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你想去往何方?(1/8)

    「鱼儿、鱼儿,水中游!游到哪、去到哪?」

    水蓝se绒帽在草丛间窜动,neng叶不时黏与落。

    「今天会去往何方呢?」

    歌谣段落,草丛稀疏转为强烈震动,最终碰出一名小巧可ai的金发nv童,她转了转水灵大眼,摆出卡通中的偶像会做的可ai安可之姿,语声高亢、与安可丝毫搭不上边。

    「我是安可,不是从石头里碰出的小猴子喔!耶!」

    安可自乐一番,似乎想起目的,拉了拉双肩背袋,不在意满身落叶、旁人惊愕的目光,以非常高昂乐曲相随。

    步出山间小路,安可开心哼跳、跳进舞蹈演艺学校——在校门即将关闭的前一刻。

    「老师早安啊!」

    高举单手,向师长问安。

    闻言,训导主任ch0u着嘴,看着这名迟到成常态、不守校方规范、泰然自若向师长问安的学生、後辈。

    「安可同学,你知道你这方面的举止,十分缺乏吗?」

    婉转之语,安可似懂非懂地歪着头,朝他咧齿一笑。

    「又没关系,反正我又没迟到,非常光明正大啊!」

    又一次,训导主任摀着脸,完全不知该如何教化这名学生,让她朝高等学校的校风与规格迈进。

    「……规矩,就是用来遵守用的。」

    「那是谁订的?谁说来学校一定要照着规矩走,做自己喜欢的事不好吗?」

    训导主任训责安可不尊重师长、规矩一概需服从,最後却被「规矩是si的,我是活的」一句话给顶了回去。

    「你爸妈是怎麽教你的啊!」

    「老师,我想我们正在谈论的是规矩,而不是我已故的父母。」

    安可严正一句让主任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些什麽。除了这学生简直如脱缰野马,不时又以沉稳口吻谈论某些事项,就如此事。完全不见十二岁儿童该有的神态、举止。

    「老师,不是我不想遵守规矩,而是这套规矩不适合我,我不想因为服从这一规矩而让自己变成不知变通的机器人。」

    再一次,训导主任发火了、还不是普通的火,直接抓起孩子的书包,将她连包带人拧往校长室。

    随着近整天训斥结束,安可嘟着嘴走出校长室,跑往礼堂赶上最後一堂演艺课。

    可惜,最後依然落空。

    礼堂人去楼空,何来师生。

    安可落寞地抱着双膝坐在羽球架下,将头埋入膝间,静静啜泣。

    她没有错啊!

