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降谷零犯贱我手到擒来(3/3)

    我明白他是在蓄力,准备自己动手把我装备打掉。

    这药吧,我想了想,止痛快,但是会有一小段时间四肢无力。

    够撑到把他带到目的地了!

    其实不是我发神经,这身装扮是真的情有可原。

    我穿裙子的时候老是忍不住去想自己的大鼓包,生怕别人发现,大骂自己是个穿裙子的变态。

    穿裙子的男人也可以得到尊重,但是人要脸树要皮,无论如何都不能是我被认出来是个穿裙子的小男孩。

    我问他现在是去医院还是回家?

    降谷零想了想,问我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面不改色,说除了有点碍事,没什么感觉了。

    他又沉默了半天说那就回家。

    我其实不赞同,降谷零撑得住痛经是他硬汉,但是这种痛苦能早日解决于他而言不是更好吗?

    他说,现在想立刻回去换裤子。

    我马上理解了,大喊yessir!

    又小声问好学生,是不是该叫ada。

    他拍了我脑袋一掌。

    还好没力气,轻飘飘!

    ……

    上高中以后,降谷零很少再在这样近的距离里接触过他的妹妹。

    像这样靠在妹妹柔软的肩膀上是从前根本没有过的感受。

    这条路他们一起走过无数次,每次都在听妹妹叽叽喳喳地讲话中度过。

    这次也没有什么不同,降谷零想。

    只不过靠得近了点。

    近到他发觉他们之间的气味完全相同。

    这是理所当然的,衣物清洗剂是同一种,是理所当然,沐浴露是同一款,是理所当然。

    好像他们如此亲密,好像他们的一切都应该是相同的。

    他侧过头盯着眼前被胡乱夹进围巾里黑发。

    还是不同的。

    他莫名地有点失望。

    或许因为突然拥有了奇怪的生理疼痛,他的思绪变得比从前更加敏感。

    他和妹妹没有血缘。

    这完全是显而易见的事实。

    黑皮金发和白皮黑发,怎么看都不像是有什么关系的样子。

    当初她来自己家的时候,父母摸着头告诉他这是妹妹。

    他看着对方与自己截然不同的发色肤色,根本没有当一回事。

    自己怎么会接受一个又吵又爱闹又跟自己完全不同的妹妹?

    但对方先接受了自己。

    这是他没想到的事。

    哪怕经常抱怨自己出去玩不带她,讨厌他辛苦捉回家的独角仙,和他吵架到脸都红了。

    他感觉自己能永远记得她那时候大喊自己是她哥哥的场景。

    至于什么只有我能打我哥这种屁话,忘了也罢。

    ……

    一回到家我就把降谷零往沙发上塞,赶紧把脸上脖子上的装备卸除。

    老天爷,这段路差点没把我闷死!

    我在客厅里转成一个小陀螺,一会给他找安睡裤,一会跑去厨房煮热水,一会在橱柜翻箱倒柜找姜茶。

    我哥换完裤子出来问我是不是拆迁办的。

    我瞪他,又想起女人在生理期脾气差是正常的,我感同身受,我笑容满面。

    “哥你坐哈,我给你煮姜茶。”

    他很难以置信。

    他如临大敌地冲进厨房。

    我跟在他屁股后很是不满他如此不信任我的行为。

    哎呀,水怎么溢出来了……

    瞎搞半天,我们两个0厨艺的人最终放弃了煮姜茶这一高难度饮品。

    累死人……

    我瘫在沙发上喃喃着,又扭过头看我哥。

    “还疼吗哥。”

    他瘫在沙发另一边呵呵冷笑。

    “肚子不疼,头疼。”

    ……

    我真不知道他是真疼还是单纯怼我。

    闹也闹了,药也吃了,懒得自己去医院的我准备打电话叫救护车。

    手指悬在按键上方的我突然想起前几天看得悬疑片。

    我们这种情况太特殊了,贸然去医院,会不会被抓进实验室?

    我突然感到害怕,丢下电话挪过去抓我哥的手臂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他。

    他看了我一眼,开口“所以你霸占电视看得都是这种东西?”

    什么嘛!悬疑片!很需要脑子的!

    虽然是评分38的。

    我撇嘴,说自己真的害怕。

    他摸了摸我垂下来的后脑勺,说行了,那打电话给山本医生过来看看。

    ……

    山本医生,我们两家共聘的家庭医生。

    他和我们父母关系不错,看着两个小孩也想过多关照。

    奈何降谷零不仅把自己养得健健康康,还把妹妹也带得一年到头生不了什么病。

    搞得人家根本就没来过这里几次。

    原来他还打算每个月拿我们两家这点死工资躺平,但实在太无聊,主业改副业,又回大学教书了,混得风生水起,偶尔我们生病还是会过来看看的。

    电话里我也说不清楚情况,就喊着山本医生赶快来。

    山本一听,感觉事挺大的——打电话的居然不是降谷零而是妹妹!

    急急忙忙赶过来,看见两坨瘫在沙发上的高中生。

    他:……到底怎么了呢?

    妹妹一个蹦起,对他说“你发誓,接下来所听到看到的一切都不可以外泄!”

    “否则——”妹妹比了个砍脖子的手势。

    行,妹妹最近看的不是警匪片就是黑帮片了。

    山本应对自如,连连答应。

    话音刚落,妹妹就迅速把自己裙子脱下一截。

    降谷零吓得立刻坐起来把妹妹的裙子重新拉了回去。

    妹妹大喊,“大家都有啊!这有什么的!”

    就那一瞬间,山本看清楚妹妹说的是什么了。

    他颤抖地扶住了眼镜看向降谷零。

    降谷零点了点头。

    山本沉默半天,问了一堆身体是否有不适。

    妹妹说“我没有,我哥生理痛。”

    山本震惊,妹妹继续补充,是痛经。

    检查最后山本说,自己行医多年就没见过这种情况,但妹妹不愿意去医院也可以不去,估计那边也测不出什么。

    所以呢?妹妹很担心地问。

    山本笑了笑,哄她,身体没有任何不适,说不定第二天又恢复了,你也说了是一觉睡醒才有的事。

    说完山本就准备离开了,临走前叮嘱降谷零有问题及时联系。

    降谷零点头,又扭头看瘫回沙发欲哭无泪的妹妹。

    他也哄妹妹,别怕了,这东西大家都有。

    妹妹接话,你没有了。

    降谷零本就黑的小脸更黑一层。

    ……

    普通的周二早上,我哥例行敲门喊我起床上学。

    我发现自己的新器官体验日结束了。

    正准备跑出去告诉我哥这个大好消息时,我的身下涌出熟悉的……

    喂!好歹等我哥帮我把生理期过完再换回来吧!

    end

    彩蛋之胖次:

    新器官大小确实傲然,我都有点小小地自豪了。

    但是对我的少女内裤而言相必是不太好的,略紧压得疼了。

    我哥倒好,除去生理期他穿四角裤舒服得很。

    这怎么可以?

    独苦苦不如众苦苦。

    我说我也要穿你那种丑四角裤。

    他说求人总有求人的态度,纯色怎么就丑了?

    我耍赖,反正我不舒服,他也别想舒服。

    最终他翻出一条之前买小的四角裤给我。

    我尖叫,为什么没有花纹蝴蝶结和小蕾丝?

    他咬牙,如果真的有那些东西,你才应该尖叫。

    也是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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