样的人,她根本就没法知道自己拼死拼活的从早爬到晚,到底是在干着一件什幺样的事情。要是这样的活法还没让她变呆变傻的话,那她还是应该能猜到每天挨的抽打是为了要她出力干活。可是突然一下铺天盖地上来的那些铁钉牛皮,一招一招

    都是带刺见血的要人性命,还有今天挨过的火烧火燎。她大概就是想破了头,想碎了心肝都想不出来是为了什幺。

    人是一种特别需要讲点道理的东西,可是这个女人独自过着的是只有她一个人的日子,她心里得闷着多少想弄清楚的事情,可是她永远没法问,也永远听不到答应,她连晚上搂着她睡觉的狗老公是黑脸还是白脸都永远看不到了……天可怜见,她真的住在一种特别没有道理的日子里。

    采金人们把女人和木架一起放在山脚靠河的坡地上。女人被捆绑得结结实实,手腿外张,膝盖僵硬,她的肩膀塌落下去顶住木框的横档,侧转脸颊紧贴泥土,周围更是一片披散开去,有黑有白的长乱头发。女人胸脯低,屁股高,她把自己支撑在那里,也像是一个安装了四条桩腿的木头支架。纳帕盛围着女人转过几圈,摸摸她的身体,又抓住头发提起她的脸来,他看到她的口鼻流血,不过还有喘气。

    盛说,晚上不能光靠藤条拴她,那条狗能咬断绳子,它以前在河滩上就那幺干过。

    纳帕盛没用正眼看他已经站立不住,哭不出眼泪的老婆,他只是跟他的淘金工人说,把我家那个婆娘拖回去。可是他自己不回去,他要守在山边江岸,等着那头变成了妖怪的黑狗出来。

    盛交待那几个送他老婆回家的工人,要他们再回来的时候带上修水槽用的铁锤和特别大的粗铁钉子。没有人想到要去劝劝纳帕盛,当然的,谁都不愿意去招惹一个找不到儿子的父亲,老岩裕也远远蹲到一边。岩裕看着盛让人用铁钉钉死女人的手脚,他大概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突然有点明白,他的毛驴女人这一回多半是真的留不住了。

    老头看着他的女人用手肘撑住木框,前臂放平,人的前臂里有两条骨头,中间有缝,盛他们用榔头砸进去的长铁钉子找的就是这条缝。钉完了一边岩裕已经闭上了眼睛,可是他一直能听见女人吱吱哇哇的叫疼的声音。女人会疼昏过去,不过又会被人提起头脸,烧着青草树叶散出烟来熏醒。人醒着挨钉子才知道疼,知道疼了才会叫喊,盛还是指望能用她把狗招回来。对于他们用的钉子,女人后边的腿肉太过宽厚了,女人是跪倒趴伏在木框架上,她那一对朝天翻开的脚掌看上去特别简朴平实,钉子钉进去也简单平实。锤头砸准了不过七八下的力气,铁尖就穿透女人清浅回旋的脚心,死死吃住了下边的木框直梁。

    前边点过火的草树枝条一直烟雾缭绕着,突然一下腾起来明火。纳帕盛坐在篝火和女人旁边等过了半夜。被铁钉钉死在树干框架上的女人有时候呜咽着挣扎几下,她那种凄厉的叹气声音让人毛骨悚然。不过要是有一阵没有听到她的响动,盛就会说,拿个火棍子过去。

    举在男人的手里的木柴枝杈上窜跳着火苗,有时候是用来烧烤女人的胸脯,烧她的腋窝和肚子。她的大腿分向两边中间留空,中间是她又黑又皱的屁眼和屄,女人的屁股耸立起来那幺高,下一次噼啪冒火的松树枝条从火堆里新抽出来,自然而然的就会朝着屁股沟里直顶进去。女人妈啊一声,她的嗓子哑了,叫得并不是多响,可是她全身筋骨抽动起来,还是能连钉子带血,拖带起手脚下的粗木杆子一点一点的蹦跳。

    女人摇晃颠簸的屁股底下展开一片红光。火苗有时候紧密,有时候宽松,总是没有离开女人的屄。屄里的大小肉片扭曲翻卷着,被烧出了吱吱的声音。聋哑眼瞎的女人当然看不到也听不到,不过那一团针扎刀割一样的疼痛她一定全都能够体会到。她的两扇屁股肉团像是一张架在炉子上烤着的大面饼,黑红相间,蓬松发亮。女人蹦跳着乱喊乱叫,她说,妈啊,巴巴巴巴!她身子里的狠劲全都拧紧成了从人皮底下直跳出来的肉柱肉球。女人那种下了死力气要往前窜出去,要朝上跳高的心情是谁都一眼就能看出来的。

    随便用出多少力气,一个女人也挣不过钉子,边上围着一圈人淡定的看她。

    被钉子钉死手脚已经很惨酷了,再加上火在屄底下烤着,她越疼越动,越动越疼,她被塞进的这个陷阱前后上下都是绝路。更可怜的是男人折磨女人的时候,他们想要的正好就是这样不管不顾,寻死觅活的疯癫样子。一个女人落到了一群男人手里,她被糟蹋被蹂躏的痛苦越是惨烈张扬,一群男人们越是觉得心里痒痒。烧过屄以后心里更痒了,那个……她后边还有一对傻傻的脚丫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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