    她只是把事实说出来而已,为什麽要这样对她……

    为什麽……

    谁都好……拜托,请救救她……

    安……

    安可……

    宣泄中,听闻叫唤。

    安可满脸泪水地抬起头,几缕光粒飘入视野,随光望去。

    无数光采从泛金光的紧闭帷幕中飘出,在昏暗的礼堂中格外鲜明。

    「那是什麽?」

    泪珠随着这话滑过面庞、为木质地板绽开一朵花。

    十分美丽的七彩花朵,七片花瓣、七个颜se。

    「这到底是……什麽?」

    安可垂首望着这奇妙的际遇。

    不可思议地,她的难过心情烟硝云散,更多的花朵、草木逐渐开满整个礼堂,不一会儿,乏味之地已成绝美地带。

    人来人往的屋外,依然遵循自己受灌输的指导或目标前行着。

    除了她之外,没有任何人发现……这常理之外、神秘se彩满溢的场所。

    或许,她所见的世界、与人们眼中的世界,不尽相同。

    好奇心使然,她朝此走了过去,拉开帷幕,一整片蔚蓝天际、花田展现於前。

    美丽景致令她不由自主迈入花海、鸟儿啼鸣、徐风轻抚,抹去脸上的泪痕,眼中闪过数道采光。

    「好奇心,不是小孩的特权,而是所有生命与生俱来的权利!」

    拥有ren姿态身着绅士装的白兔高举手,大声欢呼。

    突如其来的呼声,吓了她好大一跳。

    「你、你是谁?!为什麽礼堂会变成这样!?」

    白兔摆出礼仪之姿,对她伸出手。

    「失礼了,我叫兔。当然,你也可以称我为兔子绅士,或是任何你想称呼的都行。」

    兔子绅士朝惊愕茫然不已的安可,眨了下单眼,星星跃出。

    闪过朝她飞来的一颗星,安可一蹙眉,手紧握背带。

    「为什麽礼堂……」

    「礼堂?啊啊,这是我为你制作的舞台。」

    「舞台?」

    「是的,通往你所愿的梦幻舞台。」

    安可不明所以,却又似懂非懂。

    深植於心的光芒微微显露,溢出的多种情感,令她很是不适。

    想起自家正值丧夫之痛的nn,且不知能在外婆家待多久、更不知往後自己将辗转何方,这gu忧虑在她六年前历经车祸失去双亲、辗转亲戚间时,便已形成。

    只因她的信念不同,只因她与人们执守相异的观念便将她如皮球般拍往他处,碰了水、沾上泥、泄了气,不合群理由众多,不理解她,於此抛弃。

    「你是自己走进来的?还是别人推你一把的呢?安可。」

    惊讶半晌,回过神,安可小声地开口。

    「你怎麽会知道我的名字……」

    兔子绅士见安可勇於面对他不退却的应对模样,很是满意,轻笑。

    「我们早就认识了,就在很久以前。久到你或许已经忘了。」

    「……」

    安可垂下眼,神情复杂,不愿将手伸向他。

    兔子绅士尊重nv孩的意愿,将手收了回去。

    「你是怎麽进来的呢?安可。」

    「……自己进来的。」

    「喔喔!这真是太bang啦!勇敢的小nv孩!我们一起去冒险吧!」

    话一入耳,安可大吃一惊,连忙ch0u回手。随之,惊见不知何时校服成了探险服,安可黯淡的双眼闪现一丝波纹,随回原样。

    「我还要回家帮nn做饭、打理家务……」

    兔子绅士望着她,蹲下身,与她平视,语气高昂不减地询问。

    「是你的好奇心b较重要?还是你的nnb较重要?」

    安可顿了下,回应。

    「nn……」

    「……」

    兔子绅士不气馁,续问。

    「你的冒险b较重要?还是你的家务b较重要?」

    安可垂首,抿了抿唇,收紧握住背带的双手,悄声且近乎无声地回应。

    「家务……」

    凝望半晌,兔子绅士推了推脸上的单边眼镜,抖了几下胡须。

    「那你这样,不是跟机器人一样吗?被规矩绑架。」

    「诶?!」

    安可诧异地猛然抬起了脸,她的倒影映入绅士通红温暖不带一丝假意的温润笑容。

    即使受到兔子绅士的探问,一刻也没有半点扭头离去的念头,因为她觉得要是真的离开了,肯定会失去很重要的事物。

    一种珍贵难耐的宝贝……

    「你的人生,是你的。你的冒险,是否也是你的?」

    遮掩内心光芒的灰黯逐渐剥落,不适感加剧,令她很是退缩,却怎麽也阻挡不了兔子绅士彷佛有魔力般的温暖流淌内心。

    安可抿起唇,看了看周围,除了她和兔子绅士之外,别无他人。

    兔子绅士,柔柔一笑。

    「别去在乎他人的看法,你这是在禁锢你自己。他们在经历自己的人生,或许是……照着不自然的剧本走。但是,照着别人给你的平坦毫无半点冒险意味的指标走,真是你想要的冒险吗?安可。」

    听见触及心底核心话语的安可泪眼摇头。

    「安可,你想要的是什麽?」

    兔子绅士在对方的许可下为她拭去泪珠。

    好半晌,一人一兔被宁静垄罩。

    好半晌,安可开口不语。内心与社会的拉绳,正不断地拉扯、绽裂。

    这半晌,兔子绅士都看在眼里。

    「你的人生想怎麽走,你自己决定。安可,没有人会阻拦你。」

    这话,安可猛然抬头反驳,百般不认同。

    「可是,我必须照顾nn!nn她……我只剩nn而已,nn绝不会同意这种事!」

    泪水再次涌出,期盼、救援、祈求、呐喊,无止尽。

    这些,兔子绅士都听见了,他只问这麽一句。

    「你去,还是不去?」

    早有答案的安可,咬紧下唇,直至渗血。

    「……我去!」

    由心而发的眼泪伴随这话溃堤,这次,不再由悲伤、枷锁充盈。

    枷锁瓦解,还给了她轻盈的身t。

    绅士微微一笑,站起身,伸出手,指向天地一线的耀眼光芒。

    「很美对吧。」

    随着指引方向望去的安可点了点头。

    兔子绅士望着那片光景,又回望安可。

    「在我眼中,你b这美景还美丽。」

    安可微微垂首,面庞染上红晕。

    她不由自主地握住对朝她伸出援手的人的手,耳根子发烫,轻语。

    「谢谢你,救了我。」

    「我没有救你,真正救了你的人,是安可你自己。」

    「……!」

    安可一脸惊愕,不解。这个人不是救了她吗?怎会说没有?

