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血淋淋的恋爱往事(2/3)

    是以,随着他年纪渐长,流言更甚。

    索性,一个商户子,无足轻重。

    郑太素只好压住强烈的好奇心,躬身退下。

    他先是去问责了一番郑太素,把他吓得脸色发绿、两股战战,心情稍微明媚两分,才叫他传唤宣本珍过来,他要亲自审问她作弊的事情。

    除非他们不要命了。

    “虽然丢了你表姐这么个好媳妇,但你可不能学魏丞相,一把年纪了还不成亲,膝下伶仃,知不知道?否则,你就是家财万贯,你也是个失败的男儿郎。”

    结果到了国子监一个僻静的拐角,旁边的角楼上空忽然投来一个暗器。

    如今,这个认知派上用场了。

    魏徽正要叫成钧将人拿下,当场处死。

    “我那日不知你是丞相,实在不是有心的。”

    宣本珍手摸进自己袖子,像在掏什么东西。

    “你可知,每年送礼贿赂我的官员有多少?不过,他们从不曾送我这样东西。”

    宣本珍气馁,心知事情再无周旋余地,不过,能在魏徽手下保住性命已经很好了。

    此事堪称乌龙一场,这月事带其实是宣本珍自己的,但不小心给燕三郎瞧见了,那她肯定不能承认啊,正好薛琼琼这阵子来月经,那她就只好诬赖给她了,结果把燕三郎气得要追杀她。

    是以,她只好认命,准备回家面对老父亲宣青崖的怒火。

    宣本珍摆摆手,不以为然。

    魏徽嗤笑,展开白玉扇摇风,扇走火气:“难道我就和你很熟?”

    魏徽脸色一黑,一时竟给她气得说不出话。

    魏徽不由多注视一眼她的眸子,人生得精致玲珑,就是性子令人不敢恭维,喜欢一个女子,不去提亲求娶,而是偷月事带,简直下流。

    结果派人一查,宣本珍就是拉着郑太素裙带关系进来的那个纨绔子弟,那更好,有正当理由将人逐出国子监。

    这简直匪夷所思。

    “丞相,我老实和你说罢,我爹娘一共生了八个女儿,加上我一个儿子,靠的不是相濡以沫的爱,而是这个神仙丹药,它让我爹在夜里把我娘折腾得死去活来。”

    办公房只剩下二人。

    “没什么好说了,你本就不是靠真才实学入国子监的,如今又在岁考作弊,将你革除学籍,你也不冤枉。”

    但魏徽看起来好像不太高兴的样子。

    她当然不知上次经血淋头给他带来的阴影,魏徽不止一次地后悔自己不爱戴扇子这种附庸风雅的物件,否则,那日他若是打开扇子,也不至于脸遭殃。

    就算私底下有非议,但送了,不就是明晃晃地对魏徽说:你不行。你不够男人。

    尤其是之前有人给他送美人,他一概不收,或是将其发卖出去,换做钱入库房。

    听薛内史说,国子监今年出了个顽皮恶劣的男学生,平日里惯爱欺凌同学也就罢了,岁考的时候竟还敢作弊,多亏燕京世子将其举报,否则,这种风气要是传开,对国子监的名誉定要造成很大损失。

    魏徽忽然幻视脸上又是一串经血,心梗要犯了,回去又得洗澡。

    俊雅面容点缀红梅。

    血逆……

    宣本珍躲闪他扇的冷风,搞不懂他大冬天配把扇子作甚。

    比它还无辜的,是角楼窗边站着的宣本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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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徽难得忙里偷闲,有心情出门溜达着玩。

    宣本珍听见燕三郎声音,吓得跑了。

    她从地上爬起来,失魂丧气地转身离开。

    黏腻的鲜血四溅开来,将满地雪染红,魏徽反应极快,抬袖遮挡,仍不能幸免于难。

    宣本珍别提还好,一提魏徽火大。

    “丞相你宽宏大量,肯定不会跟我一个无知小儿计较。”

