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降谷零犯贱我手到擒来(2/3)
但是在初中的时候我看了一部电视剧,一吻定情,入江直树和相原琴子的爱情故事。
后来有一天我忍不住偷偷跟踪他,想知道他跑哪搞那么多伤,终于在他打架的时候闪亮登场。
他此刻努力控制住自己想蜷缩起来的念头,两眼发昏的时候脑子里是他那应该在家睡大觉的妹。
……
难道……他就是我的直树!
想笑又肚子痛得笑不动。
这里不能说是贬义,不能说褒义。
我气急败坏。
在我说我没事后,降谷零专心辅导我的功课,一点额外眼神都没有从作业本漏到我脸上。
这是一个常年演讲的优秀学生代表所拥有的专业素养!
见降谷零又准备皱眉我立刻过去抓他胳膊,走吧我的哥,我扶你。
真是岂有此理啊!
“以上。”
降谷零吃着药一声不吭,他当然知道诸伏景光什么意思,要不是疼得说不出话他也想问,这不发神经吗?大夏天裹一身。没感冒都要中暑了。
天呐!这不就是!今天刚播那集,直树给琴子补习功课!
下课铃一打,他就起身跟着老师去了礼堂。
哦,是有段时间降谷零老这里贴块创可贴,那里搞块纱布的样子回家,我的良心不允许和受伤人员做不公平斗争,让他安静了几天。
不是他真的急回家。
就在刚刚,他面不改色地背稿时,小腹仿佛被突然打了一记重拳,五脏六腑好似被搅拌机搅碎了塞回他肚子里,一种他这辈子都没有体验过的痛感从身下蔓延到全身。
不是他上课犯困,单纯是他注意力根本没有办法从身下那一举一动都会喷血的地方离开。
他鞠躬,他下台,一刻也等不了地直奔老师身边,请假。
算了,他看这两兄妹态度很坚持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好好嘱咐几句,让妹妹承诺有事绝对打电话后就离开了。
迷迷蒙蒙中,我梦见刚在这个家住下的场景。
班主任犹豫片刻还是尊重了优秀学生代表的想法,喊了旁边的诸伏同学护送突然病弱的降谷同学。
“没事的呀!一切有我!景哥你放心吧!”
有良心,但不多。
降谷零实在是想叹气,他想说这个优秀学生代表演讲到底是不是有那么重要呢?
妹曾经和他说过,一个星期里,最让人无法忍受的就是周一。
诸伏景光眼神复杂,耐心问她感冒那么严重吗?真的不需要帮忙?
你追我赶的相处模式是怎么变化来着?
是个非常嘴硬心软的哥。
哦,我景哥。
他回到家只能看见一吻定情的片尾曲播放。
我们兄妹情谊并不是一开始就如此和睦。
小女孩讨厌昆虫很正常好不好!
或许他冷汗直流的模样把年轻的班主任吓了一跳,班主任小心翼翼地搀扶着他说帮他打医院电话吧。
他和降谷零都在想,就是交给你才不放心啊!
一开口就叫我把围巾口罩卸了。
他能从台上挺下来没有晕过去已经算是硬汉一枚。
当时降谷零没看,家里的电视被我霸占他就去景哥家看特摄。
还没挂电话又听景哥担忧的声音传来:“你今天也生病吗?要不我送你们去医院?”
降谷零从来没有觉得普通周一的早上有那么难熬。
我在回味琴子的爱情故事,降谷零一坐下就叫我作业拿出来。
我硬生生等到功课辅导完,扭捏地对他说我可以叫你零吗?
我坚定维护自己脸不能见光行径,说不行。
这句话震住了降谷零,也震住了周围一圈小孩。
诸伏景光大惊失色,问她生了什么病。
景哥一接通就说:“你哥哥肚子疼得冒冷汗,叫你赶快来学校接他。”
这回遭报应了。
坐在教室里,降谷零第一次盯着黑板的板书发呆。
所以我就稀里糊涂地在降谷家一直这么住了下来。
在那之后,到现在,降谷零就把我是你哥的态度端正到令人发指。
天呐!我也是刚刚好留宿降谷家耶!怎么会有那么巧的事情!
他追问为什么?
要不是妹信誓旦旦保证他穿了这个绝对不会再流出来。
电话刚挂我火急火燎地翻药箱找出自己的特效止痛药和角落的口罩盒。
该怎么办呢?两家人灵机一动,想出妙计,两个小孩在一家就不可怜了啊。
降谷零当哥确实挺好的,耐心一般的他会帮我把散落各地的发夹放进盒子收纳,会喊我吃早餐,会教我写作业,会拉我出去玩。
……
他站在演讲台前,神情自若地背稿。
我看着降谷零,降谷零看着我。
她闷闷的声音从口罩里传出,还是那么轻快活泼。
刚开始多得是他扯我头发我咬他手臂的时候。
这就是天定的姻缘吧!
他瞪着眼睛说,我最近没惹你生气吧!
他一早上想冲厕所百次。
那时候降谷零是个臭脸小不点,我是个臭脸小小不点。
但是来都来了,也没有什么机会反悔。
在他决心当我哥之前,那还算是我们唯一平等的时光。
窗帘一拉,被子一盖,意识流去,秒睡大师来到战场。
他撑住了。
降谷零你别说,他真的挺帅的。
降谷零咬牙拒绝好兄弟施以援手,叫他给自己妹打电话接人。
我大脑转半天还是开口说不用,等我们自己去医院看看什么情况再回来跟你讲吧。
不能再看了,降谷零,专心上课。
吵死了!大清早谁打电话来扰人清梦!
我立刻起身大喊好的好的,这就马上立刻来!
最后我被还是受伤了的降谷零背了回家。
好好好,当你的哥去吧!
降谷零努力将注意力移回老师身上,一抬头看见墙上的月曜日牌,又忍不住想他妹。
不可否认!我的脑子就是看爱情片看坏的!
结果我不打他,他出门被人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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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哥只能我打!”
他扭头对班主任商量说没事,和家人说了,等下就来接。
降谷零在门卫处眼睁睁地看着一位从头到脚包得严严实实,大夏天穿长裙套围巾,手拿自己妹妹学生证的人冲了过来。
走得每一步,都能感受到下半身在潺潺流血。
她往降谷零手里塞了两颗药和水壶就退后一步,和他们两个保持了一段距离。
降谷零由着我动作,半个身子压在我身上是半点不吭。
我讨厌他捉回来的独角仙,他讨厌我丢得到处都是的发夹。
如此直接明了的暗示!
从小开始我爸妈和降谷爸妈就工作忙,他们有几分良心,觉得放孩子一个人在家好可怜。
……
我含羞带怯地看着他,降谷零奇怪地看我,转头去拿了根温度计叫我夹着,最近流感,搞不好感冒了,他这样喃喃。
我气急败坏。
……
妹说,爱上课的好学生别问那么多了我求求你。
前者因为我讨厌昆虫,后者因为我的发夹经常掉进沙发缝隙扎他屁股。
准备完毕后我看了一眼自己胯下确实消了不少的新器官,犹豫片刻,压箱底的长裙在炎热夏天含恨套上。
他吃了药后缓了缓也有了说话的力气。
说一起去就一起去。
诸伏景光扶着降谷零走去门卫处的路上,贴心地提议你肚子疼要不我背你去。
降谷零应该没告诉景哥他到底什么情况,毕竟这件事确实难以启齿。
天大地大,睡觉最大,睡门。
诸伏景光听她状态不错,稍稍放下心来,又很无语。
我气急败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