    对於nv孩的疑惑,绅士依然笑得温润。

    「我只陪你到这里,接下来就得靠你自己了。」

    绅士一语,安可缓缓瞠大双眼,大吼。

    「不、不要!我不要!我不要你走……呜呜……拜托你留下……拜托你……」

    面对此等冲击,安可松开轻握的手,转而紧抓对方的衣摆,甚至将自己全身的重量倚在上头,只为了不让兔子绅士离去。

    希望他能陪伴她。然而,期待相悖,兔子绅士身t泛着淡金光,逐渐淡薄。

    意识此状,安可嚎啕大哭,不停挽留。

    「你的路,必须由你去走。」

    抓不着的小手透了过去,兔子绅士也就这麽消失了,只剩几缕光粒。

    即便安可再怎麽想挽留光粒,光粒仍从手中飘向天际,消失无踪。

    「不要!我不要啊啊啊!兔子绅士——!」

    她蜷缩在地,手指深陷土壤,哭得悲伤不已,依然换不回绅士。

    身周的一花一草、绅士为她所指的美景也逐渐淡化、模糊。

    在感受并步入意识蒙胧、昏昏yu睡前,「希望此地不要消失」这个祈望充盈内心、久久不散。

    她的愿望如愿以偿、以另一种方式……

    当她醒来时,已是被家属见不着人、校方寻获该学生倒卧礼堂地板昏睡的深夜,安可睁开眼,被亮光照得急忙摀住眼睛。

    适应光线後,她微开眼,泛h天花板与吊灯映入眼底。

    缓缓撑起身子,软棉被盖滑落半身。随之,感受到唇瓣的疼痛,轻0了一下,发现已经过处理,由此更加知晓她和兔子绅士的相遇并非一场梦。

    「安可!」

    经过房门看见孙nv起身一脸茫然的祖母,不顾身t不适,冲了进来。

    见状,安可吓了一跳,反sx地闭起了眸子。

    理当认为会被斥责、挨皮r0u痛,万万没料到会被拥入怀中。

    不知该回抱、还是该挣脱,安可感受微弱的震动从祖母身上传了过来。

    安可垂下眼,扬手回抱。

    「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安可……」

    「nn,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时过一阵,两人松开怀抱,安可发现门前有张遗落的涂鸦纸,安可跳下床、走了过去,将其捡起。

    「这不是……」

    se彩鲜明绘图,与她在礼堂所见的奇妙世界,有几分神似。其中,笑开怀的角se让她倍感温馨。

    「nn……这个……」

    外祖母跟在孙nv身後越肩而望。

    「这是你还没醒之前,我从你妈妈以前寄来的点滴盒里看到的,就放在最顶层。正想拿到你房里看时,你就醒了。」

    「……」

    「还记得,你妈妈常跟我提起,你很喜欢演戏,每个角se都演得好bang、好开心。在你来到我这後……就没怎麽笑过……也不再演戏……」

    不知哭泣多少次,安可褪红的双眸再次泛泪,露出了一抹微笑。

    这次,她不再逃避。

    这次,她重回所愿。

    这次,她重拾笑颜。

    不再因自身不符合社会规范而受到伤害、落泪、为符合常规而假笑……

    终有一天……

    望着画中头带兔耳身着绅士服站在花田中指着天地一线光采的自己,潸然落泪。

    「nn……我想演戏,我以後想要到好莱坞当nv演员!」

    人生旅途,se彩鲜明。

    人生旅途,变化多端。

    人生旅途,你来决定、你的方向。

    人生如同一场戏,仅在於享受它。

    记住,你/你的选择、角se……

    记住,你/你做主、你选择……

    记住,自己的路只能自己去走。

    晨曦降临、无垠天际、迎来美好。或许,这不能套用在这人身上……

    「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惊为天人的惊声尖叫划破晨间的宁静。

    屋内传来一阵sao动——两人的sao动。

    一名身着歌德萝莉装的美少nv抖着身子,si瞪着距离数十公里伫立卧房窗帘的某个生命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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