    那是有够血逆的……

    “喏,这个东西送给你。”

    她姿态看起来是怕的,但眼眸一派狡黠,咕噜噜地转,像只小狐狸,极为灵巧。

    “原来你就是大名鼎鼎的魏丞相,真是久闻不如一见。”

    “嗨呀,那是他们跟你不熟。”

    宣本珍老早就知道了,因为她爹曾经耳提面命地教育她。

    魏徽眼风扫白玉扇一眼,至今想起经血淋头的感觉,仍觉心有余悸。

    宣本珍“哦”一声,笑嘻嘻道:“说起来,我和魏丞相算得上是血逆之交呢。”

    她还要继续夸夸其谈,魏徽丢不起这个人,打断道:“郑祭酒,你先出去,本相要单独审问宣本珍。”

    坊间流传,魏徽有阴疾,这几乎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魏徽冷笑,“现在知道怕了?晚了。”

    后头,传来急快的蹬楼梯的声音。

    一脸血的成钧傻住了,暗叹这偷袭者太过龌龊,居然用这种办法来羞辱丞相。

    魏徽冷笑,决定去寻一下郑太素的晦气。

    魏徽精心挑选了恪尽职守的郑太素做祭酒,自然不会再花什么心思去管这间学院。

    魏徽暗暗警觉,打好主意,只要她再敢偷袭自己,他直接掐死她了事。

    她双手捂唇,惊讶的不成样子,末了,恶人先告状,叉腰开骂。

    燕三郎追赶:“宣九郎,你给我站住,我这回一定要扒了你的皮!”

    就算不喜欢薛琼琼,燕三郎也无法容忍宣本珍如此下作地偷未婚妻的月事带,这跟打他脸有什么区别?

    果不其然,转头看去,魏徽脸阴沉的好像阎罗,怒瞪着始作俑者,素来幽深的凤眸此刻杀气尽露,将要大开杀戒的凌冽气势。

    宣本珍吹嘘道:“丞相,只要你服用这个,变成一夜七次郎,从此不是梦。”

    成钧拔剑一砍。

    事情是这样的,在某个风和日丽的下午。

    “都一起碰过薛琼琼的经血了,难道还不够熟?”

    那一天,丞相府的下人累坏了,因为丞相足足洗了十八次澡。

    “你今日回去号舍收拾东西,明日就可以走了。”

    “可恶,你们这两个天杀的倒霉蛋赶紧赔我薛琼琼的月事带,知不知道这是她第一天流的血量,很多的!我打算晚上拿来一解相思的,现在倒好,全浪费了!”

    魏徽与成钧脸面全是女人经血,简直无法忍受,只好打道回府。

    思及此,他恨得牙痒痒,想着回头一定要这个叫“宣九郎”的学生付出惨痛的代价。

    没错,托宣本珍随手乱扔的月事带,魏徽难得的假期只能在浴桶度过。

    宣本珍表情一换,毫无骨气地跪下,拉住魏徽的衣摆,求饶。

    “噗——”

    国子监虽然是魏徽一手创办,但也只是为了培养朝中栋梁的一个场所。

    “确实不甚愉快。”

    上头竖着贴了一张红纸:一振雄风丸。

    哦哟,雪地上,破碎的月事带无辜躺着。

    郑太素给她这副姿态搞得一愣一愣,小声问:“九郎,你和丞相?”

    她手心摊开,是一瓶丹药。

    谁敢在老虎头上拔毛?

    本以为见了他,宣本珍会吓得跪地求饶,岂料,这厮一进来,瞧见他,跟看见老朋友一样,自来熟地走近他,拍他肩膀,说笑起来。

    结果,忽然得知他信得过的下臣竟敢在他眼皮子底下,因为姻亲关系而塞一个纨绔子弟进学院,那可不得了。

    否则,无法解释他一个位高权重的人,无妻无妾,夜里是怎么睡得安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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