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血淋淋的恋爱往事(1/3)

    宣本珍到办公房的时候,魏徽手撑着额头,正在闭眼休息。

    他眉宇间是有一点倦色的,昨夜忙到那么晚,今日又起早去上朝,而后也没休息,回丞相府换下朝服,直奔国子监来寻宣本珍。

    宣本珍也没打算出声,徐徐走近,端起桌上魏徽喝过的茶盏抿一口。

    刚好有点口渴了。

    嗯,是丛蜜单丛。

    香气高锐,浓郁持久。

    喝完随手放下,宣本珍又在房内看来看去,踱步到博古架前,打量郑太素平日里收藏的东西。

    有一个彩绘百子千孙的白地青花瓷花瓶,她是认得的。

    因为那是三年前,温语如与郑明湖成婚之际,她和宣青崖一道送来的贺礼。

    真他娘扎心,未婚妻另嫁,她这个名义上的前未婚夫还得去送礼喝喜酒。

    宣本珍庆幸自己不是真的男人,又对温语如没有表姐妹之外的其他情愫,否则这口气还真是咽不下去。

    房间内寂静无声,宣本珍知道魏徽没有真的睡着。

    两人都在等对方先开口。

    太阳渐高,阳光向桌角缓缓爬行,时间一点点流逝。

    成钧在门外敲了敲,“丞相。”

    想来又是有事要叫走魏徽。

    魏徽轻轻叹口气,睁开凤眸,他是约了一干大臣商议军机要事,现在看看时辰差不多了。

    他没时间再和宣本珍磨下去。

    “喝了我的茶,半句话也不对我说?”

    宣本珍回过身,气定神闲地瞧他,浑不在意地轻轻一笑。

    “说什么?”

    魏徽看她这副疏离姿态,心知她在介怀他去过醉花阴一事,想了想,到底念着自己比她大14岁,对怄气的小孩儿还是先服软比较妥当,刚要解释。

    宣本珍忽而道:“我不喜欢管不住下半身的男人,所以,你我婚事,就此作罢。”

    她抓住机会,要跟魏徽断掉。

    说完,不等对方回应,转身就走。

    “站住!”

    魏徽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很快喊住她,声音有些冷冽,显见的不悦。

    宣本珍顿住一瞬,继续走,手刚碰到门扉。

    “你如果想见到明日花轿来国子监接你去丞相府,你尽可走出这个门。”

    这就是明晃晃的威胁了。

    “笨笨,我们之间要不要断,从来不是你说了算。”

    他还是如此强横。

    宣本珍烦躁地深吸一口气,回过身,面无表情地盯着他。

    魏徽看她这副模样,竟有些隐秘的开心,这算是吃醋了?

    他放缓语气,招手道:“过来。”

    “让我抱抱你。”

    宣本珍犹豫片刻,期期艾艾地走过去。

    魏徽握住她腰肢,将人揽抱在大腿上。

    白玉扇暧昧地滑过宣本珍脸颊,他潋滟一笑,打趣道:“吃醋了?”

    宣本珍推开他扇子,凶巴巴:“没有。”

    “还说没有?”

    魏徽扇子又挑起宣本珍下颌,让她抬头面对自己。

    他轻声道:“你将来是我的枕边人,我也无甚好瞒你的,醉花阴其实是我名下的私产。”

    宣本珍诧异看他。

    “我培养那些名伶歌姬,又将醉花阴扶成洛阳第一楼,自然是为了打击政敌、搜罗情报所用,昨日我去醉花阴,不过是找红娘打听一个假青天真贪官的消息。”

    宣本珍了解魏徽性格,他不屑于撒谎,而且,似乎有迹可循,十香苑伺候她的静影和沉璧,人如其名,美貌不说,善通音律,歌舞曼妙。

    若放在醉花阴,定是明晃晃的摇钱树。

    她追问:“那静影和沉璧以前也是醉花阴的人?”

    “算是吧。”

    “不过,你放心,她们都是干净的。”

    “什么意思?”

    魏徽当然不可能找接过客的女伶去伺候宣本珍,他还嫌她们碰脏了宣本珍。

    “静影与沉璧从小被红娘买入楼,本来是要培养做花魁招牌的,只不过,一年前,你我相识,约定每个休沐日都在十香苑相聚,我便从醉花阴将她们调出来,给你做丫鬟用。她们尚未出阁。”

    “这就是为什么静影与沉璧那么喜欢我的缘故了?”

    记得她头一回去十香苑,这两女婢可热情了,看她的眼神跟观音娘娘没啥区别。

    “托你的福,她们不用接客,当然对你分外感激涕零,这样也好,伺候你才会格外用心。”

    话到此处,那宣本珍更想不通了。

    “既然你当时都有这么多女人可以选择了,你干嘛还来国子监找我?”

    说的是,魏徽被小皇帝下了春花露,三更半夜偷进号舍,将宣本珍吃了一事。

    虽然,宣本珍是漂亮不错,可堪堪16岁,怎么也不可能比得上女伶风情万种、千娇百媚,更不用提伺候人的手段。

    “莫非,你从一开始就有恋童的癖好?”

    魏徽扇子敲她脑门一下,“胡说什么?我不喜欢小孩。”

    “那你怎么解释?”

    “下属就是下属,妻子就是妻子,不可混淆一谈。”

    魏徽是个泾渭分明的人,醉花阴的人,在他眼里,始终只是可以利用的棋子,要上他的榻,还不够资格。

    那一夜,本来成钧驱马要带他去醉花阴,魏徽那时已经很煎熬,可临到醉花阴的后巷,听闻里头靡乐弦声,他又觉得喉咙一阵阵发呕,犯恶心。

    成钧见他左右不肯下马车,急得团团转,灵光一闪,冒死提议道:“丞相,上次那个国子监的婉娈少年不是愿意吗?要不……”

    未尽话语被魏徽阴戾的一眼吓住。

    他平生从未接受过谄媚之徒的献好。

    本来是要将宣本珍女儿身公之于众,继而逐出国子监,奈何当时忙着和小皇帝斗法,又想着让她心理煎熬一番,这才拖着,没想到今日竟有派上用场的机会。

    僵持半刻,成钧心急口快,胡言乱语:“不然属下牺牲一下,给丞相解毒如何?”

    否则,丞相要是因为区区一瓶春花露死了,他的政敌,尤其是小皇帝,还不得把他这个魏徽的爪牙生吞活剥了?

    思及此,被男人压,反倒显得没那么恐怖了。

    魏徽睨一眼他那副阳刚男人相,眼前一黑,只觉得要跟成钧鱼水,还不如当场自戕来得痛快。

    半响,他真的快要死了,才从牙关里挤出声音来。

    “转道去国子监。”

    成钧一听大喜,麻溜甩鞭子,赶去找宣本珍,然后,送浑身发烫的魏徽翻窗闯入宣本珍号舍,又吹了迷烟给宣本珍的左邻右舍,最后,飞上屋檐当起门神,守着他们,顺道把所有动静都给听去了。

    唉,丞相技术好像有点差,宣本珍哭得好可怜。

    他心头祈祷,丞相啊丞相,你可要怜香惜玉一点,否则把宣本珍搞死了,你就只能将就着属下这个老大粗了。

    宣本珍抢过他扇子,敲他额头一下,“发什么愣呢?”

    魏徽回过神,笑道:“没什么,想起我们初相识的事情罢了。”

    “那可不甚愉快。”

    宣本珍撇撇嘴,想起那一晚睡得正香,冷不丁给魏徽突袭,然后就变成他的解药,真是要多惨有多惨,尤其是两个人都没经验,黑灯瞎火,凭本能摩挲。

    而且,她年纪小,又是初次,魏徽老半天找不到那个洞,又热得快要发疯。

    总而言之,别提过程有多混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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